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真】山水之乐(散文)
五
对面的东岳寺处在长江岸边,辉煌气派,其大门侧有一个专门测体温登记的人,我是今天第六个进寺的游客。登记之后,我顺路的方向寻找石山。平整的水泥路径两旁房屋整洁,里面的人很少,除了匆匆而过的工作人员,只见到过两个俗外之人。路很短,我没走多远就被一围砖红色的水泥围墙挡住了。水泥围墙很高,我望不到墙外,据说墙外的山绵亘几百里,虽然被战火灭毁不少,但山的气魄多少应该有点吧?我叹惜地把目光转向旁边的庙宇及庙旁的大石块,和自然而生的石桌石凳,它们被工作人员打扫的一尘不染,仿佛真正的脱尘之物。这些更增加我的敬畏之心,我突然有点害怕了,总觉得菩萨就站在我的身后,正洞察我的那些不能为人知的罪恶念头。我一边加快步子,慌忙向寺外跑去,一边在心里告诫自己下次一定要结伴而来,不然太吓人了!
东岳寺的门口就是长江,几艘轮船安静地停靠在那里。已涨齐岸边的水位让江面显得格外开阔,江水浩浩荡荡,江面空空荡荡,并没见传说中的船只繁忙穿梭,看来这场疫情让人们对外出还是持谨慎态度的。一阵江风吹来,我顿觉神清气爽,心里竟有几分愉悦,大脑也更容易记起事来。其实我一直都不缺山看不缺石头玩的。十几年前在安徽淮北谋生时我天天从山旁边经过,可惜那时心思都在店里生意上,眼睛连余光也没瞟过它们。然后在西安生活数年,那里的山也多,但也是因为一心谋求生活,看山的念头都不曾有过。关于看山的念头在陕西绥德时倒冒出过,但也只是一闪而逝,没有付诸行动。那次我和小孩爸从武汉出发,一路至宁夏盐池,跑了半个中国却没找到一处合适的门面,最后返回时在陕西绥德下车,想在那里碰碰运气。绥德是个四面环山的小县城,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被我们逛遍,那里的人口是无法与武汉西安相比的,我们自然没有找到中意的店面。离开之前我提议去山上转一转,小孩爸不同意,说都快没的饭吃了还有心思闲逛?最后与山擦肩而过。
一直处在山中而没游过山,如今却呆呆地跑进南岳山中满山找石头,我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神经了?但很快就理通了这次游山的因果。这次新冠肺炎疫情的爆发给繁忙的生活按下一个暂停键,给了人们前所未有的空闲,同时也让人们产生了坐吃山会空的危机感,我更有这种危机感。恰逢政策开封,市场经济慢慢复苏,小孩的店子已经开张大吉,现在我只管一心等待自己的店面装修好就可以开门营业,能重新挣口粮,危机感消失,心情自然舒畅,自然就想到托物抒发,所以就跑来南岳山游逛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古人的山水之乐是“醉能同其乐”的与民同乐之乐,我的山水之乐是丰衣足食后的一点闲情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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