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极目楚天舒(散文) ——武汉印象
有大学,就有文人,有学问,有文化。李四光、闻一多、叶圣陶、李达、陈源、孙大雨、唐长孺、金克木等都是武大历史上的名教授。武汉除了武大,还有华中科技大学、武汉理工大学、中国地质大学、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华中师范大学、华中农业大学等一批知名高校。说起来,武汉共有86所各类高校,是座名副其实的大学城。有这么多高校,自然就有无数的文人,有文人的地方,自然就有故事。张恨水、曹聚仁、鲁迅、茅盾、郭沫若、王莹、艾青、凌淑华、袁昌英、苏雪林、曾卓等文学大师都曾和武汉这座城市有过缘分。
鲁迅先生似乎没有到过武汉,应该说他和这座城市没有多少直接的关系。先生一生世事洞明,人情练达,他的杂文被称为投枪和匕首。先生聪明一世,却在晚年被一个叫做史济行的无良文人在武汉骗了一回,上了个不大不小的当。
史济行原本在上海当编辑,曾经几次向鲁迅约稿,因为他文化流氓的名声太臭,鲁迅未予理睬。史济行后来到武汉主编《人间世》,他利用这个机会,化名“齐涵之”,给鲁迅写了一封约稿信,谎称自己是鲁迅学生、革命烈士白莽的朋友,想要出版白莽的遗作诗集《孩儿塔》,特请鲁迅为诗集写一篇序。鲁迅正为白莽的牺牲感到痛心与愤怒,也想着为烈士做些事,于是就写了《白莽作<孩儿塔>序》寄了过去。鲁迅的序,发表在《西北风》创刊号上,白莽的诗集却并未出版。鲁迅知道真相后,非常愤怒。他揭露说:“中国原是‘把人不当人的地方’……所以史济行的把戏,就是更微乎其微的事情。我所要特地声名的,只在请读了我的序文而希望《孩儿塔》出版的人,可以收回了这希望,因为这是我先受了欺骗,一转而成为我又欺骗了读者的。”鲁迅先生对这些欺世盗名的事虽然愤怒,却没有再去深究,此时他已重病在身,没有精力去过问这些混账事了。
在武汉盘桓数日,我有些累了,倦了,思想着归去,归去江南小城。因为我逐渐明白,武汉太大,江水太深,给我再多的时间,我也走不进武汉的历史,走不出她的城圈。从三国时的夏口大战,到近代的辛亥首义,到武昌北伐,再到抗战时的战时首都,乃至今日改革开放的辉煌,武汉聚集了多少风流人物,写下多少千古传奇?汉剧、楚剧、竹枝词、迎神赛会、女子刺绣、刺字工匠、理发店、老药铺,有多少文化沧桑、市井弦歌,深藏在寻常街巷里。武汉,我已经来过三次。就此再见吧,留下些遗憾,留下美好,下次我再来看你。
我们在清晨漫天霞光中离开武汉。眼前是奔流不息的长江,身后是座古老而年轻的大城。长江从远古奔来,还将向未来奔腾而去。白云黄鹤,惊涛拍岸,见证了这座大城的盛衰浮沉、颓败与繁盛。她曾被战火燃尽,她曾被大水冲垮,却总是如凤凰涅槃,蛟龙出海,在危境中再生,重放光彩。烟雨苍茫,风云流散。回首蛇山,远望黄鹤楼,带着数日的所见、所闻、所思,我似乎混淆了历史的武汉与现实中的武汉。仿佛这趟武汉游,是一次穿越时空的旅行。恍惚之间,我想到了李白的诗句: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大江奔流,我也向着下游奔去。
读二哥的文,受益匪浅,让我对武汉从宏观到微观都有了较多的认识。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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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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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庚子年一个称作冠状病毒的小小微生物却把大武汉搞得灰头土脸民不聊生!冠者言其形状似冠,而冠帽子也,大武汉有史以来其冠多矣:地理、山川、人文多在九州方域拔头筹,而今其灾也拔了头筹,悲夫嗟夫!楚天极目,何时晴天朗日再现辉煌?其黄鹤去而复归归而复去者屡矣,但愿这一次战疫速传捷报,黄鹤归来,永驻高楼。借作者吉言:凤凰涅槃,在逆境中重生,重放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