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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门(短篇小说)


作者:踏歌而行 童生,633.3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5700发表时间:2019-04-30 10:05:04

【流年】门(短篇小说)
   他的显摆兴隆堡的人并不认可,他们对其嗤之以鼻。五爷也不认可,甚至在儿子成了冯家第二个土匪之后感觉自己比旁人又矮了一头,更没了面对兴隆堡众乡亲的勇气。
   他低着头怯怯地走过兴隆堡的大街小巷,将家与城门之间的土路默默地丈量。
   对于亮子的回来,五爷的态度与对六爷的略有不同。六爷曾经是他同患难、共生死的兄弟,他们一起走过了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段,从老家一路历尽千辛万苦,相扶相携走到了这里。而亮子是他的儿子,他一出生就享受着相对安定的生活,不必为白日里的吃饭发愁,不必为晚上的落脚之处担忧,他的生活也是太安逸了!
   对六爷,五爷保持沉默,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去说,不管怎样说都可能伤了铁打的兄弟情,而这份感情在他的心里甚至要重过一切;而亮子在他与五奶的宠溺之中长大,走入歧途,还杀了他的亲叔,他们两口子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亮子已经二十多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给他一耳光,或是一脚便可使他改变自己的观点与想法,然后乐意与否,都会听从父母的安排。
   五爷不认可儿子的显摆,不赞成儿子所选择的道路,却也拿他没一点办法,又不能强行将其送入大牢,首先五奶那一关他就过不了,其次五爷自己又怎舍得?爷俩在自家宽大的院子里大吵了一架,无果,亮子铁了心要走六爷那条路。
   “滚!滚得远远的,这辈子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五爷指着亮子的鼻子。
   “走就走!”亮子的倔劲和当年的六爷一模一样,白绸褂子被他拧身荡出的风激起了一层层波纹,他穿着千层底布鞋的脚也是带出了一路的尘,在巷口拐了个弯不见了。
   五爷一脚踹在了院中的椿树上,那树受了猛烈的撞击“扑簌簌”地洒落下一地叶子,晃着身子诉起了委屈。
   亮子的走与留,兴隆堡的居民并没将其当个事儿。多年平静的兴隆堡依旧保持着它的平静。日子若水一般缓缓地流着,没有特别大的风,它就不会有翻天的巨澜。
   五爷还守着他的城门,五奶仍然操持着她的家务,好长时间再没见亮子回来。
  
   六
   五爷背着手走进家门的时候,几只鸡正忙活着,小眼睛努力地聚着光,在院子的角角落落里翻找;后院的猪已开始哼哼唧唧地讨要着食物;前院的狗自然最先看见,当木门“咣当”一声被推开,它就旋风般地跑了过去,撒着欢,向这里的所有生命炫耀着它与主人之间关系的亲密。
   五奶已经打扫了院子,做了饭,这会儿正坐在炕沿上缝补着一件缀满补丁的白布褂子,看到五爷进来,便将线头打了个结,站起身去厨房舀了温水放在了当院,五爷在水盆前蹲下,撸袖子洗脸。
   “你洗着,我给你盛饭去。”五奶说着话,再一次进了厨房。
   太阳还在云彩的怀里,刚睡醒的样子,扭扭捏捏,一抹明亮的光却也渗透了云层,金黄、橘红……都有一些,以一种无法形容的色彩开始了新的一天的绽放。
   五爷坐在院里的石凳上,手中端着碗老伴递过来的粥,一碟咸菜,咸菜上两个窝窝头,就放在身前的地上。
   比清水浓不了多少的粥被那阳光淡淡的光映得发亮,五爷用筷子敲了一下碗沿,叹了口气,“这过得啥日子!”抓了窝窝头,啃了口,重新放下,也没抬头,将筷子伸向了菜碟,“亮子再没回来?也没让人给家带个信?”
