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守】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小说)
这一次,孙媒婆的如意算盘没有落空,当她看见林父造访的时候,立马就猜出了对方的意图。乡里乡亲的,大家都是爽快人,最终,孙媒婆决定前往张楚家,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张母。来到张楚的家里,看见张母正在灶房忙活,就走了进去。张母见到对方,心中已是一目了然,她们三下五除二的,像两只报喜的鸟儿一样,把内心的话一咕噜说了个底朝天。
相亲这事儿,急是急不得的,但也有一句实在的话,择日不如撞日。还是那本翻了又翻的老黄历,张母拿在手里有些激动不已,她在上面看了看,就笑着说道:“孙姐,我看今天的日子就好,要不就今天得了!”
“难道你不晓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孙媒婆笑着提醒。
“孙姐,跟你说,今儿这个热豆腐我还真想把她吃了!”张母郑重地讲。
孙媒婆听了,也不好多说什么,因为日子往后推的话,需要再过半个月的时间。
人们不是常说,夜长梦多,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其实,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只是孙媒婆恨不得张楚与林芳的事情能够早日定下来,那样的话,张母承诺的红包也就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言不由衷,既然时间已经定下,就还得麻烦孙媒婆再跑一趟。对方刚一离开,张母便迫不及待地来到屋后。恰巧,张楚从蘑菇大棚里走了出来,他见母亲一脸堆笑的就说:“妈,咋你今天那么高兴,是不是出门捡到金元宝了?”
“儿子,还真让你说对了,你猜我捡到多少钱?”张母故意卖关子说道。
“一百!”张楚笑着讲。
张母摇摇头。
张楚再猜:两百!
“快去把你这一身整理整理,穿得体面点儿,一会儿咱们到林青山家见见你未来的媳妇儿!”张母见对方没有猜对,她也不打哑谜了,就笑着说道。
张楚听了,顿时一阵喜上眉梢。
简单的洗簌了一下,再精心打扮了一番,一个生龙活虎、潮气蓬勃的小伙子形象,便硬生生印在墙上那块镜子里面。
整理完后,张楚来到了自家院子,却不见母亲的踪影,就大声喊道:“妈,您在干啥呢?”
“在给你找送啥礼呢!”张母索性回了句。
“还是咱妈细心啊!”张楚深深吁了一口气,他思索道。
想到这里,张楚迈开步子向堂屋后面的小屋走去。紧接着,传来一阵零星的脚步声,张母知道是谁,就笑着说:“儿子,你看到底拿什么礼物好呢?”
“我觉得咱们此去意义非同一般,自然要拿点得体的!”张楚笑着讲。
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个写着“茅台”字样的盒子上,而后笑着说道:“妈,我看就这瓶酒了!”
“儿子,这可是你爸攒了好些年才得到的!”张母郑重地说。
“妈,我觉得该舍得就该舍得,万一相亲不成,人家父母看在你礼物贵重的份儿上,整天给你劝导劝导,说不定这事儿就那么成了呢!”张楚不加思索地回了句。
“嗯,也对!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张母觉得对方说得在理,便在心底嘀咕了一句。
这次,给林青山一家准备的礼品可谓是体面得很,一瓶价格不菲的茅台,外加一条上等的好烟。把礼品拿上之后,张楚和母亲正准备向屋外走去。不曾想,他们听到孙媒婆隔着不远的距离在喊,将房门锁好后,对方已经到了近前。这时,只听张母笑着喊了声:“走,咱们这就出发!”
四
“来了,来了!”由于事先已经说好,张楚母子在孙媒婆的陪同下要来相亲,所以林母便早早站在路边等候。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她看见几个潺动的人影儿。当视线越来越清晰,林母便忍不住内心的喜悦向着屋里喊了起来。
尽管林芳有种极不情愿的想法,但面对父母的以死相逼,她不得不暂时选择了妥协。
人靠衣装马靠鞍,经过一番精心打扮后的林芳,着实又美了几分。林母将孙媒婆一行引入屋里,丈夫起身去接过张楚手里的礼品。安排好客人坐下后,林母就让林芳给大家倒些茶水,随后她让对方坐在自己身旁。紧接着,林父也坐了下来。
张母的眼神停在了林芳身上,她越看越喜欢,越看越上眼。其实,不光是她,张楚也是如此,他现在恨不得立马冲上去,将眼前这个美人胚子亲个够。一旁的孙媒婆见了,就顿了顿喉咙以示提醒,张楚母子遂回过神来。
紧接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了起来。在闲聊的过程中,孙媒婆为了给张楚和林芳创造在一起相处的机会,就笑着说:“你们两个年轻人,在这里瞎掺和啥,咱们大人有大人的秘密,你们准备偷听吗?”
