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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看点】石碑岭上(散文)


作者:庄稼汉 举人,3941.4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6012发表时间:2019-01-13 16:43:28

【看点】石碑岭上(散文)
   首战告捷,阿骨打论功行赏,娄室父子受到极为丰厚的奖赏。在接下来的阿骨打制定的军队编制中,完颜娄室被委以重任。当时的女真部落以300户为一谋克,10谋克为一猛安。授任完颜娄室为猛安(千夫长)。
   宁江州一战,奠定了女真人战辽建国的基石,更给了完颜阿骨打抗击大辽的充足信心。也让完颜娄室的声名更加显赫,更激起了他心中的斗志——只要斧影闪耀,就没有打不好的仗,就没有战胜不了的敌人。
   完颜娄室的百战成神,不只是来自于他自身超人的武艺与威猛,而是来自于他内心强大的自信心和过人的谋略与智慧。
   宁江州失陷的消息传到辽廷,天祚帝十分震惊,遂迅速调兵遣将,结集10万大军于出河店(今吉林前郭尔罗斯塔虎城),准备将人数不多的女真兵全部剿灭。当时,阿骨打只有3700人,能否以少胜多,转危为安?
   面对强敌,许多人提出异议,其实更多的是恐惧与担心——强敌数倍于己,与敌接锋,无异于以卵击石!但以娄室为首的勇将们却信心百倍。于是,阿骨打再次以宗翰、希尹为谋主,以娄室、银术可为将领,率3700铁骑,乘辽军尚未完全集结之时,星夜兼程奔袭出河店。娄室等人于拂晓前赶到混同江边,他身先士卒,铁马冰河,奋勇突袭,正在梦中的辽军一触即溃,兵败如山倒,整整10万辽军,被完颜娄室的数千铁骑一举击溃。
   出河店大捷后,阿骨打命娄室招谕占领区内系辽籍的女真诸部。娄室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首先降服了一部长,籍此给其他部长施加压力。其他部长们告急于辽,辽帝派兵来援。娄室率领自己的精锐之师,和已降的女真部之人,偃旗息鼓以麻痹敌人。然后,乘其不备而发动电闪攻势,大破辽援军于途中,追杀千余人。第二天,奚部3000人突袭娄室大军,未成想完颜娄室早有准备,一马当先冲入敌阵,奋起神勇斩其主将,并生俘辽国监战的银牌使者,3000奚部援军闻风丧胆,潮水般仓皇退去。
   这年十一月下旬,阿骨打令宗室斡鲁攻咸州(今辽宁开原老城),遇到辽国重兵。阿骨打派娄室与斡鲁合兵御敌。娄室亲自率军前往,败3000强敌于咸州,斩敌将之首悬于马前,然后才与斡鲁古会面。
   斡鲁乃宗室悍将,攻城掠地从未败过。他生性高傲、且军功卓著,一向居功自傲,从来不服人。不过这次,见娄室用兵杀敌勇毅如此,也十分佩服。
   可二人没有时间来得及惺惺相惜地寒暄几句,就听探马来报:辽兵又冲上来了,娄室留下4谋克精锐之兵各守城之一门,与斡鲁古渡河待战,斡鲁古军为右翼,娄室军为左翼。
   娄室以坚不可摧的战阵击败冲击辽国骑兵,辽军兵败如山倒,娄室乘势掩杀,此支辽军无一人得脱。斡鲁迎战另一支辽军,他见对方兵众势猛,遂率兵退却于城中,辽兵紧迫至城下,斡鲁古与娄室所留4谋克兵丁整装列阵。不一会儿,大获全胜的娄室收兵城下,从背后猛捣敌军,斡鲁古也大开城之四门出战,里应外合、内外夹攻,辽兵之精锐受重创而溃败,娄室与斡鲁古合兵进剿,遂占领咸州全境。
   辽廷不甘心失败,又派兵反攻,娄室军纵横驰骋,败辽将实娄于咸州西,又与斡鲁协力扫除了辽之残余势力。至此,黄龙府周围的三个战略屏障:宾(今农安广元店)、祥(今吉林农安万金塔下)、成(今辽宁开原老城)三州,尽为金军所有。
