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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看点】葡萄园(小说)


作者:逃文 白丁,30.8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8944发表时间:2019-01-11 16:57:35

【看点】葡萄园(小说)
   再走一段路就到了山头的坳口,坳口是山里来往过路人休憩的场地,那里长着一棵巨大的柚子树,树下有几张条形石凳,是人们用附近山上的石头和石板砌成的。柚子树枝繁叶茂可供乘凉,旁边还有两个用乱石堆砌起来的石头人,我认为,如果第一个石头人是男人垒的,第二个一定是女人垒的,他们用泥巴在石头人的脸上分别涂上两点,算是石头人的眼睛。从坳口处岔开三条大道通向大山的更深处,里面居住着瑶族,水族,仫佬族……还有很多不名的族人,三条大道旁又分开许多无名的小道,不知通往何处。
   已经看见坳口的柚子树了,我肚子的疼痛已经到达无以加复的地步了,老何说,到坳口树下就休息,我连滚带爬来到柚子树下的石板上躺着,卷毛在一旁到处乱转,我舒缓了一下肌肉,但是肚子的疼痛还是没有丝毫缓解,老何问我,挺得住吗?我说,挺得住。我支撑着身体站起来,伸手拉了拉柚子树的树枝,扯下几片光滑的叶子,跑到一旁空地上,企图通过排泄将肚子的疼痛排出体外,果然排出了一些,我感觉轻松多了,但是我知道肚子里面还有令我疼痛的东西,我酝酿着将它们全部清出体外,那我就可以轻轻松松地前往葡萄园了。柚子树下只见老何半光着的脑袋,他点燃一支烟,平时他很少抽烟,烟火产生的亮光使我隐隐约约看见了他的坐姿,他背靠着柚子树,分开两腿成人字型搭在石板上,烟雾从他嘴巴里喷出,飘散往空中的黑暗。飘散的烟雾惊醒了旁边的两个石头人,他们睁开了双眼,只有黑暗中才能看见他们的眼睛,但他们无法言语,只能用转动的眼神交流,他们似乎对老何不合时宜的行为有些不满却又无可奈何,又过了一会儿,发现老何并无威胁,他们又闭上了眼睛。我蹲在空地上,鼓足全身的力气也无法再将体内的疼痛排出,不过我的努力有了效果,疼痛消退了些,我擦干屁股,提起裤子,拖着麻木的双脚回到柚子树下,我的身体已经筋疲力尽,但我一心只想着葡萄园。月亮已经西移,天空泛出模糊的青色,时间已经不多了,老何问我,还走得了吗?我说,走得。我打开水壶喝了一点水,准备继续上路,但是这个动作坏了所有的事,水壶的水进入我体内后发生了巨大的反应,肚子里的疼痛重新被唤醒,身体里的五脏六腑全部被搅动,我捂住肚子在石板上坐卧不得,豆大的汗水渗出我的额头,流到我的下巴进入我的衣服里,痛得我直接跪在地上不断打滚,卷毛在一旁欢快地跳动,好像我已经变成了跟他一样的犬类,一条发疯的狗。老何这下慌了神,我能不能去葡萄园倒是小事,要是我出了什么意外,那他就麻烦大了,然而他心里有些侥幸,因为我们走的路还不远,离村子还算近,可以让我一人回去。我瘫坐在空地上,等到我身子恢复了一些平静。老何说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他已经决定抛弃我,一个人前往葡萄园了。我说,不用,我可以自己下山。我不想总是被别人当成累赘,不麻烦别人是我留给自己最后的尊严,但我心有不甘,不甘心就这样倒在前往葡萄园的路上,我心想再休息一两分钟,自己就可以恢复正常了。那时我爬也爬到葡萄园那里去。卷毛在一旁深情地看着我,好像女人的眼神一样给我鼓励,但我实在是站不起来了,远处大山的轮廓已经开始显现,厚重的山与青白的天之间的界限已经越来越明朗,黑暗正在逐渐消失,就像最好的朋友离开了一样,黎明就要来了。我感到恐慌极了,因为已经没有时间了,老何也不会再等我了。