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大话大学(杂文)
可我们的教育现状是男男女女一大帮的学生,都被老师关进“羊圈”一样的教室,然后教师们听老师一个人演独角戏,然后歇斯底里的大喊“吃草!你们的任务就是吃草!”。至于这个草是不是合你的胃口,至于你是不是已经吃的很饱,哪怕你只是敷衍了事的吃上两口,或者干脆一口都不吃,那就没有人去管了。
还有一个弊病,就是我们的大学,门槛太低。不是入门的门槛,而是出门的门槛设置的太低。进入的门槛,不妨设置的再低一些。但是出门的门槛,一视同仁,大家都一样。出去的必不能辱没了大学这个名字。进来的谁都可以,但是要想抱着毕业证,从这里出去,管你是官宦子弟、明星、要员,除非达到预先设置的标准。否则,任何人想从这里出去,门儿也没有!不是你交了钱,我们就必须发一个毕业证给你。宽进严出是提高教育成果的唯一途径。我们的大学就是不敢对某些人说:不。所以我们的大学才让人尊敬不起来。
我们的大学恰恰是进来难,出去容易,大学里面其实是自由市场,关键是你要混得到进门的机会,一旦进来就万事OK。只要你四年里,闹的不那么离谱,大学差不多都会照顾一个证书给你,何况你还交了那么多的学费。你交了钱,就是上帝,我发证天经地义。公平合理,童叟无欺。
金钱观进入校园的方式也发生了严重错误。我们现在的教育与金钱的关系是,赚钱不是为了办教育,教育反而是为了赚钱。每个学校都是一个公司。赢利是真正目的,教育学生是副产品。
2009年5月
NO.3:还谈大学
一
我背着一麻袋的钱去上大学,换来了一麻袋的书,毕业了,用这些书去换钱,却连一个麻袋也买不起。——某招聘会上一个大学生的感慨。
这是我最近看《读者》,一个叫《言论》的栏目里看到的一句话,让我又一次忍不住把教育拉出来批斗一下。别嫌我烦,也别说怎么就跟教育过不去,怎么老揪着教育不放。我想说的是:如果我们的教育,已经象中国的男足一样,连恨都恨不起来,我也就懒得再浪费口舌了。我是恨铁不成钢,我不想象放弃中国男足一样,把我们中国的教育也放弃。
我们真的不想让“世界杯”、“奥斯卡”、“诺贝尔”成为我们这个有着全世界四分之一人口的民族,心中永远的痛。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我能想象一个民族,没有足球的样子。也能想象一个民族,没有电影的样子,但是我不敢想象一个民族,没有教育的样子。历史证明,所有伟大的民族,全都有着伟大的教育。我们可以因为诸多的政治因素,不喜欢日本这个民族,但是我们不能否认,他们的教育是世界上比较好的。
二
现在我们的社会上有一种怪现象,在学校里成绩最好的,反而是最难适应社会的群体。在学校里成绩一塌糊涂的,最调皮捣蛋的,在社会上反而是游刃有余,到哪儿都吃得开。恐怕我们对教育的失望和微词,跟这个有很大的关系。这就好比一个单位定下这样一个工资标准:大学毕业工资1000元,高中毕业2000元,初中毕业3000元,小学毕业4000元,文盲工资不封顶一样。傻子也会心理不平衡。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现象。这也绝对不是个案,而是普遍存在的事实。只是不知道我们所谓的教育专家,对此是否给予了充分的关注。
还有很多的大学生,父母吃糠咽菜的供其上了四年的大学,毕业了,却发现自己在学校学的,基本用不上。而大多数情况是,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工作。真不知道自己在学校这几年是不是白上了。每每想起来,感觉大学这几年上的冤枉。总有一种被骗的感觉。而这些还是做了自己所读的专业那一部分学生的想法。那些一毕业就改行的,却是绝对的大多数。据有关部门估计,2004年以后毕业的大学生毕业后做自己学习的专业的人不足40%。除了失业、待业的,竟然至少有50%一毕业就改行做了其他的专业。这难道不是对教育资源的极大浪费吗?不知道是否有人对此也给予了关注。
越来越多的大学生都有这种体会,大学四年,给我们唯一有用的就是,装裱的越来越豪华,防伪技术越来越先进,个人编码越来越长的的毕业证书。如果只是为了这个证书,我们完全可以去街头抄一个电话号码,找个没人的地方打过去。浪费这四年(抑或六年,甚至八年)的光阴和钞票干吗?
三
“教育的失衡,责任不在教师,而在于教育制度,教育制度不合理、对教师的评价不合理,教师又如何去教育,只能是上面怎么说教师怎么做,教师是个很无奈地群体,不要动不动就谴责教师如何不对,很多情况教师也在骂娘,教育怎么会这样?可是有什么用呢,只能一声长叹……呜呼哀哉,悲哉哀哉!”
