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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 【文采】烟花易冷(小说)


作者:诺小悲 童生,566.37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0976发表时间:2018-10-18 22:13:04

【文采】烟花易冷(小说)
   家程默默地合上笔记本,将抽出来的五块钱放到衣兜里,对着窗外凝视了良久,一瘸一拐地朝门外大雪里走去。
   市区汽车站,大雪迷漫,寒风刺骨,人群未散,依旧围在门口质疑和喧哗。
   外围几个没带手套的乘客,把行李箱立在身后,手藏进衣兜里,懊丧中又不乏夹杂着那么一丝侥幸,嘴里叼的烟卷,熏得眼睛眯缝着,门口的丁点动静,都能惊得他们探着脖子确认很久。着装时尚的青春少女,低头缩着身,在人群中掩耳顿足,恶劣的天气里等待一个渺茫的希望,仿佛让她们等的有些不耐烦,偶尔的气急败坏,看得出是在破口大骂,不知是在咒天,还是在骂雪。
   车站走廊的路边上,齐刷刷坐着一排擦皮鞋的妇女,身前放两支马扎,脚下的木方盒子里,存着擦布、鞋油、软毛刷等简单的用具。乘客路过她们前面,无论大人还是孩子,都能感受一回高贵的问候,“老板,擦鞋不?哎,小帅哥,鞋子脏了,快过来坐下,阿姨给你抹点鞋油,走着亮堂哩!”从头到尾,挨个的问你,那热情的态度几乎夸张,吓得不知情的旅客,突然的一个抱胸,擦鞋工的哄笑就像波浪一样,嘻嘻碎碎地由这头传到了那头去。今天的天气太坏,捻灭了大伙回家的盼头,没有几人愿意在自己的鞋子上浪费时间。被吓一跳的旅客走多远了,还在歪头瞪擦鞋匠,嘴里念念有词,或许在说脏话谩骂,但这完全不影响妇女们欢笑的乐子,一个个笑得东倒西歪,抿嘴扶额。
   家程穿着一条厚棉裤,坐在离擦鞋工挺远的雪地里,此时正抱着一个乘客的皮鞋,卖力施工。开始的时候,他和那些擦鞋工坐在一块,不料刚围下身子,就被她们撵了出去。也许是好心的路人出于同情怜悯、特殊关照,也许是家程干起活来确实比其他人卖力,一小时没过,出奇的有三四个客户光顾到他。家程把皮鞋擦得光亮有泽,最后又拿到嘴边使大劲吹了吹,给路人套在了脚上。路人提上鞋跟,伸手从兜里掏出钱包,问了句“多少钱?”家程脸上挂着淳朴的微笑,学着其他擦鞋匠的方式恭维,说:“老板,一块钱。”路人扔下一枚硬币转身走了。钢鏰立站在地上滚老远,家程在雪地里爬了好几步,才将它捡到手里。尽管如此,他嘴里还在对已经走远的路人说着:“谢谢!谢谢”的客气话。
   同行是冤家,擦鞋的妇女们乐子够了,笑够了,正瞅见收钱的家程。这群老油子们,笑得快,生气也快,笑的时候天塌下来也要笑完再躲,生起气来晴空万里也要闹个天翻地覆——不好惹。一个新来户,招拦自己的生意,想想气就不打一处来,婆娘们三言两语,这会子又骂起来,“刚才走了俩,算上这个,今头晌这是第四个。”“什么一头晌?这小孬种过来不到一个小时,三四个客户都去他那里擦鞋了。”你一言,我一句,妇女们粗俗的骂声中,透出叽叽喳喳地讨论。一个脾气暴躁点的妇女,就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气冲冲朝家程走过去,一起出摊的姐们试图拉过她,但是没拉住。她走到家程跟前迎面一气破口烂骂,骂的家程一愣一愣的。
