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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摆渡】黑狗店(小说)


作者:楚不留 布衣,161.0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5693发表时间:2021-04-02 16:56:03
摘要:在幽暗诡秘小巷中,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神秘的嗜酒老女人和两个文学青年的诡异谈话,在有一搭无一搭的对话里,为我们展现出了故事梗概:青年文学社团“黑狗店”的激情、自由和浪漫在特定的时代里昙花一现,相约“最后的晚餐”始终没有举行,几个该来的人始终没有等到。文中幽深晦暗的环境氛围,既与外部世界之“灯火辉煌”形成对比,又是两个主人公矛盾心理在色彩上的映射和历史画面的背景敷色。

【摆渡】黑狗店(小说)
   艾茹摸了摸屁股,顺便用指头探了探竹椅。
   “哪有你们这般的玩法,邪邪乎乎。”萨妈妈像是吃了长春不老药似的脸上泛着一层白里透红的光润。她继续谆谆教诲我们:“你们可能记得还珠楼主的大名吧。如果只知道个还珠楼主,不知道萨了他爹,那你们就不懂文学史了。”
   萨妈妈说到这卖个关子打住了。我和艾茹急得面面相觑,抓耳挠腮。
   萨妈妈摇了摇酒瓶,酒兴正酣却瓶干见底。艾茹急猴一般立起身,眨眼功夫,溜出去又溜进来。她提着一瓶双沟大曲,不及退去包装就给萨妈妈满上了一杯。
   “还珠楼主的那篇劳什子新武侠小说全是萨了他爹给出的点子。楼主兄还给了他爹十块光洋的点子费呢。楼主是靠一两篇起家的,萨了他爹可是靠几十篇几百篇才杀出来的。那时他爹比蒲松龄老哥还要穷。萨了他爹倘若有学童供他饭吃供他酒喝,他还是一样可以留一部《聊斋志异》样的东西给后人作课文的。其实聊斋也只能算个无聊的东西。不敢与人聊,就去与鬼聊,这算什么东西!他爹那时穷得叮当响,才写了一部又一部像从地里拔萝卜一样。我那时在津市女校国术班学习,看了他的武侠就着迷,后来就仰慕到了他的书斋里,帮他誉写整理书稿,然后又挎着竹篮到学校门前卖萝卜白菜般地卖他爹的书。唉,别提了,别提了。写人还他妈的不如写鬼写妖,真是的?”
   萨妈妈伤感地咂了咂嘴,继续道:“现在又在闹言情和武侠,闹来闹去,我看好多东西都是照萨了他爹那一拨的孤本上抄下来的。改头换面罢。萨了的武侠系列都是他爹那时的。幸亏我那时多长了个心眼,将他爹的一百二十五本书稿没有卖给那些见利忘义的书商,全留下来了,文革时都没得让它查。没有他爹的这个底子,萨了他能把你们邀得拢?他能扯开津市《东风急》杂志社的旗帜?写书的不如卖书的,卖书的不如抄书的,抄书的不如炒书的。现今的时局和那个时候没两样了。所以萨了除了变卖他爹的家当就专搞出版发行。你们这群混蛋却还在写呀写呀,写呀写呀……”
   萨妈妈说到这,眼皮一合,像猫一样仆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老人家这番话可把我和艾茹唬住了。敢情现代派中什么魔幻现实主义呀,结构现实主义呀,后现代主义呀全是她老人家那时玩剩的。
   艾茹眼睛不太好使,她把眼珠暴凸得很厉害。她浑身上下都笼在理得不大清楚的感受中,有一种无以名状的疑惑,使她的精神潜力有些勃发冲动,有如神灵附体一般。
   “那不写,又能怎样呢?一开始就写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艾茹虔诚地问萨妈妈。
   不见萨妈妈回答,艾茹拿眼望我一下。
   “萨了可以不写,他爹给他写好了。所以他只干总编、社长,只抓出版发行。可是我当初调入杂志社,他只让我干来稿登记听听电话,我不写干什么呢?”
