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为祁小花喊冤(小说)
白天上班,晚上睡不好,祁小花很快变得憔悴起来。她常在中午不回家,去娘家补个觉。不久,黄毛去外地进修三个月,老太更肆无忌惮。整天什么都不干,专门盯着祁小花,听到她的高跟鞋在楼道里响起,就死命地敲墙,制造噪音。别说几个月,连几天都不能忍了。祁小花一气之下回了娘家。和她嫂子楼上楼下。祁小花在娘家的日子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彩条紧身衣配超短裙;露脐装配低腰裤,三十二岁肉滚滚的祁小花爱穿一些适合小女孩的衣服,粗粗看上去,很惹火很性感,细细看上去有点不伦不类。
祁小花学习驾驶期间,找上男人孙玉石做相好。俩人常去迪厅跳舞,俩人搂在一起,跳得心率加快。他踩了她的脚,她抓湿了他的衣衫。他送她回家。他们一起坐车去郊游,一杯咖啡伙着喝,一根香蕉传来传去吃……
他们成了“相好”的事实很快传得嫂子知道了,嫂子心想:这下要糟了。虽然,这个世界每时每刻都上演各式各样的爱情剧。婚外情也是情。可别人能,小姑子不能。她是那么太痴情太痴心的人,一旦“爱”了,就一头栽进去。她不会掩饰不会作假不会阳奉阴违不会左手一只鸭右手一只鸡,她用什么去承受她的婚外情?她怎么瞒得了黄毛?
四
果然,在一个平常得记不起是什么日子的日子,祁小花的哥哥买回一袋她嫂子爱吃的新鲜草莓,说话的声音也软和了许多,还带着微微的笑意。嫂子感觉到祁小花的哥一定有事求她,在祁小花的母亲生了病需要她嫂子照料;在祁小花的侄儿在学校顽皮,老师请家长谈话需要祁小花的嫂子去;在有事需要通过祁小花的嫂子的朋友办……过去了的时光,只要祁小花的哥需要她的嫂子给他面子,他总是那付故作欢喜的表情,事情重大时偶尔还会买点小礼品贿赂一下。
“这回不知是什么事?”一粒粒聚神地吃着酸甜酸甜的草莓,嫂子等哥开口。
“你给说说吧。当哥的怎么开口?孙玉石今天找我了。说小花一点儿都不给他面子。看见他开车在街上,车里坐着女的,就和他过不去。打他手机不接,又打单位的电话。单位说不在,她就找上门去。真没办法。还去他家闹了一场。他妻子也知道了,开始和他过不去。”
“他俩真发生那种关系了。”嫂子忧心忡忡的证实。
“那肯定。要不他会怕她?”
“他什么时候找的你?”
“今上午,去我办公室。进门先递好烟。毕恭毕敬别扭了半天才说明来意,看他神情极不自然。我当时很火。心想,你有什么脸面找我?可这事闹大了对谁都不好。黄毛学习回来怎么交待。你和小花说吧,你们都是女的。”
“我今晚就和她谈。”祁小花的嫂子和她哥的意见一样。都想破坏祁小花的婚外情,怕影响到她的家庭,还有她的儿子。
晚上,嫂子拿着几件衣服试穿让祁小花看效果不经意的提到了祁小花和孙玉石在街头纠缠,问是怎么回事?
祁小花的脸“涮”得变了,问道:“孙玉石找你了?他前几天问过我你的手机号?”
“没有。有人看见你们打架了。听人说的。想问问你可是真的?为了什么?”嫂子暗自思忖:还问我手机号?孙玉石莫不是想和她说,不好意思才找丈夫?
“我帮他那么多。借给他钱。给他孩子联系好学校。我有个什么事,他推三抵四,还不如一般人。见了我和别人在一起,他先和别人说话。把我当什么了?”祁小花涨红着脸,神情极为不自然。她说的全是实话。祁小花生来就不会说假话。她为“爱”付出真心,男人却只是想“玩玩”,听得出来,这就是祁小花心理的不平衡。
“你帮他是你心里愿意,并不是为着回报。他不回报你,是他有负于你不是你对不起他。让他欠你的,觉得对不起你不也很好。”嫂子苦口婆心讲一个简单的道理。
“我才不待理他,可就是心理不平衡。”祁小花低头扭弄衣襟那语气那神情都是陷入情感不能自拨式的。
“黄毛知道了肯定会麻烦,再怎么也不能去公共场所闹。”
“其实黄毛早就和我不好了。我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
“有共同的儿子就是一家人了。”祁小花不吭声,但她嫂子看得出来她听不进劝,一头栽进自己的婚外情中无法脱身了。不是鱼,不知鱼之乐。也许祁小花便是为爱生的,一般的俗人,是不配有“惊天动地牵肠挂肚要死要活”的情的。嫂子想。
只是担忧。只是担心。不知祁小花的痴情怎么收场?不知前方路上等待她的会是什么?祁小花不是小孩了,只要不犯法,谁都管不了她的。劝归劝听不听由她了。
这件事过去好长时间,黄毛早就回来了,他们也搬了新家。搬家那天孙玉石以朋友的身份帮了忙。后来再没什么动静,以为祁小花收敛了,至少明面上不惹事非了。
哪曾想前不久孙玉石出事了。几位朋友小聚,他喝了酒又喝了咖啡,回家躺床上睡了一觉,醒来便嘴唇发紫,恶心想吐,头疼肚子也疼。送去医院抢救不及,突然命归西天。医院报告说,死因是脑出血。
早上还好好的。孙玉石的妻子哭得肝肠寸断凄凉无比,她看着丈夫的遗体化成一缕轻烟后,慢慢醒转过来,恨恨地想:孙玉石的死一定和祁小花有关。祁小花常给她丈夫发骚扰信息。还多次找上门去闹。
丧夫的年轻妻子像祥林嫂那般,见人就说祁小花的贱。
曾经一段,北城好多人都以为孙玉石是祁小花害死或气死的。祁小花的嫂子不相信,她不相信祁小花有害人的心肠。肯定是有人制造了某种假像栽赃,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