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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春天的花都没有开过


作者:若水飘 童生,883.11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095发表时间:2017-01-29 22:51:24
摘要:奶奶是一个时代的典型,代表着一个饥荒年代的人们生存现实。没有选择爱情的权利和自由。 我的妈妈呢,妈妈不也是吗?在父母难违的时代,很随意的选择,没有任何理由的去和父母已经选择的人过日子。 而我们这样一代又怎么样呢?我还没有完完整整的爱过。但是好像对爱情已经恐惧,甚至被强大的意想灼伤。这是因为奶奶的故事太美好,还是妈妈的故事太单薄,最美好的爱情人们都得不到,尤其是在一个人最美好的春天里,感情总是与爱情无关。

给日常的事物以新奇的魅力,通过唤起人们对日常习惯的麻木的注意,引导人们去观察眼前世界的美丽和惊人的事物,以激起一种美丽的超自然的感觉;世界本来就是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可是由于太熟悉和太自私的牵挂的荫庇,我们视若无睹,听若罔闻,虽有心灵却也不感觉,也不去理解。——柯勒律治
   夫童心者,真心也。若以童心为不可,是以真心为不可。夫童心者,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若失却童心,便失却真心;失却真心,便失却真人。人而非真,全不复有初也。——李贽
   第一章、生命最初的记忆
   1、回望
   我站在岁月的门外,向里面张望,看的见的光明和看不见的忧伤统统的绽放开来,有笑容,有泪痕,寂寞成长的心事里,长成一个大大的我,不伟大,但坚实。
   我相信走过的路,尽管对藏在心里的爱情置疑,但我一样向我成长的岁月致意。因为有这样的日子,我才能有各样的感触,让我在随便的那个的时候回忆起,有鲜活的情绪,可以感受悲伤,能够收藏痛苦;也可以莫名其妙的怀疑过去的日子,想起来岁月深处的某个人,回忆起生活中的荧荧火光。尽管那些光亮或许过于微弱,黑暗的夜也总是略显漫长。
   人在成长的时候,总是会得到许多的,也会失去许多,慢慢的就会习惯对什么事情都一笑了之。对自己的情绪也置之不理,身边的人,说我聪明的开始多了,说我幼稚的也多了。我的一笑了之仍旧呈现出夸张的生长规模,于是更多的人,说我已经有思想了。我呵呵的笑下去,一直笑,会不会有的人说我是傻子了,有的人说我已经到达某种境界呢?
   也在阴影中追逐光明,在梦境里追求真实。虽然很天真有点冒险的不切实际,可是我偏偏就喜欢阴影爱追逐梦境,只是喜欢。许多主观的东西都在我的臆测中不断更改,这样的更改不在我的阴影里也没有出现在我的梦境里,我仍旧没被打搅,我很庆幸。干扰总是这样绕道而行,反复的放我一条生路,让我徜徉在自我的空间里,并且乐此不疲。
   时光是从什么时间开始一路小跑着,总是来不及整理自己的情感,就被时间甩的好远,当我站在原地期望某种答案时,总有人要笑,笑我的人都是有过类似经历而且已经摆脱某些困扰的,其实到底摆脱了没有,或许只是不想再与那样的思绪纠缠,放手了而已。
   心痛的闭上眼睛我们都应该如此这样的放手的,太坚持自己总是要经受太多的折磨,这样的折磨来自自己也有别人无意之间给予的。生活就是这样的,有心无意的事情总是发生着,在我们毫无意识的时候突然入侵,我们就被袭击了。
   窗外好像猛烈的风应该还带着残忍的气味吧,我想是的。人说什么是加速度的,小时侯觉得很慢,可是慢慢就快的让我们跟不上了,果真如此。
   我不喜欢一种模棱两可的姿态,从小到大我都习惯了黑白分明,脑海里总有善良或者可恶的面目,当然都是凭自己主观臆断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间开始我喜欢上了仰望天空,总是自觉不自觉的抬起头来静静的看着蓝蓝的天,云朵一朵一朵的盛开,像是微笑,也像是忧愁。天空总是存在的,没有蔚蓝也有灰暗,没有灰暗总有漆黑的,我总是看着天空,在黎明拂晓的时候的静谧中一直看到夕阳西下,看到天边的那一抹绯红闪闪的亮在我的眼中,被溅出来满天的星辰睁着幽幽的眼也亮在我的心中。也总是在仰望天空的时候轻轻的吹自己的头发,喜欢稍微的让自己显得轻松一点。
