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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丹枫】青春遗梦(小说)


作者:石龙小河 布衣,265.6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505发表时间:2018-08-20 16:52:35


   同笑笑结婚后没多久,我和笑笑也从那个偏远的煤矿调进了市区,并且在翌年的冬天笑笑生下了我们的儿子。笑笑说:“当爹了,给你的儿子取个名字吧。”我故做沉思了一下说:“就叫张笑天吧。”笑笑说:“笑天,还笑地呢,还不如干脆就叫个天天吧。”我说:“那好吧,就叫天天。”笑笑说:“你对这个名字是不是很满意?”我说:“当然满意了,你给儿子取的名字我怎么会不满意?我希望我们的儿子天天都快乐,如果将来我们再有个女儿,就叫乐乐。”笑笑说:“计划生育这么紧,只怕只能是个梦了。”
   天天在我和笑笑的精心呵护中一天天长大了,走进了幼儿园,走进了小学,走进了初中,走进了高中,又走进了大学,二十几年的光景在无声无息中悄然度过。二十年中,城市的框架越来越大,楼房越建越高,房价也越来越离谱了。涌进城区里的人越来越多,各式各样的私家车越来越多,城市里的交通也越来越堵塞,空气也变得越来越浑浊了。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都在忙忙碌碌使出浑身伎俩“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虽然我还在读小说,还在写小说,可真正想读小说的人越来越少了,就算是笑笑也不读了,我的儿子也不想读,闲暇之时宁愿泡在网络里也没兴趣去读小说。小说已经被人边缘化了。二十年中,我也一直没有再见到巧云,尽管她时常会出现在我的梦里。儿子上高中的时候,有一天,笑笑突然说:“我终于知道我们的儿子为什么会叫天天了。”我说:“为什么?”笑笑说:“你清楚,这难道还用问我吗?”我说,这名字可是你给他取的,应该没我什么事的。”笑笑说,我受你的蒙蔽了,我上你的当了。”我说:“你是不是想给他改名字?”笑笑说:“改什么,已经十五六了,还改什么名字?就这样吧。”我说:“听着你这话好像有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笑笑说:“瞒你?你有什么秘密瞒着我才对,好了,不说了,明天是双休日,你值不值班?”我说:“不值。”笑笑说:“不值就行,明天咱们对家里进行大扫除。”我说:“咱不是天天都在清扫吗?”笑笑说:“叫你清你就清吧,看你那个小书房里,旧报纸、旧杂志、旧书本都堆成山了,今后就单位订的报纸,也不要在办公室看,拿回家看,就是那些只会说假话不会说真话从来就没人想看的报纸,也拿回家。”我听了如坠云雾。我说,这是为什么?”笑笑说:“卖钱啊。”我笑了,我说:“笑笑,你什么时候学会过日子了,平时你看见我拿回来的报纸可都是很讨厌的。”笑笑说:“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我调侃地补充了一句。而笑笑却一本正经地说:“说真的,真想再要个女儿,巧云都有一个女儿。”我心里一惊:“你见到巧云了?”笑笑笑说:“你信不信?”我笑着说,“我还真不信。”笑笑笑说:“你要不信就算了。”
   第二天我和笑笑整整忙活了大半天,将家里积攒下来的旧报纸,旧杂志和单位发下来的连一眼都不想看的所谓书本收了几大捆,足足有四五百斤,只把我累得大汗淋漓,筋疲力尽。我刚想坐下来喘口气,笑笑又忙对我说,背下楼去。我很不愿意。我说:“收破烂的来了他们会自己来背,你就让我歇会吧。”笑笑说:“不卖给他们,太便宜。”我说:“便宜就便宜吧。”笑笑说:“不行,他收咱的是三毛,一倒手卖给收购站就是五毛,每斤就足足赚咱两毛钱。”没办法,我只好又同笑笑将旧报纸、旧杂志一捆捆搬到楼下,装上了车,在往回收站送时,笑笑让我同她一块去,我说:“你饶了我吧,我实在没那个劲儿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在家里写小说给你赚钱吧。”