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明】自在青城行(散文)
有姐们还在路旁的栅栏即兴练起了瑜伽,一举一动,和这青山绿水非常合拍,道家青城,天人合一,这也太应景了。经过青城山附近的高门楼坊间,两边路上开满了各色各样、属于春天才有的花儿,连成一大片,都在争奇斗艳,竞相比美。在春风里欣欣然睁开了眼,尽情展现各自的风采,是那样的千娇百媚,招人喜爱,那是春天该有的样子。
一番游走,漫无目的,但并不打算爬坡上坎,就是休闲放松。后来去到天府源,那里是天府之国清冽无比的水源之地。
站在廊桥边观看,水流不息,不舍昼夜,汹涌澎湃,浪花朵朵。颜色碧绿,清澈见底,这水源世世代代滋养着,富庶丰饶的成都平原。靠着这生命之源,人们在这块宝地繁衍生息,让天府之国竟不知饥馑,水旱从人,确实是名副其实的天府。
驻足在路旁一个高大的水车前,一时陷于沉思。那吱呀呀旋转的水车,就像是时光机器在不停的流转一样,岁月无痕,就是这样缓缓沉淀,然后又被默默带走,循环往复,一年又一年。
时光不老可人会老,莫要辜负春光、不能虚度岁月。或者,只要是能以自己喜欢的方式来“虚度”,也是极好的,当算不得浪费。“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在这花开的春季,出来踏春,感受美好的幸福生活,正是为人的一大乐趣,就应该活在当下。
开心的周末一行,置身于春天的大自然,与青城相拥而欢,乐在山水之间也。
五
在那以后,还曾和朋友们去过多次,到青城山景区或者附近周边闲逛。
有一次,拿着免费的登山卡,和朋友直接进山,想再去爬爬青城山,就当锻炼身体。可刚爬了一段,因为是节日,山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比以前任何时候,人都要多得多。
不知咋的,一时之间,一下子便泄了气,本来兴致勃勃而来,却瞬间没了兴趣。人实在太多了,唉!我这是何必呢?又不是没爬过,何必非要在这样的时间节点,来凑这个热闹呢?青城山本是清静清幽的地方,此时却人声鼎沸,嘈杂不堪,顿失那种闲散悠然的登山心境。随即便掉头下了山,不再继续往上爬。
跟我平时一样,在城里市区,我就不爱在节假日出门,外面人太多太吵。成都是个旅游城市,那些景区景点,和全国到处一样,节假日太过拥挤,哪里还有观景的闲情逸致,悠闲的享受慢生活、并能心生美好的感慨呢?有点受罪,找不到安逸自在的感觉。避开,错峰,是相对比较好的选择。
在古时候,青城山分狭义和广义两种地理概念。其中广义上的青城山,不仅有前山、后山,还有外山,基本上我都去过。其中的青城外山上,有个著名的普照寺,那里人相对较少。在周末或者其他偶然间,曾去过几次,但都没逛遍过。
每次去,我们一般都是直接在密林高处,找个清净人少的地方,要两张躺椅,两杯清茶,闭目养神,然后一坐一下午。享受静谧、清爽,安享大自然的天然氧吧,呼吸新鲜空气,养心养神,就那么静静地躺着发发呆,也觉惬意非常。
偶然会漫不经心的看看那松树上、遮天蔽日的大树间,跳来跳去的小松鼠,或者平心静气聆听树叶子、被风扫过的哗啦啦的响声。
不时闭目养神,偶尔睁开眼,看见叶片间零星穿透下来的阳光碎片,随着树叶的摆动闪闪烁烁。偶有光线穿过叶片间的缝隙,直射下来,照得眼花缭乱,那时,眼睛和心灵瞬间就一同迷失了。迷迷蒙蒙中,灵魂似乎飞越了树梢最高处,越升越高,虚无缥缈,脑子停滞,最后一片空白……
那才是真正悠闲舒适的慢生活,心灵得到放空的忘我状态,是最好的精神享受。远离一切喧嚣嘈杂,那时那刻如此安宁、安详、平静、平和。心静如水,心若止水。
在傍晚返城之前,在青城山下,沿途路上,找家地道的当地小馆子,解决了晚餐再回去。炒一盘青城老腊肉烩蒜苗,来一碟凉拌红油土鸡片,加一份清炒当季时蔬,店家还附送洗澡泡菜。配上一小碗米饭,吃的满口留香,心满意足。成都话叫安逸得很,巴适得板。
幸运的是,有一回还遇见了难得一见的火烧云盛景。车子行驶在回城的宽阔大马路上,侧视窗外,发现彼时左前方天空中,涌现出一大片艳丽绚烂的火烧云。颜色火红火红,层层叠叠,铺天盖地,迎面而来,蔚为壮观。烂灿云霞晕染了半边天空,天上如同着了大火,被烧的通红通红……
美哉,青城!不管是山上、山中、山下,还是前山、后山、外山,方圆之地,纵横交错,都是自在行走的绝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