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点】狈的解析(随笔)
狈的传说最早出自唐代段成式所著的《酉阳杂俎》。
原文:狼,大如狗,苍色,作声诸窍皆沸。《月坒》中筋大如鸭卵,有犯盗者,薰之,当令手挛缩。或言狼筋如织络,小囊虫所作也。狼粪烟直上,烽火用之。或言狼狈是两物,狈前足绝短,每行常驾于狼肩上,狈失狼则不能动,故世言事乖者称狼狈。临济郡西有狼冢。近世曾有人独行于野,遇狼数十头,其人窘急,遂登草积上。有两狼乃入穴中,负出一老狼。老狼至,以口拔数茎草,群狼遂竞拔之。积将崩,遇猎者救之而免。其人相率掘此冢,得狼百余头杀之,疑老狼即狈也。
流传至今的所有关于狈的传说,皆源自此书这段描述。
综合各种狈的传说,可定义:狈,狼中异种,天生身体残疾智商出众,由狼供养为狼军师。狈前腿短后腿长,自己不能行走,行动时将前肢搭在狼背上,狼背狈同行;或者两只狼衔一根木棍,狈在中间前爪搭住木棍,三只并行。狈因行动不便,平时深居简出,只在狼遇到难题时,才会出来出谋划策调度群狼。
世间流传最多的一个狈故事版本,就是“酉阳杂俎”中的那个原始版本。“人遇到狼群爬上草垛,狼爬不上去。狼群带来一只狈,狈观察后,指挥狼群从草垛下方扒草,草垛将塌时,万幸有人路过吓跑狼群。”这一故事被放在不同时空不断重复上演。甚至被钱钟书夫人杨绛女士写进她的散文集,以“狼和狈的故事”为名,成了纪实性的现代版本。杨绛版本中还将指挥狼扒草垛的狈抓住了,送进了动物园。实在荒谬后世只会编排唐人故事,从唐朝至今不同时空的亲历者都见证了:狈给狼群出的最多的一个主意是扒草垛。
狈也许并不神秘,不是什么天赋异禀的神奇动物。狈更多的可能是前肢伤残的狼,同伴不忍抛弃,背负同行。独狼与狈的搭档,可能是伴侣间的患难与共。狼群拥戴的狈,可能更接近传说。伤残后狼群依旧尊重,一定是聪明的狼,智商超越同伴,才有价值在失去战斗力后依旧被群狼拥戴。伤残只会让士兵失去战斗力,将军不怕伤残。当然只有前腿伤残的狼,才能趴在其它狼身上行走,组成狼狈组合。这样的组合被人见的多了,狈的传说就出来了。
狼用前腿探路、搏斗,前肢受伤者更多。同理,人也是手指比脚指更多的受伤。还有狼夹子早已发明,被它夹断腿的狼,更是狈的一大出处。人类的机关下存活的残狼,吃一堑长一智,成狈更容易。
(编者注:此文原发新浪博客:http://blog.sina.com.cn/s/blog_742db0f50102yvfw.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