   家程有些怕事,苦口婆心给擦鞋匠解释自己的处境,恳求她们高抬贵手,让自己在这里做一天临时工,并承诺绝不会去车站里头跟她们抢生意。谁晓得擦鞋匠心里哪来的窝火,偏偏挑了软柿子捏,不等家程把话说完,气脑地踢翻了他的工具箱。硬梆梆的木盒子就实实在在撞到家程脸上,他人仰马翻在雪地里,捂着脸好一会子没爬起来。擦鞋匠没有半丝害怕的气势,仍在骂骂咧咧掏腹,说:“狗娘养的东西,谁家不缺钱?不缺钱我们出来干啥哩?有钱躲家里烤炉子多好;瞧你那身残疾样,这么大冷天的,没冻死你算好的。没钱饿死你活该,要你跑出来跟这些奶奶们抢生意……”
   家程的鼻子里淌了不少血,嘴角脸上到处都是,眼眶边让木箱子碰肿了,紫阴阴鼓起来一个血疙瘩。他刚艰难地站起腰,又要解释,擦鞋妇女不解气,翻手的一记耳光,抽得他晕乎乎的满眼金星,耳朵嗡嗡鸣响。只是这擦鞋匠那么一闹,不少路人都围过来看热闹,看吧,就有人管闲事了。
   “哎!哎!哎!我说你这娘们有点过分了啊,不就坐这里擦双皮鞋嘛,又不是你家的地方——咋地,还想把人往死里打?”说话的是一个年轻人,长得蛮结实魁梧,脖子上挂一台长嘴巴照相机,看年龄大小,仿佛和家程差不多。同他一块来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眼睛挺大的小伙子,他接住差点摔倒的家程,扶稳了脚,也是略有敌意地拿眼瞪擦鞋匠。擦鞋匠并不理会,一仰头,一挺胸,气冲冲地直推直搡,就地撒泼。
   年轻人唉!唉!唉地后退,弓着身,放平相机,边提醒擦鞋匠悠着点,边按下了快门,说:“我正愁何处去抓今晚新闻的题材呢,你可以再放肆一点,让我把这个车站不文明的黑暗全部拍下来,我猜是你想出名想疯了吧!我们国家早就施行了残疾人保护法,知其法严厉无情,尚不知实践真情如何,你当众辱骂、殴打、虐待这位身有残疾的小兄弟,我已经全部收集到相机里了。别停手哈,再泼辣一点,往后你的时间不多了,残生之年,我估计你不是在吃官司的路上,就是在局子里蹲着呢。算你倒霉,在场的公民都是执法者,今天我要拿你试法。”擦鞋匠看似被唬住了,静下心,打量了几眼还在拍摄的年轻人,再看看与他同行的小伙子,嘴里嘀咕着令人听不甚清的话语,脸气得通红,心吓得砰砰响,瞪家程,瞪管闲事的小伙子,又好像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瞪了一遍,转身往回走。
   “再瞪一个试试!”扶家程的大胡子,凶神恶煞,抓把凉雪攥成球,使劲朝离开的擦鞋匠掷,吓得她脚下抹油,狼狈不堪逃跑而去。
   围观的人群陆续散开,他们多少有些忌讳,这个自称是电视台记者的年轻人,是真是假不说,总担心哪天的报纸上,或电视新闻里,涉及到自己充耳不闻,隔墙观火的俗态身影,那样不好。
   “你没事吧?”大胡子端详着家程脸上的伤,掏卫生纸为他擦嘴角残留的血迹。家程不好意思,接过卫生纸自己往脸上抹,露出一脸憨态的微笑,说“没事,定疤不流血了。真谢谢两位记者大哥,要不是你们帮我,我还真不知道该咋办哩。”背相机的青年和大胡子相对一眼,忍不住噗嗤笑出声,说:“你可别这么称呼,我俩不是啥记者,我叫何云琦,这是梁沛沛,我们也是普通打工人,只是气不过那妇女的蛮横,才故意编个噱头吓吓她。”
   “不是记者呀?”家程紧张的心松下来,笑得更呆了。
   梁沛沛帅朗地笑着说:“不拿记者的身份来唬那泼妇,她怎可乖乖走掉?行了小兄弟,你赶紧回家吧!我看在这大雪天里,挨一天冻也赚不了几个钱,早些回家暖和去吧!”话毕,两个年轻人,你捅我一下,我踢你一脚,无忧无虑地快活着,一个使坏捏把雪掖进另一个的领口里,一个攥了雪球追在后面边跑边打,二人熙熙攘攘跑去河边拍照了。