这是一位匿名网友在我的拙作《再谈教育》之后的留言。
我很困惑:中国教育的失败,教师说,责任不在教师!这也不是某个人可以改变的现状。学校说,责任不在学校。学校还不是丫鬟带钥匙!教育管理部门的说:责任更不在我们,我们又没有让学校去乱收费,我们也没有让教授去引诱女学生。我们是当家的,可是这一家人多了,我们能管着他们一日三餐吃什么吗?至于吃什么还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
于是大家都没有了责任,难道责任在学生吗?我们是否该这样理解:小学、中学可以这样讲,谁让你们把孩子送到学校来,你就认命吧!有本事你别来上学,我们就是这种教育方法,芝麻杆喂驴,你爱吃不吃!你来不来,我们不管,但是有人管!你破坏九年义务教育,你就等着上法院吧!大学可以理直气壮的讲,你们说,大学这不好,那不好,你们还挤破了头往里挤!这不等于排队去嫖娼,完事了骂小姐不干净吗?
四
“近期接国务院通知,为缓解就业压力,对原有的学位制度进行改革,大学本科毕业可以攻读硕士学位.硕士毕业以后可以攻读博士学位.博士毕业以后,如果找不到工作,可以攻读壮士学位.壮士毕业以后如果仍然找不到工作,可以继续攻读修士学位.修士毕业如果仍然找不到工作,请直接攻读烈士学位!”
这是我在网上看的一个笑话。由此,可见我们就业压力之大,也可见我们大学生的无奈和尴尬。同时也看到我们的大学生并没有因此而消沉。这是我们值得振奋的地方。大学生依旧是我们民族的希望。
有很多大学生都有这个感觉,我们辛辛苦苦的上了十二年学,才挤扁了脑袋挤进大学,却发现这里不是学习的天堂,而是恋爱或者躺平的天堂。就象一位网友在网上的“豪言”一样真实:我一定要考上大学,因为大学里有很多PLMM!这能怪孩子坏吗?孩子生下来就是坏孩子吗?还不是我们十几年的教育把他们教坏了吗?就象有一位网友很无奈的说,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流氓,请你千万告诉别人,我纯真过。我们的童年都是一样的纯真!
大学生毕业里要想有出路,还是得把硬功夫练好,学好了知识才是就业的硬功夫!除非你有一个当官的爸,或者一个大款的爹。若非如此还是收敛一下自己恋爱的心猿和意马,做个好学生,让我们一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
五
每个人都不肯对教育负责任,难道怪我们不该生孩子吗?关键是我们没有认看教育的本质。教育不单是学校,也不单是教师,更不单是家长的事情。教育需要全社会各个阶层,各个部门以及各个团体的配合和协作。教育需要我们全社会,每个人都奉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大家都在推脱责任,就说明我们的民族缺乏担当,这也是教育的问题。一个没有担当的民族,其形成的根源还是教育。可以套用顾炎武的名言:教育兴亡,匹夫有责!教育的兴亡,也直关天下的兴亡。就算你是一个只有小学文化的人,你一样可以为教育做出些贡献,比如在过马路时,你可以站在斑马线外等待绿灯。
我们看到了太多的不顺眼的,不文明的现象。于是大家都在骂街,骂这个不好,骂哪个不好。其实说到根上,都是我们自己不好。我们天天骂这个社会缺乏的,也正是我们自己缺乏的。我们要想有一个好的教育环境,好的生存环境,首先得从我们做起。我们可以认真的工作,我们如果想别人诚信,那么就让我们从自己开始先讲诚信!
试问大学生:你是老板,你会录用你自己吗?你会录用在大学昏天黑地的睡了四年的你吗?你会录用在大学打了四年手游的你吗?你会录用在大学谈了四年恋爱的你吗?
2010年9月
NO.4:唉,大学!
一
为这个题目真是费尽思量。起初有很多题目,比如《可怜的大学生》、《可悲的大学生》、《可叹的大学生》、《可恨的大学生》,但都被我一一否决了,都觉得不合适,人生经历不同,70后的笔者,没有以90后的方式生活过,所以不敢也没有权利,去随随便便可怜、可悲、可叹、可恨一人或者一些人。但是有一点却没问题,那就是现在的大学生跟可爱似乎不搭边。
前几天工地门口来了一个大学生,拿着简历问:你们这里要不要实习生。看大门的保安回答很简练,就两个字:出去!不禁感叹:俺的亲娘四舅姥姥,现在的孩子,怎么把大学上成这德行?
