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归】好战分子(随笔)
六
美国在太平洋战争中为了早日结束战争,减少士兵死亡,用凝固汽油弹,对日本的几十个城市进行无差别的地毯式摧毁,让这些城市陷入燃烧之中。美国对日本使用燃烧弹的战略轰炸也引起了道德争论,指挥策划轰炸行动的美军将军柯蒂斯·李梅乘坐飞机视察了被夷为一片平地的城市后说:“如果这次战争我们失败了,我就是战犯。”但他也认为这次轰炸使日本的侵略战争可以提前结束,因此也间接减少了人员伤亡。
日本对中国也进行过“重庆大轰炸”“成都大轰炸”……美军“东京大轰炸”事件在国际上就缺少了要求美国政府为此道歉的道德推动力。太平洋战争期间,面对大量的士兵和平民死亡,美军被授予除了毒气弹以外,可以使用一切军事手段尽快结束战争。在纪录片中我们可以看到,飞机大炮狂轰滥炸,火焰喷射器尽情地使用,战场上尸横遍野,触目崩心。
太平洋战场中规模最大的两栖登陆行动是冲绳岛战役,也是最为血腥的一次战役。美军为此投入总兵力达五十万人,各种舰艇一千五百余艘,飞机两千余架。战役总指挥是第五舰队司令斯普鲁恩斯海军上将,战役代号为“冰山”,以此表示这次庞大的登陆行动,仅仅是露出水面的冰山一角,更大规模的部队将在登陆日本本土时出现。为期八十二天的战役用巨大的牺牲,彻底消灭了日本海上和空中力量,为二战胜利奠定了基础。
美军士兵在登陆艇上,看着数不清的舰船浩浩荡荡驶向冲绳岛,以为日本人都吓跑了,没想到冲绳岛战役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太平洋战争中伤亡人数最多的一次。美军死亡二万多,受伤五万多,日军死亡十万甚至更多,因为许多日军藏在山洞里不出来投降,都被美军用炸药和火焰喷射器杀死在洞里了。同时,数万名当地平民丧生、受伤或被迫自杀。冲绳岛战役结束数星期后,美军用原子弹轰炸广岛及长崎,最后导致日本投降。
当时,原子弹造成的破坏白宫不知道,东京的天皇也不知道。投掷原子弹后,美军在B-29轰炸机上,首先看到的是亮得无法形容的白光,然后看到广岛升起巨大的蘑菇云,看到蘑菇云下是一片酱紫色的浓雾,他们也不知道地面发生了什么,只有下面的平民百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灾难。投掷原子弹的军人在B-29轰炸机上以为只会有一次冲击波,没想到在返航的途中居然感受到了十二次冲击波,其中的十一次是反射冲击波,让他们对原子弹的威力相当震惊。据后来统计,广岛、长崎因受原子弹爆炸伤害而死亡的人数已分别超过二十五万和十四万。
原子弹爆炸后,人们看到天空的烟尘不断变幻色彩,一会红,一会儿蓝,一会儿绿,十分恐怖;爆炸中心的人都被高温气化了,然后被冲击波吹得无影无踪。美军士兵后来在广岛用刺刀挖柏油路面上凹下去的鞋印作为战争纪念,就是原子弹爆炸后光辐射的高温把柏油路面瞬间软化,走在上面的人把鞋印压在瞬间软化的柏油路面上,每一对鞋印就是一个曾经的人。
一些幸存的人身上被严重灼伤,医生都不知道怎么治疗这种原子弹灼伤,光辐射不仅把人的皮肤造成溃烂,还把人们当时穿的衣服花纹印在了皮肤上,相当令人恐惧。这些人后来的生活都很悲惨,同时他们还遭受了严重的核辐射,寿命也不长。有个母亲甚至都想掐死自己幸存的女儿,就是不想让她再受到病痛的折磨。日本后来出了许多书,拍了一些纪录片,就是记载描述原子弹受害者的惨况。现在有人居然鼓吹要发动核战争,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七
战争不是神剧,战争是血与火的拼杀较量,是死亡和毁灭的地狱。美军炸毁日本的飞机制造厂,还要炸毁职工宿舍消灭制造飞机的工人;日本在中国南京制造大屠杀,轰炸平民百姓,就是为了给对方制造精神压力,放弃反抗,从而彻底消灭对手。二战的最后阶段,同盟国和协约国都精疲力竭了,许多未成年人都穿上了军服,开赴了前线。希特勒的军工十分先进,不仅造出了V1,V2导弹和大口径远程火炮,几乎就要把原子弹造出来了,是诺曼底登陆成功,开辟了第二战场,才提前战胜了希特勒。美军进入德国最紧迫的任务就是寻找纳粹的原子弹工厂和科研人员,把当时纳粹工程师刚提炼出的二百公斤“重水”缴获,才对美国赶制原子弹产生了关键作用。事后人们感叹,一旦希特勒掌握了致命武器,人类将会万劫不复,整体陷入原子武器的地狱之火。