   下午,车站拥挤的人群,三三两两散了,站里锁上了售票的玻璃窗,里面的工作人员也下了班。拉着行李游走的乘客,像泄了气的气球,漫无目的,垂头丧气,不得不找宾馆落脚。自从擦鞋匠过来那么一闹,家程就再也没有生意可做了,路人总是大老远避开他走。独自纳闷半天,摸摸鼻子才知道,原来鼻子先前流的血没擦干净,结了许多血块挂在脸上,让人看了埋汰。他抓起一把散雪,往脸上大揉大搓,雪擦到脸上,冰得皮肤又麻又疼,凉气直往脑子里钻,后来凉气把肉皮冰透了,就感觉不到凉,反而烫热起来,甚是舒服。突然,家程感觉到头顶的雪停了,抬眼望去,一支碎花边雨伞,遮在他的上空,伞下,小雨那清秀的脸颊上,流露着一副孩子般纯真的微笑。“家程哥,咱们回家吧!饭菜我都做好,在锅里热着呐!”小雨木木呐呐地说。
   家程赶紧爬起来,微微颤颤地拄着拐杖,掸去落在小雨身上的雪花,话中多少带些责备说:“你不在家好好待着,出来干啥哩。外面天凉得厉害,你的病还没除根的,再冻着可咋弄?”捡起地上的木箱,他想带小雨快些回家,小雨要接过来替他背着,他却拒绝了,他说这东西晦气,女孩家背了不好不吉利。
   两人路过一条三叉口,家程脚下踩滑了,笨重的身子拖累着小雨,双双滚进路边的沟壑下。家程只是灌了一袖子雪,可是自己背的木箱,却垫在了小雨的后脑门上,小雨闷重地痛吟了一声,当场便昏厥过去。家程吓得热泪盈盈,连滚带爬,在雪地里拖拽好半天,终是无法将她拖到路面上来。碰巧,那两个爱游玩拍照的何云琦、梁沛沛又着一回面,帮忙拨打了120,将小雨送到了市区的医院。家程身上的几块零钱,连挂号费都不够,还是这对冒充记者的好心人帮忙垫上的。
   全身体检一遍,小雨只是震荡过度,暂时昏睡过去,医生安慰家程不必害怕,病人没有生命危险,住三四天院就康复了。
   晚饭时候,家程去医院门口买了快餐,同梁沛沛、何云琦坐在小雨病床前吃饭,一个护士推门进来,问谁是病人家属,何云琦以为是来收药费,塞了一嘴的土豆丝说:“美女,我们可是交过药费咧!”护士指着他问:“你是病人家属?”家程忙站起来应声说“我是。您找我有事?”
   只是撇眼扫了扫家程,却不知道这护士哪里惹来得不开心,冷声说:“你去楼上诊断室一趟,医生有话对你讲。”头也没回,扭着屁股走了。何云琦在她身后,瞪眼做着要捏死她的手势,小声说:“神气什么,少爷当回记者,信不信立马吓得你尿裤子!”家程客气地嘱托二人帮忙照看小雨输液,走出去带上门,一瘸一拐往楼上奔。
   诊断室半掩着门,肃静而死寂的气息,令家程感觉沉闷,心跳得厉害,他在衣服上擦了一把手心里捏出来的汗,轻轻敲门。
   “进来!”里面的人呼应一声,吓得他不由打了个冷颤。推门进屋,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说:“大夫,您叫我?”
   办公桌前坐着的大夫,大约四十多岁的模样,面相和善,穿素白大褂,戴着一副高度近视眼镜。小雨的化验单收文件夹里,他示意家程坐,说:“陈家程是吧?坐下吧。”语气温和,态度亲民,同刚才的那个护士比,却有天壤之别。大夫问:“请问你和吴小雨是什么关系?是情侣吗?”
   家程手心又在出汗,往身上擦擦,腼腼腆腆,如实回答,说:“是的,我们一直住一起。”
   “那你们的父母在哪里,能不能让他们过来一趟?”大夫说。
   家程在医生的话中,听得出一丝不祥,脑子里突然嗡嗡作响,但他尽量克制镇静,保持清醒的状态回答说:“是这样,我们都从孤儿院里长大,没有父母,就我们俩相依为命。大夫,有什么话就对我说吧!我们俩她听我的,凡事我拿主意。”
   医生的表情突然凝重,扶正眼镜,斟酌一会儿,点头说:“好吧,是这样子,根据检查报告,我们在吴小雨的肝部,发现恶性肿瘤,现在已经属于后期阶段,我们希望你能够做好心理准备。以前她没出现过病状吗?”