那我走了,你休息好后自己慢慢下山。老何说道。我点点头说,好吧。老何微笑着拍拍我的肩膀,他终于可以摆脱我了,于是露出那排缺了两颗门牙的牙床,半光着的脑袋忽然重新有了生气,仿佛那里要长出许多鲜活的生命。我掩着面陷入深深的绝望中,错过这次机会,我可能永远都到不了葡萄园了,等我再抬起头,老何已经走了,卷毛也没有了踪迹,黑暗也随着他们去了,就连他们往哪个方向都不知道。一切都已经结束,今年我再也到不了葡萄园了,明年呢?明年又不知会怎么样。我曾经如此努力,到头来却终究失之交臂,二十三岁,在这个夜晚里,我仿佛走完了人生所有的路,二十三岁,所有的学业,理想,爱情都已经失去,只剩下这个破碎的躯体,此时,所有的前尘往事都涌了上来,疯狂地拉扯着,撕咬着我的肉体和灵魂,让痛苦把我的身体撕裂吧,或者让我重新活过,堂堂正正地再活一次,我把两手的手指插入坚硬的土地里,用尽身体全部的血气站起,疯狂地呼喊着,叫唤着,发出震天动地的巨大响动,旁边的两个石头人瞬间崩裂散开,整座山林都在响声中颤粟发抖,树木摇摇欲坠,叶子像骤雨一般纷纷落下,覆盖着整个大地。我继续呼喊着,叫唤着,企图唤醒一个崭新的世界,直至全身的鲜血倾出,染红东方的天空,浮出一个鲜红的太阳,我轰然倒地,闭上双眼,就像沉睡在葡萄园里一样。
   等我再睁开眼,四周一片平静,可以听到林木间晨鸟的嬉闹声,周围的景物也已经清晰明了,柚子树还是柚子树,石头人还是石头人,山路还是无尽伸延着,我望了望葡萄园的方向,却不知它在何方,于是我便带着疲惫下了山。
   这就是整个过程,至于老何现在何处,我真不知道,只知道他前往葡萄园,但葡萄园的路,除了老何没有人知道,他连手机都不带,因为山里根本没有信号。其实在老何没有回家的第二天,老何的老婆和他大儿子已经发动全村人一起去找老何,我们以坳口为中心,在附近的几个山头翻了个遍,寻丝觅迹,又问了深山里屯落的人,找了两天还是毫无线索,大伙便安慰哭哭啼啼的母子俩下了山。但我相信老何还活着,因为卷毛跟着他,狗比人可靠,老何也必须得活着,因为葡萄园的秘密只有他知道。
   现在,我得起床上茅厕了,茅厕里有很多蚊子,必须点着烟才行,但是我口袋里没有烟了,又不愿意到村里的代销店去买,因为代销店是老何的外甥开的,等下他又要问我老何的事,弄得我不胜其烦,好像是我害了老何似的,整个过程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实在不想再重复,因为那对找到老何没有任何帮助。我看了看窗口之前抽过的烟头,发现还有几支还没抽到头,就捡了两支放在裤袋里,顺手带上床边的一本佛经,书上说看点佛经有利于修身养性,既然这样,也应该同样利于消化排泄吧,我这样认为。之前我送了一本同样的经书给阿初,让他吃饱没事干的时候翻翻,消一消他的罪孽,没有想到他竟然拿去烧火了,真是死后该下地狱的家伙。茅厕在离我家五十米开外的小坡上,以前老何家也上这个茅厕,后来他们盖了水泥房之后就在家里解决了,茅厕是用泥夯的,上面盖着瓦片,下面是堆着从灶里搬出的草木灰,中间用整根整根的大竹子搭着,特意裂开一个大口。我蹲在大竹子上,点了口袋里的一支半截烟,然后胡乱翻了一下经书,从茅厕里望去,可以看见老何家阳台,老何的老婆正坐在凳子上吃午饭,面容悲戚,但丝毫不影响她大口大口地往嘴里扒饭,然后,村头的张婶和邻居的林婶也来了,关于老何的事,又劝慰了一番,说完了就该走人了,但莫名其妙就扯到我了。
   张婶说,他应该一直都跟着老何,一起去的话老何就有个伴,互相有个照应,但他没跟,搞得老何到现在都没见人。
   林婶说,就不应该带着他,老何出入这么多年都没有什么事,这次一带上他就坏事,真是扫把星。
   何婶说,他读书完也不好好找份工作,整天在村里闲晃,读那些书有什么用。