   公元1115年,也就是金收国元年正月初一,完颜阿骨打建国称帝。
   初五那天,便亲率大军进攻辽国的北方重镇——黄龙府,以消灭辽之有生力量,在战略上取得灭辽的主动权。
   然而,要想拿下黄龙府,必须要先拔除黄龙府西北的军事重镇——达鲁古城(今吉林省扶余附近)。
   在达鲁古城外,阿骨打登高而望,只见城中的辽兵密密层层。心里着实没底。他一面让银术可居高临下布阵,抵御辽军;一面派飞骑急令完颜娄室速来助战。
   阿骨打见完颜娄室连夜奉诏赶到,一路奔袭,已是马身如洗汗透征袍,当即决定赐给完颜娄室三百匹骏马。
   次日,娄室率领最精锐的雄兵铁骑,直冲敌阵,辽军惊骇不已,但他们采取人海战术,将娄室军整整围了九重之多。阿骨打怕娄室有失,速令击溃辽之左翼军的宗雄绕到辽中军背后以解娄室之围。然而,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未等宗雄冲进去,娄室已率部杀透九重围,与宗雄前后夹击,大破辽军。此一战,虽然辽军数量是金军数十倍,但在娄室的勇猛攻势下,一溃千里不可收拾。此一战,不仅仅是打出了金军的气势与威名,更让金军取得了战略上的极大优势——此役之后,金军且耕且战,长期拱卫黄龙府,使驰驱天下之大计,进取由心、收放自如。
   阿骨打对出奇制胜的宗雄和”所向披靡,溃围而出”、大破辽军的娄室倍加赞赏;”我有英勇善战的骁将若此,灭辽大业何愁不成?”
  
   四
   黄龙府(今吉林农安),居东北地区中部,号称契丹东寨,辽之银府。不但是辽廷聚敛财税的府库,而且是辽朝辖制渤海、女真、室韦诸部的军事重镇。
   由于黄龙府经济、战略地位十分重要,辽朝在这里驻有重兵。女真人要争得战略上的主动,必须攻占此地。
   为此,阿骨打亲自主持军事会议,研究攻取方略。娄室根据自己与辽作战的经验,分析了黄龙府辽军的守备状况,他说:”黄龙乃辽之银府,辽之所以把它作为驻扎众兵马的边塞重地,就是因为此地城池坚固,守备森严,攻守皆可。如果不扫除其附近城堡,断绝它的外援,然后再打,恐怕是很难取胜的。”
   现在看来,完颜娄室的这一战略思维,是典型的”困点打援清外围”,这种打法放在中原一带的战役,是不足为奇的。然而,在当时的女真族传统的铁骑奔袭战法中,而这种打法的提出和实施,娄室是第一人。而这也是超越女真族军事家常规用兵模式的打法。从这个角度看,完颜娄室从黄龙府一战开始,已经完成了从一员战将到军事家的成功转型,他对战略战术的综合思考,也标志着金初军事征战风格,开始由大勇向大智转变。这也就意味着,金国的军事实力开始走向成熟。阿骨打听后,感到很有道理,便根据这个建议,制定了攻取黄龙府的计划。
   在得知娄室扫平黄龙府周围所有城邑后,阿骨打欣喜非常,当即就想下令攻取黄龙府。
   然而,他遇到了娄室的阻拦。完颜娄室说:“黄龙府城之内,至今仍是兵精粮足,城坚器利,急切之间贸然攻城,我们付出的代价会非常大。我们不如暂时对黄龙府围而不打。只是驻兵东南,拒援军于千里之外,待黄龙府粮尽兵疲,人心浮动,再去攻城一定会事半功倍的。现在,就请陛下回上京静待佳音吧。”阿骨打听完展颜一笑,遂欣欣然率部回到金都上京。
   而这边完颜娄室呢,一边令精兵拒守要道,一边又派数队轻骑巡视东南千里之内的城堡,并设下数处伏兵,形成了一个个诱援军深入重地的包围圈。
   而就在他围困黄龙府的数月之内,辽国援军不是被歼灭,就是被击溃。特别是“白马泊”一战,娄室军歼敌过万。自此辽军闻娄室之名而溃逃。
