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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相州八记(散文)


作者:扶风 布衣,109.1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913发表时间:2018-11-09 18:12:40


   在南京待了一年,崔铣就被召回翰林院史馆,复官编修。武宗皇帝沉溺于酒色游戏之中,不理政事。崔铣上书武宗皇帝,要他毋生骄怠,毋徇私爱,毋乱旧章。并谏之以救民、理财、强兵、举荐之策,洋洋洒洒数千言。武宗皇帝很不高兴,崔铣借口养疾而归。
   由他主持编纂的明《嘉靖彰德府志》,于1522年编修成书。由于宋元时期的《相台志》《续相台志》早已散佚,《嘉靖彰德府志》成为现今存世最早的一部府志,成为研究安阳历史的重要古籍文献。也就是说,崔铣为安阳的历史补上了宋元的一课。
   明世宗即位后,朝中大臣纷纷举荐崔铣,嘉靖皇帝一纸诏命,崔铣收拾行装赴京上任。公元1524年,崔铣因“大礼”之争触怒了嘉靖皇帝,又一次被罢免。送行者达千人之多,正德四杰之一边贡为其写下“卢龙山畔菊花明,一片归帆五两轻”的诗句。
   三次罢官的崔铣修了《彰德府志》,作了《洹词》,建了后渠书屋。耕读调养,弹琴书画,过着自由自在,洒脱无虑的清逸生活。慕名来访者络绎不绝,崔铣来者不拒。他热情招待八方来客,口碑极佳。崔铣性格豪爽,爱饮酒,常与来访者对饮。
   崔铣总结出“六然训”以自勉:自处超然,处人霭然,有事斩然,无事澄然,得意淡然,失意泰然。崔铣好饮酒,虽饮数斗而不醉。未必非要一箪食、一瓢饮,但求饮的超然霭然,斩然澄然,淡然泰然,至于生前的道路与身后的名声,便可以知其然,又知其所以然了。
   陋巷高德,诤骨柔情,桑梓史记,清风后渠。贤哉敏也。
    
   五、高阁
   文峰中路南路,昂然一座高阁寺。文峰中路的繁华,可以代表现代的繁华,高阁寺的昂然,又在现代繁华中展开一卷古典史记。川流不息的人流车流,过文峰中路而不闻高阁寺者,或者游老城而不入高阁寺者,会错过一段暗地里的刀光剑影,就像从文峰中路一闪而过,只看到高阁寺的背影。
   高阁寺建在梯形的方台基之上,通高20余米,为高台楼阁式建筑,面南背北,重檐九脊,歇山顶式,琉璃瓦顶。台基高约8米,长宽各为13米,平面为正方形,南侧中部为石质阶梯,其余全用青砖垒砌。
   石质阶梯共有32层,两侧为汉白玉扶栏,扶栏上雕有石狮,情态各异,栩栩如生。阶梯前横有一条铁丝挡道,其实这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拾阶而上,发现阶梯均已破损,大概是年久失修、风吹雨打之故吧。台基上的外围也圈有汉白玉的扶栏,同样雕有石狮,而在底基上约有1米高的石浮雕装饰,每面8条龙,相互对称。
   阁楼外壁有石雕游龙25尾,个个形象逼真,其上还刻有印度梵文,尽管久经风雨侵蚀,但依然清晰可辨。阁的正面置有阁扇门,阁内进深、面阔各三间,皆为9米。明间和次间共用4根圆木通柱,直达阁顶梁下,构成一座完整的大框架。从建筑学的角度来看,这种结构异常坚实,阁内壁上的丹青书画,色彩斑斓,惟妙惟肖,堪称一绝。
   这座原本不是寺的寺,里面住的不是和尚,住的是王子;里面唱的不是佛经,唱的是战歌;里面是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离老城很远,又离老城很近。