   五奶已将针线活搬到了院里,坐在房门口的一只小凳上。五爷的话她听到了,院子里就她俩,当然是说给她听的。她憋了一肚子气,本不想接那话茬,可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抬起头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你明明知道,还问!”随之干脆将手里的活计推在了一边,“还回来干啥?你不是都给撵出去了么?我就这一个儿子……”五奶的声音有些颤了,眼眶里噙满了泪水,慌忙扯起衣襟去擦。
   “我……”五爷最见不得女人哭,一时语塞,可一想到亮子干的事儿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将手里的碗重重地搁下,稀粥撒了一地,几只鸡“咕咕”叫着,怯怯地迈着谨慎的步子凑了过来。
   “你都没瞅瞅他在干啥?当个土匪也就罢了,现在这日子,吃了上顿没下顿,说他为生活所迫,活不下去了,这也还算说得过去。可你知道吗?”五爷压低了声音。
   五奶本想反驳一句,顺便再诉诉自己思念儿子的心痛与委屈,听到五爷话风一转,便将自己的身子努力前倾,低声道:“啥,知道啥?”
   “有人在城里看到咱家亮子了,不但看到了,还看到他跟鬼子在一块!”五爷叹了口气,接着说:“你知道人家给我说这话的时候什么样的表情吗?那分明就是戳着我的鼻子——你是汉奸的爹,哎,我们老冯家的脸都让他给丢尽了!”
   五奶不知说什么好了,她不读书,也不看报,当然书报这玩意在乡间也很难找到。整日里就守着她的院子,守着她的家人。她也没见过鬼子长什么样儿,不过倒是听旁人议论过,这鬼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不是什么好东西。
   五爷满脸愤怒,“这让我这老脸往哪儿搁,死后咋见冯家的先人?”一脚踢飞了已将嘴伸进粥碗里的一只鸡,站了起来,“有一天让我逮着,非得宰了这个兔崽子不可!”
   “宰,宰,宰,你就知道宰,他不是你亲生的?”五奶不乐意了,快四十的时候她才有了这宝贝疙瘩,她怎舍得?
   五爷取出烟管,装了旱烟沫子,颤着手点了几次,方才点着,紧吸几口,吐出了一口烟气,也带出了一声叹息,谁的孩子谁不心疼?他再不争气,也是父母的心头肉啊!
   “哪天我上山找他说叨说叨这事!”五爷背着手向院外走去,他想出去转转,哪儿都行,好使心中的闷气得以缓解,他走得很慢,很艰难。
  
   七
   还没等五爷上山,亮子却先回来了。
   “也没多长时间,那是一个晴天!”辫儿爷说。“对!”祖父说:“是晴天,不但是晴天,那天还出奇的热!”祖父在鞋底上磕掉了烟盏里的灰烬。
   那天的太阳早早地就挂在了天上,初始一副娇羞的模样,还算温和,却也没温和多久,便开始发了疯般肆虐起了兴隆堡,街巷中的树不多,均耷拉下了叶子,没一点精神头。太阳光线像极了一根根锋利的刺,恶意地洒在所有裸露在外的东西之上。一切都胆怯了,安静了。
   街上忽然涌出了许多人,却也并没喧哗,仿佛在努力地维护着夏日正午该有的静默特征。当然有悄悄说话的,也将声音压得极低,那声带微微地震颤,若不细听,世界它还是“静”的。
   有人拿着把锄头,有人掮了张铁锨,各自都在心中默默地祈祷,壮着胆儿,好使自己不至于丧失了匆忙鼓起的勇气,重新滑入那灰暗的土屋。当然他们知道有生以来第一次要面对凶残,第一次要将凶残回敬于凶残,即使自身再怎样的柔弱,也得为之奋起一搏。
   兴隆堡城门紧闭,硕大的木质门栓“嘡”的一声牢牢地将两扇门板锁死。
   门楼上多年不用的土炮,掸了灰尘,装了火药砂石,趴在底座上傲然地望着城下。
   城外,侵略者在烈日下眯着眼睛打量着兴隆堡,肩上的枪刺在阳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
   胖翻译扭头看着身旁的亮子,“你不是说进堡子没问题么?问题来了,解决吧!”
   亮子撇了撇嘴,“这事不用你操心!我从小生活在这儿,兴隆堡是我的家,还能进不去?”对胖翻译身旁的鬼子少佐笑了笑,说:“没事,我来!”
