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人间暖情”征文】八月(小说)
到了年尾,他终于走了,走时,他说,谢谢我,也劝我早离开这,还说我活着太伤心了,应该出去换个环境。我送了他路边上了车,也说,谢谢了。
今晚,无意间想起,还多亏了这个雨天,下了一天的雨,也没见它惊人过,这样停停歇歇的,更像个娘们似的。不过,我倒是无所谓,窝在小屋里,中午就吃了一包方面面,到了晚上,实在太饿了,才出来吃了个快餐。看着这漆黑的凉嗖嗖的夜晚,这个周未也就这样过了。
十一
有人说,日子是稍然的,就好像天空飘过的云彩,看似在静静的浮沉,其实,它是在静静的移动,由东往西,由西往东,是随风行畔的。我想,人生,若也能做到随风行畔,那该有多好了。可惜,人的一生,注定像一幅悲惨的漫画,是可笑又可悲的。记小时候看漫画,是会哈哈大笑的,如今,成人了再去看漫画,不仅不笑了,还会难过的。也许,这也是长大的区别吧!
八月的日子,也是这样悄然的走过,它不管我是不是开心的,也不会问我,是不是难过的,总之,它就像夜晚的一弯明月,我对它笑也吧,哭也吧!它都这样静静的陪着我,默不作声的,直到我憔悴的睡去。
又到月底了,除了钱包里少了几张毛爷爷外,到也感觉不出它的紧迫性,不像车间的职长和当旦,一到月底,不是忙着写总结,就是忙着盘点,几乎把月前的闲时都补回来的,不像我们慢悠悠,早上准时上班,晚上准点打卡,似乎,车间的忙与不忙,也就那样了。不过,厂里也不会亏代她们的,必竟还是会付给她们相应的加班费。
夜里,母亲打来电话,我才想起,这月还没给母亲打过电话了。常常想,父亲走后,留母亲一个人在家,甚是不妥了,可是,生活所迫,我也不愿带着母亲出来,看看这简陋的小屋,就像是一个流浪所了。唉,面对生活,我始终只有一惯的作法,就是逃避,其实,这样一味的逃避,我也不知自己会逃到哪里去,又会有个怎样的未来。
每当我陷入生活的迷区中时,都是母亲的一通电话提醒了我,让我知道为什么而活着。母亲说,上星期她去杭州旅游了,那是因为,她在市里的一个酒家里做事,上半年酒家经营不下去就关门了,剩下半个月工资,老板也是托了两三个月,最后还是说没钱了,不知哪搞来了几张低价票,发给了她们做事的人。我说,这也好了,可以和同事一起去走走,到外面看看也是好的。
讲到最后,又是到了每一次的话题,就是何时找女朋友了,能不能过年带个回家了,每一次,都是这样的结束了。因为,一两次,我还可以搪塞过去,次数多了,我也感觉到内疚了。有人说,谎话说多了就成真话了,我怕到了新年回家,自己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回去,母亲看了,那免又得伤心难过好几天了。
母亲说,人活着就是为了家,你这样孤零零的一个人,我们又能陪你多久,像你父亲,这么早就走了,你也得成个家起来了,这样我走了,也好向你父亲交待了。听着,听着,也就伤心难过起来了,原本开心的话题,就这样变得伤感了。再听下去,也许,眼泪就又来了。长大后,我从不习惯当着别人的面流泪,尤其是在亲人面前,既使在电话里,我也一样。因为我明白,眼泪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当着亲人的面,只会令她们难过,当着别人的面,只会当作一场笑话,也许还有同情的,可是那又如何,博得几句安慰话,你的日子还是你的了。
挂了电话,看着窗外的一弯明月,又在渐渐的变得圆满了,我也认不住的流泪说,我又何常不想圆满一次,那怕一次就好了。就这样,把这一切都沉默在这八月的夜晚里,也许来年的我还会记得,这是一个清风徐朗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