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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亲爱的粮票(散文)


作者:江凤鸣 探花,16378.52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882发表时间:2021-05-27 15:22:31

【流年】亲爱的粮票(散文) 八十年代初那个冬天的一个月底,我从部队回到江南,第一站没有去父母家,而是先到了南京看望外婆。外公、外婆和我的小姨妈那时住在一起,他们也刚从苏北归来。在那场史无前例的风暴里,他们与很多人家一样被裹挟着去了农村,到了洪泽湖畔去种地、养鸭子,说得高尚一点,是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整整十年后,邓公再次复出,十一届三中全会的春风,才又将他们给刮了回来。
   回是回来了,但这个十年,风里来雨里去的,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家底。
   不用听军营里的起床号了,我这天睡了个大懒觉。等我醒来后,家中已空无一人,只见饭桌的盘子里,放着几根油条和一小锅豆浆。我想,这应该是外婆倾囊来接待我这个外孙的吧。油条脆,豆浆甜。从千里外的北国夜半归来,我也确实饿了,像在连队时一样,风卷残云,一刻功夫,就将桌上的食物,打扫得干干净净。这时候,外婆从外面买菜回来了,她看着我还在咀嚼的嘴角,会心一笑,放下菜篮端起小钢精锅又出去了。外婆笑吟吟地走进家门,又将油条和豆浆摆在了桌上。我心里想,还是外婆体贴,知道我没吃饱。于是,我又将桌上的食物装进了肚子里。如此三番,外公和小姨妈出去散步回来了。小姨妈看见桌上空空如也,就对外婆喊:妈,怎么没买油条?外婆看我一眼,然后向小姨妈努努嘴,挤挤眼。见小姨妈还是一脸懵懂,就走过去,将她拉进里间,悄悄说:买了三次,都给这个大肚汉吃了,家里没粮票了。小姨妈诧异道:四个人的份头,给他吃掉三次?我的个乖乖!
   虽然,外婆和小姨妈尽量放低声音,可还是给我听到了。塞上的哨兵,耳朵贼好。看见外婆和小姨妈从里间走出来,我大大咧咧地说:外婆,我回来时,司务长给了我一个月的粮票三十斤,我留着没用,都给你吧。去了趟南京,金陵的亲戚们都知道了我的绰号:大肚汉。
   回到江南小城,母亲听完我的“报告”,笑出了眼泪。她说:你这个山东大汉呀,从黄河丢人丢到长江了。笑过了,母亲问我,你把粮票都给了外婆,你吃什么呀?我顺嘴说,跟你呀,你吃啥我吃啥。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粮票的重要性。少小离家,又是在部队上,可以放开肚皮吃,我从来就是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那个时候,肉食匮乏,没有什么油水,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一顿能吃上十三、四个馒头,不过在连队里我这个饭量,还只能算是个中等水平。
   在很多人的记忆里,粮票的兴起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事,在物资短缺,供应紧张的年代,国家还很穷,我们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计划经济“票证”时代。那个时候,几乎什么都缺,买啥都要票,除了粮票,还有布票、肉票、油票、糖票、烟票、自行车票、缝纫机票、玻璃票、电视机票、橱柜票等,就算是买瓶臭豆腐都要票。只不过其他票证有没有,有多少,对生活的影响相对还不大,没有粮票日子就没法过了。“民以食为天”,填饱肚子是个天大的事呀。
