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走在尘土飞扬的思绪里(散文)
与同类一起胡混可能是动物的天性,或许是想证明自己不是等闲之辈,有朋友,有情调,有人脉,有祖荫……现在我明白了,物种之间的互动关系就是为了生存。一些植物靠昆虫传授花粉,靠动物传播种子,扩大种群。动物们在吃饱了不饿的情况下,也是与同类一起胡混,然后认真地繁衍养育后代。我和动物还是有些不一样,吃饱了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走神,干活时走神,看书时走神,睡觉时也走神。走神可以形不散神散,还能聚精会神坠入飘渺,与神相会,多好呀!尤其是端庄美丽慈爱的圣洁女神,那是我从小到大的心灵慰藉,里面有一个乌托邦的大美理想。现在我明白了,那只是一个梦,一个童心未泯的痴心梦。
我很羡慕有神保佑的人,这些人在每个关键时刻,总能化险为夷,转危为安。即使在当时看似失去了发展的大好机会,没有因势利导,顺势而为,借势上位。若干年后人们才顿悟,原来是冥冥之中逃离了高处不胜寒的险境,避免了一场场连环套式的人祸之灾。潜意识里,我明白了一个绝对真理,人世就是大道无痕的文明演变,人生就是风雨如晦的品质升华,随波逐流不一定是好事,闭着眼睛装睡也不是人生法宝。人还是要有一些做人的基本守则,懂得半夜鸡不会叫,猫狗叫不能起舞。
目前,我时时惦记的一件小事,就是想死,我的耐心已经耗光了。尽管自己明白,保持对生命的激情,才是生存之本,但活着干嘛呢?难道活着就是看地球上人类生存空间发生各种的天灾人祸?看这个星球上各种价值观都在发生难以克服的扭曲?看人类精神和思想有整体堕落至动物思维的趋势?天灾不可避免,可以用文明的手段将损失降到最低,但人祸制造的灾难就是文明的死敌,是威胁人类整体进步的恶魔,它可以把天灾变为人祸,可以把人祸发挥到极至,让瘟疫和战争的魔咒卷土重来。
不想活是我现时的老生常谈。人老了,身体的器官都在退化,毛病多,痛苦多,安乐死就列入了思考的范畴。另外,文化也会让人对生死有一个文明的态度,生就意味着死,死即蕴育着生,坦然面对吧,不必恐慌。更何况古训铭胸,如钟于耳——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死就死了吧,做个不长寿的好人也是对人类文明做了一点贡献,没有遗憾。人活着除了被动的死,就是主动的死,但我目前就是死不了,想死也不容易。我曾想,最好的死,就是无声无息,忽然就不见了,从此人间蒸发,杳无音信。或许,五十年后有人在异国他乡看到我,喊了一声——南山!我立即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像人类学家玛格丽特·米德形容的“一块折断之后又愈合的股骨”,再次为世人留下了人类文明最初的标志。
二十一世纪注定是一个重要的百年,文明的力量,必将助推人类社会产生巨大进步。尽管现在饥饿、战争、瘟疫等灾难还在影响人们的现实生活,但制造灾难的魔鬼一定会被打入地狱。人类美好的未来靠每个地球人的共同努力,年轻的一代要做好所有准备,努力提升自己,高举伟大的文明火炬,照亮滋养生命的乡土大地!
停笔之时,脑海浮现出地球生命的美丽凝华——日初而生,夕阳作结。
2022年11月2日
(原创首发)
无以表达心中的敬意,只能写下一段话放在这里了:
“且停且忘且随风,且行且看且从容”,不以物喜,不以已悲。有时候闭目养神,听听音乐,不思不想,挺好。与其让思绪里尘土飞扬却又无可奈何,倒不如寻一处风景——小桥,流水,人家,劈柴,喂马,诗,书,琴,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