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点·新生】火狐(小说)
三
夏风在和煦着轻抚,太阳渐渐西垂,李老太太漫无目标的在山里寻找着自己的爱孙毛毛,她一步一啼,一啼一喊。肝肠碎裂着在寻找自己的小孙孙。她的眼前是葱茏的大山,朝气蓬勃在生长,眼前的树木送着往来的夏风,一声声鸟儿欢叫,伴随着一声声震人心魄的嘶吼:“天哪,天哪!天——哪”
“我,我!我做错了什么?老天,我做错了什么?你你不给我活路?你,你,你要这样残忍地惩罚我啊?啊?”
“我一生为善,从没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得到这样报应啊?报应!啊?”
“毛毛……你在哪里?我的乖孙子,你……你,你在哪里?你你,疼死奶奶我了……毛毛——毛毛。”
她的呼喊被一阵阵山风吹来,寂寂的山林有了回音,李老太太仰头望向了天空,她哀哀地呼唤,呼唤着自己的爱孙毛毛,“毛毛,毛毛!你,你可要了奶奶我的老命了,奶奶我这上……上哪里去寻找你?你要奶奶我上哪里去找你啊?孙子,毛毛。毛毛,毛毛,你真是被野兽叼走……你你还能活吗?天都这般了,我不见有一人下山回来。你的爹妈我也寻他们不见,我可怜的毛毛……我可爱的乖孙子……太阳就要落山了,我知道你是不会活着被他们寻到了,毛毛,孙子,你你不要怕啊?奶奶我这就下去陪你,你等着,不要怕,奶奶我这就下去陪你,陪你去,我的好孙子,不怕,不怕,奶奶我陪你来了。”
说着说着只见这李老太太她抬起了双手,狠命抹去挂在双眼上的眼泪,她颤颤巍巍的站直了身,举目在寻找,不时她来到了一棵小树前停下了身,仰头望去,又伸出双手勾了勾一枝要比她胳臂还粗的一枝树干,她长叹了一口气,眼泪还是哗哗滚落下来,她舔了舔嘴边咸咸的泪水说,“毛毛……等我,奶奶我来了。”
她再不思忖,双手向着自己的腰间伸去。
就在此时,突然,一声甜甜的,娇滴滴的呼唤震住了她那欲解裤带的双手,那甜美的声音是从她的身后传来。李老太太被此一惊,猛回头一看,一个少妇抱着一个孩子就来到了她的跟前,甜甜地祈求着,“大娘,碰见您老我真高兴,大娘,你老好。请您给我抱一下孩子,我突然内急了。”
李老太太被此一唤,双手儿早已离开了自己的裤带,她转过身,向着自己的前方看去,就在她的面前站定一个美丽的少妇,她在看着自己灿笑,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她正微笑着将孩子递到了自己的怀里,这少妇仍在笑,笑得是那样醉人,即刻,好甜好甜的话语被夏风再度传送过来,“大娘,我先谢过你老,别急,我去去就来。”
这李老太太接过了孩子,仰头去看那个少妇说:“去吧去吧,不急不急。”
一阵香风跟随着眼前这位少妇飘动,只见那位少妇向着树木多的地方走去,李老太太,低下头去看怀里接抱过的这个孩子,这一看她的心被揪了起来,又勾起了对自己的孙子回忆,她喃喃说:“啊!这被……怎么和我孙子的一模一样?”
惊奇中的李老太太低头再看,怀里的孩子是被被儿蒙上了头,她不高兴地说:“这些年轻人,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会侍弄好你们哪?这大夏的天,把头蒙上干什么,这不把孩子闷坏了吗?”李老太太她边说边去用手掀开了蒙在小孩头上的被角。
“啊!毛毛。”
“毛毛——毛毛!”
她呼喊着,猛抬头向着那个少妇蹲下的地方望去,顷刻间,她看到一团火焰在跳动,一个不粗不细的火红火红的尾巴就在她的眼前一晃不见了,“啊!是你?”