   他指的是我。如果世上的女人都跟她们一样,我还是把男根割掉算了,就算割了也没有用,因为男人也一样。我们全村上山寻找老何的那天,在坳口他大儿子问我,我老爸是往哪个方向走的?我说,没看清。那天天太黑,也许老何并不打算告诉我,所以在我低头的瞬间偷偷溜走了。他儿子平时喜欢穿笔挺的西装,上山也穿着西装,心里咒骂着,你个四眼狗,戴着个眼镜有什么用,连个人怎么走的都看不清。当然他没有说出口,因为男人常常沉默,但他的表情告诉我了,当然我说的也是实话,我确实是不知道老何往哪里走的。
   在茅厕我痛快地解决了我的生理问题,却发现忘记带纸巾了,幸好手上还有这本经书,那也只好将就着用吧,想不到经书在我这里却是这样的用途,我简直连阿初都不如,也幸亏佛是不立文字的,不然我将来恐怕要下十八层地狱。
   出了茅厕,我抄着小道来到潭边,走小道是为了尽量避开村里人。小潭是可以让我清净的地方,很少有人来,我在潭边张有几张网,做捕鸟用,还放着几支鱼竿,是钓鱼用的,我倒是愿意与鸟鱼为伴,但是它们未必喜欢我,其实它们很恨我才对,我不知杀害了多少鸟和鱼,想到这,我发现我就是来这里也是不受欢迎的,但我确实无处可去了。我在潭边坐了好久,看着潭里面的水,看着潭里面草木的倒影,天上白云的倒影,又抬头看见天上的云朵在不断变化,再低头看见自己也在水里面,在水里面的白云上,我看见风从山上下来,拂过树木和草丛,在网上轻轻摇晃,然后水里的我和白云都被吹散了。这时我的眼角感觉有些滚烫的液体,我以为是风吹来的,摸下来一看,竟然是自己的,我任由着它流淌下来。一只色彩斑斓的鸟被风惊到,扑腾着从草甸里飞出,撞在网上动弹不得,只能张着长喙嘶叫着,我看着那只鸟觉得它有点像我,便过去把它从网上解下来,放它飞走了。
   又过了漫长的一天,终于,老何出现了,还活着,只是断了一条腿,是放羊的刘叔发现老何的。过完坳口再翻一座山,山下有一片平整的草地,是刘叔平日经常放羊的场所,放完羊后回去的路上,忽然从路边草堆里蹦出一个黄色的动物,刘叔还以为碰到了野兽,惊吓过后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卷毛,卷毛也认出了是村里人,深情地望着刘叔叫了几声,示意刘叔跟着它走,刘叔跟着卷毛走了不远,就看见了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老何,手里还攥着一个空麻袋。刘叔跑回坳口这边呼喊,大伙像发现怪物样一齐跑上山去。老何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见到大伙只是咧开嘴巴,露出那排缺了两颗门牙的牙床,脸上的皮皱得就像一张吸满了水而又被晒干的纸巾,全身的衣裤被磨得破烂不堪,膝盖,胳膊处被划出一道道血痕,右腿裤上有已经凝固的大片血迹,他割下麻袋做成条布,用绳子绑在两个手腕和手掌上,裸露在外的手指和指甲沾满了黑色的泥土。他就是靠着这两手一步步地爬回来的,再看看卷毛,全身凸出的排骨就要破皮而出了。见到老何这个样子,他老婆在一旁又哭又骂,大伙给老何喂了热粥,等到老何恢复了一些体力,大伙就找来用木头做成的担架,小心翼翼把老何抬上担架,这时才发现,刚才老何躺的地方压着有许多葡萄皮,麻袋里还有几串,这几天估计他就是靠这个维持生命的。
   我和阿初还有村里的几个壮年轮流抬着老何下山,路途比较远,大家边走边聊。老何在担架上呻吟着说,麻烦大家了。阿初问,今年的葡萄园的收成如何?老何说,今年的葡萄是最多的一年,就因为太多,麻袋装得太重,回来时走路时没站稳,才从一块大石头上摔下,把腿折断的,最后没办法拿回来,只能丢在半路上了。我说,真可惜。老何说,是啊,可惜你没能跟我一起去。阿初偷偷跟我说,我估计老何去葡萄园是假的,肯定是到深山里的哪个寨子搞女人了,被别人抓个当场,腿才断的。或许老何以采葡萄的名义去约会一个女人,每年一次,那也说不定,反正那条路只有他知道。
