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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宁静•悟】妈妈做的大媒(小说)


作者:裴善荣 举人,4222.1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5961发表时间:2021-04-15 19:17:28


   起先,他对于家里的事只字不提,或者偶尔提一次,当话题谈到他的后爸时,就用“他”代替,所以,只要他从嘴里不情愿地吐出“他”字时,我就心领神会。后来,他提到家的事情也多了,并叫出了“爸爸”两个字。他初次改变称谓的时候,弄得我倒是不适应了,为之怔了一下。潜意识里,他是没有爸爸的。后来,他就“爸爸!爸爸”地离不开口,我倒是也习惯了。
   夏天到了。夏天是我最喜欢的季节,可以放肆到没有任何拘束,爬树上摘青果,踩着木梯掏鸟窝。家里的古董木桶被爸爸拆散了,几个圆圆的铁环挂在棚子里。玩腻了变形金刚,玩腻了发条飞机、遥控汽车、游戏魔盒,这些东西就成了我最好的玩物。把它们当作滚铁环推。艺高人胆大,我的技术熟练到可以跟身怀绝技的江湖大侠有得一比,把滚铁环在陡峭而狭窄的河沿上轻车熟路地推过来,再推过去。当然,最后的结果很不幸,时间久了,一个个掉进了河里。剩下最后一个被我收藏了,留作纪念,直到今日,还在墙壁上挂着。
   雨宁大概是看到我不成气候,摆着一幅哲学大师的模样,告诫我应该珍惜人生的这个黄金时段,还说什么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什么的。
   在我家西面,有一条马路,马路非常宽阔。路旁的各种树木俨然成行。其中有一棵是垂柳。它的枝条很密很长,几乎延伸到地平线上。
   “微风摆动时,极像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孩。”这句话是雨宁说的。雨宁喜欢逢星期天搬个方凳在柳树底下做功课。我是他的跟屁虫,他到哪儿,我必到哪儿。这会儿我很乖巧,坐在他的旁边,紧攥着铅笔吃力地描他布置过我的作业——描红“a、o、e”等字。好不容易描完了,自我感觉实在太丑陋。有趴在下面的,有四脚朝天的。我失落地将笔杆含在嘴里转着圈圈,轻轻咬动着,笔杆不时发出“吱!吱!”的响声。声音很清脆,让人联想到吃菜瓜的情景。我百无聊赖地咬着,当不经意扭过头时,看见雨宁手里拿着一张照片发呆。那照片上是一个女孩,粉红色的裙摆,紧身的体恤上衣应衬出娉婷的身姿,脸庞清纯秀丽。我问她是谁,他就有点不耐烦,甚至有点凶,说我是小屁孩,不让我乱问。之前,他从未用这种态度对待过我,让我突然感觉到他变得陌生了,心里也涌动着委屈。接下来的时间,我没有说一句话,嘟囔着嘴。他大概看出了我的不悦,或者是良心发现了,赶紧替自己解围,宽慰我说不是故意的,是逗我玩的。反正无论他怎么解释,我都对他有了新的认识——他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并把这种意识敲到骨髓里。
   “雨宁早恋了,他把给一个女孩写的情书忘在桌子上,被龙海升发现了。”秀莲姨那天吃晚饭时,端着碗就跑到我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龙海升很生气,听说还打了他。”
   的确,这些天来,我很少和他在一起。不是仅仅因为我与他有了隔阂,不想和他一起玩,而是压根儿就没有和他一起玩的机会。从那以后,好长一段时间,他像雪藏了似的,不见踪迹。偶尔碰上一次,他总是逃避一样地远离我。我还一直以为是我的那一次冒犯得罪了他,却原来另有隐情。她们说着话,让我又一次联想起我们两个人在柳树下的情形,还有,他手里拿着的那张照片。
  
