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荷.家国天下】新疆走笔(随笔)
我从观景台下来,正要从小木道上匆匆返回,然而,两边的岩石风貌的确勾住了我的心魂。那以红色为主,间以绿、黄、紫、白、黑及过渡色彩而形成的岩石多么的具有深度造型,巧夺天工,为人间在无意中设立着一座岩石雅丹地貌博物馆。喜爱研究自然美学的人来这里我想是再好不过了。
当夕阳远去,五彩滩再次沉睡,静静得躺在这大漠深处。此时的我将带着不得已的失落心情而去,眼前又再次流下了泪水。
十三、逛巴扎
从北疆旅行归来,我在乌市又闲逛了几日,期间我除了每日去人民公园跳舞和在揽秀园写作外,剩下的时间里也就是去逛巴扎了。
那么,巴扎在我们内地人的理解中又是什么意思呢?起初我也不知道,后来在上海老知青的介绍中说:“巴扎就是集市的意思,也是聚集购物的场所”。哦,我才明白,不就是我们乡下人常说的赶集吗,那有什么好玩的呢?上海老知青对我说:你不知道,新疆大巴扎除了热闹之外,民族风情非常浓厚,等去了之后你才明白。但我要提醒你,巴扎很乱,千万不要一人前往。我当时听了非常惊讶,因为在我没来新疆之前,常常有人说起新疆,就觉得那里很乱。然而,自从我前后进疆两次,也行走了很多地方,我倒觉得,新疆不仅不乱,而且还挺和谐。比如我将要前往的大巴扎,虽曾去过多次,但内心总是留恋,今日我又闲逛来了。
我坐在出租车上,司机师傅见我从内地来,又是一人去大巴扎,就提醒我说:去大巴扎要少和维族人搭嘴说话,而且那里的物价很贵,千万不要去买;我笑了笑说:好的,谢谢师傅!从大巴扎下车后,望着眼前那一幢幢伊斯兰风格建筑群,是那么的宏伟壮观。路上来往的行人除了少数汉人外,大多数都是维吾尔族男女。看那巴扎街上,头戴花帽的维吾尔族男子以及那蒙着面纱的维族女子们又是何其之多。我在巴扎街一路闲逛,常常都会闻见那烤肉的香以及从远处传来的一阵阵欢快的维吾尔族乐曲,让我感受到了这里民族风味确实浓厚,也让我感受到了维吾尔族人的生活氛围以及当地文化是多么的丰富多彩。
当我走进了巴扎楼群里,只见那一排又一排,一间又一间堆放的民族装饰品琳琅满目,花样繁多,已让我看花了眼。然而,还没等我在这里走上几步,就看见那些维吾尔族女人们向我招手让我去买东西。看那一排排的货摊上,什么英吉沙的小刀,维吾尔族的手鼓,民族服装,各式各样的丝巾,围巾以及不同种类的手工饰品应有尽有。我很想买些当地比较有特色的装饰物带回家中,但是由于路途遥远,提携不便,加上来此旅行未能想到这么多,只好作罢。我走进了一家售卖艾得莱丝布的店中,旁边走过来一位非常美丽的维吾尔族姑娘,她向我微微笑了笑。我询问了布的价格,她详细地跟我说:
“我这里的布是按一匹6米来卖的,一共1500元”。
“哇,这么贵,我本打算买上两米来做套新疆服装”;
“你是要跳舞吗”?维吾尔族姑娘说。
“是的,业余爱好”。我最后回答。
然而,还没等我话说完,她立即为我伴起了舞姿,我呵呵大笑,没想到维族姑娘这么会做生意,让我最后都无话可说。
……
现在我来到了一家卖民族乐器的店旁,店主是一位维吾尔族女人,她头上扎着一条丝巾,正热情而又非常流利地运用汉语普通话向老外介绍她手中拿的维族手鼓。那手鼓正面雕刻的舞蹈花纹图案非常好看,不仅仅能成为一种乐器,也能成为家中很好的装饰品,我和老外们分别拿起手鼓来敲打,但是怎么也敲打不出响声和节奏来。然而,当手鼓落入了维吾尔族女人店主手里时,三弹两下,手鼓立即发出了很有强烈的节奏感来。那“咚咔咚咚咔”的声音让我很是兴奋不已。
“想买吗?我可以教你们”;维吾尔族女人微笑着说。
我向着她笑笑,没有再说话,而那几个老外们,想买又想离开,不知怎么办才好。
