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青鸟悄悄飞来 (小说·家园)
过了段时间,余倩儿在北京路上遇见了她的旧同事李丹,两姐妹亲热地寒暄。分别后不几天,江鑫海闻讯,信心满满地来找余倩儿:“跟我回去吧,你的房间,物品都没动。随后我带你回家见父母亲。”
余倩儿不解地看着他:“我跟你恋爱五年,我等得花儿都谢了,也盼不来你带我见父母。我下定决心和你分手了。你却要来带我见父母,不用了。”
江鑫海急了:“你我五年的感情,都不能让你回心转意,去见见他们吗?”
“是啊,江鑫海,你也知道是五年呀。我从二十二岁,等到二十七岁,我心里的那点儿希望的火花早熄灭了。”
“那我对你的感情并没有改变。”
“江鑫海,当你当着全车人的面,把钱砸向我的那一刻,我对你的感情瞬间破碎了。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吗?因为我的自尊和人格随着钞票一起被你砸在了地下,那一刻我麻木了。我才知道爱情在两心相悦时,是情比金坚;但在一方伤害另一方时,说没就没了。”
江鑫海深深地注视着余倩儿,他知道她没有撒谎。五年了,他最熟悉那双清澈的眼睛,他知道自己终究是大意了,自以为是了,错过了。四周暮色渐起,两个人对立的身影在暮色里没有重合,逐渐模糊了……
杨双全买了一辆新摩托车,花一万元挂了个G牌回来。以后可以在市内核心区域行驶,两人也可以骑摩托车出门,就方便多了。杨双全端详试戴着头盔的余倩儿,嘟囔了一句:“我们一起努力,买轿车!”余倩儿笑了,眼里潮潮的。
杨双全开始脸上挂着笑,他越来越觉得余倩儿看他的眼神与别的女孩不一样。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看他,但脸上笑容却越多了。余倩儿笑着看他浓且长的两道剑眉,说:“你的眉毛真好!英气十足”杨双全就有些不自在起来,他的两道不规则的眉毛,打远看,还不错。近看就乱了。
转眼到了二零零一年底,杨双全和余倩儿一起回建水。杨双全带着买的年货,去拜访余倩儿的父母。看着和女儿一起回来的杨双全、从两人进屋,余母就忙着摆瓜果,余倩儿则带杨双全参观自己的房间。杨双全对这样的住房一点儿也不陌生,这种老式房公摊小,房间宽敞,他家的房子格局和这情况一样。不同的是,室内装饰家具不一样。余倩儿的房间,一个别致的衣柜,一个漂亮的书柜,几个布娃娃高低散落着,角柜上立着一把吉他,杨双全感到眼前的余倩儿与和她房间摆设一样可爱、有品位。仔细看,她那秀美的容颜令人沉迷;那沉静的眼神像一汪碧潭,他迷醉在这汪水潭里,如果她能属于他……
已到晚餐时间,余母留杨双全吃饭,他犹豫一下还是答应了。余母高兴地下厨,他和余倩儿哪能坐着吃水果、看电视,也跟着去了厨房。余母有意试试他的厨艺,让他煎饵块、煸四季豆。杨双全做事粗糙,做这两道菜都倒了不少油,余母说:“会做菜就好,就是油不能太多了。”这么一说,气氛更融洽了,余母又烧了带鱼、火腿炒豌豆苗,就吃饭了。余父拿出一瓶云师清酒,与杨双全对饮起来。
余父问杨双全学什么专业的,听到他本科毕业,英语考过了八级,余父毫不吝惜口水地夸赞,加上有些酒意,眼睛里放出兴奋的光彩。
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余父几乎把杨双全看成乘龙快婿了……
过了正月十五,两人才回昆明。转眼到了春天,余倩儿在逛书店时,看到了陆星儿新版的《啊,青鸟》,当即就买了一本。回到办公室,把书放在桌上,就赶紧忙着传送她答应要给客户传的文案。
杨双全看着回来就忙的余倩儿,顺手倒了一杯水,端给她。他随手翻开她买的书,扉页上的一句话“青鸟,是一种象征幸福的鸟。”抬眼看着余倩儿,看她专注的神情,随口说:“这本书写得真美。你看完给我看看。”
余倩儿眼睛盯着电脑,头都没抬,接口说:“我很早就看过了。我还记得情节,那对冲破世俗观念真心相爱的男女,女主人公坐着火车去找男主人公的时候,陆星儿写青鸟飞过来了。真的好美!我也希望拥有那样的爱情!”说完向椅子后背一靠,仰脖向上,眼里有无限的向往。
杨双全轻吟一句:“青鸟,是一种象征幸福的鸟。”他放下书,对余倩儿说:“倩儿,你有没有察觉,你的青鸟也悄悄飞来了。”
余倩儿抬起头,两眼看着杨双全。
片刻之后,余倩儿轻轻地说:“我们的青鸟,早在去建水的大巴车上就飞来了!”说完,她甜甜地、柔情似水地笑了。
杨双全看着她的眼睛,回味着她说的话,憨憨地笑了。两人都笑得陶醉了。
青鸟悄悄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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