   家程彻底懵了,尽管做过最坏的打算,可是自认为的准备,在实情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瞬间崩溃。他开始不相信事实,出现幻觉,喃喃自语:“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刘叔明明保证过的,说吃完这个疗程的药就会好了的。小雨也是,病痛明显轻了呀!怎么会是这样子?”家程颓废地险些从椅子上跌下来,瞬息的冷静,立马又让他接触了现实,认清市里的大医院,做出的结果无论由何处讲,都是出身小诊所的刘振生不能相提并论的,脑海里非常混乱,他想嚎啕大哭,又不敢肆意出声,内心极其挣扎,两行泪就哗哗地落下来。
   “大夫……”身后的椅子被推开,与地板擦出吱吱的刺耳声,家程跪在地上,带着哭腔哀求:“求求您,求求您,救救小雨吧!她今年才十九岁,太年轻了。求求您,救救她!”边说他边给医生磕头,头着实地,之前脸上被擦鞋匠打破的伤口,又流出血来粘在地板上。
   大夫吓坏了,慌乱失措,丢掉手里的笔与纸,扶家程起来,拿酒精和棉球,为他清理伤口……
   小雨醒来没多久,何云琦和梁沛沛就走了,他们的家乡离这座小城不远,约摸五六公里的路程。何云琦说他们在一个名为“白沙埠”的小镇打工,工厂着实是封闭式管理,成天让老板反锁起来上班,已经“不见天日”很长时间了。下大雪运输上不通车,他们就步行,已经走了十几公里,照此走下去,明早天亮前差不多能到家;反正夜里雪映得锃明。走走停停也挺好,一年来从未那么悠闲自由过,两个人更省了百十块钱的路费哩。家程步行送他们二里多路,难以启齿,说起梁沛沛替他垫医药费的事,他要了梁沛沛的地址,只说明年再还他了。梁沛沛的性格大大咧咧的,一口一个不要了,说留地址可以,以后有时间了好去找他们玩。两人身影渐远,家程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泪水模糊了世界……
   小雨出院后第二天,家程避着她去找刘振生了,这次他没有往常那般客气和软弱,进门就气冲冲地谴责,怨恨刘振生没有医德之心,延误了小雨的病情。刘振生倒没计较他的不礼貌,开口总是询问小雨病况,很是关切。家程问罪,说他医术松浅,根本没看透病根,在大医院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后期。又仿佛找到了依靠,他坐在地上,痛痛快快地哭出来,压抑已久的泪水,与鼻涕搅混在一起,由嘴里耷拉多长,够到地面上。其实,刘振生从小雨第一次来看病,就断定她身上的病情,属于家族遗传,她母亲病故的元凶亦是肝癌,这病发现就是晚期。是小雨哀求他保密不说,生怕家程受不了打击。后来疼得厉害时,小雨就要他开安眠药镇痛,装进消炎药盒里瞒着家程。刘振生心里也是乱糟糟的,更大的是受了良心谴责,所以他蹲地上呜呜地哭了。刘振生可怜小雨没人心疼,同情家程命运不公,小雨乖巧懂事,家程憨厚淳朴,一个就这么没了,另一个将来可怎么办?又何况是个肢体不健全的人。他想过伸手拉他们一把,可是面对要命的病魔,哪有半点方法可施。一年前他和老婆闹僵,一个带孩子住在乡下,一个在城里生闷气,他看不惯丈母娘门里人的高傲和自私,每次寄信回乡下,他都试图开导老婆,把自以为是的习性改一改,眼中有别人,别人眼里才有我们。昨天邮政送来信件,果然眼中有别人了,家中的老婆已经去法庭起诉离婚,很快,自己的孩子,眼前的门诊,都要随他人的姓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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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短篇小说《烟花易冷》,讲述了一对孤苦无依的孤儿吴小雨和陈家程相依为命却又命运多舛的故事。吴小雨本是快乐无忧的小公主,谁知五岁那年妈妈肝病去世,爸爸再娶,后妈就是她的姨夫刘振生的大姨子。随后,后妈随爸爸出海,遇海浪拍翻了商船,死于非命。刘振生的老婆,替后妈的儿女出头,扫光了吴小雨爸爸所有的家产,加之吴小雨外婆人家,早早没了人,无人管问,随后便被人送往孤儿院。陈家程自小妈妈疯癫,不知死活,在其发高烧命悬一线之际,也被热心人陈妈解救送往同一家孤儿院。两个孩子相依为命。自十六周岁起,他们就被流放到社会,自力更生。两人举目无亲,在同一个环境下长大,自此认定彼此是自己再也离不开的亲人,没有各奔东西,一直相互依靠,并由此产生情愫。随后,陈家程在一家私人工厂打工时,不小心发生车祸,伤了一条腿,成了拄拐的残疾人。然而他还不断在村医刘振生那里赊账,尽力救治生病的吴小雨。