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思】山东之大(散文)
一趟泰安之行,让我对故乡又有了新的认识。不管吃啥,都是一个量大的不得了,让多年没回过老家的我感叹不已。咱山东人、老家人太实在了,可谓童叟无欺,好像根本就不存在短斤少两一说,往往只会多,不会少。从这些方面,都可见一斑,他们代表了山东人的群体形象,是多么实诚呀。
五
山东之大,在于人民热情,大气豪爽,民风朴实,讲究待客之道。在饮食上都是大盘大碗,丰盛实惠,注重数量和质量。由于深受孔子礼食思想影响,比较注重讲究排场和饮食礼仪。
山东人的食量总是很大,超乎寻常的菜量,基本上是山东菜馆的正常发挥,对此,我已经领教过。在外面馆子吃饭尚且量大的很,在亲戚家吃饭就更别提了,热情的不得了。对此,我更是亲身体验过,印象尤其深刻。
汶川地震那一年五月间,我和妈妈匆匆从成都飞到济南。妈妈娘家、我舅舅家的表哥表侄,他们比我自己的亲弟弟还热情积极。因莱芜离济南近,抢先一步截了胡,开车到济南遥墙机场,先把我们母女俩接到了莱芜。山东人待客非常真诚热情,亲戚间更是亲热的不行,表哥表嫂们每天对我们娘俩好吃好喝的款待,让我们多住些日子,怎么都不让走。
直到多日之后,我让弟弟开车来接我们回家,见弟弟到来,表哥表嫂表侄们又是一通忙活。发动了几大家子人,大家一起动手齐上阵,为我们举办热闹的送行宴。那场面真够壮观的,各种烹饪方法、煎炸炖煮拌炒,各种食材、五花八门,酸甜辣咸,做了满满一大圆桌菜,我根本数不过来,总得有好几十个菜。在吃的过程中,还在不停的上菜,大大小小的盘子和碗,重重叠叠,堆的满满当当。似乎菜越多,才能显示出他们的真心真意,最朴素实在的情怀。
那时那刻,我似乎才真切的体会到,什么是饕餮盛宴。山东礼仪之邦的待客之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印象相当深刻。感受到了亲人间血浓于水的温情,亲戚之间热诚的真性情。他们表现出来的亲近和亲情、实在和实诚,让在外漂泊多年的我,有种久违了的亲切感,心里热乎乎的,好温暖好感动,为有这样的山东好亲戚感到好幸福。
走时还把我们车子的后备箱给装满,什么东西都有,五花八门。东西不见得有多么贵重,家里有啥拿啥,全给你装满,就是那么朴实、实在、热情、真诚、大方、好客!
以后的日子也一样,每次舅舅家和大姨家的表哥们,开车来我家看望妈妈,他们必得把车子后备箱装的满满的,满载而来。他们的日子过得都不错,经济条件比妈妈好,总会带来不少礼品。成箱的牛奶和苹果、桶装花生油、自家树上结的大石榴、大礼盒装的坚果、包装精美的高档烟酒糖茶,还有那莱芜特色独有的五香香肠、莱芜小米煎饼、莱芜浆水豆腐、莱芜驴油火烧、莱芜特产大姜……
吃的用的,各色各样都有,临走时,还会悄悄留下不少钱,等走远了,才打电话告诉妈妈放在哪。基本上他们来一趟,我妈可以很久不用买东西,她一个人根本吃不了、用不完那么多东西。
多么让人感动,有如此慷慨大方、有情有义的山东好亲戚,真是一种求之不得的好福分。作为晚辈,他们讲老规矩,非常尊重老人,因为妈妈是那些表哥表姐们,目前在山东还健在的辈分最高长者。真不愧为礼仪之邦的山东人,好的没法说,太朴实了。
六
山东之大,蔬菜水果是真大。可能是跟品种、气候、栽种方式等多方面的原因有关。山东的蔬菜种植历史悠久,种类也丰富多彩,品质优良,号称“世界三大菜园之一”。
其中最著名的山东寿光,是国务院命名的“中国蔬菜之乡”,是全国重要的蔬菜集散中心。北魏农学家、世界上第一部农学巨著《齐民要术》的作者贾思勰,就是寿光人的骄傲。寿光蔬菜目前已经销往全国三十多个省市自治区、计二百多个大中城市,并且还远销日本、俄罗斯、韩国等国家。
作为一个农业大省,山东所产的农作物,往往以“大”作为自己的特色。比如章丘的大葱、兰陵的大蒜、莱芜的大姜、胶州的大白菜、潍坊的大萝卜、曹县的芦笋、寿光的韭菜等,还有那烟台的苹果、莱阳的梨、德州的西瓜、肥城的桃、青州的蜜桃……
冬天时候,身在蓉城的我,曾经从网上购买过号称“葱中之王”的章丘大葱。葱个高、粗大,我还专门用尺子量过,大葱身高一米多,几乎全是葱白,葱叶都被削掉,就这还不算大的。有的山东大葱在体格上超出你的想象,二〇二〇年,大葱界评选出世界最高大葱有二点五米多,打破了大葱史上最高的世界纪录。
固有的眼光和有限的思维限制了想象力,简直不敢让人相信,这是葱吗?这明明就是棵大树!人们常爱说的:“你算哪根葱?你还没有葱高呢”,讲真,这句看似调侃的话还真是实话实说,绝对有依据,不服不行。
章丘大葱味脆、甜,辛辣味不重,可以生食,配之山东的大煎饼,简直绝配。电视剧《大宅门》里说过:“不吃大葱不是山东人”,从这一点上看,我是确信无疑的正宗山东人了。我爱吃葱白,甜甜的,煎饼卷大葱,再卷点自己炒的京酱肉丝,或者土豆丝,太过瘾了。每次在外面饭店吃北京烤鸭时,我也总会多要几盘葱白丝,用来配荷叶饼卷着烤鸭吃,葱丝消耗的很快,我这个食客比一般人有点费葱。
网上看到一位山东人说,小时候读到“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出自《爱莲说》)的时候,他以为周敦颐刚刚来了一趟章丘呢。是啊!这简直就是大葱的真实写照,多么形象啊。
我妈的娘家莱芜产大姜,所以她从小就特别爱吃姜,小时候总是给我们做姜汤防感冒,还爱煮面疙瘩汤,必用姜丝做辅料。平时不管做什么菜,一般离不开葱姜,用葱姜爆香,做出来的食物特别香。莱芜的大姜是真大,大概有人的两个手掌那样大小,不像很多地方的姜,是那种小姜。我平时炒菜就喜欢用大姜,因为剥皮很方便,小姜去皮麻烦。
除了蔬菜类,山东的水果也是大的不得了,对此,我印象最深的是肥城的桃子。那次在泰安市里买水果吃,肥城隶属于泰安市,那个肥城桃,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深深地吸引着我的眼球,让我又一次惊住了。过去我吃过不少桃,唯独没吃过那么大个的桃!