   开始喜欢一个孤傲的男孩是很早的事情,其实太早太早的时候我就学会喜欢别人了,那个时候不知道总是喜欢静静的在一个角落里出神,望见的一切东西里面都有某个人的眼睛或者是笑容,后来我才知道那样的感觉就是喜欢。淡淡的像一片云,也像一阵风,有淡雅的姿势,也有疾走的速度。每个人的心里,应该都有爱情美丽的脸孔,不管我们年龄有多小,不管我们思维有多迟钝,爱情总是随着时间的奔走,也伴随在我们的身边。
   2、回旋
   让我的记忆回转,我看见稚嫩的柳牙调皮的叫喊,荒野的地上已经有了绿油油展现。我从黑夜浓重的影印里,遗忘了父母的争吵,开始撒欢、甩开双腿,跟着小伙伴拼命的将暗夜里的争执甩的老远。那时的时光也可以是甜美的一幅水彩画,总是很清幽的,忧伤是什么不知道,只是很快乐的和伙伴们捉迷藏,抓石子,也在每次固定放水时节去河流里抓鱼,那条河随着季节干涸,随着时光流逝,随着人为的破坏已经不能够再蓄积雨水或者是上游的流水,终于随着我们童年的时光流失了。
   我记得当初我用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一个大男生,心里忽然跳动的厉害起来,我倚在门框上,呆呆的看着他,白衬衣,黑西裤,根本就没来得及看见他长什么样,可是这个最初让我心跳的姿势,竟然陪伴了我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在往后的岁月里,我总是看见那白色的衣服就变的有些小小的激动,随着年龄增长也终于懂得更多时候情绪要适可而止。一再的总是如此之后也就慢慢的心如止水了,这是不由自主的变化过程。
   我想每个人的情感里程应该都是如此的,在最初的心跳和激动之后,就怀揣着另一种思绪投入到真切的现实生活里。
   他是被分配来实习的大学生,就从那天住在我们家里,爸爸在镇上上班,即使下班回来也总是有许多的事情找他说。他总是在爸爸的书房里呆到很晚。在这之前我原本就不怎么敢去爸爸的书房,现在更是万万不能去,总是觉得空间里多出来了无数的眼睛看着我,看的我不知道左右脚怎么样迈开,到底如何走路才算走的跟平时无异,让我揪心难安,顾虑重重。
   爸爸妈妈的争吵,终于因为一个陌生人而暂时终止,黑暗的夜里,我不再睁着恐惧的大眼睛,可将睁的眼皮生疼静静合上。可是,我也不能安详的闭上眼睛,洁白的衬衣,就像我仰望天空时,突然飞下来的云,我日日也夜夜的烦乱在不安和急躁里,太早的萌动让我局促不安,慢慢的就学会了沉默,在沉默中逐渐远离童年的伙伴。
   到我一点点长的时候,我想孩子们在成长的过程中总是喜欢追随某个人,这是一种无法阻挡的追随,这个人或许比自己成熟,或许很有独特的思想见底和主张,也或许很有威望。而我却不听甘心受别人摆布驱使,坚决不服从别人让我追随的某个人,于是受到了所有孩子的排挤。在逐渐长大的时候,我才明白原来好多事情都是在孩童时候就埋下了种子,比如毫无主见,也比如受人摆布,听人驱使。
   我“不听话”不听所有孩子都认可的“追随者”的话,我受到了严重的惩罚。在一个只有24人的小集体里,只有三个孩子和我在一起玩,其他孩子对我及跟我一起玩的三个孩子采取冷暴力。我们上学,放学,写作业都在一起,关系因为外界的冰凉而极其团结。可是依然很孤独,因为其他人的排斥,也因为自己那样小就有了自己的心事,成天将自己关在小屋里想心事,并且在那样小的年龄就开始紧张于面对任何一个异性,这是对着他无从张口说话时,我才发现的。原想以为只是因为白衬衣的缘故,后来发现在任何一个异性面前都会如此。
   那样的紧张和惴惴不安,是影视剧中描述的关于爱的征兆。可我还那么小,就开始早熟。那个时候,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害怕见那个人,也很想见。我总是在夜色逐渐褪去,天空还未亮蓝的时候就叫嚷着要去学校,妈妈总是因为我这样的热爱学习高兴的给我煎两个荷包蛋,有时候眼睛里呈满了关爱,抚摩着我的头发,说:“慢慢吃,只要你好好学习,妈妈天天给你找双黄蛋吃。”长大了也才知道妈妈骗小孩子也总是随性率真的,双黄的鸡蛋妈妈又怎么知道,即使下蛋的老母鸡想必也不会很清楚。
   在清晨半亮还尚未明晰的视线中,打量周围的世界,心情总是格外宁静。挨个将另外的三个孩子叫上时,天空已经很亮了,有的时候,某个人还没起床我会耐心的等待,让她洗梳完毕吃了饭,反正离学校规定的上课时间还很早,也有足够的时间来消磨。几个人手拉手,唱歌,叽里呱啦的说话。可是我不知道从什么时间开始,就习惯只是听着别人讲话,只有别人问的时候,才说。如果某个人正好说中了我心里的事情,我就会找个恰当的时机,将自己心里的事情毫无保留的一并摆出来。只是那个时候,我萌动的心事究竟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或许别的孩子也在萌动中不知道如何是好,可是就是不能准确的表达自己,也不敢表达。
