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韵】 舌尖上的伊犁 (散文)
“格瓦斯”最早起源于俄国,是俄罗斯饮食文化的灵魂。俄罗斯人从沙皇到农民,不分贵贱,人皆享用,成为他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饮品。据说,俄罗斯贵族远赴他们心驰神往的巴黎旅游定居时,有的人因为喝不到格瓦斯而苦不堪言打道回府。
清末,沙皇俄国在伊犁建立领事馆,随后大批沙俄人涌入伊犁,带来了俄国的文化和生活习惯,格瓦斯饮品的生产工艺就是其中之一。因为格瓦斯的酸甜适度,口感清香,逐渐被伊犁各族人民所接受,每家都会酿造。又因为工艺上有差异,每家酿造的格瓦斯口感均有所不同。
现在格瓦斯如果按照区域划分,可以分为四个分支,它们分别是莫斯科格瓦斯、立陶宛格瓦斯、第伯聂河格瓦斯和伊犁格瓦斯。莫斯科格瓦斯以面包渣为主要原料发酵,立陶宛格瓦斯以土豆淀粉为主要原料发酵,第伯聂河格瓦斯以黑麦为主要原料发酵,而伊犁格瓦斯以蜂蜜为主要原料发酵。
如果从酒精度这个严格意义上来考评,香甜爽口、沁人心脾的格瓦斯不能算作啤酒,只能算伊犁人自酿的一种极具地域特征的地方传统酵饮。
盛夏,伊犁人除了喝格瓦斯,还喜欢吃自己手工制作的冰激凌。
伊宁市汉人街是远近闻名的商业街,那里维吾尔族人做的冰激凌最纯正、最好吃,知名度很高,颇受游客追捧。
说起汉人街,其历史可追溯到清中晚期。那时,来自天津杨柳青、陕西、山西、甘肃、河北、山东、湖南、湖北、四川、云南等地的汉族人,到宁远城置地建房,盖汉式小四合院,建会馆、办商栈,建庙宇、修寺院。他们种植蔬菜,经营粮油坊、醋酱坊、烧酒坊、中医诊所、中草药铺、杂货铺、小百货铺、当铺等,有文化的先生办私塾或办私立学校,做买卖的天津、山西、云南客商长途贩运来茶叶、红糖、布料、小百货等,满足了当地各族群众的需求。
同时,南疆各地的维吾尔族商人贩运来杏干、葡萄干、核桃、石榴、无花果、土布、棉花等土产商品,各民族商户聚集,店铺林立,人气很旺,各种风味小吃应有尽有。这条街成为宁远城城外最大的商贸交易中心,故称“汉人街”,维吾尔族称之为汉族“巴扎”。
如今,汉人街的汉人已经很少了,在这里经营开店的多为维吾尔族人和其他少数民族的人。汉人街的纯奶手工冰激凌是淡黄色的,味道鲜美醇厚,香甜可口,纯天然没有色素和添加剂,比一些国外知名品牌的冰激凌口感好很多。
伊犁锡伯族著名演员佟丽娅每次回老家,一定要吃维吾尔族人做的冰激凌。她在微博里告诉粉丝制作冰激凌的配方,有兴趣的朋友可“按方抓药”:
白砂糖鸡蛋鲜奶加上水配好料,倒进一个里外两层的“佛尔玛”里。里面铜做的小桶,用来放配料,外围像一个大木桶,中间的空隙放着冰块上要撒一点咸盐,机器在电动机的带动下不停转动,在冰块的制冷下,料就会结晶成冰激凌,味道浓郁,奶味十足。
伊宁市到处可见冰激凌小店,似乎空气中都弥漫着甜甜的、带着浓郁奶香的冰激凌味道。我在艾勒喀斯尔餐厅第一次吃到手工制作的冰激凌时,那种清凉爽滑、香甜细腻、醇厚绵软的口感顿时俘虏了我的味觉,只能说出一个“爽”!这是一种难以言表的舒爽快乐,由视觉、嗅觉和味觉触发,来自内心深处。
其实,伊犁的美食小吃有上百种之多,够出一本图文并茂的美食谱了。
来自伊犁的传奇歌者老兵阿革在《伊犁味道》DEMO中,以说唱的形式,对伊犁的美食做了饶有趣味的介绍:
可爱的姑娘,伊犁味道是什么?
昭苏马肠满嘴香,伊力老窖筋骨爽;
阿力玛力苹果脆,可克达拉葡萄甜;
66团的凉粉,67团的大米,71团的野果,72团的美酒;
……
俄罗斯格瓦斯喝一斤呀,乌孜别克族冰激凌舔一桶;
哈萨克马奶酒灌两勺呀,维吾尔的烤羊肉来十串;
锡伯大饼卷辣酱,回族粉汤椒麻鸡;
伊犁味道有颜色,伊犁味道有激情;
朋友啊朋友,别光听我在这说;
快到伊犁来品尝,尝尝伊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