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赏析三题
赏析作家杨明《春天,我呼唤出泪水》
反刍中才咀嚼出泪水淡淡的咸味,原来“春天,我呼唤出泪水”是“我”用泪水呼唤春天的倒装句。春天言说自己对艺术创作的价值和意义。一句反问“是春天吗?”那是“我”已久的渴望。诗人把这种渴望,用天下最美的爱情字眼“思念”和“柳芽”这个意象,作为表达方式。“望见一片绿向我走来,”这绿不但有着植物强大的生命力,而且用诗性的语言充分把它拟人化,“向我走来”足见诗人驾驭语言的能力。
“雪花在夜晚捂华成雨丝,”说明诗人的创作在时间上季节的轮回,暗语自己的艰辛,和一颗温暖的心。这是属于他的“天空”,无疑诗人是仰视这样的天空的,可是,这样的天空犹如隔海的“你”,诗人把这种朦胧感通过转移读者的视觉,从“天空”到“海”来展现给读者,隐藏着诗人创作的过程处处充满暗礁,因为“你在海的边沿”,“一曲一曲撞疼岸的瞭望”瞭望是相互的,暗示诗人在道上修行。好在诗人有《红帆船》。“我”的梦隔着童年,说明诗人孩子般地执著,隐喻中也透漏出自己的两个“孩子”,“花”是诗人的诗集《杜鹃花》,“鸟”是诗人的小说《黑鸟三部》,它们在哭泣,那是灵魂深处对“爱”的流露。如此便如虫子般破茧为蝶,诗人恨不得用一千个比喻和一万个象征,把自己的“天”用“物”来描述。
美国人本主义心理学家马斯洛认为,自我实现的需要是最高层次的需要。假设诗人在结尾部分,当绿叶和红花创造出奇迹的时候,如果能再提升一个高度,那么“我”一元化的爱,就接近零的思维。
附:《春天我呼唤出泪水》
是春天吗思念已是一颗嫩芽
在柳梢上望见一片绿向我走来
为了这一刻我把雪花在夜晚捂化成雨丝
一丝一丝天空纺织出海的蔚蓝
海啊茫茫的那一头是你吗
一个梦隔着童年在牵挂里发芽
春天我呼唤出泪水
花在哭泣里开放鸟在哭泣里飞
你在海的边沿舞蹈一曲一曲撞疼岸的瞭望
没有这么近看着你渐渐绽成草坪
梦追逐爱的时候你留住了一串笑声
春天我的泪水是虫子的觉醒
和彩蝶站在一起等叶子飞流出爱的瀑布
和蓓蕾相恋出奇迹在我们唯一的情场里
用灵魂编织炙热的歌
——杨明《四个美丽女人》赏读
如果不深读诗人,便会草莽地下一个结论:诗人有四个美丽女人,一定是个多情种吧!其实不然,这里的四个女人,指的是诗人用生命热爱的四部作品。许许多多的男人都喜欢把自己的作品比喻成自己的孩子。唯独诗人把自己的作品比做女人。诗人这种想法,来自于原始社会母系氏族对女性的崇拜,女人不但创造了生命而且造就了英雄,给男人力量和勇气。诗人顺着本我的思路,在自我的世界里驰骋。他是以柔展示自己的刚,这种阴阳相生的理念,有着“见素抱扑”的情怀。
在天道四季轮回的更替里,诗人是积极向上的,他总在前一个季节,憧憬未来。如:冬天渴望春的花朵。再看:四个美丽女人/我的灵魂是马蜂窝。诗人用了“马蜂窝”这个意象,来展现自我的心理,也就是地道。马蜂窝暗示给我们,他给他的“女人”创造了一个温馨的家,诗人在这个家里像个“色魔”,让爱达到淋漓尽致地发挥,也就是创造文字生命的奇迹。谁要是阻碍或者不尊重自己的“女人”,他就会像蜂一样去蛰,蜂王蛰人后,自己会死。这充分说明诗人是用自己的生命去热爱他的作品的。“嗡嗡飞走了/是否嗡嗡飞回来。”母蜂飞出去是寻找花粉去了,那么自己的作品寄出去,是否也找到了“花粉”呢?他希望她们带“蜜”而归。以往的作品都是男人在外,女人在家里惆怅“悔教夫婿觅封侯”,然而诗人另辟蹊径,互换角色,诗人以蜂王的姿态,在家里等待着自己的女人,这在写作上无疑是一种大胆的创新,这并没有失去男人英雄的气魄。
