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我的海军舅舅(散文)
我那学海舅舅是倒在深度脑溢血凶症上,享年63岁。《重庆日报》刊登了《讣告》。他那已经成为将军的军校好友说:“学海是和平年代献身海防事业的无名英雄,走得太早了。”学海舅舅教过的一批批海军学院的学员,从海军基地,从海疆发来了唁电。
学海舅舅的名字与广袤的祖国永远地联系在一起了。大海的涛声像一个盛装落花的夜在怀念他。这些花开得很突兀,流泪时就像我眼前带雨的坟墓,就像折叠成的花环,折叠成一年年悼念的形状!
十几年过去了,地球绕着太阳而飞,阴阳隔岸的海歌,已被青山封存。如今,我也走向暮年,我那不朽的海军舅舅的非人工的纪念碑,却在我心中更加高大起来:英武、坦荡,谦恭、内敛而含蓄。
又是清明,上坟的日子。我们在学海舅舅的墓前,供奉了海螺和红苹果,还有江津花生和白酒,让人咀嚼沉默时的那种感觉。我那83岁的母亲温叙莲说:“温叙海不改名为温学海,不当海军,不招那份罪,肯定像我一样,还健在。真是姓‘温’呀!”她擦着眼泪接着说:“不过,你不去当海军,他不去当海军,谁来保卫祖国,谁来保卫家!”这是大实话。我接过话题说:“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前世今生,后人生活在和平发展的时代,已经成为社会的有用之才了。
祖国繁荣昌盛,奉行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大表妹相继在北京大学获得学位,担任中央音乐学院《学报》副主编多年了;大表妹夫相继在国防大学和清华大学获得学位,早已成为北京空军某部的高级工程师了。我们热爱和平。唯有实力才是国际关系中表达意志的手段。我那曾被学海舅舅“逗”过乐天的女儿,相继在华西医科大学和英国伦敦政治经济学院获得学位,从事外事工作多年了。我们是从自己所居住的地方去观察世界的。献上的鲜花,全都采自纯真的心上。
学海舅舅肯定还想听听远方的海歌。“主权归我,搁置争议,共同开发。”中国不排除用武力方式解决海洋争端。建设远程航空兵和两栖突击队,建造航母、新型核潜艇,增强二炮海岸战略部署,中国的远航能力,生存和作战能力,已经让人自信。唱着海歌,我们也因天气晴朗饱含蓝色的眼泪。
我在学海舅舅墓前,虔诚地献上我的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证;我将我的9本著作拆散,一页页点燃,如冥币,捎去一份告慰。我是职业记者;我心系小草,一介草民,书剑两误,但却自豪。我的文学作品充满小草的活力和歌唱;小草绿向天涯,看到大海,放飞成熟和理想,为时代提供了精神滋养
一座宁静的青山,使多少旭日频频到访。月明辉清,太阳辉煌。我们放飞的一群白鸽,飞过高山、原野,飞向海洋……“五星红旗迎风飘扬……”有歌声传来,祖国在为我们不断送来幸福和吉祥!
我的海军舅舅——温学海,平凡而伟大,功名不朽,永远安息吧!
写于2014年清明节
——摘自刘江生散文集《江山生灵》
(刘江生,资深媒体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书法家,曾在全国上百家报刊杂志发表过文学作品,有20多次获奖;有著作9本出版,有4本获奖。曾被中华爱国工程联合会、中国文学艺术基金会授予“中国时代新闻人物大型活动十佳作家”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