保安的素质固然不高,他也许从未考虑过,这对一个初出校门的人(不管这个人是不是大学生),对一个初入社会的青年来说,这样的打击可谓深刻,甚至是很残忍的。在人一生之中,这也许都是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但是,我们也能通过这件事,窥一斑而知全豹,看到了我们的大学生,就业道路是多么的艰辛。
二
为什么会造成大学生如此不堪尴尬境地呢?笔者试着做了一些调查,然后分析原因有如下几个。
首先,大学盲目扩招大学生数量猛增。
1949年我国高校招生仅为2.1万,1965年我国高校招生为16.4万。1977年回复高考第一年,报考人数为570万,录取27万,录取率4.8%。1997年录取人数为100万,2001年录取人数为260万,录取率首次突破50%。2002年320万,2004年420万,2006年530万,2008年599万,2010年657万。从以上一系列年份和对应的数字,我们就不难看出,建国60过年来,我们的大学生每年以何种比例在增长,特别是1999年大学全面扩招开始,十年时间翻了六倍,真可谓是“满城尽是大学生”。
我们不否认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经济的长足发展,对大学生的需求有了一定的增加。以至于富裕到看大门和收银员都要求大学生。招聘启示中看大门和收银员,要求的大专以上学历的已屡见不鲜了。用客气的话说:大学生比天上的星星都多。用不客气的话说:上个厕所都能碰见俩大学生。
三
其次,大学教育质量严重缩水。
这恐怕是大学生就业难的一个主要罪魁祸首。萝卜多了不洗泥,还是那几栋楼,还是那几个人,门口的牌子一换,中专变学院,学院变大学。每年“学满释放”的学生能保证原来的水平已属不易,而现实恰恰是大多数都退步了。
我们的大学是进来难,出去容易,大学里面其实就像超级自由市场,关键是你要混得到进门的机会,一旦进来就万事OK。四年里,你睡觉也好,谈恋爱也好,上网也好、上课也好,逃课也好。只要你闹的不那么离谱,大学差不多都会“照顾”一个证书给你,何况你还交了那么多的学费。俗话说的好,不看僧面看佛面,何况这些“佛”,个个都是广有布施。
我们的某些政府部门是:管理就是收费,收费却未必管理。我们的大学是:教育就是收费,收费却未必教育。可见,我们的大学和我们的某些政府部门接轨速度。
四
再次,大学生自身的原因。
学习条件好了,但是学习氛围没了。现在的大学生都在干吗?三个答案:一,恋爱;二、上网;三,睡觉。反正,看书的越来越少了,逃课的越来越多了。
有人把我们的大学现状,总结归纳如下。所谓大学:管理监狱化,素质流氓化,Kiss公开化,消费白领化,上课梦境化,逃课普遍化,寝室网吧化,补考专业化,学费贵族化,论文百度化,近视全面化,食堂饲料化,求职梦想化,毕业失业化,就业民工化。这句话很值得我们去深思。
五
再再次,越来越功利化的社会大环境。
我们不能把教师素质和人格整体下降,归咎于教师自身,教师也是人,孔子和孟子也要吃饭。于是教育被迫或者主动功利化也是情理之中。但是引发的一系列道德范畴的精神垃圾和渣滓却是难以抚平的。老师想赢得学生的尊重,也成了一件极其奢侈的事情。于是,我们的尊师重教都停留在了嘴上。就像我们的很多政策,永远停留在纸上一样。也像南极洲,大家都知道那么的地方,但是要本人去住上一年半载估计都不愿意。更像50岁以后的女人,大家都知道她是女人,但是如果非要娶,宁可再年轻点。
金钱观进入校园的方式也发生了严重错误。我们现在的教育与金钱的关系是,赚钱不是为了办教育,教育反而是为了赚钱。每个学校都是一个公司。赢利是真正目的,教育学生是副产品。
六
还有,教育体制与时代发展成反比。
教育体制从建国至今未有大的变化,高考这几年虽然没有上个世纪那么艰难,但是也是很多贫困家庭的孩子,走出家门做上“自以为”体面工作的不多的途径之一。
大学招生体制是个大家已经说烂了的老话题。我们的大学难道除了高考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没有,这个虽然可以有,但是这个真没有。一旦我们的大学跟国际接轨,实行申请入学,必将滋生另一个腐败的重灾区。有钱有势的那部分人,将优先获得大学教育的权利,虽然他们入学后不一定会学习,而大多数贫困家庭的孩子,将完全被关闭在大学的门外。改变生活的不多道路,永远正在施工中。
七
最后,教育方法的单一和乏味是造成我们想象力匮乏的力量之源。
应试教育和乖孩子教育是我们的世界有工作,没生活;有爱人,没爱情;有微博,没听众;有住所,没住房;有存折,没存款;有名片,没名气;有加班,没加薪;有职业,没事业;有娱乐,没快乐;有朋友,没挚友。
我们国家教育(这个教育包含学校教育、家庭教育、社会教育)“成功的典范”就是有文化的流氓、傻子(比书呆子都不如,缺乏社会常识,甚至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蚁族(等同于出卖廉价劳动力的民工)。我们教育“失败的典型”就是私有业主、“坑们拐骗偷,吃喝嫖赌抽”的地痞流氓,也就是我们大多数的富人或者中产阶级。
这样的大学不上也罢!
2010年10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