   四
   距我们村不远,有个叫侉子营的村庄。相传,很久很久以前,那村子是孤立的,与世隔绝一般。村里的人孤陋寡闻,连最起码的天明也不知道。村里有一个见过世面的人,大伙都叫他懂事老爷。他告诉大伙公鸡只要一啼叫,就是天明了。于是,村里人就全权相托,让他买一只来。其实,他也不知道什么是公鸡,只知道会叫唤,更不知道公鸡的叫声是什么样的。当他路过一个卖鸭子的摊位时,有一只鸭子兴致勃发,扭动着脖子,双眼瞪得溜圆,扯起嗓子“呱!呱!呱!”地叫个不停。他很是激动,以为是公鸡,就买了回去。他还听说,公鸡是栖息在树上,怕它上不去,于是,就把它托到矮一点的木架子上。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刮了一阵风,鸭子从木架子上掉了下来,摔得呱呱直叫。大伙听到叫声,赶忙起床。看看天空,才约摸半夜的光景。这件事情不知道真假,反正代代相传。还有几句顺口溜:侉子营,真憨熊,鸭子不叫不知道明。
   这种事情都是大人们津津乐道,小孩子一般是不理会的。恰逢雨宁的语文老师命每一个学生写一篇关于村子里的英雄迟暮、神话传说、名人轶事、幽默桥段等,要求题目自拟,体裁不限。雨宁知道这段传说后,就写了下来,运用诙谐的语句,还添枝加叶,读来妙趣横生,让人笑喷,还被作为典范作文上了黑板报。然而,树大了招风。两个高年级的学生趁漆黑的夜里,下了晚自习课,把雨宁挤在学校一角更黑暗的旮旯里狠狠地揍了一顿,临走还撂下狠话,说是见一次揍一次。
   学校之大,学生之广。出事那天,两个学生又事先做足了功课。据雨宁自己回忆,他们不仅带着面具,双手还都戴着手套。龙海升找到学校,校长查不出肇事者,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龙海升咽不下这口窝囊气,愤愤地拍桌子,砸板凳。后来,他听说揍雨宁的那几个学生就是侉子营的孩子,就一仰脖子,灌下去大半瓶子烈酒,趁着酒性,跌跌撞撞跑到那个村里,也不知道从谁家的厨房里摸了一把菜刀揣在怀里,围着村子骂得天昏地暗。吓得村子里家家关门,户户落锁。后来,有人形容,那阵势酷似张翼德喝断当阳桥,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我们村里人也都议论着从没有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这股邪劲。
   经过那场风波,雨宁再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学还继续上着,一转眼工夫,就到了高考的冲刺阶段。美国对经济稳定性破坏力极强的次贷危机说来就来。这是一种蝴蝶效应,是席卷全球的灾难。就如同雪崩时没有一片完整的雪花一样,我国的经济也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创。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当冬去春来,人们忙活了一年,都喜滋滋地盼望着绿化苗木能卖个好价钱时,等来的确是价格大幅度跳水。苗木的市场蓝海不再,一整个春天几乎没有客户上门收购。即使偶尔来一个,也是挑三拣四。苗木从卖方市场一下子变成买方市场。价格更是由他们说了算。人们花重金,顾工人,育苗,浇水、打杈、整枝、造型等,心思费尽,到头来确是折得裤衩不剩。当大趋势如此时,无论你的品种多么稀缺,多么优秀,也没有人会在意这些,定价权依然掌握在他们那些人手里。所以,我家的苗木也跟着他们一样集体扑街。只是,我家是大面积种植,投入大价钱的,原准备豪赌一把,没成想撞到枪口上,比他们折得更惨,真正品尝到什么是帝国的陨落。
  
