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赴焰(小说)
“好啊,来得正好,老子也不想活了!”迷象又撤了回去,正准备派人守住洞口时;喜子,欣闻等人已被公安卧底解救,几十人呐喊着冲了过来,击毙了守门的歹徒。然而,迷象、叶馋正在洞内组织毒贩及恶棍企图负隅顽抗;此外,还有不少因债务纠纷被他们绑架来的群众。很快,迷象组织的第一轮冲锋已部署完毕,前面是无辜的群众,后面是歹徒。由于前面的人就是不肯移动半步,叶馋挥舞着大刀开始威胁了,眼见一场流血冲突就要开始,婷婷急忙拦住迷象:“报告象哥,全体成员已集结完毕,听候调遣。”
“停止行动!”迷象紧急传令,正准备突围的暴徒立即安静下来。“婷婷小姐,这是什么计划?全体成员又是指谁?”“这可是叶馋安排的呀!不信你可以去问欣闻啊!”“欣闻是谁?婷婷小姐,你究竟要干什么?”“象哥忘了,欣闻就是被你们所抓的那个探子啊!”迷象突然想起了先前发生的那一幕,便急令“传欣闻!”可是由于两军对垒,所去之人根本无法接近洞口:“象哥,欣闻可能被钱财收买,他于一个雷雨之夜跟踪几个被毁的文件遗迹,然后将所有数据复原,其中之一便是全部团伙成员名单,并依据上线所提供的暗号使他们能秘密集结于总部……”“内奸看刀!”不等婷婷说完,叶馋已悄悄来到她身旁,正欲举刀砍人,迷象举在空中的手指已率先打出了漂亮的响声,他精心布控的秘密杀手抢先结果了叶馋的性命。“先留着你条小命,婷婷小姐,你是想把我的人一网打尽是吧?”迷象说完就做了一个动作。
“小姐别动!”,婷婷也被人捆了个结结实实。“小贱人,说!谁指使你干的?”迷象一个巴掌掴在婷婷白里泛红的脸庞上,立即留下五个血指印。“不吭声是吧?你耽误了老子的逃跑时机,我可要拿这些人陪葬!”“你做梦去吧!”婷婷狠狠啐了他一口,“呸,无耻!”
“好,等着瞧!”迷象伸手指向洞窟黑樾樾的深处:“拜你所赐,还有那些人,一个不留,陪我上路!”这时,从洞口传来公安的喊话,迷象一把揪住婷婷;让她走在前头,可婷婷走着走着忽觉绑缚的绳索渐渐松了起来,一下子就想到了喜子。
“婷婷……!”这是从她身后传来的迷象喊叫,歇斯底里的那种,“小贱人,看你还能往哪儿藏?”“象哥,肉票都不见了!”骨干成员中,有人大声喊叫。婷婷立即明白了,这伙歹徒捆人时全用上了喜子的蛛丝,强大的隐形力量将使所有群众都失去踪影,喜子就利用了这点和公安干警将群众悄悄带离洞窟;而洞里则乱成了一团,一阵激烈的枪声从里面传了出来,有几个后撤的人中枪倒地,婷婷赶忙贴近洞壁并蹲下身子。她清晰地看见迷象等喽罗们紧急商议对策的情景,有许多不计其数的黑帮成员隐藏在洞窟深处;还有专门对付逃跑叛变的秘密杀手躲在各个角落,外面的人不能贸然进来,因为这些亡命之徒会与他们的对手来个鱼死网破,即使是同伙也会因违背帮规而丧命。按照指挥部事先部署,婷婷要实施最后一个方案了,卡车毒品早已被她和同事掉包,而且有那么多蛛友被喜子调动起来,换上的焰火剂里三层外三层被蛛丝裹得严严实实。她抬头看到洞壁上方的一个神龛里正在燃烧的蜡烛,她一跃而上,将烛台打翻,一束火花似流星坠落大地,烛油、焰火一路欢呼着飞向小山似的包裹上面,顷刻间涌起一片蓝色的海洋。
“我要织一张更大更结实的网!”喜子和他的同事们一个个悄无声息地潜入洞内,随后是民警,特警,刑警相继进入,喜子开始在高空喊话:“弟兄们,我是你们的老大喜子,我猜你们很想知道是什么力量使大家都想走出来,可又慑于一种威势,不要怕,我们身边到处都是公安。出来吧,我看见你们了!”
在燃烧的火焰照耀下,黑窟的成员一群群原形毕露,一个个蠢蠢欲动,可他们却看不到对手在哪里,迷象的副手熟柿听了喜子的喊话,刚拔枪要朝上方射击,立刻就被特警一枪毙命。“大家看到了吧,谁敢负隅顽抗,这便是下场!”这是公安局长喊话:“你们一个跟一个,快速通过火焰通道,不要怕,为了你们的人身安全,快快行动吧!”
“说得好听,这是让我们下火海!你们的人先试一下啊?”迷象发话了。“再说,为什么要来这一套呢?”“这是洗刷身份,让我们重新做人!”喜子说完从空中溜了下来。“你是老大,应该你先来啊!”迷象和喽罗们呼声一片。
“好得很!”喜子说着就飞身扑进熊熊焰火中,可是大家看了半天,却不见他出来。“弟兄们,我们被骗了,快操家伙,和他们拼了!”迷象率先举起砍刀,他身旁的骨干歹徒一窝蜂地向公安喊话的地方盲目冲来,几十名特警纵身跃到空中,一个个甩掉蛛丝现出好汉本色,几个回合便制服了这些人。可是迷象却不见了,还有不计其数的团伙成员仍在观望,徘徊不前,这可是一个充满变数和暴力的群体;这时,有几个成员企图通过腰门冲出去,被黑暗中的飞刀一一毙命。
迷象去了哪里呢?这还得从一个死里逃生的团伙成员谷象说起,谷象就是迷象的儿子。他来魔窟的目的就是要劝说父亲弃暗投明,无奈迷象执迷不悟,谷象只得以死相逼并交给迷象一份遗书。迷象假装答应说会趁乱带他一起逃生,并吩咐手下安排谷象安全脱离毒窝,谷象却于暴乱中发现父亲并未逃走而是跳入火海;可是他已别无选择,只得服从黑帮命令,没想到击中他的只是一把纸刀,惊愕之余已被人拖出洞口。公安从他身上取下纸刀,发现除了他的遗言外,还有迷象的告白:他原本是想与公安同归于尽的,只因毒隐发作,要借反扑之机投身毒海以了却终生。
“爸爸,快回来……!”谷象挣脱控制,手持遗书冲回洞内,一头扎进蓝色的焰火中。刹那间,沸腾的海面上升起一张素白的信笺,正如展开一面鼓满劲风的白帆,在汹涌澎湃的海面上漂荡;迷象和谷象被滔天的浪潮冲向沙滩,父子俩相拥相泣,他们高举双手,向还在观望徘徊的同伴大声呼唤,洞里立即沸腾起来,所有团伙成员在公安的监督下浩浩荡荡通过焰火检验,一个个洗心革面走出魔窟,走向新的生活。
焰火还在不息地燃烧,喜子、欣闻、婷婷、二憨四个人静静地躺在热浪的深处,他们分别把住四个角落,为的是踏入这里的人不走偏,而喜子并非从开始不愿意走出,是因为他已经吐尽了最后一圈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