   垛口处时隐时现的几个他自然认识,都是一块玩大的,便将双手在嘴边聚成了个喇叭,“是我,我是亮子,冯亮子,我回来了,把门开一下吧!”
   没人接他的话茬,门楼上很静,炮口依然对着他们,不但如此,垛口处又多出几杆擦得铮亮的枪管。
   “皇军就是进去歇歇脚,喘口气,瞅瞅你们紧张的样儿!”城头上的人根本就不搭理他,“喝口水就走,这总可以了吧?”亮子接着喊。他也知道自己在编瞎话,可来的时候已经在鬼子面前夸了海口。
   亮子看到保长的脑袋在垛口闪了一下,没想到他会在城头!他从小就有点怕这位保长叔,他既然在那儿,那么城门的开与否决定权肯定在他,自己只得硬着头皮上了,慌忙双手抱拳行礼之后,方才又将手聚成了喇叭状,“保长叔,您怎么还亲自上城了?又不是啥大事,烦您给开一下城门吧,我们就是进去歇歇脚、喝口水,完了就走!”
   保长冷哼一声,仰天大笑,“哈哈,歇脚、喝水……”看了眼城下的那些黄皮鬼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从古到今,踏入中华大地的倭人有几个好东西?”
   城头上有人附和,有人喊打,隐约中还传来了几句脏话。
   “亮子,看在你爹娘的份上,我可以放你进来,但那帮孙子不行!”恨恨地接着说:“不但不行,我还要奉劝他们,赶紧地,滚回老家去!”
   说完话,直接扔了手里的铁喇叭。保长并没等亮子,他知道亮子不可能单独进城,他既然和那帮孙子站在了一起,也就铁了心和自己的同胞翻脸了,当然,在狼群中他也没有单独行动的自由。
   保长看了眼身旁众人,“都提起精神,瞄准了,不说卫国,至少得为咱们各自的家,兴隆堡的大门,一定要给它守住了!”
   城下的亮子不知道该说啥了,也没动,因为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进城,还得带着身后的皇军一起进城,他投靠了他们,已经没得选择。
   他看到了胖翻译和鬼子少佐不信任的眼神。
   亮子知道今儿这门他是叫不开了。本想着白天城门不归他爹管,其他人在,说几句好话,给许个愿,叫开城门应该不是啥大事,不成想不但城门关着,门楼上还架起了枪炮,而现在保长又发话了,不开!那么其他人能开吗,敢开吗?况且这么大动静,他爹这会儿或许早已经站在了门后,或者在下一刻他就会出现在城头,对他破口大骂。
   鬼子少佐看了眼亮子,说了一句,亮子自然听不懂。胖翻译幸灾乐祸,“皇军问你怎么办?能耐呢?倒是说呀!”
   亮子瞪了眼他。喊不开城门,感到有点对不住自己的主子,轻声对鬼子少佐说道:“太君,别急,我再想想办法!”