“是啊,大人们讲话,小孩子给我靠一边去!”林母猜出了对方的意图,也笑着讲。
张楚和林芳能够听出其间的弦外之音,他们只好来到屋外,在就近的小路上闲逛起来。
林芳已有自己的打算,她心里想的只有薛飞,想嫁的人也是薛飞。所以,林芳决定趁这次机会,跟张楚彻底划清界限。可回头一想,对方也没得罪过自己,话说得太直接未免有些伤人,她在脑海里思索一个最合理的理由。两人默默地走了一段路程,突然一缕灵光闪现脑海,于是林芳鼓起勇气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张大哥,我觉得咱们不怎么合适,但我相信你会遇到比我更好的女孩!”
这个答案早在张楚的意料之中,因为他知道,林芳心里还装着薛飞,想要彻底忘记对方那是需要时间的。
姜毕竟是老的辣。张楚转念一想,决定演绎一场“英雄救美”的情节,至于启动这个计划的核心人物,就是他手底的那张王牌:赵武。
为了能够调节一下压抑的气氛,张楚若有所思地说道:“小芳,你的心思我懂,咱也不勉强!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不知你能否答应?”
“张大哥,有话请讲,只要你提的要求不是太过份,我都可以答应!”林芳笑着说。
“那好,小芳,这可是你说的!我的要求并不高,只想静静地抱抱你,之后,咱们好聚好散!”张楚立马笑着讲。
林芳是很想拒绝对方这个看似“无理”的要求,可细思之下,又觉得并没有什么过份之处。再者,林芳现在想的是尽快摆脱这次相亲的尴尬,她就可以与自己心爱之人比翼双飞。随后,内心挣扎了一会儿的林芳,用腼腆的话语说道:“好吧,我可以答应你!但我只能给你一分钟的时间!”
一分钟的时间是极其短暂的,可对张楚来说,却是上天莫大的恩赐。因为这一分钟,他可以尽情地拥抱林芳,感受对方清新淡雅的发香和摄魂夺魄的体香,以及彼此靠近的微温。张楚印象最深的是,当两人紧靠在一起,林芳那对饱满且富有弹性的双乳贴在他的胸膛,那种酥麻火热的感觉,足以让人欲火焚身。
张楚毕竟是清醒的,他知道现在一旦作出任何反常的举动,都会加深彼此之间的误会。故此,在时间差不多的情况下,张楚慢慢松开了林芳,而后笑着说道:“小芳,我会等你一辈子的!”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当林芳听到这话的瞬间,她的思绪有太多的挣扎。可是,林芳明白自己所爱的仅仅只有薛飞一人,如此想着,她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
这一次的相亲仍是以失败告终,张母从儿子张楚的脸上已经得到了答案。张母并不甘心就此失败,在孙媒婆的帮衬下,她讨到了一张“护身符”,其结果是张楚可以随时前往林青山家中看望林芳。
几个大人又继续唠嗑了一阵,趁着空当,林母已把饭菜做好,吃完饭后,张楚母子与孙媒婆便径直离开。
第二天,忙完蘑菇大棚的活儿,张楚前往林青山家找林芳,不曾想,对方把他当作陌生人一样,竟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一连去了三天,仍是这个情形。于是,张楚决定与赵武一同实施下一步计划。
三天以后的某个中午。父母下地之前,曾叮嘱林芳:“一会儿,张楚来的话,你一定要同人家说说话,不能怠慢了人家!”她嘴里应承着,可心底却没有那么想。
林芳家的院子里,有一颗不大的树木,没有人能够叫出这棵树的名字,只知道这棵树是爷爷小时候种下的。尽管这棵树不是很大,但同时容下几个人乘凉,却是手到擒来。
大热天儿的,一直呆在屋里有些闷得慌,林芳累了一身汗,好不容易把弟弟哄着睡下,就寻思到院子里乘凉。正当林芳坐着发呆的时候,一个蒙面男子向这边飞跑过来,她下意识警惕起来,可为时已晚。那个蒙面男子见状,就直往林芳的身上扑去,在惯性的作用下两人都摔倒在地。紧接着,蒙面男子一把将林芳的娇躯拉到身下,双手趁势使劲一拉,对方的衬衣扣子瞬间全部脱落,露出白嫩的肌肤和胸前那对饱满、富有弹性的双乳。蒙面男子刚想在林芳的身上占下便宜的时候,张楚竟意外出现在现场。于是,他二话没说,就大声喊道:“你是谁,林芳可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不想活了是吗?”