   艾茹仍旧蒙在鼓里,她压根儿不知道萨妈妈睡着了。她又望我一眼,仍旧虔诚地提问:“您是不是在暗示我们去赶潮下海。可是我们刚从海里回来,弄得全身上下都是伤,还不准血往外流,全逼到心尖那。羊肉不得捞,弄得一身臊呢。”
   萨妈妈打了个短促的呼噜,把趴在桌面上的头换了一个边。嘴里嚷道:“吵死人了,吵死人了。”说着立起身,撑了个懒腰,边用拳头擂着腰眼边迈出门来。她摸了一下砣螺糖般的开关,刹时我和艾茹的这边木屋里,就爆满光辉了。
   萨妈妈走到一处角落里抖开一块蛇皮塑料布。艾茹“哇”地一声叫开了,“电脑,您是说要我们用电脑写作?”
   萨妈妈像个斗牛士一样把蛇皮塑料左一抖,右一抖,然后又盖到那台熠熠生辉的电脑上,她慵慵地说:“这是送给部长的儿子做算术题的。最早用这玩意儿写作的,还只有王萌这厮一人。其实用这玩意写出来的东西多半是些没味道的快餐,这个道理有如用液化气煮出的饭菜没有用柴火和蜂窝煤煮出的饭菜有味道一样。用脑熬出的句子和用电脑蹦出的句子,你们说哪个更精妙?”
   萨妈妈说着用脚踢了踢立在灰尘中的巴尔扎克,又道:“这巴小子弃文经商的愿望是相当强烈的,可他是个写坯。编书赚钱,办实事发财,搞第三产业,这小子还不像你们只说不练呢,人家说干就干,种菠萝、开矿产、办印刷厂,结果到死都还欠人家四万法郎。可他在书中把投机钻营写得头头是道,可见小说就是哄人笑哄人哭哄人玩的东西,这才是正宗。把作者的欲望加进去就成了什么狗屁纯文学。这是哪里哪?我们那时就从来没有这个破提法。”
   “您认为迄今为止,既好看又好玩的书是哪几本?”艾茹像个抢镜头的风骚影星,不容我发问就抢先开了口。
   “《红楼梦》啦、《儒林外史》啦、《围城》啦。就这几部又好看又好玩。”萨妈妈沉着老练地回答。
   “京城王二少怎么样?”艾茹问。
   “好玩不好看。”
   “那个官员大作家呢?”
   “玩就玩呗,却弄些假的使命在里面。其实是顾左右而言他。”
   “莫先生呢?”
   “两个字:欲望。”
   “张大导呢?”
   “他小儿呀,玩画面受的是地摊上那些小儿贴画的影响。无非是构图、色彩、视角及长镜头之类,其手法两个字:粗野,其内容两个字:压抑。”
   艾茹突然跳起来,用脚跺地板,用手扯头发,又用拳头击太阳穴。我陶醉在对文学及人生的全新感觉中,久久不肯回过神来。我被一种欲望迷住了双眼,又被一种失望淹没了全身,继而产生了亵渎神明的罪恶感,忽而觉得自己太卑下太孱弱,太通俗太轻浮,太严肃太深沉,太空虚太无聊,太豁达太松驰。
   艾茹还在跳大神。地板上灰尘四起,老鼠在角落里叽叽地发出抗议。巴尔扎克踏着艾茹的点子,把头扬得高高的一言不发。萨妈妈一连声地发出啧啧啧的声音,突然喝一声:“停!”
   艾茹果真就停下来,萨妈妈拍着艾茹的肩头说:“你及格了。现在走红的那些文学小子就是像你这样不顾大面,不顾传统道德,不顾正人君子,不知道天地君亲师的。瞎操瞎练,负责你自成一体,立时走红。”
   我可怜巴巴地望着萨妈妈,说:“你可不能分彼此呀。艾茹都及格了,我怎么办?”