   回到坳口柚子树下休息的时候,我问老何,从这里到葡萄园还有多远?老何说,多远他不知道,反正还有七座大山。七座大山,断了一只腿的老何就是这样一步步爬回来的,那要多大的毅力,还有始终不离不弃的卷毛,也只有他们这样的英雄才配到达葡萄园。不过那天他想带上我是对的,起码他多准备了一份干粮,不然光靠着吃葡萄他也未必能够坚持到现在,不知卷毛那几天吃的是什么,也许是山上的野耗子和牛羊的粪便,也许老何也分一些干粮给它吧,总之一定不是老何的粪便,因为老何已经没有力气排泄,也做不出排泄的动作,我这样想便邪恶地笑了,回头发现身后的两个石头人也在笑。
   我们下到村后半山腰的时候,老何的两个儿子急冲冲地赶到,他们说他们刚从城里马不停蹄地赶回,于是他们替换了抬担架的人,一直把老何抬到村里,扶上救护车前往医院。
   安顿完老何住院之后,老何家里人回请了那天上山出力搭救老何的村里人,吃喝得有肉,天气转凉,狗肉最合适不过了。于是便叫阿初当凶手,对着被绑住角落里小黄的脑袋,一锤下去,小黄还没来得及叫一声,便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不动了,他们把面部血肉模糊的小黄用绳子拴住脑袋吊起来挂在门边,然后去厨房烧开水。吊死在门边的小黄像个摆钟一样在空中晃来晃去,舌头拉长,眼睛鼓出,鲜血从头上伤口流出,流过肚皮,然后顺着腿毛滴到地上,随着它摇晃的姿势,在地上画出鲜红的印记,卷毛从外面回来见到了面目全非的小黄,蹬着后腿跳起来叫了几声,小黄鼓出的双眼有了些反应,脖子里发出“咕咕”的怪声,似有好多话语却又被卡住,那怪声持续了一阵,然后它的鼻子和眼睛都流出鲜血。开水烫过拔了毛的小黄被架在火上,它咧着牙齿,好像在说,死亡就是成全。
   酒肉飘香,大家都在庆祝老何大难不死,何婶说,多亏了你们几个年轻人,把老何抬下山来,阿初说,那是老何自己福大命大。大家在桌上大口吃肉,卷毛和大黄在桌子下啃着骨头。桌上有啤酒,玉米酒,杨梅酒,就是没有葡萄酒,真是有点遗憾,卷毛可以说是救了老何的命,却害了小黄,可能它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也许是太久没吃肉,它在拼命地啃骨头,那是它亲生的小黄的骨头,真是畜生,吃狗的都是畜生。
   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我忽然想起葡萄园来,老何的右腿已断,年纪也老,再恢复可能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就算恢复的好,不知他还有没有勇气再往葡萄园了,就算他愿意去,他家里人恐怕也不同意,这样看来,我是真的没有机会再到葡萄园去了,葡萄园的秘密可就真的成了秘密了。我心忽然一阵心酸,喝下的酒也在体内泛出一片酸楚,扩散到我身体的每一个血液里,细胞里,为了麻醉自己,于是我又喝了一杯酒,看看一旁的阿初,已经面色通红却意犹未尽,频频举杯,想到要是他们哪个喝死在这里,自己虽不是主家也要做一番交代,我便起了身出了门,阿初在后面喊道,你去哪里呀?我说,我要到葡萄园去。
   我知道葡萄园在哪里?就算老何没有带过我路怎么走,但天上的鸟儿会告诉我,水里的鱼儿会告诉我,山间的风儿也会告诉我,就算它们不说,坳口的两个石头人也会告诉我,只要我愿意变成它们的那般模样。我晃晃悠悠地出了门,往葡萄园的方向出发,山顶上是广阔的天空,山间里凝结不化的雾气,在半空中画出几条长长的白练,经久不散,层层回绕,好像在给天地间披麻戴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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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篇关于理想、目标、追求、彷徨以及几丝世情的传奇小说。