   洁白的衬衣依旧洁白,只是那个人在我毫无觉察的时候已经结束了实习,我甚至没看清楚他的脸是长的还是方的,眉毛是浓黑的还是稀疏,我责怪自己起的太早,为什么母亲也不早早的通知我一下。母亲拿着一本书给我,“那个大学生走了,送给你一本书。说你可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然后母亲乐呵呵的笑。我接过书,就走到自己的房间,心有开始跳个不停,随着我翻开书页的刹那,脸突然的发热起来。
   我来不及看书名,只是翻着书想找点什么,至于是找什么,自己也不清楚。那本书从此我就装在书包里,名字是《钢铁是怎么炼成的》,耐着性子,看了就十页,终于放弃了,不是嫌查生字,是太讨厌那些老长的人名字,我总是搞不清楚,到底谁是谁。从此以后,我就再也不看外国的小说了,实在是不敢恭维那样罗嗦的还要借助连字符或者是标点的名字。即使是已经能够搞清楚状况的今天我也不会轻易的拿起外国的小说来读,要读也是选择希腊的神话故事,会迷恋那些爱来爱去纠缠不休的爱情故事。
   3、回音
   上五年级的时候,父亲提议让我去城里读书,是我们那最有名的一所小学,选择寄宿。选择寄宿的都是离家很远的孩子,也有的是家长工作在外地。那时候除了书本费、学费我还要交跨区费、借读费。
   在去上学之前,我首先就要固执的将自己的辫子处理掉,之所以说是处理,是因为城市里的女孩子都是短发,而我留个长辫子实在是太土。可是我又不能将自己这样真实的意图表现出来,就哭嚷这会影响我学习,在家总是妈妈或者奶奶帮我梳理的。现在一个人在学校,而我又正好不会自己梳理头发,剪掉理所应当。
   和妈妈僵持着,我不敢放声哭,只是在一旁掉眼泪。妈妈想了很久还是有顾虑,主要是怕父亲。这个时候我要感谢奶奶,掂着小脚过来将拐杖一点,“孩子不喜欢长头发,就给剪去吧,惹的哭像什么话。”我看见母亲还在犹豫,于是连说带哭、哭得更委屈了。不知道是奶奶的话立杆竿见影还是被我哭烦了,妈妈一剪子下去就了断了我的一头黑发。要是早知道那个白衬衣喜欢我的黑发,说不定我会宁愿灰头土脸也要保持着长头发的,当然这都是后来才知道的。
   等到父亲回家的时候,家里还是发生了一次不小的争执,我都习惯他们吵架了。鸡毛蒜皮,成天吵来吵去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这次就是因为母亲自做作主张将他女儿的宝贝头发给剪了。骂完了母亲,父亲还狠很狠的瞪了我一眼,恶狠狠的眼,好像给他宝贝毁了似的。看见他甩门离去,我小心翼翼摸了一下自己的屁股。直到现在,父亲还耿耿于怀于我当年剪去留了几年的长辫子。
   有一回我偷偷打开的抽屉里读到了父亲的一篇日记,那绝对只是个笔记本,很普通的,经常用来记录东西的那种,我也发誓自己没有窥探的欲望,只是不小心。
   “小李,说我女儿的眼睛很好看,头发也很漂亮,其实,我最喜欢她的头发了,让我想起很多的事情来。”看到这我就不敢再看了,偷看是不道德的啊,正好妈妈进来了。于是赶紧装作找东西的样子,其实孩子也是很会演戏的,总是在慌乱中就将大人隐瞒过去,有的时候想要找东西的、问什么的时候,也是很会拐弯抹角的。“妈妈,我的一本书找不到了,就是那个大学生给我的那本”。“就是小李给你的那本吗,去你父亲书房里看看,或许有的。”我心满意足的溜开了,很好掩饰了自己,还偷窥了大人的秘密,原来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在上初中的时候,我又开始留头发,就为了白衬衣那句头发漂亮。打算再次留我的长辫子。我头发又硬属于很不好搭理的那种,从短头发开始往长生长的时候,总是有许多乱的杂毛出来,横竖都梳理不好,每天早晨起来,头发都是怒发冲冠的造型。父亲看我的样子,气得不得了,总是要往事重提,揪着这个有关于头发的话题,就开始对母亲发火。
   我总是想,就为一条辫子,父亲对我和母亲何必如此,我有点搞不清楚。在父亲心里是爱女儿有长长的辫子还是只是借助女儿满足自己的黑发情结。
   在我逐渐长大的时候,也因为那次笔记本里的话,让我知道父亲其实也是活在一种少年的情结里。据说父亲当时看上母亲,黝黑发凉的长辫子功不可没。这个情结,是谁最早种下的,我不得而知,但是我知道这就好象我活在一个白衬衣的情结里是一样的。