   终于,黄龙府城中粮草将尽的消息传来,娄室知道攻城的最佳时机已到,于是便派人请阿骨打下达攻城令。
   1115年8月初,阿骨打率能征惯战的金国强将雄兵,径渡混同江,兵临黄龙府,与娄室军合一处,猛攻黄龙府。
   当时的金军,为初创时期,一贯长于野战拼杀,不太擅长进行攻城一战。而黄龙府城墙高大结实,而金军的攻城器械极少,所以城中虽然军心摇动,但一时也僵持不下。
   面对这种情势,当时正在黄龙府东南角率军攻城的娄室,灵机一动,便巧借东南风的天时,决定采用火攻之计。于是,他急令军士设云梯数架于城墙,命自己的长子活女率数名壮士各背干草一捆登城,在尚未登上城楼时点着柴草,向城中的木楼抛草纵火,又命长于射箭的士兵,在城的东南高处,向城头的辽军放箭,以掩护活女等壮士登城。在城外弓箭手的掩护下,活女等很快就登上了城墙。随后,借火势直奔各城门。城门在浓烟滚滚中轰然洞开,金军涌入城中,而完颜娄室依然是一马当先,冲进烈焰浓烟中挥斧杀敌,连自己的靴子被烧着了也浑然不觉。
   辽军见大势已去,弃城溃败而逃。
   攻陷了黄龙府,阿骨打论功行赏。
   黄龙府一战,是辽在军事上走下陂路的标志,也是金军军事崛起的象征。金国自此一战,不但在战略上占有了绝对优势,而且在战术上,也开始了创新的脚步。而由完颜娄室倡导和引领的金军这一军事战术风格的转变,让一向勇猛的金军从此插上了智谋百出的翅膀,同时也府失陷后,辽统治下的东北地区很快丧失。在阿骨打的指挥下,娄室等著名战将智勇兼施,开始了追击辽帝、灭亡辽朝的大进军。
   他不仅盛赞娄室在此役中的战功,而且还当众奖赏完颜娄室御马10匹,奴婢300,并赐“铁券”——有此铁券后“死罪以笞刑代之,余罪皆赦。”同时,在天辅二年(即1118年),阿骨打封完颜娄室为万户,镇守黄龙府,不久又晋升为都统。完颜娄室也成为金朝的第一个万户侯。
   天辅元年(1117年)四月,娄室与迪古乃、婆卢火等率2万金兵,与斡鲁古等合兵于显州蒺藜山(今辽宁阜新北),与辽军耶律捏里部决战,结果辽军大败而逃,娄室等攻克显州。这一战,让辽军信心尽失,乾、懿、豪、徽、成、川、惠等州的辽守军望风而降。
   娄室向阿骨打建议,迁徙显州富民于黄龙之地,贫者迁于内地。而这一建议,无疑极大地推动了金国的经济发展,对金国国民的休养生息也都有着极为积极的意义。而这个时候的完颜娄室,显然从思维视野上,已经跳出了单纯的征战驰骋的窠臼,冲出一个部族的局限,而站在对天下苍生负责的大格局上,开始思考自己和阿骨打金国统治者的责任与使命。
  
   五
   黄龙府战役之后,金太祖乘胜西征,取高永昌,占领辽东京(今辽阳)和辽上京(今巴林左旗),辽将耶律余睹降金,宋金缔结“海上之盟”,辽金之战争进入了第二阶段。
   天辅五年(1121年)十一月,金太祖阿骨打制定“中外一统”的战略,下诏讨伐辽帝。娄室随斜也、蒲家奴、宗翰、宗干西征。次年正月,攻占了辽中京(今内蒙古赤峰宁城西)。
   这时,辽天祚帝逃至鸳鸯泺(今河北张北西北安固里淖),金军赶到时,辽帝闻讯弃内库宝物、辎重,率轻骑5000余逃往西京(今山西大同)。在桑乾河,把传国玺丢掉。
   娄室与金太祖之弟阇母从东南方向攻城。这次攻城战中,金军首次使用了鹅车、云梯、火梯等攻城器械。而这些器械,下面均有车轮,其高如城楼,既可洞穿城墙,又可躲在掩体内,居高临下地消灭敌人。经过激战,终于攻下西京城。
   娄室、阇母军乘胜追击。四月,西南招讨使耶律佛顶降金,云内、宁边、东胜、天德四州亦降。就连狡猾无比,最初挑起辽与女真战端的阿踪,也被娄室抓获。天祚帝逃往阴山。不久,西京降而又叛,辽将耿守忠率5000辽军来援,被希尹、娄室军阻击于西京城东40里,斩首千余人,西京失而复得,天祚帝逃到讹莎烈。
