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晕羊羊(小说)
头狼跑了,众狼也吓得惊慌失措,跟着逃了。晕羊羊总算逃过了一劫。
帐篷已经毁了,晕羊羊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过夜。他想到了上树,可是这里根本没有大树;他想到了钻山洞,可是这里也没有山洞。正在束手无策之际,他突然想到了烧火,既可以驱寒,又可以御敌。
说干就干,他利用月色在戈壁上寻找一些断木、枯草,这时候活的树木不多,像这种枯树还是有一些的,很快就找来了一堆,摊开后围成一个大圈,然后用随身携带的打火石点燃枯草,枯木很快就烧了起来,为了让它烧得慢一点儿,晕羊羊将上面撒上一层薄薄的沙子。
他睡在火堆中间,此时撕破的帐篷已经折了起来,充当身上的床褥。这样睡,既暖和又安全,睡梦中,远处传来驼铃声。那又会是谁呢?
第七、章科考队遇险
晕羊羊坐了起来,循声看去,那是一支骆驼队,领头的是一位长着络腮胡子的中年人。晕羊羊迎上去,非常有礼貌地问道:“请问你们这是去哪儿啊?”
络腮胡子说:“我们是沙漠科考队,主要是想解决沙漠水源问题。”
“噢!我也是,你们能带上我吗?”
络腮胡子迟疑了片刻,问道:“你会些什么?”
“我能帮你们打杂,什么苦都能吃,带上我吧!”晕羊羊恳求道。
络腮胡子心软了,说道:“走吧,跟着我们可以,一定要勇敢加勤快哟。”
晕羊羊点点头,心想这勤快倒是可以做到,只是这勇敢真得很难,不管怎样,走一步算一步吧。
晕羊羊带着自己重要的装备跟着队伍出发了,原来他们与晕羊羊前进的方向一致。这回有骆驼相随,不必担心生活物资短缺问题。可是水源究竟在哪儿呢?这个问题始终困扰着晕羊羊,他曾夸下海口要找到足够的水源拯救沙漠。羊要信守承诺,这是做羊的基本原则。
走着,走着,队伍突然停了下来。接着听到络腮胡子与路人的争吵声,随后听到一阵枪声,科考队几个成员中枪倒下了。地上瞬间被染红。晕羊羊也瞬间倒下,身体僵硬,口吐白沫。
过了好长时间,晕羊羊醒了,他被这帮坏蛋绑在了一个山洞的柱子上,不过这绳结在他的手边,他随时可以解开。坏蛋们可能太粗心了。这里阴暗潮湿,洞壁在不断地滴水,地下竟然有汩汩的泉水往外涌。
这不就是我要找的水源吗?晕羊羊突然忘记了恐惧,变得兴奋起来。这时候,络腮胡子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头发披散着,一副眼镜早已掉到了地上。
“快说,你们打算干吗去?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这伙人包扎着黑色的头巾,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络腮胡子垂着头,像死人一样就是不说。同行几位伙伴也被打得很惨,就是没有一个开口的。
难道我进了土匪窝?晕羊羊不禁这样想,他又开始紧张起来。为了战胜这些混蛋,他不断地鼓励自己不要害怕,要勇敢点。
“他们都不说,现在该轮到你了。”一个土匪拿着烧得通红的烙铁走过来,先在猪皮上一试,立刻冒出白烟,发出焦煳之味。晕羊羊还是没有挺过去,一次次晕厥。土匪们绝望了,丢下刑具走了。
当晕羊羊再次醒来时,山洞里已经点起了蜡烛,只留下一个打着瞌睡的看守。晕羊羊感觉机会来了,此时就是午夜,是他们防范最薄弱的时候,正好可以逃走。可是络腮胡子他们受伤严重怎么才能一起带走呢?他不明白,络腮胡子他们为什么不敢说实话,这里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危险。
想来想去,晕羊羊最终决定自己先逃走,然后沿途做好记号,再通知警察来抓坏蛋们,此次被抓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毕竟能解决一部分水源问题。这个山洞就是一个绝妙的发现。他太渴了,首先解开绳子,趴到泉水边,对着泉水咕咚咕咚地喝起来,这是他进入沙漠以来喝得最痛快的一次。
你还别说,这里的泉水源源不断,且甘甜入心。这让晕羊羊欣喜若狂。喝了泉水,他立刻精神百倍,开始设计逃跑路线,可是第一关就是要从坐在门口打瞌睡的土匪身上跨过去。这个家伙两腿分开,形成一个锐角三角形,想一步跨过去很难,晕羊羊只能从两腿之间穿插过去。此时,土匪低着头,嘴里流着哈喇子。
晕羊羊鼓足勇气,伸出一条腿进入了三角形内,突然听到:“哪里去?”
