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诸葛亮与孟获的故事(小说)
孟获急忙解释说:“李恢是本地人,熟知味县各种毒药,我被抓住时,亲眼看见李恢熬的解药。”
祝融夫人这才相信,恨恨地说:“今晚连带李恢一并杀了。”
入夜,祝融夫人和孟获换上夜行衣,潜入县城,悄悄来到县衙。县衙守卫森严,前后门有站岗的,路上有巡逻的。孟获带路,躲过巡查军士,翻墙而入,一路寻找诸葛亮。到了书房附近,听到有人讲话,孟获和祝融夫人跃上对面屋顶,透过窗棂,遥见诸葛亮专心看着书案上的奏章,李恢恭恭敬敬站在一边,呈报一天的公事。隐隐约约听李恢说:“已查到祝融夫人的家人躲藏之地,明日即派一队军士捉拿。”
祝融夫人闻言大怒,作势就想跃下,一队侍卫赶到,将书房团团围住。有人喊“发现奸细入城,保卫好丞相,寸步不准离开。”祝融夫人见诸葛亮起身,打算离开房屋,顾不得多想,抬起连弩,连扣扳机,五支箭嗖嗖飞进窗户,准确射中诸葛亮。孟获也一个甩箭,射倒李恢。书房顿时一片大乱,军士射箭、飞枪,奋力堵截。孟获、祝融夫人用屋瓦回击,逃离县衙,返回营地。
杀了诸葛亮和李恢,夫妻二人兴奋无比,摆酒庆祝胜利。三杯酒之后,祝融从箱子中拿出一个锦盒,从里面取出一方大印。孟获打开一看,是方斑铜大印,重约十二斤,虎缡钮把,印身有“滇王之印”四个大字,虽是阴刻,灯光下闪闪发光。“我父亲亲手打造的。”祝融夫人骄傲地说,“诸葛亮一死,你再无敌手,称王南中,重建滇国,我们大事成矣。”
第二天,手下来报,说味县全城缟素,哀乐四起,汉军都在收拾东西,准备撤退。接着,又有新报,说大营前的汉军已经撤退,正在退回味县。祝融夫人大喜过望,当即飞身上马,带着藤甲女兵,抄近路拦截汉军。穿过张家凹,在今天的澡堂坡截住汉军。领军的张嶷和马忠不敢抵抗,返身往滇池县方向逃跑。祝融夫人追赶一阵,下令回军,与孟获大军汇合,包围味县,杀汉军祭印。一路杀到味县,汉军早已离去,祝融夫人进城,将滇王大旗插上城头,留下孟获守城,自己带着藤甲女兵追赶汉军。孟获不放心,带领精锐随行。一路追到白石江,忽然大雾弥漫,对面不能相识。孟获命令原地休息,待雾散后继续追击。一炷香时间,浓雾渐渐散去,四周忽然杀声四起,汉军从地面冒出一般,将孟获、祝融夫人团团围住。诸葛亮已死,汉军还如此凶悍,祝融夫人恼怒,一马当先,藤甲女兵随后,冲向汉军。藤甲女兵一人一把连弩,仗着弩箭的威力,汉军让出一条路,祝融夫人和孟获突围而去。
逃到味县城门,一声炮响,汉军旗帜齐刷刷竖立在城头。诸葛亮、李恢站立城头,指着祝融夫人哈哈大笑。祝融夫人大吃一惊说:“诸葛亮,你怎么没有死?”诸葛亮羽扇纶巾,掀髯一笑说:“我怕死了,夫人的弩箭技艺失传。”祝融夫人又问:“三十六洞的人呢?”诸葛亮回答,均已归降。挥挥羽扇,众洞主齐上城楼,对孟获和祝融夫人行礼说:“诸葛丞相仁厚,大王和夫人就降了吧。”祝融夫人大怒,才要下令射箭,又一声炮响,城门大开,李恢率领军队杀出。藤甲女兵人困马乏,不敢抵挡,祝融夫人领军往孟家寨大营撤退。汉军紧紧跟随,因惧怕连弩箭的威力,也不敢太过靠近。
狼狈退到澡堂坡,前面鼓声震天,一支队伍拦住去路,领头的正是张嶷、马忠。祝融夫人这才醒悟,中了诸葛亮的圈套了。如今前有强敌,后有追兵,左边是悬崖,右边是沼泽,真的无路可退了。一咬牙,祝融夫人命令从沼泽逃生。藤甲女兵有藤甲,跟着祝融夫人迅速穿进沼泽草丛。孟获和他的手下走不了,被团团围住,再次被擒,滇王大印也落入汉军之手。
逃到孟家寨,寨子已被汉军占据,祝融夫人转身逃到风洞附近扎营。远望孟家寨方向,独自流泪到半夜,待藤甲女兵熟睡,悄悄离去。丈夫被擒,三十六洞洞主归降,蛮兵大部分归顺,立国之梦幻灭,祝融夫人决心跟诸葛亮同归于尽。她算准汉军大胜,料不到她祝融夫人有胆独闯汉营。
天亮之后,祝融夫人化装成夷妇,前往味县,寻找诸葛亮。才到城门,诸葛亮坐着木轮车出来,拦住她的去路。祝融夫人回头,身后一队汉军拦住退路。诸葛亮说:“闻夫人有五弩连发利器,今日我坐着不动,受你五箭,侥幸不死,你是否答应归降?”祝融夫人恨不得一箭射死诸葛亮,一口答应,说:“如你所愿。”取出连弩,对着诸葛亮连射五箭,箭箭射中心脏。射完一看,诸葛亮稳坐不动,微笑着说:“夫人言出如鼎,诸葛亮在此谢了。”
祝融夫人心灰意冷,拔刀自尽,却见孟获和自己的父亲从城门跑出,孟获一个甩箭,打落祝融夫人手中的刀。孟获和父亲双双搀住祝融夫人说:“你杀了诸葛丞相三次,再大的恨也抵消了,降了吧。”
祝融夫人有了这个台阶可下,当即归顺,并将连弩送诸葛亮。诸葛亮大喜,命大摆宴席,犒劳全军。
祝融夫人降归降,就是不明白几次射中诸葛亮,诸葛亮有何神功竟能毫发无伤。其实这是孟获的主意。五擒之后,孟获早已归心,但是祝融夫人不服。祝融夫人不服,藤甲女兵就不会归顺。孟获献计,雕一个假的诸葛亮让祝融夫人远处行刺,再发布诸葛亮遇刺身亡的消息,引祝融夫人进攻,自己顺便再次被擒。待祝融夫人走投无路,诸葛亮认为还须给祝融夫人个面子,让她当面射五箭泄愤。便贴身穿上铠甲,公然承受祝融夫人的利箭。
真相大白,祝融夫人被诸葛亮的胸怀折服,从此死心塌地,不再有造反的念头。孟获还命手下建造武侯祠,在墙上留诗明志:七擒七纵大仁大义,孟获祝融不弃不离;南柯一梦滇王大印,南中太平共守大义。
历史故事挖掘十分重要,从小说这一角度来说,却是难得可贵。赞!
编者一气读完,十分好读。
一篇好小说,堪为难得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