   五
   龙海升是瞎猫碰见死耗子,他没有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当村里人都捏扁头倾尽家产往苗木行业里挤的时候,他多了个心眼,除了培育苗木之外,又栽植了很多亩圆葱。从绿化行业到蔬菜行业,这是一个成功的跨界。这一年,苗木泡汤了,圆葱价格特好。
   先知先觉未来的市场是靠信息的载体。第一个到访的客户听口音是南方的。他随着蔬菜经纪人的引导停了下来,走出气派的轿车,向路两旁张望,二十几亩的圆葱旺盛至极,嫩绿的叶子能滴出水来。他喜不自胜。龙海升的心里更像是吃了蜜,因为这绿毯子一样郁郁葱葱的长势就是他生活的希望。每逢站在这儿,此景尽收眼底时,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欣喜和自信。那人自我介绍说他是广东蔬菜加工巨头,如果在那一带,他称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他法力无边,总能捕捉市场的最前沿信息等,连珠炮一样云里雾里说了一通,直到最后才说到龙海升爱听的点子上。他说,市场搞活就是要互惠互利,争取双方都利益最大化,这才是市场健康发展的正确航向。
   龙海升对于他的高谈阔论不感兴趣。市场经济不相信溜奸耍滑,不相信嘴炮,更不相信不对称的信息。他给出的价格与蓬勃向上的市场价格误差太大。龙海升失望得直摇头,任经纪人怎么撮合,那人怎么打手势,龙海升就是不吐口。我看着那人不停变幻着的手势,安奈不住好奇心,就问龙海升,他比划的啥意思。经纪人抢过来回答是条子钱。我立马不乐意了,责备他们说:“今年圆葱价格那么高,怎么才卖个不带根的条子钱?”
   其实,我把他所示暗语的概念误理解成路两旁一堆堆绿化树上修剪下来的树枝条。这些东西经常有人上门收购,只不过价格便宜得可怜。他们笑得眼泪直流。经纪人解释说条子钱就是一亩地四千块钱。额!原来如此!感叹先辈们遗留下来的古文化博大精深!
   他们商量了好长时间,龙海升不遮不掩地撩下一句话:“这些年我就像姜子牙走勤,贩猪羊快,贩羊猪快,两样都贩,没有宰杀的了。今年好不容易赶上趟,我要慎重。我儿子也是老大不小的了,我还要指望着它卖个好价钱,给我儿子在城里买套房呢!”
   广东商人不甘心地走了。经纪人提醒龙海升放掉这个机会有点可惜。他望着远去的背影摇晃着脑袋说:“走就让他走,没有张屠夫,我不信还连毛生吃了。现在圆葱还没有到膨胀阶段,生长周期还很长。玉在匮中求善价,钗在奁中待时飞,不着急,慢慢来吧。”
   “就是嘛!多打探几个主,也是好事。”经纪人聪明着哩!会见风使舵。见龙海升很坚决,脸上也随着换了另一幅颜色,讨好他说。
   经纪人其实也是生意人,他和客户之间是生存和依附的关系。这种关系包括买方和卖方。然后拍着胸脯打包票说,这事儿包给他了。保证能找一个价格让他满意的客商。
   经纪人走了。在我和龙海升回家的途中,他突然感觉肚子疼,脸色黄成了桔子色。汗珠子顺着额头往下滴。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不知道,以前也经常疼痛,我问他痛得厉害不,他说还行,能受得住。可是我分明看见的是他蹲在地上,双手按着肚子,竭力地扭曲着,不停摇摆着腰部。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还不时地做着深呼吸。我建议他去医院检查一下,他说没必要,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还说这些年来,他连一粒药丸都没吃过。等疼痛过了,啥事没有。