晕羊羊吓得一激灵,差点又晕了过去。好在这次他有心理准备,并且提前吃了最后一粒防晕药。他看了看这个守门人,原来他不是在跟晕羊羊说话,这个家伙在说梦话呢。
晕羊羊不再害怕他,迈开双腿走了出去。刚走出大门,一只脚又被什么给绊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第八章、逃离匪窝
借着微弱的烛光,晕羊羊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满身血肉模糊的人趴在地上呻吟。刚才晕羊羊在慌乱中也没注意脚下,一不留神被他给绊倒了。这个人的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晕羊羊的一条腿:“求求你带我一起走吧!”
看到满身是血的他,晕羊羊差点晕过去了。幸亏他刚才吃了防晕药,否则结局难料。他想尽快逃离贼窝,根本不想带着这个累赘上路,想一走了之,于是使劲地去掰血人的手,可是怎么也掰不开。没办法,他只得答应:“好,好,好,我怕了你,带你走。你先松手。”
那人的手并没有松开,拉着晕羊羊的腿趁势站了起来,靠在晕羊羊身上,搞得晕羊羊身上血迹斑斑,感到特别恶心,可也无可奈何。既然答应了他,晕羊羊也不想落个言而无信的骂名,只得搀扶着血人缓慢前进。照这个速度,如果被土匪们发现了,谁也别想逃走。晕羊羊在盘算着最佳方案。
走了一段路,离匪巢还是还很近,万一他们追上来,一个都跑不掉。晕羊羊借着月光,突然发现农民的稻田边有一个草垛,旁边还有一个破旧的推车,他灵机一动,主意来了。他将血人扶上了车,并让其躺下,并用稻草盖在身上,自己也用稻草乔装打扮了一番,很像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推车在崎岖的山路上吱嘎吱嘎地叫着,节奏鲜明,划破了夜空的宁静。路边忽然蹿出一只灰色的小兔子来,吓得晕羊羊一哆嗦,差点崴了脚。夜晚空气是那么清新,月光是那么皎洁。远处树影绰绰,乌鸦在上面不停地叫着,更添一丝阴森恐怖的气氛。
晕羊羊走着,走着,突然感觉迷路了。前面没路了,他被一个大峡谷挡住了去路,想要穿过大峡谷,推车就得放弃,车上的血人怎么办?难道将他扔在这里?晕羊羊停了下来,他在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恩人,你怎么停了下来?”稻草下面血人在说话。
“我们遇到了麻烦,前面没路了。要不你……”晕羊羊话没说完,那人就扒开稻草,从车上慢慢地走下来。
“我身体好多了,可以行走。”血人下了车,看样子他对这一带非常熟悉。
这正是晕羊羊求之不得的事,俩人相互搀扶着向峡谷深处走去。边走边聊,原来血人是附近的村民,只因欠下了土匪的高利贷,无钱偿还,被捉到了山上进行毒打,晚上趁看守喝醉逃了出来,可是因为伤势严重,体力不支无法行走,正好遇到了晕羊羊。
“这里有山,有峡谷,这跟沙漠有什么关系?或者说这里离沙漠还有多远?”晕羊羊疑惑不解地问。
“翻过大峡谷再走两个小时就到了沙漠的边缘。”
“噢!那好极了。”晕羊羊突然眼前一亮。
这个大峡谷很深,里面以乱石为主,植被并不茂密。偶尔能听到哗哗的流水声。晕羊羊弄了一点儿野果给血人吃,自己喝了点水,体力得到了恢复,继续赶路。血人一路跟他讲述这一带的土匪的故事。
这里的土匪很猖狂,且有两大特点:一是好酒;二是智商特别高,领头的是个知识分子,叫王癞子,听说他的哥哥在国外工作呢。
这喝酒是他们最大的弱点,因为群体都爱喝酒,所以经常误事儿。他们嗜酒如命,一旦喝上,不醉不休。
他们边聊天边走,血人找了一种草药敷在了伤口上,感觉疼痛得到了缓解。他洗去了脸上的血,露出瘦削的小脸来,这是一个中年男人,并不像农民,倒有点像知识分子,从他谈吐可以看出他很有学问。
走出大峡谷,上了一段比较平坦的大道。这时东方已经 出现了鱼肚白,晕羊羊感觉很累,很困,建议停下来休息一会儿。血人也表示同意,因为这里已经远离了匪窝。
他们靠在一棵松树下休息,不知不觉睡着了。睡梦中感觉两个手臂发麻,晕羊羊睁开眼睛一看,原来他们俩被人绑在了树上,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呢?
第九章、引君入瓮
晕羊羊睁开眼睛一看,原来自己和血人都被绑在了小树上,俩人面对面,绑匪站中间,恶狠狠地冲他们说:“你们俩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留着没用,所以我决定杀了你们。”
晕羊羊一想,这下完了。防晕药还没有失效,今天死定了。
“慢着,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我让我的兄弟回去拿钱,我留下当人质,这样总行了吧?”