   其实,我们国家从1955年起,就发行了全国通用粮票。由于解放前连年战乱,加上水旱灾害,农业落后,粮食产量低,粮食供应始终是个头疼问题,国家不得已开始在全国范围内实行粮食的统购统销,粮食部在当年9月发行了第一套粮票,接着各省也都印制了各地的地方粮票供居民使用。再后来,城市里的粮食,由国家统一设定的粮站定点供应,居民根据职业、身份、工种和年龄确定粮食定量,你光有钞票没有粮票是买不到粮食的。就算你要购买粮食制品,比方糕点、面食、早点等等都要从购粮本的粮食定额里取出一定数量的粮票才行。那时的粮票从面额上分为十斤、五斤、二斤、一斤、半斤、二两、一两等,在品种上分为细粮票、和粗粮票,江南还有专门的米票。在使用范围上,还分为全国粮票和地方粮票,全国粮票全国通用,地方粮票只能在本省或本地区使用。那时候,全国粮票特别紧俏,只有出差或探亲的人员凭一定级别的单位证明才能从粮店兑取。无锡人民特别的精明,一两一厘都动足脑筋。那时一两粮票,可以买两根油条,为了省下这一两粮票,人们就只买一根油条,为了堵上这个漏洞,无锡市政府只好比其他地方多发放了一种半两粮票。
   我一出生就赶上三年自然灾害,对吃特别敏感,因此从小就是个吃货,凡是能塞进肚子的东西,到手就往里塞。等到我上初中时,身高已有174公分,家里的布票、粮票估计我一个人能耗费了一半。我十六岁当兵走了,想来母亲一定在心里庆幸,终于走了个吃货。兄弟姊妹们也一定在心里庆幸,少了个多吃多占的家伙。他们可以稍许从容地吃上顿饱饭,穿上条长点的花裙子。不过,那个时候,虽然日子贫穷,生活困窘,粮票用完了,母亲有时不得不高价到黑市上买点粗粮贴补我们长身体,可我并不觉得粮票有多重要,所有的愁困,所有的风雨,都被母亲那伟岸的身躯遮挡了。我的母亲有着高大的身躯,像墙一样厚实。
   我从部队转业回来,分在一个电工企业做钳工,那个劳动强度,不亚于我在部队摸爬滚打的体力消耗。所以,我也就把特别能战斗、特别能吃饭的光荣传统带回了江南。那个时候,工厂里都吃蒸饭,一块蒸饭四两,男工正好一碗,女工一般吃半块。我呢,每次要两块,还不够吃,得再加三个馒头。我把四两一块的米饭,用筷子划成四等分,一口一块,一个馒头也就两口,五分钟里绝对解决战斗。那个吃相,惊得工友们目瞪口呆。食堂的司务长是个军嫂,对我这样的退伍兵特别体贴,她看我用工厂发的制式饭盆只能盛饭,盛不了菜,特意到市场上去帮我买了个小面盆儿。这下好了,每到吃饭时,全厂都是白色搪瓷碗,只有我一个人高高举着个黄底红花的洗脸盆儿。这让我没做啥贡献,就在企业里有了空前的知名度。人人都晓得金工车间来了个大饭桶。
   那年月,我们金工车间模具钳工的粮食定量是每个人每个月32斤粮食,这已经是全厂最高的定量,但我一顿饭就得消耗一斤多,这点定量实在有点少了。好在母亲手里,还有从北方带来的省吃俭用的400多斤“战备”粮票,弟弟妹妹们还在上学,他们的那个小胃口,也能支援我点吃食。就这样马马虎虎地支撑了几个月,母亲积攒了十数年,一直引以为豪的“战备粮”也被我消耗殆尽。
   没办法了,我只好给自己的肚子裁军,将每天中午的两块饭精简压缩成一块饭,然后就拼命往肚子里灌汤灌水。一段时间以后,我这个一百八十一公分的大个子,瘦的只剩下120斤。随便往哪儿一戳,就像是根棍。而且还患上了低血糖,坐车晕、受累了晕、路走多了也晕,医生叮嘱我口袋里常放几粒糖,晕了就吃一颗。那个时候,我一个光棍每月开四十多元的薪水,比我师父还多六块钱。市场上的西红柿才一分钱一斤,工厂的食堂里花上一毛钱,就能吃上一素一荤。我不差钱,就差粮票。没有粮票,钞票再多都不好使。我这时才体会到粮票的重要性,才晓得粮票这东西有时候比亲娘老子都亲。每当肚子咕咕叫得时候,我就在心里祈祷:我亲爱的粮票,我怎么才能得到你。
   正当我像热恋般追求粮票的时候,我们党委书记还成鸿同志通过司务长知道了我的囧境,老书记拉着我的手说,小同志,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报告一声?我心里嘀咕,嘴里没好意思说出来:这该多不好意思啊。老书记通过我的眼睛望进我的心窗:你这孩子傻呀。老书记不仅给司务长下达了任务,还自己多次冒着大太阳跑去粮食局,经过三番五次的央求,终于例外开恩,将我的粮食定量提高到全厂最高的45斤。那会儿食堂开饭,工厂的大喇叭里都要播放歌曲,每当我听到关牧村“党啊,党啊,我亲爱的妈妈”那深情的女中音,我的眼睛湖就会情不自禁地涨潮。那时的党员干部真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啊,党组织真的比娘亲。如此大恩,无以为报,我只有努力工作,使尽自己的力气。进厂第一年,我就被评为先进职工,优秀共产党员。