气愤填胸的李老太太抱着自己的孙子向着这个方向走来,她一边走一边流泪大骂,“好你这个没……没良心的狐狸,我我!我怎么着你了啊?我!怎么着你了啊?我好心好意不去伤害你,还抓鸡给你吃,我我……还心疼你们母子,你你……你是怎样报答我的啊?你竟敢偷我的孙子,害得我没有活路!几乎……几乎丧命与此。”
当李老太太大哭大骂来到这里时,哪里还有那只火狐狸的影子,被气急的李老太太仍大骂不止,“你你躲到哪里去了,我知道你没有走远,我知道你能听得见我对你的说话。狠心的狐狸,你你给我听好了,你给我听好了。我恭敬你,是你要做母亲,我不忍心去伤害你们母子。还抓鸡给你吃,你倒好,偷去了我的孙子,害得我没有一点活路只能自己去寻死,给我孙子抵命。你你好狠的心!你个死狐狸,恶狐狸,我,我哪里做错了?你要这样对我,对我啊?我救了你,你非但不感恩却险些要了我的命。你说,你说,我做错了什么?你却要这样逼着我去死啊?你……好狠的心哪!”
这李老太太伤心至极,她一边哭一边骂,突然她停住了对火狐狸的怒骂,随即她恶狠狠的说:“你等着,今儿我就是抓不住你,我也要大骂你几声,你,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狐狸,死狐狸你等着,等着,我回家一定让我的儿子前来弄死你,是你要伤我们老陈家的根。毛毛,毛毛,快,快让奶奶我看看你,看它有没有把你什么地方吃掉?”
李老太太连忙检查看起了孙子,此时的毛毛早已醒来,在看着奶奶,李老太太哭着说:“孙子,它没有伤害你,你还是全须全尾,你你还笑,你还笑……你这个小孙孙,你可害死……奶奶我了。为了你,奶奶我想死的心都有。都有!”
李老太太边说边哭,边哭边查看着自己的小孙孙,她从上到下又寻看起来,“来来来,再让奶奶我仔细看看,看看你,我的好乖孙。”一股股心酸搅动着五腹,她哽咽着看着孙子说:“这长时间你饿了吧,奶奶我这就抱你回家,回家找妈妈要奶吃去。呀!看我高兴的怎么忘怀了,我应告诉你的爸爸妈妈还有众乡邻他们知道,是我找到了你。”随即一个喜中带哭,哭中藏喜的喊声在山谷的上空回荡。
“儿子——儿子。”
儿子——儿子——
“乡亲们——乡亲们”
乡亲们——乡亲们——
“我我……我找到了毛毛了,我找到了毛……毛了。”
“我们在这里,我们在这里,你们赶快回来吧……听见了没有……你们……听见了……没有,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李老太太一声一声传递着寻找到毛毛的喜悦,那哭声、那喜悦之喊在整个山谷里回荡传播,不时就被寻找的乡亲们乃至陈兵王梅二人听见,惊奇中他们向着这里狂奔,李老太太她还在呐喊,喊着心中的无限喜悦,更有一种悲痛在山谷上空缭绕。这惊这喜震得鸟儿们从这个枝头飞到那个枝头,也在不停不间断的陪着她声声在鸣叫。一阵阵夏风拂过那些山花似乎也倍受感染,一阵阵幽香伴着鸟喧随着李老太太喜悦之声响彻山谷。
此刻,就在她的面前,一个惊奇的声音在问:“娘,你找到毛毛了?”
“你们看,毛毛就在我的怀里。”
“媳妇,媳妇,我们……我们的孩子被妈妈找到了……找…到了。”
此时,进山中寻找中的相邻们也喜极而泣高喊:“我们看见了,看见了,毛毛,果真被她一人寻到了。”
此时的陈兵早跑到了李老太太她的跟前,他急切在问:“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是几时出来进的山中?这里我们来过,我怎么没看见孩子?你是怎么找到毛毛他的啊?”