刘医生也告诉他说,坚持吃完四个疗程的药就会好的。为了救治吴小雨,他还冒着风雪在大街给人擦皮鞋,还遭到同行妇女们的凌辱,被富有正义感的两位摄影爱好者巧妙搭救。当俩人不小心跌入沟渠,吴小雨被他随身携带的擦鞋工具箱撞昏之后,再次被两位摄影爱好者搭救。在大医院,医生告诉他,吴小雨身患肝癌晚期。然而,被病魔折磨的吴小雨却在生活中给予陈家程无微不至地照顾,除了默默承受病痛,经常给他做饭、送饭外,还在一则日记中动情地写道:“如果以后我有钱了,我会买一个特大号、也系着蝴蝶花的蛋糕,8月30号那天送给家程哥……”在得知吴小雨的病情后,陈家程就责怪刘振生医术肤浅,耽搁了吴小雨的最佳治疗时间。此时,刘振生才实情相告:吴小雨的肝癌,属于遗传,她的母亲当年就是因此病而死。她本人和她姨夫刘振生早就知晓,为了不让脆弱善良的陈家程伤心难过,她就央求姨夫替她保密,并且还在陈家程每次为她抓药时,故意让她姨夫将镇痛的安眠药放在消炎盒里,通过其平静的熟睡,从而让陈家程误以为药效明显,不再担心。没想到,在这烟花齐放、喜庆吉祥、阖家团圆的除夕之夜,吴小雨却含笑而逝——死在了她心爱的人的怀里。这是一则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这个故事很悲情,但却很温暖。小说着重刻画了陈家程和吴小雨的人物形象。尤其是陈家程“大街擦鞋遭辱”和给大医院医生下跪、哭求,将头磕出血的描写,生动传神,令人动容,加之富有感染力的环境描写,更增添了小说的悲情色彩。推荐阅读!【编辑:纪昀清】【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1810220001】【江山编辑部·绝品推荐20181030第1128号】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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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纪昀清        2018-10-22 20:21:51
  祝贺诺小悲小说《烟花易冷》加精,由衷高兴和欣慰!
以语开悟智慧,以文砥砺人生。
2 楼        文友:纪昀清        2018-10-30 21:59:47
  恭贺诺小悲小说《烟花易冷》荣获绝品称号。
以语开悟智慧,以文砥砺人生。
3 楼        文友:江山绝品评议组        2018-10-31 16:04:17
  细中见匠心,微处藏意蕴。小说通过细腻的笔触,悲情色彩,以写实手法、悲悯的情怀将笔触伸及当下挣扎在社会边缘的弱势群体,生动再现了男女主人公同病相怜,相依为命,相互取暖的悲剧人生,成功塑造了吴小雨和陈家程一对苦命孤儿的形象,从不同的侧面折射出灰色小人物的生存状态与命运走向。小说结尾,身患绝症的小雨在烟花怒放、喜气洋洋、阖家团圆的除夕之夜含笑死在爱人怀中,对比映衬之下让人倍感世态的炎凉和人情的冷暖,生发了有关民生问题的省思与叩问。力荐赏析。
4 楼        文友:西鋂铃铂        2018-10-31 21:16:26
  《烟花易冷》,题目就很吸引眼球。
江山文学,天下文人的精神家园。
5 楼        文友:紫玉清凉        2018-10-31 21:53:06
  祝贺师弟。小悲的文笔还是一如既往地干净,内敛。
   有时间会细看这篇小说。
紫玉清凉
6 楼        文友:薇梦儿        2018-11-04 10:04:12
  流泪看着,太感人了。
7 楼        文友:陈万珍        2018-11-18 19:14:10
  太感人了!我说不出话!
8 楼        文友:一笑天涯        2018-12-03 23:46:55
  情感细腻,文笔流畅!作者心如双丝线,中有千千结!
慢慢来,比较快!
9 楼        文友:清扬婉约兮        2019-07-08 16:07:03
  拜读佳作!
作者:清扬婉约兮,本名谢琼芳,曾用笔名生命花。江西修水人。中国水利作家协会会员,九江市作家协会会员,上海阅文集团(起点中文网)签约作家,中国作家在线签约作家。散文多发表于《大江文艺》《学习强国》《安源工人报》《九江日报》《浔阳晚报》《江西投资简报》《江西赣能杂志》《边城晚报》《修水报》等报刊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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