说完,张楚抡起袖子,摆出一副英雄救美的样子冲了上去,而后,三两下便将那个蒙面男子打翻在地。若不是那个蒙面男子使诈,逃跑前,往地上抓了一把灰尘撒向张楚,恐怕他的下场会更惨一些。
之前的那一幕,林芳看在眼里,记在心底。当下,张楚的眼睛被沙子给迷住了,林芳便急匆匆打来一盆清水,并用湿毛巾小心翼翼地给对方擦拭着。过了一会儿,张楚终于睁开了眼睛,却看见之前林芳衬衣扣子被撕裂后露出的无限春光。张楚有些呆住了,他的这一举动,让林芳想起了什么,随后脸蛋像红苹果那样逃似的离开对方的视线,末了,还不忘留下这样的话语:“张大哥,你的脸刚才给弄脏了,先用水洗洗吧!”
回到屋里的林芳,不得不重新换了一身衣服。这一次,她出奇地让张楚到屋里坐了下来,并拿出一些瓜子和自家种的花生招待对方。
也是从这个态度上的转变,张楚断定林芳已经开始试着在心里接纳自己,不由得一阵暗喜。
在林芳家里小坐了一下,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张楚便径直离开。临行前,对方让他留下来吃饭,却被婉言谢绝了,原因是林芳的弟弟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张楚走到一个小山坳的时候,特意拐进了一片树林之中,因为赵武正在那里等着自己。听到了零星的脚步声,赵武便知是张楚来了。于是,他迎上去痴笑着说:“怎么样,兄弟,我的演技还是挺不错吧!”
“兄弟,我真佩服你,我发觉你都可以去当演员了!”张楚笑着回了句。
“那就好,咱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你看……”赵武满脸堆笑着说道。
话未说完,张楚便知其意,而且这一次人家确实帮了自己一把,不然,林芳对自己的态度仍是冷冰冰的。他说话算话,当即掏出另外的五千块递了过去。赵武拿在手里,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但张楚也有他的担心,怕赵武利用此事来要挟他,那样的话自己会很被动。故此,张楚拿出利用闲暇时间拟定的一份“决议书”,让赵武在上面签了字,画了丫。这件事敲定之后,张楚那颗悬着的心才算彻底落了下去。
没有了后顾之忧,张楚便可以放开手脚去追求林芳,他隔三差五的就会前往对方家中,去的时候还不忘拿些好吃的东西。慢慢地,林芳的心理防线开始彻底崩溃了,与其关联的有两个最重要的原因。其一,林芳父母的规劝,嫁个富人家,可以让自己少操劳好几年;其二,张楚对自己的凌厉攻势,有时会让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一个幽静的夜晚,张楚和林芳来到了一个不大的山包上,他们一起仰望浩瀚的星空,仰望挂在天边的那一轮皓月。过了一会儿,张楚突然笑着说:“小芳,你闭上眼睛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我猜是好吃的糖果!”林芳两眼紧闭俏皮地讲。
“没有猜对,再猜!”张楚笑着说道。
“那我就猜是好看的花儿!”
由于林芳两次都没猜对,张楚不免有些失望,但他并没有去责怪对方。于是,他笑着讲:“小芳,你用手摸摸这是什么?”
“是发卡!”林芳会意,便把手伸了过来,而后高兴地说道。
说完,她已睁开了好奇的眼睛。
张楚浅浅地说:“喜欢吗?”
林芳回应:“喜欢!”
“小芳,你喜欢就好!你知道吗?这可是我托人从老远的镇上买来的!小芳,既然你喜欢,我给你戴上好吗?”
林芳没有说话,她害羞的脸庞此刻已经微红了起来,随即点了点头。
银白的月光下,在光影的变幻中,戴上精致发卡的林芳,着实又美了几分,特别是张楚那一句“小芳,你真美”,足以让她彻底沦陷。慢慢地,张楚和林芳挨得很紧,他们之间的空隙几乎透不进一丝微风,唯一可以听见的是两人彼此悸动的心跳。此情此景,张楚有些把持不住了,他的唇已不失时机吻了上去,手也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当他的手停在对方那对饱满、均匀圆滑、弹性十足般的奶子时,林芳忍不住呻吟了几声。紧接着,张楚想要更进一步,却被林芳下意识用手挡了回去,而后对方郑重地说道:“张大哥,别这样好吗?咱们还没结婚呢,我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
张楚能够意识到这话的潜在涵义,索性就停了下来。其实,这也是林芳对张楚的一个巨大考验,她在思索:“一个只想急于得到自己身体的人,并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庆幸的是,张楚并没有那样做,他的举动让林芳心底有了些许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