笑笑笑说:“你不去就算了,你可别后悔。”我说:“不后悔。”笑笑就自己开着车去了。此后每隔些时笑笑都会将从单位拿回来的旧报纸、旧杂志收集起来,送到收购站去出售。我觉得笑笑简直是疯了。在外面上学的儿子打电话回来问家里的情况,我便向儿子天天抱怨,说:“哪都好,你妈怕是疯了。”儿子天天说:“怎么了?”我便把情况说了,最后还对儿子天天说:“最近你妈还同我商量要把咱们家才看了两年多的电视机,我才用了两年的电脑也要卖了。”儿子天天听了笑说:“她想卖就卖了吧,她要卖一定有要卖的道理。”我说:“看你这孩子是怎么说话的,怎么就同你妈一样臭味相投,我真担心你妈妈哪一天会不会也把我给卖了。”儿子天天笑说:“就这样吧,爸爸,长途。”然后电话就挂了。妈的,我心里愤愤地骂了一句。
   我受单位委派外出学习一段时间,回来后发现笑笑在家果真就把才刚看了两年的电视机和我才用了两年的电脑给卖了,换成了新的。我很是生气,笑笑却不以为然,说:“换就换了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电脑换成新的运行速度快,你写的小说我也全部给你考下来了,一篇没少。”我说:“你一方面为两毛钱旧报纸、旧杂志精打细算,一方面把我们刚用了两年的东西当作废品卖了,脑子简直出问题了。”
   日子在一天天地过,一月月地过,一年年地过。读高中的儿子考进了大学,我每天都在重复着昨天的上班故事,闲暇之时,还照样看小说,写小说,尽管读小说的人一年比一年少,但毕竟还有人在读。有时也会同几个文友相约到一起喝喝酒,吹吹牛,发一些牢骚,但我晚上仍时常会做一些梦,也同样会时常梦到巧云和我们那两个叫天天和乐乐的孩子,每次做梦梦到巧云仍时常会有些梦语,让睡在一旁的笑笑听到,但我却始终没有再见到巧云。巧云一直就生活在我的梦里,生活在我对她的牵挂之中。笑笑也时常跟我笑说,“你想不想见巧云,要不咱们一块去找她。”我从不以为真,因为我们两个经常相互打趣,相互调侃,所以我们两个过了一二十年,关系一直很和谐,这一点我很满足。
   秋天的时候,几个朋友相约到郊外山上欣赏盛开的菊花。回来时已是下午,走的是一条不太热闹的便道,窗外闪过的是杂乱无章低矮的建筑,我没走过这条道,但我知道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是生活在城市边缘的人。车路过了一个废品收购站,低矮的篱笆墙上搭满了收来的废品。就在这时,我看见了巧云。我说:“停车。”我又说:“我怕是看见巧云了。”朋友们是知道巧云的,我同他们说过我和巧云的故事。开车的朋友停住了车。车上的几位朋友说:“都一二十年了,别认错了人。”我说:“让我再看看。”我又看了看,说:“像是她,我过去看看,若是,你们就先走。”我下车朝巧云走过去。巧云看着脸上有几分的憔悴,几分的苍老和几分的忧伤。我说:“巧云,你是不是巧云?”巧云看着我,嘴唇突然颤抖了一下又一下,眼睛里立即有泪水滚落出来。我也顿然知道站在我眼前的就是巧云了,我的眼睛也立即湿润起来。我挥了挥手,朋友就开车走了。我说:“巧云。”巧云应了一声,又应了一声,语调酸酸的,像是很委屈的样子,很无助的样子,我的心里也酸酸的,有一种想哭的意思。
   巧云带着我走进了她的小屋。屋里很黑,看不着什么东西。我见巧云在抽泣。我抱住了巧云,巧云依偎在我的怀里,说:“我想你,你也不来看我,也不来看我。”我说:“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这里,我真的不知道,我知道了我早就来了,我天天都在想你。”巧云说:“笑笑是知道的,笑笑没对你说?”我说:“没有,她没直接对我说,而是旁敲侧击地对我说过几次,我没当真。”巧云说:“笑笑经常来的,她每月都要来一次,把你们家的旧报纸、旧杂志,还有你们家换下来的旧电视、旧电脑,也都送了过来,我给她钱,她不要,她说都是旧货,原本是要扔的东西。我看着电视机、电脑还能用,没舍得当废品卖,就留下来自己用了。”我说:“我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我又说:“她这是在帮助你。”巧云说:“我知道,我记着她的好。”