“是呀,李婶,这孩子你是在这看见发现的吗?不对呀,我们经过这里时,什么也没看见,要是这么一个大包裹我们是能看见它的,你你真是在这里发现得到的毛毛?”
不相信奇迹的相邻还在追问,陈兵满是疑惑问起了李老太太,“是呀,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孩子是在地上被你发现?”
此时的李老太太她气呼呼着说,“儿子,你一定要替我和你儿子报仇。哼!弄死它。”
“报仇?报什么仇?弄死谁?娘,你要我把谁弄死,是谁?”
“儿子你知道吗,是一只火红的狐狸,是它把咱家的孩子弄走的。”
“狐狸?是火红的狐狸?”
“是。哼!当初我真不该救它,就应该等你回来把它打死。”
“娘,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打死,狐狸?妈,我都被你说糊涂了,听您老之言,你救过狐狸啊妈?你快快讲来。”
此时李老太低头看了一眼孙子,眼泪哗哗流了下来,儿媳王梅早走上前从婆母的怀里接过了自己的儿子毛毛。她在寻看,寻看儿子有没有被狐狸弄伤,陈兵看了看儿子完好无缺再望看向娘说:“这孩子是你在此寻见的?是那只你救过的狐狸送给你的?”
“是,是那只化成人形的狐狸它送给我的。”
“娘!你老怎么了?是寻找到毛毛高兴的糊涂了,狐狸化成人形?在当今,我还没有听说过哪一只狐狸它会变成人形?娘你是不是被吓糊涂了?”
“我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是那只该死的狐狸,它变幻成了人形偷走了我的小孙孙,今儿它又送还给了我。哼!当初我真该把它弄死,救活了它它倒害起我来。儿子,你一定替我也替你的儿子报仇,帮我弄死那个该死的狐狸,那是一只火红火红的母狐狸。”
“娘你老越说我们越糊涂,你救狐狸了?而且是一只母狐狸?”
“是”
李老太太就如此这般这般讲述了一遍,自己当初救过一只怀孕的狐狸偷小鸡的经过,当众人听完都感到震惊,但找到了毛毛这一大喜悦又很快冲断了适才的不快。继而他们就有说有笑着走下山林,夜幕完全降了下来,圆圆的月亮早就行走在了天空,满天的星斗在熠熠生辉,脚下的路清晰可辨。他们很快就走出了山林,向着自己的家园瞭望。
这一望,众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就在他们的面前,就在这山的不远处的一个地方一处火光直直冲天,惊得他们再度极目望去,红红的火焰直烧天空。这火势是异常地凶猛,一团团火球在蹦跳呼叫着,烟雾弥漫了整个夜空,笼罩了这个小山村里的危险,此刻,站在这里的人们都被这场熊熊大火镇住了也惊呆了,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娘!不好,是我们家起火了。”
“啊!不会,我走时看了,灶膛里一点火星也没有?”
“不,陈兵。你再仔细看看,还有一家,是你们家的隔壁,是谁家……谁家啊,是老孙家也着火了。”
“对对对,刘海哥他说的对。我也看见了。陈兵大哥,不止是你一家着火了。你们看,看,看,那旁火的势头,老孙家的房子已经被烧得落了架。”
“啊!这这这……是这样?”
是李老太太一声惊呼。
此刻,只见李老太太她一屁股就坐倒在了地上,突然,她又爬起,虔诚的跪倒在尘埃上,双手合掌,仰头看向了天,她哭着就祷告起来,“对不起,对不起,狐仙,狐仙!是我错怪你了,错怪了你。”
“啊!娘,我明白了,你救了它母子”
“是呀!要不是它今儿偷走了我的小孙子,恐怕我早就不在了人世。不,是我们一家。早就被这场不知的大火烧死在里了。”
“啊!啊!是是这样?它?好有灵性!”
“啊!原来如此?”
“好一个,知恩图报的火狐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