   要说我这吃货的名气,给我带来的也不都是工厂小女生们私下里的叽叽喳喳,也有她们由衷的赞誉。那年,我已经调到保卫科当科长,恰逢植树节,地方上给我们企业派了植树的任务。我们和厂部办公室、财务科一起分了四个一米立方的树坑。在部队上,挖战壕、掘猫耳洞,土工作业是长训项目,挖这么个小坑算得了什么?没用那些个小女子动手,我一个人就给包了。女孩子们拍着手表扬我:果然身大力不亏!办公室小王的娘家就在工地旁边,她热情地邀我们去她家吃馄饨。小王的父亲原本是开馄饨店的,那个手艺真是没得说。干了一上午的活,真的饿了,我就不客气地吃了好几碗。收工后,在车上,小女生们一直嘻嘻哈哈地笑,原来她们偷偷地替我数了数,一共吃了72只大馄饨。
   这事儿给我未婚妻虎妞知道了,一个劲地数落我丢人。岳母听了却开心地合不拢嘴,她说:能吃又能干,说明他身体好!后来她家老房子要挖化粪池,我一个人下去挖下几个立方,都没喘个大气儿。岳母家都是女孩儿,得了这么个傻大兵,别提多开心。这门婚事,从此板上钉钉!婚后我们在岳母家住了好长一段日子,主观上当然是当娘的心疼女儿,客观上也为我们的小家省了不少的粮票,节约不少粮食。
   结婚之后,我这个吃货的日子略有改善,我们小夫妻可以在岳母家和母亲家两边混吃蹭喝,就这样将就着过了许多日子,直到我们的儿子上了幼儿园,改革开放的好政策,逐渐让人民过上了好日子,粮票也在不知不觉中退出了历史舞台。现在再说起粮票,年轻一代都会觉得陌生。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一日,我倒腾书橱,准备处理掉一些旧书本儿。忽然从一本旧书的扉页间,掉出几张旧粮票、米票,都是一两、二两的。我顿时眼睛亮了,如获至宝:我的宝贝们,我原来以为咱们永别了,不曾想你们在岁月深处藏着呢。我赶紧地将这些小纸片儿拾起来,捧在手心里把玩。我亲爱的粮票,你们是一个时代的记忆啊,伴随了我那段刻骨铭心的苦乐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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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看到这篇文章,我忍不住想起了那年春晚严顺开的小品《粮票的故事》。的确,没有经历过那个特殊时代的人,没有过挨饿经历的人,是真的很难理解粮票、粮食的可贵的。文章伊始,作者就通过早年间在外婆家,自己一个人吃光了外婆全家的口粮的有趣的经历,故事可笑而真实。当时有“布票、肉票、邮票、烟票、自行车票”等各种票目不一而足,但其中最重要的还是“粮票”,毕竟“民以食为天”。而且当时属于计划经济,每一个人的口粮都有严格的规定,所以如果没有“粮票”那么有钱也买不到粮食。所以作者在企业工作的时候为了节省粮食,经常灌汤灌水充饥。一米八几的大个瘦的只剩一百二十斤,让人心疼——庆幸作者后来遇到了热心善良的党委书记还成鸿同志,是他帮助作者争取到了更多的粮食份额,才使作者不至于挨饿工作……至于作者后来赘述的一个人承包植树的任务和在丈母娘家挖化粪池的经历,岳母夸奖“能吃能干”。有点像?像是《西游记》中猪八戒在高老庄帮忙的片段,哈哈。这篇文章以小见大,以一张小小的粮票见证我们生活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而今丰衣足食的物质生活让我们不再为吃不起什么发愁,而是发愁吃什么、怎么吃。当然,这篇文章也是一篇典型的怀旧作文,字里行间,充斥着作者对过去那段特殊经历的怀念和珍惜。也许是冥冥之中的注定,作者的这篇“粮票”仿佛亦是对已故“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的纪念,粮食来之不易,一餐一食当之珍惜。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篇具有教育意义的文章。美文佳作,推荐共赏【编辑:上官风】【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105280002】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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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上官风        2021-05-27 15:38:41