   萨妈妈轻蔑地斜我一眼说:“各玩各的,文学自古就是玩个体的,从不讲师承,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就是这个理。唐初四大文人不是有个王杨卢骆的排法吗?结果居第二的杨炯就不服气,发牢骚说愧在卢前,耻在王后。后来有许多人说这样的排法不公平,结果唐初四杰谁也服不了谁。武就不同了,无论是《说唐》还是《水许》,英雄好汉历来都是对号入座的,谁不服气,就放马过来较量较量,不是有人着槌落荒而逃就是中一枪毙于马下。搞文学的有了崇拜必成不了大器,现今文坛走红的小白脸们不都是各操各练的吗?这才是文学的真正气候呢。”
   我仿佛被萨妈妈引入了一个肃穆的庙宇,殿堂森森,幽径重重,禅机全藏于嬉笑怒骂之中。嬉得超脱笑得旷远怒得威严骂得豪放。佛自潇洒,却令凡夫俗子情不生欲不复,只许两点目光茫然,一瓣思绪游走。萨妈妈就像这殿堂之中的大肚弥勒佛,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笑口常开,笑地上可笑之人。我在萨妈妈的面前只有吻脚趾,烧高香的份。
   艾茹激动之后,就陷入了禅悟之中,她激动的时候有些疯狂。有一次我们在湖边搞了个篝火晚会,她借着酒兴谈兴和火势,用土著人的狂放和凤凰涅槃的精神,把自己身上几乎所有的毛发都送给了大自然。但她平静的时候,就像真正的处子学子孩子,纯洁明净令人怜爱。
   我用肘碰了碰她的肋,轻声问:“你领悟到了什么?”
   艾茹恁是不语,狗眼微纳,目光茫然。
   “喂,茹茹,你领悟到了什么?”我再一次压低声音问。
   艾茹一动不动,用类似于腹语的声音对我说:“我领悟到了文学的成才之路就是不要崇拜。”声音有如蚊蚋。
   我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艾茹向我投来央求的目光,像是在说:“你又扯过去那些鸡巴无聊事,何必呢,何必呢。”
   我笑了笑。
   我们仍然在等萨了、司马、梦龙、居易、李白、杜甫。
  
   四
   我们在等萨了他们,实际上萨了也只是个无意义的符号,我们很早以前就一直在等什么。过去,现在和未年的意义是用符号串起来的。我们等萨了,明知道等他不到,但我们还在等,等的不是未来,实际上是过去。
   过去是从基督的圣足害鸡眼时开始的。自从基督的圣足上的鸡眼治好以后,自从艾茹的狗眼成熟以后,自从艾茹毕业留在师专以后。艾茹除激动不己以外,就是默默地咀嚼饼干,披阅书籍。她说我们这个小小的津市太寂寞了。
   当市报复刊电视台应运而生时,她就三天两头地跑报社电台。后来导演看上了她的狗眼,要她做电视台的兼职播音员。她便每天对着镜子练普通话,念来念去却怎么也摆脱不了我们这个小地方的尾音。艾茹就很不满意这个行当了。艾茹对导演说:“我想写电视剧本,反映我们这个小城市的大世界。勾勒出它的历史、民俗和心态。”导演像所有扶植文学青年的大师那样暗藏讥诮而又热情宽容地笑笑。艾茹就一拉衣裙坐到离导演很近的一张凳子上,和导演从《荷马史诗》谈到《静静的顿河》,从《诗经》谈到《红楼梦》,从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体系谈到希区柯克的电影。导演像看真正的惊险片似地看着她的那双狗眼,嘴里发出啊嗯哦的声音。导演用歌唱家的胸音发声技法,压低声音说:“我那时十三岁就结了个文学社,十五岁就打成了右派。我在省城搞了这大半辈子文学,还只能写些独一梅哥俩好的下里巴作品,导演可以全部天折的短片。本市成立电视台,我只好告老还乡。文学的确是愚人的事业呀。”他把当头棒喝的话突然颓变成讷讷无声的境界,而把默默无声的情绪演化为万端而系的感叹。到了最后,导演跳起来说:“我看到了我们小城的希望和曙光了。”