   天辅六年(1122年)六月,金太祖率大军追擒辽帝。这时,完颜娄室和翰鲁突然与西夏兵打起遭遇战。
   原来,西夏与辽是时代甥舅之国。眼见辽朝面临覆灭,西夏皇帝遂派大将李良辅率兵3万救辽。金军都统斜也先后派数百人迎战,均被西夏兵所败。经过连续作战的金军,人困马乏,加上盛夏酷署,军心不稳。面对劲敌,金军将帅们在是否继续作战的问题上发生分歧,绝大多数将领认为:敌众我寡,应该向朝廷请求援兵,在援兵未到这段时间,只宜选择水草肥美之地,养精蓄锐,决不可与之争衡。这时,唯有娄室挺身而出,力排众议,坚决主张主动与敌接战。但他的建议却遭到宗室付古廼的极为蛮横的反对:“你怎敢违背众意愿,而轻举妄动呢?我军兵少马乏,凭什么与对方对抗呢?”娄室说:“战机稍纵即逝,我们必须马上迎战!”付古廼勃然大怒,拔出佩刀说:“诸将帅都不同意出战!你凭什么否定大家的意见!”娄室挺身怒目,也拔刀向前:“凭的是一腔忠心赤胆!难道你想夺我为国报效之志,灭我大金将士威风不成!”说完,挺刀直逼付古廼。娄室忠勇之志和必胜的信心,让大家深深感到,更是让主帅斡鲁坚定了进军的意念。因为在此之前,斡鲁曾与娄室协力作战,素知娄室绝非大言相骇之人,既然言辞切切,定能出战必胜。于是,翰鲁排除各种干扰,不仅仅是答应娄室的请求,令其余辞不失、拔离速二将率精兵千名迎敌,并以大军为娄室殿后。
   娄室率1000精兵来到耶俞水,登高远望,见刚刚渡河的西夏军,阵容不整,他的脑中已经形成了一个完美的作战方案。娄室把所率骑兵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埋伏于北岸,一部分由他率领冲向彼岸。刚与敌兵接战,娄室军便示敌以弱假装败下阵来。被引过河来的敌军还未立稳脚,北的伏兵便将一跃而起冲向敌阵,娄室也迅速调整队形,反身夹击,敌军如潮溃退。此时,斡鲁率大军赶到,与娄室合兵追击,杀敌数千人,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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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度娘告诉我们,完颜娄室(1078~1130年),字斡里衍,女真族完颜部人。在灭辽攻宋的战争中。统率大军,从东北战场一直打到西北,驰骋在大半个中国的土地上,所向无敌,战功累累,以其大智大勇而名闻天下,成为金朝的开国功臣和开疆拓土的一代名将。文章从石碑岭上的石碑讲起,用相当真实的文献史料展现了完颜娄室辉煌的一生,使女真族的一代名将完颜娄室栩栩如生地站立在我们的面前,也使我们不得不佩服他的军事谋略。散文佳作,推荐共赏。【编辑:湖北武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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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湖北武戈        2019-01-13 16:46:52
  一篇史料齐全,描述生动的散文传记,欣赏了,问候庄稼汉老师,感谢赐稿看点,看点有您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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