我说:“这是应该,她应该的。”“你怎么会干起这个?”我问她。巧云说:“没办法,他没了,他几年前就没了,留下两个孩子就走了。”我说:“孩子呢?”巧云说,都上学去了,住校。大的是男孩叫天天,二十了,今年才考上大学,小的是闺女,就叫乐乐,正在读高一,名字是咱俩当初就已取好的,所以这两个孩子一出生后,我就把他们叫了天天,叫了乐乐,只是不是咱俩共同的孩子。”我说:“我现在的儿子也叫天天。”巧云说:“我知道,笑笑都对我说了,并且我还知道你还在写小说,笑笑经常会把你发表的小说拿来给我看。”我听了心里很感动。在文学越来越边缘化的今天,巧云却一如既往地读小说,尤其是我的小说。我很想同巧云谈谈小说,可是我止住了,因为我知道现在不是谈小说的时候。我说:“已经二十多年了,我一直都在想你,都在做着过去我们做的梦。”巧云说:“我也是,我一直想见见你,不为别的什么,只想见见你,趴在你的怀里哭一场。”我说:“不哭,巧云不哭。”巧云说:“不哭,我不哭。”我说:“当时你怎么就走了,也没告诉我一下?”巧云说:“我不想为难你,我知道笑笑一直就在你那里,原本我也想无论怎么样我会继续在那里干下去的,可是,我不能了,真的不能了。”我说:“于是你就走了。”巧云说:“走了。”我说:“我对不起你,笑笑俺两个都对不起你。”巧云说:“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只要你们过得好就行。”我回到家时天已黑了。
   笑笑说:“怎么回来这么晚?”我说:“我见到巧云了。”笑笑说:“你见到巧云了?”我说:“见到了,没想到她现在会是这种状况。”笑笑说:“也许这就是命吧。”我说:“你应该早点对我说。”笑笑说:“不是我不对你说,而是怕你心里难过,一个女人带两个孩子不易,他们在城里没户口,什么都是高价。两个孩子进家了想看电视,也都是别人扔掉的淘汰货,想用电脑学习也没有,我原本是想给她买成新的,又怕她不接受,就是接受了,心里也一定觉得亏欠着我们什么。于是我就把咱家旧的当做废品给了她。”我说:“谢谢你,这样帮助她。”笑笑说:“那还不是因为你,我说你平时多去看看,同她说说话,该帮助她的时候帮助她一下。”笑笑说:“我知道的。”笑笑刚说完,忽又笑说:“你不会再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吧?”我说:“都奔五的人了,还会有什么非分之想。”笑笑笑说:“你还行呢,别再动了真格的。”我说:“你看你又吃醋了吧。”笑笑说:“不会的,我什么时候也不会同她争风吃醋哦,要不然我也不会帮她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的心里一直很沉重,我也没去看巧云。每月一次我也有点不想去,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去帮助她。不过朋友聚会时我最终还是去了,只不过我提前离了场。我走在街上,一辆又一辆车从我的身边穿行而过,一对又一对情侣擦肩而过。还看见一位中年妇女正在弯腰捡被人抛下的矿泉水瓶子。看着这个中年妇女我不由地想到了巧云,她也许也曾像这个中年妇女一样把别人抛下的矿泉水瓶子像宝贝一样捡起来。我拨通了巧云的手机,巧云接了。我说:“我想过去一下。”巧云说:“想来你就来吧。”我便过去了,走进了她的小屋,推开了她的房门。屋里没开灯。巧云说:“我在床上,你给我打电话时我就已经睡下了。”我说:“你怎么就睡这么早?”巧云说:“忙一天了,有点累,只想早点躺床上。”我摸索着走到床前,坐了下来,巧云抓住了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脸颊上。我没有说话,巧云也没有说话,我感觉巧云的脸上湿湿的,我知道巧云又流泪了。我俯下身子,亲吻着巧云,巧云松开了抓着我的手,抱住了我。巧云说:“要不你也脱了衣服躺床上吧。”我便脱了衣服躺到床上。巧云把身子依偎在我的胸前。巧云说:“我们已经二十几年没在一起了吧。”我说:“已经二十二年了。”巧云说:“我想你,一直都在想,做梦都在想你,还有我们俩的天天和乐乐。”我说:“我也是,自从我和笑笑结婚后,我梦见你不下三百次了。”巧云笑了,说:“笑笑是不是吃醋了?”
