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野征文梅雪相争又一春】忆海里的浪花(散文)
在一个晴朗的早晨,小张带好了全部的捕猎设备,就和我一起向密林深处走去。在嗚咽的风吼中,我俩快速的来到了鹿道上,随即将身上的雪白披风铺开。一点点的用雪压住边沿,俩人的身影,就完全被白雪复盖起来。寂静的林中,风声依旧,即使再冷也只有耐心的等待吧。大槪半小时左右,远处一小溜黑影,蜿蜒走来,这是一群马鹿,打头的马鹿,堪比一匹壮马,头顶的八叉鹿角,烏黑粗壮,这是一个正当壮年的雄鹿,也是鹿群的首领。大雪封山前,它们必须找到几处便于觅食的位置,好渡过漫长的冬季。马鹿沒有攻击力,就算鹿角尖端闪着光泽,也吓不退餓狼。所以它们比大多数动物机警,因为最有利的武器,只有奔跑了。马鹿有个毛病,走过的路,重复行走,所以在山中,踩出了光溜溜的小路。沒有意外,一般不会更改。它们悠闲地靠近了陷阱,敏锐的感知,沒有让它们意识到,正在走向鬼门关。鹿群排着长长的队伍,在那头公鹿的带领下,慢慢的进入了陷阱。突然打头的雄鹿,马失前蹄,身子一歪,在即将失衡的刹那,奋力跃起,拽起一蓬炸碎的雪块,雄鹿发出痛苦的鳴叫,脚下一个踉跄,抬着左前腿,站住了脚步。雄鹿的前蹄子,踩进了一块半米见方的木板中间的窟窿。打斜钉进去,露出二寸多尖锐的钢釘,刺进皮肉,卡住了它的蹄壳。有经验的猎人,都会根据鹿道上的痕迹,安放陷阱,让鹿蹄子踩进窟窿,被銅釘卡住蹄壳,木板上带着钢絲绳,拴着一段可以拖动的木头。这样能耗尽猎物的体力,到那时候,就算一个十岁的孩子,都可以轻松地,上前给猎物抹脖子了。鹿群慌乱了,在头鹿痛苦的鳴叫声中,沒有发现异常,几头雄鹿慢慢的靠近,小声嗚叫,安慰头鹿,却沒有办法,让它脱离陷阱。几头体挌健壮的雄鹿靠近,母鹿带着当年的幼鹿,裹步不前,焦躁不安地观看周围。突然一棵打斜悬挂鹿道上的倒木,突兀堕落,倒木距离地面只有三四米高,不等下面的马鹿反应,一下子压住了两头雄鹿的腰,论吨计算的重量,瞬间将两头鹿压垮,砸在了树下。突然的变故,让鹿群在凄惨嚎叫,响起的一刻炸群了。蹬起漫天雪雾,四散逃命。逃命的马鹿,先后有四条大个动作快的雄鹿,狂奔中一个直立,就跟战马一样直立起来,奔跑的惯性,让后腿淌起雪雾,冲向前方。嗵嗵,四头马鹿一个漂亮的翻滚,头后脚前的砸在了雪地上。挣扎着蹬飞漫天的雪雾,却站不起来了。它们发出微弱的鳴叫,象扭断脖子的公鴨一样挣扎着,生机逐渐离它们远去。哈哈哈,我高兴的大声笑了起来,短短的时间,就捕猎了这么多的猎物,真是太让我震惊了。
树枝摇曳,风雪无情的扑面而来,打在脸上,刺骨般地冷!风雪已变成姿态万种,变化无端。山林在寒风的吹残下,发出阵阵刺耳的呼啸,呼啸中泛着我的梦的光辉,闪动着爱的呢喃,似乎是海南椰子的欢笑,又疑是南海中的游轮,在漫游。此刻,我仿佛驾着一只轻舟,荡辑海面,迷茫的浪花与我的心灵融会贯通,同节奏地颤动起来,静静的夜,懂事的平静下来,冰雪復盖的山川,就在月光猛的一震下,翻涌缱绻,飞珠溅沫,风雪,山川紧紧地相依,连同一声声呼唤,一串串嗚咽,全都摔掷在悬崖峭壁上。胶洁的弯月,携带着太阳的余威,拨开夜幔,轻轻地抛撒在静静的冰雪荒原上。一5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