   “还想啥呀?呵呵……”胖翻译一脸嘲讽之色,“没有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转过身,哈着腰对鬼子少佐低声说了几句。
   少佐抽刀扬起,下达了命令。
   鬼子齐刷刷地端起了三八大盖,偏头瞄准,对着城门楼上的众人开始了射击。
   “说好的,进了城,不动我的家人,您可别忘了!”亮子急急地对鬼子少佐喊道。旁边的胖翻译“哼”了一声,对着城头就是一枪。
   城头上的枪也响了,土枪的声音虽然还算洪亮,但对远远超出射程之外的鬼子根本不能构成威胁。响过几声之后,便安静了下来。
   鬼子倒是开了许多枪,但子弹不会拐弯,藏在垛墙后的人有惊无险,很安全。一阵徒劳无功的忙活之后,鬼子也放弃了,枪声停了下来。
   这时城头上的土炮却开了口,火光闪过,伴着一声震天的巨响,鬼子身前腾起了一片土雾。少佐惊呼一声,退后几步,将刚刚还鞘的战刀又抽了出来,在身前从上至下划了个半弧,“八嘎”抽出了腰间的战刀,一声冲锋的口令,鬼子兵纷纷扑入了土雾之中。
   城头上的保长看得分明:瞬息间鬼子钻出了土雾,玩命地向着土城奔来。越来越近,保长率先开了枪,众土枪也跟着响了起来,跑在最前面的一个鬼子兵中弹倒地,痛得哇哇大叫,紧随其后的另一个直接上了西天。
   城头上的炮虽然重新填充了火药,但对越来越近的鬼子已经没有了用处,而且装一次药太麻烦,原本放炮的也腾出手来,取过送上城头的石头、土块冲着城下的鬼子兵胡乱地扔了出去,一时间喊杀声、哀嚎声、枪声、石头土块的撞击声响成了一片。
   城门洞里,几声巨响之后,半拃厚的木门晃了晃,在烟雾尘土中轰然倒下,松木材质的门板窜出了数朵火苗,一朵朵诡异的花儿越开越盛。
   木门倒下的瞬间,甩手雷的几个鬼子已连跑带跳地冲进了城,尾随其后的几个将着火的木门奋力地推到了一旁,浓烟中胖翻译、亮子和鬼子少佐以及身后的一帮鬼子兵也先后进了城。
   城下没有埋伏射手,或许是保长疏忽了这一点,又或许是他认为这坚固的城鬼子是绝对进不来的。当然他只是一个保长,他并不是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帅,他不懂兵法,也没有作战经验,有的只是热爱自己的家园,痛恨侵略者,誓死也要将其赶出去的决心。
   钻出城门洞,这些不速之客站住了,随之将手中的枪又一次端起。
   面前一个横躺在地的碌碡上蹲着一个人,他的肩上扛着把刀口雪亮的铡刃,看到他们进来,便从碌碡上跳下,将铡刃杵在了地上。
   “爹!”亮子看到了五爷,心中一慌,他对父亲的突然出现感到意外,却也是意料之中。
   “城门都已经被炸开了,您又何必……”亮子满脸愧色,将手中的枪插在腰带上,硬着头皮说。
   五爷把铡刃晃了晃,“门开了,开了吗?我就是门,来啊!”
   “这老头,找死啊!”胖翻译的王八盒子指向了五爷。亮子慌忙去拦,身旁的鬼子少佐已先他一步压下了胖翻译的枪头,示意其退后。向五爷鞠了个半躬,说了一句。
   胖翻译遂对五爷说道:“皇军想领教领教你的刀法!”
   鬼子少佐并不等五爷回答,双手握刀,贴向右肩,刀尖指着天空,低吼一声,扑向了五爷。
   双方离得本就不远,倏忽即至。细长的刀身在空中划了个弧线,风一样劈了下来,五爷将铡刃平托扬起,稳稳地迎向倭刀,“当”一声脆响,蹦出了几点火花,倭刀反弹了回去。五爷的铡刃并没停,顺势降至身子右侧,末端冲前,从右至左扫出了个半弧,鬼子少佐侧身立刀相隔,但怎抵挡得住,沉重的铡刃划过倭刀,带着风声奔向了脖颈,鬼子少佐慌忙抽身避让,惊出了一身冷汗。五爷紧紧相逼,铡刃再次下沉,反手又是一个平扫,对方措手不及,铡刃末端正中膝盖,鬼子少佐痛呼一声,摔倒在地。
   亮子没有阻拦的意思,也没上去帮忙,打斗着的两个他都不想得罪。这时胖翻译的枪却响了,五爷左手按住了胸膛,手中的铡刃落在了地上,随之高大的身躯也倒于尘埃之中。
   亮子转头看见了胖翻译手中的枪和他洋洋得意的笑,“你……”恨恨地抽出了腰间的匕首,左手一拉对方的衣领,右手顺势将刀插入了胖翻译的腹部,“他是我爹,你他妈的想让我做一个不孝的人?”拧身向着倒在地上的五爷跑去,“爹!”