   我说:“没有,她不是那种爱吃醋的人,就是我俩亲热有时我禁不住会想起你,叫出你的名字。”巧云说:“你怎么会这样?”我说:“不知道,有时完全是不由自主的。”巧云说:“你不该同笑笑同床异梦。”
   我说:“我没这种思想,只不过在我的心中我一直把你当我的老婆,我的妻子。”巧云说:“可惜咱俩有缘无分。”我说:“有缘无分。”我把手放在了巧云的胸前。巧云说:“都快五十的人了,还这样。”巧云说这话时调整了一下身体,配合了我一下。巧云说:“我是不是老了?”我说:“我也老了。”巧云说:“我四十六,你比我大两岁,四十八了吧?”
   我说:“四十八了。”巧云说:“我们都老了,孩子也都那么大了,你的天天二十一岁了吧?”我说:“二十一岁了。”巧云没再说话,我也没再说。我们就这么躺着。我把手从她的胸前向下面移动,巧云抓住了我的手,说:“别这样了,我们这样躺一会儿就行。”我说:“我想再同你亲热一次。”巧云说:“别这样了,都是有家的人了,我不能再怀咱俩的孩子了。”我的心里惊了一下:“你怀过咱俩的孩子?”巧云说:“怀了,是个双胞胎。没人知道,你那天对我说怀孕了就把孩子生下来。可我没生下来,就把孩子做了。我对不起你,我不该把咱们的孩子做了,可我又实在没办法,我去找你,你不在,可我马上就要出身了,就自作主张把咱们俩的天天和乐乐做了。要不然现在他们都已经是大孩子了,可我却把他们残忍地杀害了,我对不起咱俩的孩子,对不起,可我没办法把他俩带到这个世上。”说完这话时,巧云已经泣不成声,我也泪眼滂沱。我说:“这不是你的错,错在我,在我。”巧云抱住了我,说:“咱俩的天天和乐乐我把他们杀了,我对不起他们,对不起他们,孩子,妈妈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们了,你的爸爸不要我们了,不要我们了,不,是妈妈不想难为你爸爸,不想为难你爸爸,我的天天和乐乐,咱的命苦啊!所以,等你们的弟弟妹妹出生时,我就把他们叫做了天天、乐乐。”我听得泪流满面,心如刀割,说:“这是我的错,我的错,我没尽到责任。巧云止住了抽泣说:“不说了,不说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只不过这些话我搁在心里已经二十多年了,我没对人说过,也不可能去跟无关的人说,我也只能同你说说,让你知道一下。时间晚了,笑笑也在家等着你呢,别让笑笑为你担忧。”我说:“你怎么办?”巧云说:“没事没事,二十多年都挺过来了,这些话能向你说说,心里也好受多了。”我说:“我再陪陪你吧?”巧云说:“没事,我没事,你回去吧,你现在是有家的人了。”犹豫了一下,我穿上了衣服,说:“巧云,我走了。”巧云说:“走吧,路上注意安全。别,再来亲亲我,”我重新俯下身子,亲了巧云,说:“我会想着你的。”
   巧云说:“我也会想着你,等着你,来生我们再做夫妻。”我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家,笑笑见了说:“出什么事了?”我说:“没出什么事。”我停顿了一下,又说:“我有事想同你说,我没人可说,也只能同你说说。”笑笑说:“你说吧,我听着呢。”我说:“其实在过去我一直瞒着你,每次梦到巧云,不仅仅是巧云,还有两个孩子,男孩叫天天,女孩叫乐乐,在过去我一直认为这两个孩子只是梦中的孩子,可是今天我才知道,这两个孩子确实有过,只是没来到人世就没了。”笑笑说:“你说的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就没听明白。”我泪流满面地说:“就在那一晚,巧云真的怀孕了,只是她不想为难我,也为了成全咱们俩,就把孩子做了,是个双胞胎。”笑笑说:“做了?怎么就做了,这可是两个孩子呀!”我说:“她没办法,她只能牺牲自己,牺牲这两个孩子。”笑笑说:“你想怎么办?”我说:“我不知道哦,我不知道,我只想同你说说心里会好受一些,就像巧云今天同我说说,心里会好受一些一样,我对不起巧云,太对不起她了。”笑笑没有说话,叹了口气。
