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海南之行(散文)
新港码头左近滨海大道钟楼,右临海口世纪大桥。而我,确实走进了这两者之间的一处零乱之地;说它零乱,是因这处紧临海湾,十数间简陋陈旧的砖瓦房横陈在瓦砾碎土之间,僻静而低微,该是渔民的驻地了。而我,只为看海,进出的人与我无关,风花雪月与我无关。半小时左右,G来电话问我的具体位置;直到那时,我才知这里叫海甸岛。G就在这个岛上买了房子。他是从我们江汉过来的,几年时间就在这人物出没的地方扎稳了根基!想想都让人流口水了,随同来的还有一位年青人,平头方脸,年纪与我差不多。经介绍,这小L是才招来不久的湖南常德人,住海口陆军步兵师他姐那里。
直到此时,我才明白了G招他们的意图。的确,在外诸多事情身不由己,如果没有当地人与部门的沟通,光民事就够你受了。车直接开进了某海景花园里的地下停车场,出口处即是G所买家的楼房。乘电梯惶惶而上,开门处客厅堂皇耀目,偌大的空间装璜考究;古色古香的家居里不时透出淡雅的书香墨意。真不愧文人啊!只是这前吞海气后遗海腥的曲拆里,真正的海货,我们滤下了多少?更不清楚的是,G为何放着这么浓烈的景色书香不住,偏去报道组那大俗小雅的地方呆哟!或许,这就是我吃不透的雅俗共赏吧!
两杯茶后,我隐约体会出了一些难堪。正好小L说去霄夜,于是我们直奔板桥路而去。就在我们进岭下路口对面那家KTV时,我突然接到y姐的电话,她说随团到三亚旅游,第二天晚上八点左右的飞机到,望我去接她。从海口到三亚横穿整个海南岛,即便全程走东线高速也要三个多小时。我没时间也不想去。G打趣说:“没事,经理部问下来我就说你去琼海看房子。”琼海离海口不太远,那是沿东线到三亚的必经之地。
次日午后,宰哥抢先驾车;经琼海路博鳌,一路嬉闹调笑,我装睡。直至快到三亚的香水湾时,我才借名小解搭了腔。香水湾一湾白墙红檐的别墅,座座相连呈环形的掩映在椰树之间;洁白的沙滩蔚蓝的海,海风习习,日华光亮。恰正前方一笋似的山耸立海面,即便日晒似烈,也觉清凉逸人了。怪不得香水湾在广告宣传上能与亚龙湾媲美了,我们在三亚湾斜对凤凰岛的一家海景花园定了房。下楼走几步就是三亚有名的椰润超市了,而大海只隔一路,喝着三元一个的鲜椰果汁,真个有“面朝大海,春嗳花开”的喜悦!七点过半,我们才驾车往凤凰机场而去。
Y姐一贯风风火火的,甚至有些不着调。就像她这趟的行程,居然冒冒失失的把一场影响整个海南岛的台风也招来了。接连两天狂风暴雨不息,不过也好,省却吃喝玩乐的开销,这正好成全了我抠抠搜搜的待客之道。正当我快要不好意思之际,油田本部来电话要我回去。天气也像做好了预案似的,新港码头到雷州半岛海安的轮渡也开航了。
轮渡后面翻滚的水花间,成群的海鸥逐浪随行。带着些许遗憾,落寞,甚或迷茫,我的海南之旅也就这么匆忙而零乱的结束了。是的,我们不能做到什么事都圆满,只要问心无愧,只要力所能及,就能随缘而遇,随遇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