   朱高燧(1386--1431年),明成祖第三子,洪武二十八年(1395)受封高阳郡王,永乐二年(1404)进封赵王。
   明成祖朱棣从侄儿建文帝朱允炆手中夺得皇帝宝位后,立自己的长子朱高炽为太子。这引起了朱高燧的嫉妒,他联合被封为汉王的二哥朱高熙一起争夺皇位继承权,常在明成祖面前挑拨是非,恶意诽谤太子。
   其实朱高燧是想让太子和汉王鹬蚌相争,自己渔翁得利。明永乐七年(公元1409年),明成祖终于知道了朱高燧的种种不法行为,不禁大怒,下旨“诛其长史顾晟,褫高燧官服”。幸而太子朱高炽宽宏大量,极力在明成祖面前劝解,以父子之情、兄弟之谊陈言,朱高燧才得以幸免。
   此事之后,朱高燧并没有吸取教训,有所收敛,反而认为太子一副假惺惺的面孔,在心底更加仇视朱高炽,并且对父皇朱棣也怀恨在心。永乐二十一年(公元1423年)五月,明成祖得了一场大病。负责皇宫护卫的指挥孟贤与钦天监官王射成及皇宫内侍多人勾结,准备毒死明成祖,并且伪造了诏书,只等皇帝驾崩后另立赵王朱高燧。可惜举事不密,半途事败,一干人等全被缉拿归案。孟贤等相继被施以极刑,伪诏也被搜查出来。明成祖亲自提审朱高燧,让他自己解释清楚,“高燧大惧不能言。”此时又是太子朱高炽出面解围,向父皇进言道:“此下人所为,高燧必不与知。”在太子的极力护佑下,朱高燧又一次幸免于难。此后,朱高燧终于有所醒悟,开始收敛自己的行为。
   第二年,明成祖驾崩。太子朱高炽即位,为明仁宗。即位之初,明仁宗就给朱高燧增加俸禄二万石,随后让高燧回封地彰德。仁宗在位仅一年就去世了,传位于其子朱瞻基,为明宣宗。宣宗即位后又赐予朱高燧田园80顷,对高燧可谓仁至义尽。宣宗在位时,汉王朱高熙欲效仿其父的作风,废掉侄儿的皇位,自己取而代之。岂料功败垂成,自己也被生擒活捉。尚书陈山上奏宣宗:“赵王朱高燧与朱高熙共同策划反叛,朝廷应派兵到彰德擒拿高燧归案,不然以后赵王还会反叛,造成更坏的后果。”正在宣宗对此事犹豫不决之时,大臣杨士奇又上了一道表章,说此时治罪赵王不合适,宣宗便以“反形未著”作罢。
   汉王朱高熙被押解到京城后,在审讯中供认曾经派人到彰德与朱高燧商议谋反之事。户部主事李仪等人又一次主张惩治朱高燧,向宣宗上书说:“即使不缉拿归监,也应削减其势力。”宣宗经过慎重考虑,遂派都尉广平侯袁容将朱高熙的供词和大臣们的奏章送到彰德给朱高燧看。看了供词和奏章后,朱高燧心惊胆战,急忙上书认罪伏法,情愿削减势力,老死封地,永不反叛。
   朱高燧在彰德期间,建赵王府,即高阁寺。其实胜败都不可悲,无非人在江湖。胜也是上个高阁,败也是住个高阁,又有何不可。想得通了,通往高阁的路其实也很多,想不通的,往往被束之高阁。
     
   六、小九 
   大清朝行将就木,黑云压城。压力最大的城就要数彰德了。洹上的园子里,花香鸟语,超然物外,钓翁躲在水边,前思后想清朝与民国的关系,看上去倒是有当年子牙直钩渭水的神态。国家大事,说大了大,说小了跟家事一般。如此一想,想起一个人,线一动,水纹散出花来。
   这个花,便是袁公的小姨太太,排名九,五姨太的丫环。从丫环到主子,小九的综合素质应该比较高。模样要生的可人,语言要温和吉祥,气质要端庄灵秀。但人与人相处,无论地位贫贱,必须要有一点能合在一起,就是要能相通,所谓知音者也。而知音又须舍掉身前身后的繁杂评论,又须有知音的环境。
   彰德城里有个大户,是谢家,谢家的大院是城里比较大的大院,又与袁公交好,便从谢家大院里划出一个小宅子,小九住进去,别开天地,另创一家。抛去了袁家大院里的一堆杂务,这里仅仅用作谈情说爱,品茶煮酒,赏月抒怀,暗谋机密。小宅不大,四合之院,隐于九府十八巷七十二胡同,院里花木掩映,高墙低语,别具浪荡风流。
