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韵】牛年牛典话牛词儿(评书)
当然也有民间谜语谚语俗语歇后语之类,是牛文化的一大特色。谜语选择几则:两盏灯,两把扇,四把油锤两把钻;四个矮子抬面鼓,前头是扬叉,后头是扫帚。牛耳朵:一个小肉瓢,里外长红毛,谁要把它撞,赶紧摇几摇。牛角:不打它自己扁,不磨它自己尖,不漆它自己黑。还有牛粪:谁丢了一个破毡帽,拾拾看,没人要。小时候猜谜很有兴趣,大人出了谜面,大家就七嘴八舌叽叽喳喳猜啊,猜对的猜不对的,乱成一团,很有意思。俗语谚语有:牛皮灯笼肚里亮;牛吃青草鸡吃谷,各人自有各人福;牛头煮不烂,捅火再加炭;牛无力拉横耙,人无理说横话;牛不喝水强按头;牛皮不是吹的,泰山不是垒的;牛马年好耕田等等。歇后语有:牛背上翻筋斗,有点硬功夫;牛鼻子穿环,让人牵着走;牛鞭敬神,神也得罪。人也得罪;牛犊子拉车,乱套;牛皮糊窗户,不透风。还有很多,有兴趣者可自己去查。
作为独具特色的中国牛文化,牛作为千百年来国人的属相,有着深厚的文化内涵。所以,就有人研究属牛人的性格与人生的必然联系。才能、爱情、事业、财气等等,都被说得头头是道,似乎牛年会为属牛的人和不属牛的人,都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这是人们极为盼望的。但是,我这里说的但是,是那种极度困惑的但是。我们歌颂赞扬牛的精神,牛的性格,牛的品德,似乎牛成为我们最亲密的朋友。而实际生活中,牛与狗一样,在另一方面被丑化和毒化。有时候你很不理解,为什么为人类做出巨大牺牲的牛,还是被人类恶搞呢?牛鬼,牛魔王、牛皮大王、牛B等等不堪入目的骂词,与国骂一样,被无情地加载于牛身上。好像一刹那,牛变了面孔。是不是与人类最亲密的就是最不被在乎的?母亲成为国骂的角色似乎证明了这一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是否因为太亲密,人们才越放肆?就因为亲密不会被介意不会被报复就恣意妄为?我摇头而已。
我们说牛,当然少不得名言名句和有关牛的诗词之类。这才是牛典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是鲁迅先生的名句,鲁迅先生还有名句就是“我好像一只牛,吃的是草,挤出的是血。”宋代李纲《病牛》诗云:“耕犁千亩实千箱,力尽筋疲谁复伤?但愿众生皆得饱,不辞赢病卧残阳。”生动形象,寓意深刻。齐白石先生在题《牧牛图》中倾注深情:“星塘一带杏花风,黄犊出栏东复东;身上铃声慈母意,如今亦作听铃翁。”母爱殷殷,牵挂切切。钱璱曾作《牛公自白》云:“未曾畏虎,不能执鼠。林下暂游,棚中偶住。应谢齐王,易之以羊;倘遇庖丁,游刃堪伤。牵鼻何须,扬鞭可已。岂随老君,偏怜孺子。虽乏丰草,犹有乳流;每闻瑶琴,亦足解忧。濛濛柳荫,清清溪水。牛亦劳止,汔可小憩。粲粲白石,脉脉斜阳。牛亦劳止,汔可小康。”执鼠典出庄子;白石典出宁戚《饭牛歌》。赞颂牛的精神情真意切,令人不胜唏嘘。臧克家“文革”时期在牛棚写的一首《老黄牛》:“块块荒田水和泥,深耕细作走东西。老牛自知夕阳晚,不待扬鞭自奋蹄。”逆境中不失其志,孜孜追求的是为人民做奉献。
牛文化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组成部分,应该发扬光大。谁曾说过,人们评选国花国树国鸟,那么牛应该被评为国兽。俺拉拉撒撒写了21回,计划中就是写到21世纪。呵呵!似乎还有很多牛典牛词应该一网打尽。但是俺觉得写腻了,想必大家也看烦了。俺见好就收适可而止,到今天告一段落。肯定有遗憾,但遗憾归遗憾,写不写还得俺说了算是不?俺就自作主张,就此打住。
牛年说牛,其实大家看的不是俺的文字,而是看的牛文化;看牛文化其实心存一个期盼:那就是在两个一百年到来之际,牛年国家牛起来,生活牛起来,经济牛起来,国防牛起来,以及等等全部牛气冲天,牛遍地球……俺说半天,也徒费唾沫,不如以实际行动投入到实际工作中去,让牛之精神,牛之性格,牛之韧劲,牛之勇气,牛之品德等等,都能潜移默化到人身上来,那么牛年风景一定会这边独好。这正是:
牛年牛典话牛词,
牛年牛事意难收;
牛劳牺牲谁堪比,
舐犊亲情世罕有。
国兽大比牛当头,
无愧孺子甘俯首;
风云变幻且横眉,
惜时奋蹄健步走。
牛年,俺与牛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