然而事事难料,美好地约定成了蛰伤自己的刺。“拒绝爱却俘虏了情殇”这句诗人暗示自己虽然爱着她们,也可能是单相思,以至于怀疑“女人”没有爱到极致,诗人借助这种心里矛盾,来说明作品没被认可。他虽然拥有这些女人,可是她们被高搁,好像诗人没有真正拥有一样,诗人颓废吗?诗人忽然笔锋一转,把自己定位在一个“蝉”上。诗人放得开收得住,足见其功底。蝉在地下蛰伏十几年之久,只有一个月在树头鸣叫。这时候,我想起了唐代诗人虞世南的《蝉》“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诗人用蝉说明自己“品格高洁,不需借助外力,自能声名远播。”蝉声由诗人骨子里渗透的精气神对接着宇宙地呼吸。诗人等雨,那是诗人等待慧眼识珠的人。这样诗人就从前面自我、本我的意识达到了超我的境界。
附:四个美丽女人
四个美丽女人把时光割舍夏了总想秋的瑟瑟
秋了展望冬的瑞雪
冬了渴望春的花朵
春了期盼夏的火热
四个美丽女人我的灵魂是马蜂窝
嗡嗡飞走的是否是嗡嗡飞回的
留下一地的怀想约定只是一阵蛰伤
四个美丽女人拒绝爱却掳走了情殇
美丽上每一闪亮是情殇流出的血红
在我未来之前一切已经注定
拥抱的时候记忆不再有这个季节
四个美丽女人整齐地坐在我生命的长廊里
我的女人呢窗外是等雨的蝉声
诗人凌晓晨诗歌《独白》赏析
欣闻诗人凌晓晨《独白》在人民日报海外版发表。表示祝贺!读完诗再看题目:独白,便可得之诗人把自己置身于理想的境界,也就是在假设的天道里进行自思、自语的内心活动,那么,这种隐秘的内心思想是怎么展现的呢?心神与道是怎么统一的呢?用什么方法解决这一问题呢?
诗人通过《诗经》里赋、比、兴的手法,把自然界“草、风、太阳”作为喻体,用这样的“地道”,来达到说明“天道”。天道是微,地道是妙,天地合一,就是人道,人道就是微妙。既然处在社会的人道里,就必定有美丽的梦,这里的梦就是“红颜”,诗人不说他对梦有多么担忧,而是“正言若反”,说:拒绝红颜的担忧,那么渐渐老去,说明自己对于真理的追求是坚贞不渝的。风一面是春风得意之风,(微微醺醉的春风)一面是疾风知劲草之风,(掩饰颤抖的心)不管什么样的风,“我”这样的草都是富有生命力的,(抽出嫩芽),即使在老将要“逝”的时候也是爱身、全性保真的,由“逝”延伸到遥远,由“远”返回原本,如此生生不息,不就是效法自然吗?
至于“轻佻地暗示”,那是梦的另一面,可以理解为名利的诱惑,“我”都是“独自独处”,在静中复命,(请允许沉默,维持尊严一样)生活的背面指阴暗面,从阴暗走进阳光里,也就是走进了正义的大道,“我的肉体亏欠了你多少”就是“我”没有欲望,“我”是清纯的,这里也同样暗示“我”的肉体和灵魂达到高度的统一。“尘埃落定,不是你走的时候/说起爱情的时候,你是不是挽留”这句话使我想起了泰戈尔的那句话:“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这句话也可以这样说:“尘埃落定,不是你走的时候/说起爱情的时候,是爱还是被爱?总是都是为理想而爱。”
最后诗人说:“在轻微的虚幻中,得到缓解”又一次阐述了“致虚极,守静笃”,这样在“虚幻”里紧扣题目,正所谓《二十四品诗》里说的那样“不着一字尽得风流”。诗人深知老子十五章“人法地,地发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诗人把老子哲学运用得如此娴熟,无疑他是智慧的。
附:《独白》
凌晓晨
拒绝红颜的担忧,渐渐老去的心绪
与其他草木一样,简单顺从
微微酣醉的春风
是的,我知道,不用色彩
掩饰颤抖的心情,何必计较敞开
胸怀的温度,以及轻挑的暗示
请允许沉默,维持尊严一样
开始倾斜目光,在抽出嫩叶之前
从生活的背后,转过身来
走到阳光面前
来到一无所知的花花世界
风真的很大吗?好像梦里
可以飘扬,飘扬一切
如同过时的礼物,离开纪念的日子
独自独处,有什么不好
突然地,风已经停了
宽恕我吧,我的肉体亏欠了你多少
美丽的时刻,眉间残留的红韵
尘埃落定,不是你走的时候
说起爱情的时候,你是不是挽留
依然粉嘟嘟的,仿佛我的心
在轻微的虚幻中,得到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