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恋】爸爸,今年的除夕是这样过的(散文)
大伢带着小伢一起到后头去看风景了。家乡风景百看不厌。山水相依,视野开阔,空气清晰,一草一木都看得那么亲切,没有陌生感。不光是大人怀旧,伢们同样有念旧之情,到底还是血脉相依。尽管平常少有回去,一回去,是不会轻易忘记的。
厨房的菜基本都做好了,摆出桌子,端上各种菜。吩咐大弟炸鞭。一封鞭噼里啪啦地炸得好响,许是家里空旷,声音格外响亮。
敬了父母,大家都围着桌子坐下。满满的一桌人,各自拿着碗筷乐意地吃起来。浓浓的过年气氛,浓浓的亲情味,漫溢满屋。这是父母的心愿,也是我的心愿。我还有啥理由不高兴呢?我以慈爱的眼光,看着弟妹们,看着孙辈们,打内心喜欢,打内心爱不够。这就是我的一家人。父母走了,我是老大,完全可以这么称谓。
大弟一会跟外地的小弟视频,双方互祝虎年快乐。从视频里看到小弟的全家,心里好喜欢,必定他们一家人也在欢欢喜喜过除夕。一年到头,惟愿的就是家家团团圆圆,惟愿的就是大家万事如意。我从心里祝福,也拱手作揖。惟愿弟妹们都好,都顺利。
在大家边吃边谈话间,二妹一家过来了,二妹夫是爱热闹的人。人没进门,声音进了门,老远就说些客套话,大家过年好,过年好之类的祝福话。大弟连忙起身接待,一阵互道安好,互道友情之类的兴致勃勃。
大弟和二妹夫是同学,现在又是郎舅关系,他们之间无话不谈。二妹夫建议,以后不管是过年,还是有空,大家在一起聚一聚,联络联络感情,不要搞生疏了。不管怎样说,都是亲戚里道,不分彼此,不讲高低,不争厚薄,形成一个好风气。旁边的我一听这话,大加赞赏地说:“好,说得非常好,说到点子上了,这才是我们要谈话的主题。”我们这一代,乃至子子孙孙都要好好地传承好家风,好家训。不要忘了祖辈的嘱托,不要辜负了祖辈的殷切希望。父母在的时候,总是做得仁至义尽。我们不要忘了。这样的谈话,像一股暖流般地,瞬间流到每个人的胸口,只见每个人面带微笑,热乎乎的热红的脸,格外喜气,这才是像过年的样子。一次团年饭,一次心的呼唤,把血浓于水的亲情蔓延得淋漓酣畅。
亲情总在不经意间流露着真心的牵挂,总在不知不觉中演绎着浓厚的感情。我那颗受伤的心,终于得到满意的疗愈。我何不希望大家在一起有说有笑呢。
爸爸,这也是您生前一直的希望。
吃完饭的大家,都到门口坐会,玩耍。我主动清理残桌。
四
随后,我也参与大家的快乐中。
小妹4岁的外孙子,是我们娱乐的主题。他非常可爱。咿呀学语,一身的奶声奶气,听得那么甜润。我问:“宝贝,你为啥要长得这么漂亮呢。”虽然4岁的孩子,听得出好歹话来。他立马做出调皮的样子,歪着脖子冲着大家开怀地笑。小家伙真鬼得很呢。当玩到差不多4点钟的时候,太阳渐渐偏西,树杈影影绰绰地在晚霞里晃来晃去。一种浓浓的乡村风光溢满村庄。许是平常在城里住贯了,看到这种太阳光照进堂屋的景色,都发自内心地感叹。认为居住在乡下,比住在城里好。如今的乡下,自来水,供电,无线网络,各种先进设备一样不缺。对着那轮泛着红晕的太阳,我问小家伙:“那是太阳还是月亮?”他一口答应说:“是太阳,不是月亮。”一听这话,我大吃一惊:“哦!你是怎么区别的?”他说:“月亮是白的,太阳是红的。”小家伙毫不却场地大方地回答,这叫人不爱才怪呢。我抱着他亲了又亲。坐在门口的一群人,看着他这优异的表现,众口同夸地说:“这如今的人,都是精灵古怪。”早教固然重要,还要能记住,能及时反应出来的哦。这不就是一种天赋么。特别是给家人带来无比的快乐。因为有他的到来,浓烈了过年的气氛。人丁兴旺,也是家族的幸事。
太阳渐渐下山,乘着大家的兴致,我提议吃晚饭再走。
吃过晚饭,天渐渐黑下来了。乡村的夜色不比城里霓虹闪烁,而是暗淡无光。徐徐的微风吹得身上感觉阵阵微冷。但亲情的热能仍然还在各自身上流淌……
老屋渐渐被淹没在夜色里,除夕的灯光继续亮着,迎接的是新年的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