   公元一九〇九年,彰德府老城外洹上村太平庄,这一位能搅天的客,闲也听听老城晨钟暮鼓的淡定,文峰塔的倒影仿佛是他占的一个柔爻。回到民间的袁公,作客洹上的慰亭,暂别权位的野老,正好是知天命的时节,刚日读读经,柔日读读史,或者渔舟上唱晚,垂杆下钓悟,真的闲云野鹤,又哪里差得过真龙天子呢。
   小九温好上等的洹河玉液,轻轻叫他的字号:慰亭。慰亭这个字,有东篱南山散淡气,又作慰廷,有出将入相王侯气,号容庵。多好的一个庵字,容他在人前背后的庵里慢慢地品吧。我到袁林里很多次,无论什么季节,里面都很是清静,守门的呵欠不已,不像别处人拥挤的嘈杂。想如果慰亭能入清静门,会是大寂静思想。
   慰亭此刻正看一张报纸,瞪一张蓑翁垂钓图,微微地暗笑:我是今作闲云不计程的人了。听见女人叫他,忽而却生出男人的狠:百年心事总悠悠,壮志当时苦未酬;野老胸中负甲兵,钓翁眼底小王侯。小九心底叹道:中国有几个男人,心底不羡慕作皇帝的,那怕是一天。
   小九与袁公的知音之处,是两个都是办大事的人。钓翁眼底小王侯,他没有把小朝廷放在眼里,他内心怯的是南方风气之先潮,青梅煮酒,谁是大泽里的龙,终究是云南那位年青才俊的明眼人,把他送回洹上解梦。当初,孙先生也是和毛先生一样有气度,说,总统的椅子,袁公坐了吧。我们看一下孙先生的贺电:查世界历史,满场一致者只有华盛顿一人,公为再现;国人举公为世界之第二华盛顿,我中华民国之第一华盛顿,统一伟业,共和之幸福实基于此日。
   小九的大事,放在彰德府里。小小年纪,深谙生财之道,开设协泰厚钱庄和同泰源花行,这两桩生意基本上垄断了安阳一带的金融业和布匹棉花行业。同泰源初开张时资本只有三百元,不到五年时间,就赚取利润一百五十万元。现在的豫北棉纺织厂,清末时叫广益纱厂,袁家是广益纱厂开办起家时的大股东之一,为其时河南规模最大、用电最早的民族工业。广益纱厂所需棉花由刘氏的同泰源独家供应,刘氏的财产积蓄是袁世凯九房妻妾中最丰厚的。
   小九毕竟得为自已作打算,悠悠地说,慰亭,百年以后,你只能留下个名声,我可能会留下这个小院。慰亭笑了笑说,不论留下什么,我们都只是个客,故乡,他乡,京城,彰德,你是我的客,我也是你的客。小九款款倒了一杯,道,请饮小酒一杯。
   文峰中路丹尼斯大超市人来人往,日客流量千万。对面便是九府胡同,一个小院,小九的故居,袁公的隐居,世人多知洹上,少知九府胡同。千万的客流过大街小巷,却从小九的院旁消然滑过,没能惊动一丝僻静。院里收拾得依然干净,修旧如旧,故意摆上许多更旧的旧物,但花草竹丛,一季一季按着轮回,新了旧,旧了新,突然有不明就里的进了院子,体味一番,又糊涂着出去了。
    
   七、荫槐
   老城里的树多了,九府十八巷,到处是胡同,胡同里都是院子,院子里都有树,所以老城是一棵一棵的槐组成的。城要是老了,就是槐老了。人在老城里出生成长,就像树在老城里一年一年,年轮隐在骨里,城门早就没有了,依然是一走到那个地方,就想起门楼的高大,按着比例想自己院门的高度。所以老城的人守业,以槐荫大者为荣。
   这里的树,槐最多,叫国槐。槐是鬼木。国槐,听上去像镇宅的钟魁,老城里的保护神。特别是年纪大了的,几个人合抱都抱不过来,过年过节还能接受香火,是对待老人一样朴素的观念。我不认为多么迷信。有这么一棵,或许在某个院子,儿孙绕膝;或许在雅人窗前,厚爱琴棋;或许在胡同拐弯,撑伞作荫;或许在哪个庙前,端详大众。
   如今境界不一样了,它身边这些以往的都成为记忆,它甚至看不到它的朋友们和后代们。一条大道穿过老城,大道旁高楼很气派,音响很悦耳,人物很时髦,车流很有序。它站在大道中间,刚开始觉得唯有它能享受这被保护的待遇,暗地里还有些沾沾自喜。