  粮票?说来我也曾有过接触。记得我想起来?上初中那会儿,学校内部就曾发行一些粮票,五两、一斤、二斤、五斤……
   小风拜读师傅大作。
回复1 楼        文友:江凤鸣        2021-05-27 19:43:24
  小风,谢谢你的美按。写得真好。粮票是上个世纪的事了,跟其他上个世纪的故事一样,讲给这个世纪的年轻人听听,我觉得还是有意义的。起码可以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国家经历过怎样的艰难困苦,我们今天的好日子是奋斗来的,我们今天能吃饱饭,不是上帝的赐予,而是无数个袁隆平们无私奉献来的。在这里我也要向袁隆平院士致敬!
2 楼        文友:石语        2021-05-28 10:22:22
  不管什么主题,二哥都能写得妙趣横生。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二哥这大肚汉,父母不嫌,人人都爱。不算计粮票,自有人操心。二哥的人格魅力,与生俱来。
回复2 楼        文友:江凤鸣        2021-05-28 14:17:12
  人生就是这个样子,仿佛老天爷安排。那些没吃没喝的日子过去了,但那些故事脑子里还在。写出来就当是个笑话吧,当年是笑不出来的。唉,我现在吃二两饭就够了,当年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个让家人犯愁的吃货。谢谢落花美评,想来这样的故事你也有。
3 楼        文友:梅子青        2021-05-28 11:02:47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生人,都有关于各种票证的记忆,与吃不饱相伴随,十分深刻。这种印象是有后遗症的。每回做饭菜,我都往多里做,家里有客人更是如此,有时多得没边,浪费很大。多次想克服,居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刻意为之,总被下意识里的“不够”打了岔。被人批评不能过日子,也只有听之任之了。语言诙谐,一段苦难的日子,在二哥的笔下妙趣横生,令人读之捧腹。再回想起过去的生活,也觉得有趣了。
旧书不厌百回读,熟读深思子自知。
回复3 楼        文友:江凤鸣        2021-05-28 14:09:34
  子青,写这篇文,我就想一定能够引起很多人的共鸣。尤其是50后、60后,那些缺吃少穿的日子,构成了我们共同的记忆。上小学的时候,我学会了生吃地里一切能吃的东西,茄子、冬瓜、豌豆……管它是果实还是根叶,吃不死的都吃。其实进城上学,比在地里更苦,没得吃了。岁月是个过滤器,她把苦涩滤掉,剩下的就是幽默了。
4 楼        文友:风逝        2021-05-28 14:57:05
  二哥啊二哥,挨饿的艰难岁月也被你的幽默风趣写成了花。
   着眼于粮票,讴歌了党的富民政策,二哥的眼里笔下,全是美文,这脑子,怎么长得?。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回复4 楼        文友:江凤鸣        2021-06-08 13:00:07
  风,谢谢!唉咋说呢,这样的题材大概也就只有这么写了。
5 楼        文友:临风听雪        2021-05-28 16:14:16
  一个时代的缩影,一个以粮票为生计愁的年代,苦哈哈的日子,被二哥写出了不一般的“情调”。