肥城桃果形端正,像个大皮球,果尖稍微凸出,缝合线深而明显,两半对称。果实肥大,桃子看起来得有半斤多,我一个人都吃不完,听说最大的有一斤多,我还没见过。果肉乳白,肉质细嫩,甘甜多汁,非常好吃。从此念念不忘,太让人震撼了,不过桃子而已,也是如此大个。在山东,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最大,只有更大。
山东的蔬菜和水果之大,都是依赖于山东独特的地理与气候,真的长得好。要山有山,要海有海,要河有河。沃野千里,土质肥沃,四季常晴,阳光灿烂,光晒很足,超常发育似乎理所当然,顺理成章。
七
山东之大,在于山东人充满大爱,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慷慨大方,倾囊相助。
从小处而言,小时候我们还在农村住时,我们的泰安老乡就对我家帮助很大。特别是我爸爸去世以后,张家婶子是邻村的妇女队长,她常喊来一帮人,帮着孤单无助的我妈忙农活,抢收抢种,最是有情有义,为人非常善良,热情厚道,很仗义。
妈妈曾经对我们反复念叨过很多次,说一定不要忘记了她家,不能忘了婶子对我们家的帮助和深厚情义,做人要知道感恩。我每次回家,就是她和她女儿,带着满当当的东西来看我。婶子一家对我家的每个人,对我妈、我姐、我和两个弟弟,以及下一代孩子们,都是一样的好,想的周到,从不失礼。我们家真的很有幸,有这么真心实意的好老乡!好多人都很羡慕我们家。
从大处而言,早在抗日战争后期,陈毅元帅带新四军部队在山东作战,还有淮海战役取得的胜利,都是几十万山东乡亲支前、用小推车推出来的,用摊得大煎饼来解决的军粮。山东人对解放战争付出的代价,做出的贡献,历史不会忘记。
战争年代如此,新时代一样。每次国家哪个地方遭受灾难,山东人都是慷慨解囊,大力支持!汶川地震有山东人的身影,倾囊相授,帮助灾区大力恢复重建,捐献财物,人员、技术无偿援建。疫情期间封闭的城市、小区吃不上新鲜蔬菜,山东人一马当先,一车车源源不断的去送菜。还有各类生活物资,几乎把家底都搬了过去,有啥给啥,要啥给啥……
这样的例子根本举不胜举,哪里有灾难,哪里就有山东人慷慨解囊、无偿奉献的豪爽影子!
地大物博、资源丰富、历史悠久、文化灿烂的山东,造就了纯朴厚道、大方大气的山东人。他们为人坦诚不小气,性格直率,像打虎英雄武松一样,讲究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痛快淋漓,不藏着不掖着,坦坦荡荡做人,问心无愧。
山东之大,不管是体现在哪方面,东西上也好,文化上也好,最终都归于勤劳善良的人民身上。以人为本,只有人才是一切的根本,是创造这一切奇迹的广大劳动者。山东之大,不能尽述,只能列举一二,心中洋溢着对故乡由衷的赞美之情,只想为故乡发自内心的真情歌颂。
想起那首反映地方浓郁风情的山东民歌,具有典型的山东民歌风格《谁不说俺家乡好》歌中唱到:“绿油油的果树满山岗/望不尽的麦浪闪金光/丰收的歌声响四方/幸福的歌声千年万年长哎/谁不说俺家乡好/得儿哟咿儿哟/幸福的生活千年万年长”。
俺们山东真是个好地方,青山绿水,日照充足,位置优越,沿海临河,土地肥沃,物产丰富,人民勤劳,热情好客,积极乐观,大方大气。
山好水好人更好,谁不说俺家乡好!我们的大山东,好大的一个家,一条大河波浪宽,一座泰山美名扬。在新的历史时期,山东人更是敢为人先,积极向上,勤劳勇敢,奋勇前行,把家乡建设的更加美好、富强。
山东之大,大爱无私;山东之大,大爱无疆!
一山一水一圣人,山东的旅游资源很丰富,吸引着天南海北的游客纷沓而至。
总之,山东之行,老百边走边在细细品味无处不在的文化精髓,一路旖旎的风光、开阔的视野带给我无比疏朗的心情,一份永恒的回忆,从此将镌刻在内心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