   但渐渐地,大道两旁植的树它都不认识,开的花五颜六色,却好几年不见长粗不见长高。还有的白天不开花,一到晚上开花,像商场里的彩灯。而老城里熟识的人,从它下面走过,和陌生人一样,它一身的槐花无人采摘,蜜蜂也是来了嗅一嗅就飞远。老槐树突然觉得有些孤单,特别是一到午夜后,少年夫妻老来伴,它连个说话的都没了。想起老城还是老城时,晨钟暮鼓还是有一些的。
   还有,原来人一说,去哪?到老城。现在都不这样说了,就说到老槐树。老槐树成为老城的代称,它委实出名了,而人来人往中,却又无人顾得上看它一眼。它终于想,他们是把我当成神了。神都在人间烟火里,跟不存在一样。
  
   八、品城
   我很喜欢到老城里逛。初到安阳,了解它的历史,相州,彰德,洹上,骑个破自行车,到胡同里随意走。停车坐爱小巷晚,竟能迷了路,到处打探老头老太如何出城。后来又知道邺下朱华,建安七子,更是要到老城里寻笔墨风流,装作一副要立德立功立言的样子,到三角湖边的城楼上俯视全城,仿佛天下尽收眼底。
   譬如,要吃安阳的小吃扁粉菜,还是老城人做的味道正宗,味道又都在小胡同的深处。老安阳菜又自成一席,可以开成完整的菜馆,做地道的宴席。有个穷朋友爱吃肉,日日到熏肉铺上欠账,肉铺主人看不下去了,教他做肉,另开一摊,生意亦好。粉浆饭是老城人的至爱,一到吃饭的时侯,满城的酸,各家的酸,酸的各不一样。百姓过日子,酸是大味道。
   过日子十之八九不如意,不如意就得想办法如意,求求城隍,算不得迷信,心里落个踏实。城隍庙在城中心偏南,卖香的一条街,男女老少竟然络绎不绝,互相开着玩笑点上香,跟城隍诉诉委屈,还还愿。哪怕出了门依然是十之八九依然不如意,下次见了城隍还是㳟敬。老太太说,城隍要管一城的事,大事小情,杂七杂八的,忘了是很正常的。便是不忘,有些事也是不合规矩,不能办就是不能办的,上多少香也不行。得理解。
   文峰中路一打通,南北大街一开放,老城焕发出新颜,光鲜亮丽了许多。白日里人来人往,华灯初上流光溢彩。夜游的人多了,在九府十八巷的小胡同里散步,谈些古今变化,作些明日畅想。挑灯夜市的人们把吃喝当作休闲,往钟楼下的摊旁一坐,好似一下回到相州彰德府,突然就变得传统起来,跟自已家邻居一样,言语间文明指数提高不少,幸福感油然而生,再感叹一句:越变越好,越变越好。
   安阳的老城里,最引人的地方是到处散落的文化味。城外有甲骨文,殷墟,袁林,文字博物馆,周易演绎处,太行风光,相比老城里的风景,于不经意间便在身旁,常又有知情者在左右,漫步其中,似与前朝某代人相遇,又往往擦肩而过,小满足与小遗憾,又令人一遍遍来往,又一遍遍不得要领。
   相州彰德府里的故居,能保存的都在好好保存,能修的都在好好修复,老城里的人,一轮一轮地往外走,而一些人,又一轮一轮地往老城里来,就在这轮回里,老城一点一点面目清晰起来,越来越像个可以闲时侯休闲,忙时侯偷闲的地方。到这个院子里喝喝茶,到那个院子里吃吃饭,到那个院子里选点衣物,到那个院子里往椅子上一坐,把自已当作知州知府,退堂了。
   城东南角,两栋居民楼里面的院子里,是老城楼,老砖老土,城墙下老树坐老人。老人说,要修城墙了,你看,动工了都。我说,这树可不能刨了。老人说不刨不刨,这都长多少代了,咋能刨。我说,文峰中路上那棵老槐树,为啥不移出去。老人说不能移不能移,移了就不是老槐树了,跟这老城一样,没了老城人的老城,还是老城么。我说,城里城外,从来都是出出进进的么。老人半晌无言,盯着城墙上的风雨蚀痕,喃喃地说,水火不留人,水火不留人呐。