这伙绑匪总共有三人,每人手上都拿着一把尖刀,领头的是个独眼龙,圆圆的脸上皮肤皱褶,像驴粪上撒了一层细灰。他仍在犹豫,脸上的皱褶一抖一抖的,细灰仿佛也随之飘落下来。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你不答应杀了我们没有任何好处。放一个回去至少有机会获得钱财,不是吗?”血人继续说道。
独眼龙抓了抓后脑勺,想想也是,指着晕羊羊对血人说:“好吧。他走,你留下。”
血人说:“好,我留下。”
晕羊羊呆呆地望着血人,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就不怕我不回来吗?”晕羊羊突然问了一句。
“你不会,你是最讲信用的羊。何况你之前救了我一命,我大不了把命还给你。”血人慷慨激昂地说。
“你们俩别说废话了,小羊赶紧地回去拿钱!”独眼龙叫嚣着。
晕羊羊谢过血人之后,转身离去。他在脑海中产生了许多疑问?
血人真的有那么伟大吗?他既然是附近的农民,为什么不回家,非要跟着我往沙漠赶呢?绑匪也没说要多少钱,这不符合常理。这也说明他们的目的不在钱上,这里边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俗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晕羊羊走在路上,感觉总有一双眼睛在监视着他,于是他弯下腰假装系鞋带子,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后面,果然有人在跟踪。
晕羊羊决定将他们带进之前灰太狼接受劳改的林场。就这样,晕羊羊走走停停,绑匪们也走走停停,一直尾随其后。
走了好多天,渐渐接近林场。晕羊羊在想:怎么抓住他们?关键是不要打草惊蛇。他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万全之策。
林场附近有个秘密地下通道,本来是劳改犯们偷挖用来逃狱的,挖到一半被狱警发现,就此搁置。后来林场经过加工改造之后用来储藏粮食,成了最好的地下仓库。为了不让敌人怀疑,晕羊羊头也不回地径直走进去。这个洞又深又曲折,里面漆黑一片,如果不用手电筒,走起来会磕磕绊绊。晕羊羊只来过一次,凭着记忆他一直往前走。后面紧跟的坏蛋们不小心跟丢了,黑暗中他们不禁有些紧张,小声地嘀咕着:“会不会有诈?我看这小子有问题。”
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头上被什么东西给罩住了,与此同时灯光一亮,非常刺眼,同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原来就在上一秒,晕羊羊按下了抓贼按钮,这本来是为偷粮食的贼准备的,没想到这回用在他们身上了。三个绑匪和血人被罩在里面像惊慌失措的鱼不停地蹦跶。
没一会儿狱警来了,了解情况后将四人带走。经过一番审讯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第十、章真相大白
“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李警官厉声问道。李警官是一个有着多年办案经验的警察。已经在这一行工作了三十多年。
“我们就是一群想挣钱的年轻人,没干什么坏事。”独眼龙狡辩道。
“不老实交代,是吧。来人,关门放狗。”李警官命令道。
这时几只凶神恶煞的狼狗被放进了审讯室。它们张着血盆大嘴,伸着长舌头,望着眼前的四个犯罪嫌疑人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李警官再次强调:“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说不说?不说出真相就会被警犬咬死吃掉。”
四个人吓得浑身瑟瑟发抖,但是仍不敢说出秘密。按他们行规,如果做了叛徒,出卖兄弟,会死得很惨,要接受三千六百刀的酷刑,远比警犬咬死惨。有独眼龙在,几个小弟肯定不敢出声。李警官只得采用B计划:“好吧,我承认你们都是好汉。这样吧。带走所有的人,静静地思考十分钟,想说的,只要立了功,减轻处罚或不处罚,到时处罚的结果主要是看你们提供的信息作用大小。嘴硬的,直接被警犬分吃掉。倒计时开始。”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紧张。
狱警带走了四人,三只警犬仍在那里等待命令,它们嘴里仍旧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饥肠辘辘,仿佛好几天没吃饭似的。
每个人都被关进了单独的小屋,没有窗户,关上门,这里漆黑一片,非常安静,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心脏猛烈地跳动着,发出“砰”“砰”的响声,谁也不知道十分钟之后会发生什么。独眼龙经历过大风大浪,他心里非常平静,知道不会真的被警犬咬死,因为这是违法审讯,他进警局也不是一两次了,这明显是警察在吓唬他们。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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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赐稿流年,期待再次来稿,顺祝创作愉快!
不得不说,老师的想像力太丰富了,故事设置得如此合理且有意义,晕羊羊晕倒身体比铁还硬,有了这个护身符,聪明的晕羊羊最终战胜了邪恶。
“气死狼了!气死狼了!”语言幽默情节诙谐,不止孩子,成人都忍俊不禁,虽然是童话却如亲临其境,亲眼目睹一般,读完让人欲罢不能。感谢老师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