我在大巴扎里随处转了转,除了能够感受到民族商业浓厚外,更感受到了这里的发展变化,一种文明的,和谐的变化氛围正徐徐向我们展开。
十四、新疆走笔〈后记〉
时间过得可真快,一晃离疆返沪已一个月,这一个月时间,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或许是习惯性的平常日子,但对我而言,却是艰难的一月,也是生活上非常充实的一月。我每日除了工作,吃饭,睡觉以及跳舞,看书外,剩下的不多时间里都用在了写作上。如今,我即将要完成《新疆走笔》这长篇纪实文稿,内心深感痛快,也至此不用整天为此文稿而匆匆忙到深夜了。
对于我来说,九月里再次进疆的大半月旅程,确实让我收获了不少,也让我对新疆更加充满了热爱,充满了留恋。新疆的山山水水,如诗如画的风景以及新疆各少数民族的浓浓风情在我离疆许久后依然挂在了我的脑海里,久久无法忘记。记得初次进疆时,我的脚步踏上了吐鲁番、乌市、伊宁、博乐等地,而这次我将从乌市跟随着团队出发,一路向北,经过了石河子,奎屯,克拉玛依,布尔津,最后直插哈巴河的中哈边境线,来回4000多里的旅程奔波,加上我从上海前往乌市来回的16000里的旅途跋涉,这何不是我人生头一次20000里的长征行呢?
我在新疆的大半月旅行,真正体会到了这里不同于其它地方之处。那广阔的土地,那善歌善舞的少数人民,那秀美多彩的自然风貌,那一道道很有当地民族特色的美味佳肴以及那正在逐日崛起的城市高楼让我深深感受到新疆的美,新疆的民族文化,民族风情以及新疆的发展变化确实不同一般,也让我不得不一眼望去就深爱上了这里。
9月的日子正是金秋的旅游好时节,然而对于新疆来说却是同天不同季。当我在乌市几日生活还感到有些炎热时,到了北疆气候却异常寒冷。那些天,我行走在北疆喀纳斯等地,虽欣赏到了众多的迤逦风光,陶醉在了金秋般的画卷里,然而,身体却冻的不行,来时只穿了两件薄的外套。因此我在旅行中引起了伤寒,咳的特别厉害,加上来新疆对这里的水土不适,使得皮肤干燥,嗓门沙哑,等回到乌市,我一连吃了好几天的药才有所好转。新疆因为山高路远,我在此旅行大半个月,起码有三分之一的时间用在了坐车和走路上。有时因为车要过坎坷的路,还要绕很多断断续续的山路小道,身体又被颠簸的不行,常常吃不下饭,而且为了欣赏接下去的风光,还要走更多的路,身体又将变的越来越瘦弱,似如这旅途中的一阵风就要把我吹倒。所以我觉得,这次旅行不仅是充实的,也是艰辛痛苦的。
记得我在乌市即将要返回上海时,无意中收到了上海知青老陈给我发来的短信,信的内容这样写道:“西域风情皆诗画,麦西莱莆最迷人。年少探求人生值,来日定展宏伟图。何人胆登博格峰,农民儿子名于雷。我当时读完老知青赠给我的贺诗后,内心真的特别感到欣慰了。
人们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觉得这句话确实颇有其道理。而我这次入疆,也该称得上是行万里路了。我不希望自己像大多数人那样,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里,或者没命地去工作,那样只会给我们带来更加沉重的包袱。旅行那是让脚步跨出,让心灵放飞,走得更远才会看得更宽广。我不敢说这大半月来游走新疆让我得到了什么,但是以我而言,路是靠自己走出来的,生活方式也是自己所决定的。我们没必要去管别人的生活如何,只要走好自己的路就行了。而不论旅途的路多么辛苦,只要能欣赏到美丽的风景,那就是好的,汗水也不会白流。我愿我的旅程之路继续走下去,也愿我这匆匆半月写下的《新疆走笔》两万多字文稿为我日后带去更多,更美好的旅行记忆。
2013年10月作于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