   跪在父亲身旁,亮子的双颊已满是泪水,俯身想将他抱起时,左肋忽然一阵巨痛,闷哼一声,扑倒在了五爷身上。
   鬼子少佐狞笑着抽出满是鲜血的战刀,刀尖拄地想站起来,那条已碎了膝盖的腿将他再一次“拖倒”在地。身旁喊杀声四起,一柄锄头狠狠地落在了他的头上。
   五奶收回锄头,扶着锄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五爷父子,无声地哭了。
   鬼子少佐抽出满是鲜血的战刀时,从各个街巷以及城头上赶下来的众人手持着各种不同的家伙已经和鬼子打在了一起,众鬼子逐渐被逼入了城门洞。
   城门洞里火光冲天,无数魂灵在其中飞舞、盘旋……
   祖父和辫儿爷赶集归来,正走在兴隆堡南边,东西走向的官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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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座记忆中的土城,一扇牢固的城门,一个血性的汉子。冯家一家人,从五爷,到六爷,到五爷之子亮子,到五奶,他们无不充满血性。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六爷负气离家,成为凤凰山的土匪,哥嫂深以为耻,五爷甚至为此贡献出自己的棺材板守起夜里的南大门,因为替弟惭愧,更为守住这一方家园。六爷虽是土匪,却从不侵犯自己曾经生活的村堡。只是,土匪行事,终究是为害他人的,抢来的美貌压寨夫人,竟然是自己侄子的未婚妻。女子刚烈自缢,侄子愤而杀叔,这是血性。如果他也如其叔一样,知道不侵自己的故园半步,那么他也可以称得上血性汉子。可是,他成为了汉奸,竟然领着日军要进入堡村(这个情节逻辑其实有点玄乎)。血性的五爷用一把铡刀赢了日本少佐,却中了汉奸翻译的暗枪。亮子奋而杀翻译,终于再次露出了汉子的本性。历史风云远去,人性里的血性,人性里的恶,向来都是共存的,没有人是完美的。那段被侵略的年代中,抛洒热血的每一个无名英雄都值得尊敬和纪念。不错的小说,推荐。【编辑 王程想】【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1905010014】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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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王程想        2019-04-30 10:07:40
  在作者形象生动的叙述中,历史中一个个鲜活的面容马前重现。小说情节丰满,人物性格鲜明,语言鲜活又陌生化,作者小说功力深厚,值得阅读学习!
回复1 楼        文友:踏歌而行        2019-05-01 11:09:09
  谢谢老师辛苦编辑,五一节快乐,万事顺意!
2 楼        文友:江上渔夫        2019-05-01 22:10:07
  生动感人的一代人的故事,仿佛给我们带进了那个时代。此作获得精品荣誉,理所当然,祝贺!
回复2 楼        文友:踏歌而行        2019-05-05 12:08:34
  谢谢老师留评,问好,祝快乐!
3 楼        文友:山地731828829        2019-05-01 22:31:56
  触及人性,所以深刻。叙事收放自如,构架精致。
回复3 楼        文友:踏歌而行        2019-05-05 12:10:33
  谢谢老师留评,问好,祝快乐!
4 楼        文友:逝水流年        2019-05-02 10:18:18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赐稿流年,期待再次来稿,顺祝创作愉快!
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相逢,用文字找寻红尘中相同的灵魂。
回复4 楼        文友:踏歌而行        2019-05-05 12:11:36
  谢谢老师鼓励,祝福流年!
5 楼        文友:江凤鸣        2019-05-03 12:11:52
  文字古朴,故事古意,让人想到明清人的小说叙事风格。作者文字功底厚实,小说写得很棒!
江凤鸣
回复5 楼        文友:踏歌而行        2019-05-05 12:12:34
  谢谢老师留评,问好,祝快乐!
6 楼        文友:朗朗书声        2019-05-03 15:48:16
  人物刻画既有立体感,又有个性。语言很有明清小说的味道,娓娓道来,不急不火,描绘细致传神,恰到好处。画面感很强,读来人物在脑海中活灵活现。故事情节再现了那特殊年代里的爱恨情仇。亦正亦邪,邪中有正。也许这就是那个年代造就的特殊人格吧。
   好小说,赞一个!不愧为精品之誉。
朗朗书声
回复6 楼        文友:踏歌而行        2019-05-05 12:13:15
  谢谢老师来读,问好,祝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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