   艾茹开始写电视剧本,不断地与文学希望们聚合,不断地感叹、悲嗟、哀怨,不断地喝酒、抽烟,听疯狂的乐曲。不管是苏芮的黑色,还是平克劳斯贝的粗放,我们这些聚在一起的“希望们”一律都跳大摇摆。艾茹就像店主一样在跳完摇摆以后,没有忘记正经活儿,她在我们的油印刊物上写令人肃然起敬的大黑体字“冲!”我们这些家伙在真正醉了的时候,没有忘记扯住她的四肢把她抛向半空,然后冲半空喊:“公孙大娘!”艾茹在空中翻个身,我们就接她不住了。她摔疼屁股后,也只是笑,不生气,不生气。大家全部都笑了,就她妈的在灯光下戴了墨眼镜也不惹眼的萨了不笑。他跑到书店里看所有书的序和跋,跑到邮局书刊零售部去看所有文学杂志的目录和内容提要。然后跑到我们这一本正经地说:“我们这样实在太无聊了。”艾茹问:“你是谁?”萨了红着脸说:“艾老师,您好。”既然受人敬羡为人师,就得师道尊严。所以艾茹说:“今后大家谈谈福克纳海明威萨特尼采以及佛洛伊德,再扯扯王蒙张辛欣王安忆之类,不要邪得过份了。”因为有目录和内容提要,萨了便如鱼得水,很快他在灯光下摘掉了眼镜,然后在一箭之地的暗处就有人认出他来了。萨了说:“这个油印刊物叫个‘冲’,让人联想到生殖器,换一个的好。”大家立时觉得该换的好。我想到了艾茹的狗眼,就说:“叫黑狗店吧,都德有本小说集就叫黑狗店。”艾茹绯红了脸,她挖了我一眼,我用眉毛回敬了她一下。那次我在瓜棚中对她献殷勤时,我曾温柔地说:“你的眼睛温柔得像狗眼。”自此后,但凡我提到狗,她总会拿眼瞪我,我只好用眉毛回敬。
   艾茹自然是极力反对我的提议。萨了在大家的纷纷议论中,果决地插上一句:“既然是年轻人的组织,我看黑狗店这名字幽默含蓄浪漫大胆很符合年轻人的特征,既蕴有活力又负有使命,很好很好。”艾茹不知不觉中失去了店主身份。导演照会文联机关,以文联下属活动组织的名誉正式成立了黑狗店,果然店主为萨了莫属,艾茹不生气,出于对文学的真诚不生气,她不知道导演书架上的全部新书都是萨了的供品,她不知道导演新近出版的通俗小说都是萨了一撂撂誉写的,她不知道每每争论名家著作时,萨了都在前一天看过序和跋,她也不知道黑狗店的人民群众中正滋生出她和导演出差省城时在旅馆里苟苟且且的言传,说是导演正兴致勃勃的时候,发现了她的平板胸,导演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对于这些艾茹全蒙在鼓里,虽然不知不觉,但她开始喝很浓的茶,抽很长的烟,穿很黑的衣裙。她每天上班迟到,而且多次在教师中散布取消坐班。她用十分不落巢臼的观点和玄奥的现代派语言讲解《祥林嫂》,甚至批评鲁迅文章中那些示斗的字词和好斗的情绪。她一天中听很多外界朋友的电话,接很多知名不知名者的信件。校长开始找她谈心,要她少交异性正经恋爱,要务专业少搞旁门左道。说黑狗店像个国民党留下的暗杀组织。要她为人师表,讲究师道尊严。艾茹就用狗眼看古董的眼光盯得校长额头沁出许多汗。校长只好痛下决心,将她调到图书馆。
   师专的图书馆是我们津市真正一流的图书馆,在全省都数得着的。艾茹就整天地蹲在书橱下,就像伏尔泰老先生躺在他的晃椅上一样。她看不借给部分老师和全部学生的一些禁书和善本。有一次校长在图书馆的书架下发现了无数的烟头,有一枚烟头还眨着红眼睛,冒着袅袅的青烟。他不找艾茹谈话,就把她调到了打印室。艾茹在打印室把她的许多文字和笔记打印装订了许多份,邮寄到许多权威的杂志和权威机构,但在相当一段时间里,都如泥牛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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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篇特立独行且有些怪异的小说。但这不是魔幻抑或超现实主义之类的作品,倒是颇为现实。读这篇小说,不禁想起多年前读过某个杂志上一篇小说,叫做《夜谈荷尔蒙》,作者也是采用这种类似的构思,几个老同学夜晚聚会,只是话题谈的是荷尔蒙。在构思上有异曲同工之妙。这篇小说通过我的叙事,介绍了一个文学社的消亡,也隐喻一个青年文学爱好者集体的消亡,纯文学的消亡。作者选用二十年后一个特定的夜晚来参加“最后的晚餐”,更是对青年文学梦想的一个历史了断。