   果然,停了一会儿,他就恢复过来了,然后我们各自回家。到了我再次星期天回到村里,看到他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瘦了许多。精神也没了之前的丰满。听妈妈说,他已经去医院做了检查,病情很严重,是医治不好的绝症——胃癌后期。
   他的圆葱在成熟收获的时候,那个经纪人又亲自造访。他很善良,听说了龙海升的不幸消息,当机表示无偿为他联络客商,而且还站在他这一方为他争取客商心里能承受的底线价格。龙海升那时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头。双眼凹了下去,蹒跚着走到地里。此刻,他看着满地皮球一样的圆葱个头和满地人为他收获圆葱而繁忙的景象,怕是也喜悦不起来。也可能想到自己的时日不多,或许也是最后一次来到这里,泪水禁不住簌簌地流了下来。
   “钱都花光了?”几个月后的一天晚上,我在做作业,听到隔壁妈妈和杜婉秋的对话。当时,医院下了逐客令,没办法,他们只能回家保守治疗。换句话说,就是医院里的医生也不是万能神医,只有让他回家慢慢地等待着死亡。
   “花光了!本来,他执意不肯。他让我用这些钱为雨宁在城里买套房子。他说,今年圆葱收成好,卖的这些钱足够了。可是,我必须为他看病。”
   “你怎么这么傻呢?明知道这是一个坑,现在是人财两空。”
   “他待我们那么好,不这样做,我的良心过意不去。”之后就是触动她的伤心之处,禁不住的哭声。
  
   六
   我曾经看过一篇散文,是写送别亲人的。其中一段是这样描写的:天空阴沉沉的,几乎要下起雨来。我们的胸前别着小白花,心情非常沉重……我所认为的,只要碰到悲哀的事,天空就会刮风、下雨,或风雨交加。我也常常用“人物同悲、苍天垂泪”等来形容人们的悲恸心情。在龙海升出殡那一天,我直觉得也应该是个风雨交加的天气,至少也要是个阴天,因为人们的胸前也别着小白花。白色的孝布,白的的孝袍。挤挤压压的人攒动着,他的家成了白色的世界。里面不时传来悲恸的哭声,还有呜呜咽咽的唢呐声。然而,那一天却出奇的晴朗,整个苍穹宛如一口边际辽阔的大锅,罩住了所有的闷热,他家的一条哈士奇狗趴在不远处的水泥地上病恹恹地吐着舌头。它吐着,吐着,就闭上眼睛,流下了眼泪。听人们议论,它已经两天没有吃一点东西了。
   送行的队伍沿着村头的马路一直向南,这是村里人送别逝者的必经之路。浓密的树荫遮不住从巨型锅底撒下的燠热,人们贴身的衣服不觉然已被汗水渗透。他们手里都焚着香,默默地祈祷,祈祷逝者天堂里不再有痛苦,祈祷着他能超度平生。花花绿绿的纸轿被人点燃了,黑烟随着熊熊大火斜斜地撒向天空。轿子里有龙海升平日穿着的衣物,预示着这是他的私人座驾,任何鬼神都占用不得。姜水围着轿子撒了一周,在西南处留门。送行的人围着轿子转了三圈,而后原路返回了,只有雨宁凝望着轿子的燃烧,直到完全化为灰烬,他躬下身,向着西南部龙海升灵魂归去的方向作了一个揖,然后跪下来足足磕够二十四个响头,再回首时已泣不成声。
   “这个地方太伤心了,我准备回去。”这是我听到杜婉秋与妈妈的最后一次对话。就在送走龙海升的那天晚上,我妈妈怕她一个人触景生情,更伤心难过,把她邀请到我家里时她说的那一段话。
   妈妈不解地问:“回你原来的家?”
   “不,回天水。”
   “你要想清楚了,你的亲姊热妹,你的人设,你的家可都在这里,你回去怎么办?”
   “天无绝人之路,走一步说一步吧!”