   这一夜,我又梦到了巧云,梦到了天天和乐乐。我们行走在一条长满鲜花的小路上,明媚的阳光就像水一样沐浴着我们,习习的春风如同一双小手亲吻着我们。天亮时,我再次从梦中醒来,我看见笑笑正看着我。我说:“我梦到巧云没有?”笑笑说:“梦到了,好像还有那两个孩子。”我听了重重地叹了口气。笑笑说:“你想怎么办?”我说:“我不知道。”笑笑说:“我想了,由我出面同巧云说一下,把她的乐乐认作咱们的干女儿,这样咱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帮助她,直到大学毕业,这样巧云的女儿也就是咱们的女儿,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巧云为我们承受了那么大的苦,不能再让她承受了,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只要孩子们能够健康快乐地成长就行。”
   我看着笑笑,我说:“就这样吧,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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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小说有三位主人公,一位就是讲述故事的第一人称的男作家“我”;一位叫笑笑的女子,后来是作家男的妻子;一位叫巧云的女子,男作家答应娶她而没有娶她。看了他们之间的故事,小编想到了法国作家萨特与波伏瓦超凡脱俗的爱情故事,三位主人公的身上都闪烁着超凡脱俗的光辉。我和巧云认识之前就认识了笑笑,并且有了夫妻之实,只是笑笑从来没有说过要嫁给我的话。我和巧云第一次上床的时候,巧云就说自己不是随便的人,如果自己怀孕了怎么办?我一口答应会娶她做媳妇,怀孕了就生下,男孩子就叫天天,女孩子就叫乐乐。之后不久笑笑提出来要和我结婚,她也说自己不是随便的人,一直和我上床就是认定我是她的老公。不久巧云就不见了,我和笑笑走进了婚姻,很快从矿区调入了城市,生了一个儿子就取名天天。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天天上了大学。然而,在这二十多年里,我经常在梦里梦到和巧云走在鲜花铺满的小路上,身边还跟着儿子天天和女儿乐乐,而且还叫出了声,妻子笑笑说这么些年他做这样的梦不下三百次,夫妻做爱时他喊巧云也不少于五十次。后来,笑笑发现巧云也和自己在同一城市生活,老公去世了,她的一儿一女就叫天天和乐乐,儿子刚考上大学,女儿在读高一,巧云靠收购废品挣钱供两个孩子读书。笑笑很敬佩巧云,一直在帮助她,也多次问我想不想见巧云,我都当笑话没有当回事。后来我真的遇到了巧云,知道了一切,她当时真的怀了我们的孩子,还是双胞胎,她去找过我,正好我出去半个月不在,看到笑笑一直在我屋里,她只好成全我们,狠下心打掉了我们的孩子,后来结婚有了儿女就为他们取名天天和乐乐!令读者感动的是,笑笑一辈子没有吃醋,也没有精神上的折磨,她只是快乐地感到自己比巧云幸运做了“我”的妻子。巧云一辈子心里有“我”,才会给自己的孩子取了那样的名字。“我”婚前幸运地遇到了笑笑和巧云,但主观上没有玩弄女性的杂念,都是真心面对,而对答应娶巧云为妻未能兑现愧疚了一辈子!三位主人公灵魂的纯洁令人肃然起敬!力推佳作!【编辑:梦锁孤音】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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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梦锁孤音        2018-08-20 16:56:07
  三位主人公灵魂的纯洁令人肃然起敬!非常典型的人物,非常经典的故事!为你的佳作点赞!期待精彩继续!
梦锁孤音
2 楼        文友:陆屿璠        2018-08-20 22:49:14
  阴差阳错很感人的一篇小说,故事情节有别于其他的爱情故事,在三个人的身上可以看到人性在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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