   听雪生在大西北,见识过如二哥一样能吃的汉子,十几个馒头,小型的洗脸盆盛饭,小型的做饭锅吃饭……粮票,在我还不懂事的时候,家里常见,如二哥所说,并不懂粮票的重要性,依稀记得,父亲隔几天打开抽屉,取出用小镊子镊住的花花绿绿的粮票出来,我们就有肉吃了,不过,这样的日子,一年也见不到几回。今日读二哥的文,回忆如潮,当年复现。
雪,本是人间清冷客
回复5 楼        文友:江凤鸣        2021-06-08 13:01:39
  我们这代人,经历了计划经济最严苛的时代。昨天的苦难,都变成了今天的笑话。
6 楼        文友:永远红梅        2021-05-28 18:13:29
  哈哈!没想到二哥以前是个大肚汉,一顿吃十几个馒头,真是好饭量,吃嘛嘛香,身体好!嘿嘿!还有那个黄底红花的洗脸盆儿,成饭碗了,在当时是多么的惹人注目啊!文章太逗了。一枚小小的粮票彰显当时的社会,如今生活好了,再也用不上粮票了。二哥的文章,读来妙趣横生。赞!
永远红梅
回复6 楼        文友:江凤鸣        2021-06-08 13:03:29
  红梅谢谢夸奖。其实,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笑话,很多跟我同龄的人,都经历了那个笑话时代。还是改革开放好呀,让我们十几亿人民都吃饱了饭。
7 楼        文友:快乐一轻舟        2021-05-29 12:49:04
  一张粮票,苦乐年华,诙谐风趣的叙述,让人读起来逸趣横生。
已是人间不系舟,此心元自不惊鸥,卧看骇浪与天浮。
回复7 楼        文友:江凤鸣        2021-06-08 13:06:48
  老兄,你比我经历的苦难日子更多,只是你不想说。这个主题不能正面说呀,计划经济什么都短缺。现在好了,大家都能吃饱了,肚子里的油水多了,除非是比赛,谁也不会像我们当年那样个吃法了。
8 楼        文友:闲云落雪        2021-05-29 18:00:36
  记得上次跟父母回家收拾老屋,在父亲的抽屉里还捡出几张全国粮票,看了看,终觉无用,被父亲扔掉了。
   我读书时,就是用粮票换学校饭票,十斤粮票换三斤粗粮,七斤细粮,一个月是23.5斤。我们女生吃不了,男生不够吃,经常有男生找女生要饭票,说起这个来,话就长了。
   二哥的文幽默风趣,引人共鸣。那个年代的人吃的多,也跟那时候营养不均衡有关。
闲云落雪
回复8 楼        文友:江凤鸣        2021-06-08 13:11:24
  没有肉,没有油水,人就光剩下干吃了。那个年代,现在还有人说好,想回到那个年代去。我想,你要去你去吧,反正我再也受不了。还是改革开放好!把我们坑苦了的就是极左。我们今天的日子真的来之不易,那是中国人勒紧裤腰带走过来的。
9 楼        文友:芦汀宿雁        2021-05-30 07:01:37
  笑中有泪。一个个略带夸张的小故事,串起了曾经的计划经济时代,那些有饥饿,有亲情,有党性的关爱与温情。
   文采斐然,故事动人。
   大肚汉二哥。
水流心不竞,云在意俱迟。
回复9 楼        文友:江凤鸣        2021-06-08 13:15:35
  谢谢雁子的美评。这才一代人的功夫,中国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改革开放真好!搞社会主义我们国家经历了艰难探索,我们终于明白了,计划经济还是市场经济并不是衡量社会主义的标准,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才是目的。高尔基曾经说过,社会主义就是人类的良心。愿我们的子孙后代,都能过上好日子,不要再饿肚子。
10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21-05-30 22:00:21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赐稿流年,期待再次来稿,顺祝创作愉快!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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