   梁思成跟林徽因到相州彰德府看文峰塔,闲余俩人在老城里转。这城里人见过大大小小的世面,上上下下的人物,不会在后面观望他们的行踪,反而成全了他们两个,竟然没有在老城留下可以纪念的文物。只是回忆的时侯,应该会说,那时侯无论是人间的几月天,相州彰德府的风物,都是可以值得我们回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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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书生肩上,担了一副好字,”就如“塔影化笔”成就了文峰塔。而文峰塔,并不仅仅是因了那一副“好字”,作者从塔的选址、建塔、文学等多个层面为读者诠释耸秀的由来和必然,可谓用心良苦。“昼锦”在作者的笔下,既韩王琦建在府内的一个堂。古时的文人建祠立堂为常事,多为诗朋词友们聚酒论诗词,增添雅趣。再细思细读欧阳老先生所记,作者说:“昼是天日,锦是温暖”。读后才知,堂为人,人为堂。“静祠”咋一看,觉得它就是修在僻静乡野里少人问津的祠堂。读完,对作者的集思广益大加赞叹,对仁义也有了另一种意义上的理解:仁义在,心生静,所以,也自在。“六然”既六种释然也。对人,对己,对事,得意与失意,处之皆泰然,非一颗淡泊之心不能为也。所以作者对崔铣给予的“陋巷高德,诤骨柔情,桑梓史记,清风后渠。贤哉敏也。”是有据可查,当之无愧的。被束之高阁的,大多都是被人们遗忘了的人或事物。而作者笔下的这个高阁则不然,你自愿上去了,是德性使然,被人约束之的,既失德或失信之人。都是高阁,两者的区别却令人深思。小九是个人名,是民国袁公的九姨太。之所以被记载,是因为她与别的姨太太不同,出身不同,见识不同,所以她做事做人的格局也不同,于是乎,小九成为了袁公的知音,成为了陪伴袁公的最后一个“驿站”(九府胡同)。一棵老槐的独白,看似被神化了,实际它已经在孤独中死去。可是又在作者的笔下复活。复活的老槐,回望前尘旧梦,心心念念的,还是人间烟火,还念人间真情。品一座城,需要用心品,尤其是老城。用心就得用时间去逗留、捕捉每一个角落,每一条巷子,每一座建筑,每一种风俗及每一个人,在走走停停中,老城的人文风物,一一在作者的脚下丈量,在读者的心中播放。《相州八记》读完,给编者最深的印象,就是一个“静”,纯粹的静,静的没有人烟,静的只待人烟。人在这样的静中,就会走进清明之境,走进作者笔下的老城,与作者一起感受老城的厚重与文化底蕴。佳作,流年欣赏并推荐阅读。【编辑:临风听雪】【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181111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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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临风听雪        2018-11-09 18: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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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本是人间清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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