“我”二十三岁大学毕业,因为阑尾炎手术后休养回到了家乡,却经历了一件震撼的事件。事件的起因是村中的老何,在野葡萄成熟的季节,都能在他的野葡萄园采摘到一袋或者几袋,食用或者酿造葡萄酒。但是,这个野葡萄园是老何的秘密,外人不得而知。那一日,“我”意料之外地被老何选中,和他一起去野葡萄园。而在路上,“我”也许是吃了朋友阿初家的饭不新鲜的缘故,在山坳口的柚子树下,肚疼发作了起来,最终没有与老何和他的狗“卷毛”到达野生葡萄园。而以后的事情,是老何失踪了几天,找到时,摔断了腿。在这几天,“我”却饱受村邻亲戚的数落,体会到了些许世间的冷暖辛酸。在找到老何后,老何的家人却以杀掉“卷毛”的狗崽子“小黄”,做荤腥吃食来犒劳大家……通观此篇小说,“葡萄园”是一个表征,它也许只存在于老何的思想里,其实我们可以把它抽象为一个理想,一个目标,“我”和老何去找寻“葡萄园”的过程,是不是也是一种追求,“我”在山坳口柚子树下的挣扎,是不是一种彷徨呢?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伊甸园,拥有这个伊甸园才有求索的动力。整篇小说架构合理,描述细腻,线索清晰。推荐赏阅!【编辑:小民西安】【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1901140007】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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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小民西安        2019-01-11 17:00:12
  问好作者,您在描写“我”于山坳口柚树下的徘徊挣扎时,有魔幻现实主义的些许味道。再次问好,欢迎继续赐稿看点。
小民西安
2 楼        文友:小民西安        2019-01-11 19:19:02
  从最初“我”在山坳口柚树下的徘徊,到文末“我”主动去寻找老何的葡萄园,也能读出一种成长来。再次感谢赐稿看点!
小民西安
3 楼        文友:湖北武戈        2019-01-14 22:00:08
  恭喜佳作斩获精品,争取更多精彩辉煌,看点有您更有看点!
与江山作者共同成长!
4 楼        文友:专业补漏        2019-01-16 06:49:03
  以意识流带动情节,欣赏。
文章从来无中求, 耻踩他人脚印走。 语不惊人死不休, 篇无新意不出手。 文如新柳看新绿, 莫折旧枝送他人。 练意练句他山石, 惜墨惜名自重情。 老树开花最为奇, 旧题贵能翻新声。 文海后浪推前浪, 还看潮头弄旗人。
回复4 楼        文友:逃文        2019-01-16 11:24:54
  谢谢指点
5 楼        文友:只留阳光        2019-03-24 10:43:49
  非常棒的小说,我决定多读几遍,试着写篇赏析,有时间咱们聊聊。
温暖向上,以心相交
回复5 楼        文友:逃文        2019-04-09 23:25:47
  对于写作已经有些意兴阑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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