   当我再次去找那笔记本时,它已经不见了踪影。我也去父亲的书房里找过,可就是没有了。有些东西,一旦不在了,我们就会在自己的记忆里辗转,辗转的时候又会怀疑当时存在的可能性。
   年少的感情和萌动的情绪一直陪伴着我成长着,我究竟是搞不清楚,那本笔记到底去了哪里,在实在找不到的时候,我又会产生幻觉觉得一定是有人动了那本笔记。因为我曾经鼓起勇气问过父亲,说,曾经我将重要的东西记载在他的一个笔记本里,父亲也帮着我找了很久,甚至在我将这样的话忘记的时候,父亲还打电话告诉我,他的笔记本都找出来了,里面的记录都是与自己工作相关的,没有我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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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奶奶和父母的爱情、婚姻,因受时代环境的局限,充满了太多的辛酸和无奈。耳濡目染的故事,浸润了童年青涩懵懂的幼小心房。历经少年初浅的咀嚼,不期然间便铭记在脑海脆弱的边缘,若即若隐,仿佛期待着那一天拂来春天的风雨滋养。“有些爱情是用来收藏的,有些是用来回味的,有些根本与爱情无关”,收藏的梦境,眷恋着岁月阑珊的斑驳与华丽;回味的咀嚼,浅漾着直朴初心的颤悠与阵痛;只有当默默地沦陷了真情,这个世界便“记忆是个异常微妙可以肢解的东西”。所以,“这是因为奶奶的故事太美好,还是妈妈的故事太单薄,最美好的爱情人们都得不到,尤其是在一个人最美好的春天里,感情总是与爱情无关”,造就了“我还没有完完整整的爱过。但是好像对爱情已经恐惧,甚至被强大的意想灼伤。”的阴郁幻想。其实,每代人的爱情,有每代人的理解与追求。爱情也从来没有一个固定的模式。相爱的人,开心就好,愉悦就好。没必要太复杂太繁沉太嚣浮。文章洋洋洒洒心迹潺潺情愫款款耐人寻味。推荐阅读。 【编辑:古月银河】【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7013018】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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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古月银河        2017-01-29 22:52:57
  文章洋洋洒洒心迹潺潺情愫款款耐人寻味。新春之际,问好作者,遥祝安康,万事如意!
差不多共和国同岁,历经大跃进、文革、改革中沦为下岗失业人,闲来无事码点文字,消费时光,见证沧桑。
回复1 楼        文友:若水飘        2017-02-02 08:42:14
  感谢编辑,辛苦了。文字很长,劳神啦!新年愉快!
回复1 楼        文友:若水飘        2017-02-17 18:24:43
  谢谢亲!顺祝安!
2 楼        文友:冰煌雪舞        2017-02-01 18:40:41
  问候朋友,欣赏佳作,祝福写文愉快,新年大吉!·
作品见于《新民晚报》、《羊城晚报》《小小说选刊》《短篇小说》《青年教师》《椰城》《青少年与法》《深圳警察》《燕赵都市报》《北方作家》《做人与处世》《考试与招生》等全国各级报刊!
回复2 楼        文友:若水飘        2017-02-02 08:42:33
  感谢朋友!祝安!
3 楼        文友:若水飘        2017-02-02 08:44:44
  这篇文字是许多年前写的,那时候情绪比较绕的,应该也很拧吧。希望阅读的时候不要给大家障碍才好!
性定菜根香;心定乾坤明!
4 楼        文友:千里追梦        2017-02-15 19:34:25
  拜读欣赏老师美文,学习了,问好老师。
千里追梦,始于足下。
回复4 楼        文友:若水飘        2017-02-17 18:24:08
  问安!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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