   “婉秋妹,是我对不起你,我只是想拉你一把,谁能料到又跳到另一个火坑里。”妈妈说着也伤心地哭了起来。
   “别这么说,姐!我一点也不后悔,是你让我又体验一次家的温暖,人间的真情、互相的关爱,有这些就够了。”她顿了顿沙哑的嗓子,接着说“我与他情深缘浅,没有白头偕老的福分,但是,我对得起他,给他做最喜欢吃的,陪着他有说不完的话,直到他躺在我的怀里离世。我想,他也应该没有遗憾了。”
   再使我想起这件事情已经是多年以后。我有一次回老家,路过杜婉秋的家时,看到那住房塌陷,房梁外露,凸显出无情风霜对人烟荒凉的蹂躏。原来粉白色的院墙也脱落殆尽,院子里野草肆意地生长着,透露着阴冷肃杀之气。
   “她为龙海升烧了百天纸就回去了。”当我问起妈妈关于杜婉秋的状况时说,“她曾给我发过微信,说她承包了一个山坡,也是培育的绿化苗木,后来也不知道怎地,就失去联系了。真担心她的日子……”
   “妈!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上帝的宠儿,他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注视着你,眷顾着你。我想,她应该过得很好!”
   “嗯!应该是!”妈妈似乎也不敢肯定,蹙着眉,微微地一颔首,反复品味着这句话。
   我想,她可能又在琢磨究竟许多年前他们的结合是对还是错,因为是她做的那桩大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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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常言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文中妈妈是个头脑灵活的人,是个喜欢成全婚姻的人。在农村,这样的人就好像救世主一样。由于妈妈思维敏捷,靠智慧和敏锐的市场洞察力在苗木行业赚了不少钱,因而也得罪了一些人。他们用漫画形式侮辱她。可是,妈妈不在乎,而同行叫杜婉秋的女人很顶真,与妈妈站在同一战线。她们一来二往就成了密友。妈妈很善良,知道了她不幸的处境,决定帮她跳出苦海。她喜欢张罗别人的婚事,却不收取恩惠。她说,牵线搭桥是最好的修行,做够七桩,就功德圆满。然而,她做了第二桩之后,就再也没有做过。因为,那一次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妈妈成全的第二桩婚姻就是两个杜婉秋和龙海升两个各自失去伴侣的人。杜婉秋有两个孩子,龙海升却没有子女。由于龙海升的真诚打动了名为杜婉秋女人,才得以让这桩婚姻有了眉目。杜婉秋和龙海升的结合令人羡慕。虽说她们是人们常说的半路夫妻,可是两个人互敬互爱,龙海升对于杜婉秋带过来的两个孩子视如己出。像这样一对夫妻,本应受到老天的独宠,可是,人世间的事情总是说不清,就好像有人说“修桥补路双瞎眼,杀人放火儿女全”一样。龙海升——病了,得了不治之症。最终,杜婉秋送走了深爱的龙海升之后对婚姻失去了信心,她告诉妈妈:“这个地方太伤心了,我准备回去。”妈妈因为杜婉秋的离开,再也不为别人说媒,在她心里,一直惦念着那位被“我”喊过姨的杜婉秋,因为,杜婉秋和龙海升那是她做的第二桩大媒。有点像人生百态的感觉,值得仔细品读,推荐文友共赏。【编辑:想飞的企鹅】【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104170006】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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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想飞的企鹅        2021-04-15 19:20:43
  有幸编辑裴老师大作,读完全文,感觉老师对于小说节奏的拿捏是那么精准,真心佩服。如有编辑不到之处,请谅解。
告诉你多少次了,1+1=3,怎么还成天2、2、2的?能不能长点儿心?
2 楼        文友:郭永涤        2021-04-15 20:11:24
  人生社会,百科全书,作家创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丰富源泉,于此开掘,大有可为。大作发表,谨致祝贺!
副高职称,著述多部。
3 楼        文友:裴善荣        2021-04-15 21:04:42
  谢谢想飞的企鹅老师精心编排和过誉的留评,辛苦了,遥握,敬茶!
4 楼        文友:裴善荣        2021-04-15 21:07:23
  谢谢郭永涤老师的精彩留评,真心谢谢您!遥握!
5 楼        文友:淡泊宁静社        2021-04-16 16:11:35
  佳作欣赏,已向江山精品审核组申报!
淡泊宁静社
6 楼        文友:浩渺若尘        2021-04-16 16:30:55
  谢谢宁静社的抬爱,我当继续努力!敬茶!
浩渺若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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