那些在战争中幸存下来的士兵说:没有任何电影能复原战争。太平洋战争中由于战事惨烈漫长,许多士兵都得了战争恐惧症,就是两眼呆呆地望着前方,美军就把这些人和伤兵一起送到其它没有战争的地方疗养,如新西兰和澳大利亚。他们在那里会看到和平的阳光,呼吸到新鲜的空气,遇到与家乡相似的邻居和热情的姑娘们,在他们身体复原后,再上战场,重新浴血苦斗。冲绳岛战役胜利后,鉴于美军在其中所付出的惨重伤亡,美军没有举行大规模的庆祝活动。
战争结束后,那些被日军在新加坡和其它地方关押的一些战俘侥幸活了下来;事后得知,日军计划在美军登陆日本本土作战时就杀死他们。美军战俘乘坐军舰回到家乡受到亲人的热烈迎接,虽然舰艇上人满为患,但他们丝毫没有怨言,他们说:这是最幸福的时刻,就像是在上帝的花园。有个战俘回到家乡,立刻就买了一套西装,并马上穿上,还把军服扔进垃圾桶,尽管他知道这是违反军纪——他太想融入和平生活了。
美军占领日本后,并没有烧杀抢掠,而是和日本人民共同努力在战后的废墟上建设新日本。美国在战时封锁日本,使日本的战略物资和生活物资奇缺,美军飞机轰炸日本时,看到许多日本飞机就整整齐齐停在机场,就是无法升空作战,因为没有燃油;美军的飞机就把停在地面的日机当作靶子任意射击,使其燃烧毁坏。战后重建日本时,美国反倒运来许多物资救助平民,帮助他们重新开始生活。天皇也平民化了,去广岛慰问遭受创伤的民众,并承认日本失败。天真的孩子也可以抬起头来看看天皇的尊容,日本一步步从蒙昧走向开明。
八
现代战争又是另外一种形式,从三次中东战争,伊拉克、利比亚和阿富汗、叙利亚战争中,人们发现了一个重大问题,即,过去所有的战争常识都失灵了。在这些战争开始的时候,中央电视台曾开辟了专栏节目,每天都有一个军事专家在地图前侃侃而谈,轻描淡写地讲述战争的发展进程:从这里包抄,从那里掐头去尾,战斗就以萨达姆和卡扎菲的胜利而结束了;美军会陷入人民战争的海洋中,欲死不能得,欲生无一可。然而,战争却以人们目瞪口呆的方式结束了,据说这些所谓的军事专家还误导了高层的判断和表态,受到批评。
现代战争是打高科技,是打综合国力,是斩首行动,是用最小的伤亡和损失赢得战争的胜利,绝不会再有无差别的地毯式轰炸了。相反,恐怖分子却是无差别地实行恐怖袭击和爆炸,用人肉炸弹在教堂和婚礼上制造大量无辜人员死伤,实属可恶之极。这些极端组织的前身都是信奉原教旨主义,自诩为真正的精神指导,还建立各种宗教学校灌输极端思想洗脑,让一个个年幼的生命成了人肉炸弹的献身者。这些人的目的就是破坏,为了破坏而破坏,就是不想让人们过上平静的生活。他们以伟人自居,蛊惑一些人跟着他们寻找幸福生活,一旦夺取了政权,只有他们过上了天堂般的幸福生活,人民依旧是他们的利用和奴役的对象,生活还不如以前,甚至要为他们的政治实验而大量死亡。
就我这业余的“好战分子”推测,从目前各国的军事力量和意识形态需要来看,第三次世界大战打不起来。恐怖分子和法西斯主义还没有力量挑起世界范围内的战争,更没有必胜的把握。我曾在公交车上听到前排的两个老人对话,女:说不定第三次世界大战又会打起来了。男:没事,现在打仗人家是专打司令呢。车上的人听了,都对这俩老人投去会心的微笑。人们知道,真正的卖国贼,才会为了个人利益,不惜绑架整个国家和全体人民陷入危险之中,就像是希特勒、墨索里尼、东条英机……
其实,那些胆怯的“好战分子”心里也知道,一旦打起现代版的世界大战,结局是可以预料的,并且没有悬念,所以没人敢于挑起重大事端引发军事冲突。对于局部的一些小范围战争,二战结束后就一直没有中断,其死亡人数已经超过二战死亡的总量,这种现象已经引起人们的普遍关注。在一些国家之间发生军事冲突时,人们还是尽量避免全面战事爆发,以对等的谈判方式为最佳的解决手段。目前全世界的重要任务就是消灭疫情,和平发展,建设适合人类生活的美好家园!
2019年9月11日于山右晋水之东(原创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