作品通过萨妈妈的语言,直接表露出对一些所谓通俗文学的鄙视以及对纯文学的追求和渴望。作品始终强调,在“等待”,然而,最终还是没有人来参加“黑狗店”的“最后晚餐”,这也是一种暗喻,意味着曾经沸腾在文学青年身体里那股文学激情已然荡然无存,人们在自己的生活之路上奔波,已然忘却了文学的存在,即使记得,也只是当成一个年少的游戏而已。所以只有“我”和艾茹两个至今还算记得文学的中年人在场,缺席成为一种必然,而在场则是一种怪异。同时,作品也对上世纪末叶一些文学现象做了讽刺,譬如书商的盛行等等,为青年文学梦想的注定破灭,做了一个注脚。作品侧重刻画了艾茹这个女人,她的文学和生活之路交织在一起,诚如文中那句话“稀里糊涂”。而他们一直等待的主角“萨了”终于在文末出现,更是对文学梦想、友谊爱情的绝妙讽刺。纵观文本,作者擅长描写,包括语言描写、动作描写、场景描写。阴森的背景、古怪的老女人、诡谲的对话、玩世不恭的心理,再加上作者叙事中略带冷幽默的口吻,都给作品蒙上了一层诡秘怪诞的色彩,引人入胜。作品的时代焦点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期间,所以理解这篇作品,还需要放到特定的社会历史背景中去。感谢作者赐稿摆渡,推荐阅读。【摆渡物语编辑:沙漠孤月清】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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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沙漠孤月清        2021-04-02 16:57:39
  一篇用文学写文学的小说,值得一读。
回复1 楼        文友:楚不留        2021-04-02 20:54:42
  感谢沙默老师的编发,沙老师的编者按精妙准确。谢谢。
2 楼        文友:寂寞看风        2021-04-02 20:03:56
  这个小说有意思。
回复2 楼        文友:楚不留        2021-04-02 21:45:13
  谢谢朋友点赞。
3 楼        文友:翠羽翎子        2021-04-03 06:51:15
  小说开头代入感很强。画面描写有十足的动感,极富穿透力。学习拜读。
回复3 楼        文友:楚不留        2021-04-03 08:53:13
  谢谢点评。向你学习。
回复3 楼        文友:楚不留        2021-04-03 08:54:07
  谢谢点评。向你学习。
4 楼        文友:天涯暮归女        2021-04-03 09:45:43
  读这篇小说就像跟着作者走进一个深深的隧道,在小心翼翼心的打量和张望中,感到几分惶恐和窒息,诗和远方本来只能是人生的风景,李白杜甫和巴老头从来就没有相聚过。
  
   读了三四遍,方敢落笔写两句,老师勿见笑。
回复4 楼        文友:楚不留        2021-04-03 22:53:30
  謝謝老友阅,虚构的人物不必对应。回味逝去的年华,表达的不过是一种情绪和意境罢。在我们不弃不离的同时,文学的诸多现象实在令人深思。
5 楼        文友:沙漠孤月清        2021-04-04 13:40:00
  哦,对了,对于这个配图,我附带说一下,这是著名的《巴尔扎克》雕塑,至于支离破碎的躯体,由大家自由想象吧!
回复5 楼        文友:楚不留        2021-04-05 10:10:22
  还有一座雕像,就是小说里描述的罗丹的作品,巴尔扎克的双手裹在长袍里,脸上浮肿,慵懒无望,仰面朝天。您配的这幅也很好!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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