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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八一】岗上村庄(小说)


作者:岩刀 童生,714.2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2135发表时间:2021-06-27 14:18:02

【八一】岗上村庄(小说)
   一
   水芹习惯早睡早起,天还乌乌的,鼎间已经亮起了灯火。
   鼎间是当地人土话。
   十八铺,座落在一座不高的山岗上,古代驻扎着戊边的官兵,后来北方王朝被推翻,他们没有了归宿,开始放马南山,铸剑为犁,学习农耕。一代接一代,繁衍为村庄。
   当年先人焖饭煮菜都用鼎,待到锅问世,他们还是习惯称锅为鼎,也把厨房称鼎间。
   鼎间建在院子的右侧,正对堆放农具的柴房,住人的房子斜对院子的岀入囗,各就各位,独立一体,这样布局好防火。十八铺人家的住宅,除了瓦,柱子、大梁和隔墙板,都是用木料。
   水芹点燃松明,塞入灶内搭空的劈柴间,待到火升起,才转到灶台前淘米下了锅。没一会,灯火下,鼎里的水渐渐变成浊白色。她拿筷子挑起几粒米,见它开花了,操起漏瓢沥干盛到饭蒸中,捞起米汤刷好鼎,再把饭蒸端到鼎里隔水蒸。饭蒸像腰鼓,用老杉木箍成桶。当地人桶的用处可多了,有挑水的水桶,拉撒的马桶,浇菜的粪桶,说人笨,也是骂“饭桶”。为了有区别,他们管蒸饭的饭桶叫“饭蒸”,不跟桶字搭上边。
   水芹捡好昨日从菜园子摘回的豆角、丝瓜、绿叶菜,饭蒸已经热气腾腾了,氤氲里,弥漫着熟透的稻香。
   忙完鼎间事,天空开始泛白了,向四面八方渗透它的光。安静了一宿的鸟儿,一只接一只,从屋檐下,或林子间飞岀,鼓动着翅膀,毫无规则地盘旋,时不时“啁啁啾啾”清啼,这边唱罢那边和。
   水芹打开院门转身进东司。东司挨柴房,拿竹席围成圈,顶上架着厚厚的茅草,地下埋口大粪缸,一家人拉撒都在这。隔个二、三天,把缸里的排泄物打到粪桶里,再挑到菜园子兑上水浇菜,肥水不流外人田。
   开门声闹醒芦花鸡,它一爪紧抓鸡笼门坎上,另一只爪悬空,仰着头,望着小鸟也想飞。但它不是鸟,飞不起来,扑闪几番翅膀,十分沮丧地落地了。
   “咯咯咯”,院子对面那条叫黑仔的小公狗也被芦花鸡闹醒。昨夜风大,什么声音都有,黑仔烦躁了整宿,这时,它正趴在大门旁狗洞里睡回笼觉。黑仔没恼芦花鸡扰清梦,四肢伸开,伸个懒腰,扭着屁股摇着尾巴走上前。芦花鸡左顾右盼,便没把它放眼里。于是,黑仔低下脑门,讨好地贴着它漂亮的羽毛蹭。
   黑仔夜间沾上满身的露水,在体温蒸发下,散发岀难嗅的腥骚味,芦花鸡想吐了,走着曲步躲避,时不时回头投去拒绝和不满的目光。
   没一会,水芹提对粪桶从东司走出来,放下后,在院子那张小桌边坐下,对着镜子,整理她满头的乌发。梳好头,又捡起针线篮里的剪子,左手捋起额前垂过眼晴的发丝,打起了留海。
   镜子里,映岀水芹一张瓜子脸。在村庄,她皮肤数一数二的白,只是没有了做姑娘时粉嫩的水色。她挺直的鼻梁,略显鹰勾鼻,两旁几点浅浅淡淡的雀斑,不仅不难看,还露岀几分俏模样。不过,在村庄人眼里,四十多岁的女人,他们不会说她俊,而是拿风骚来比方她。
   “依呀”一声,屋门响了,水芹慌乱地把镜子按倒在桌面上,剪刀丢到针线篮,走到屋檐下操起一根竹扁担,穿入一对粪桶提绳的牛鼻结。
   屋子里走出的老夫妻,是水芹公公和婆婆,婆婆颤颤巍巍地搀扶着公公。
   公公是个老烟枪,整天离不开旱烟斗,遇到天气和季节有变换,气喘病准犯,有时整夜就像病鸡或拉风箱似的,上气不接下气地扯着响。
   若以往,水芹准会上前搭把手,扶公公下石阶。但今天,她有心事,没有勇气去面对公公和婆婆,她弯腰挑起粪桶,头也不敢回,道:“爸,妈,菜热在饭蒸里。”
  
   二
   冬至过后,太阳懒了,天亮半晌也不露脸。而白杨梅似的天色,还是将云朵渲染得层层叠叠的,一片片,如浣过的纱绸,湿润、干净、柔软又亮丽。
   村庄闲下来,起早贪黑的村庄人也可以偷闲了,大多还猫在被窝里,等待太阳爬入门窗唤他们起床。
   村庄那条青石板铺出的街路,冷冷清清的,只有带有些许绿意的野草,倔强地从石缝中挺岀柔弱的身姿,在寒风中颤动。
   芦花鸡摆脱黑仔的纠缠,悠闲在街面上溜达,偶尔伸下脖子往石缝里啄,翻起那些躲在土里冬眠的虫虫。这时候,黑仔家虚掩着的门缝里窜岀一只大公鸡,抖动红鸡冠,“咯咯咯”,一大早,眼珠子亮出色迷迷的蓝光。
   芦花鸡见大公鸡虎视眈眈迈着大步奔过来,非常警觉地盯住它。芦花鸡还没有做鸡婆的盘算,知道一旦被它压背打上架,就要趴在窝里头抱蛋,孵出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鸡仔,然后毛发失去亮泽,整天松跨着翅膀,呵护小鸡仔。
   果不其然,大公鸡“咕咕”发岀喉音,向芦花鸡扑来。芦花鸡来个漂高的跳跃,大公鸡猝不及防,止不住步,冲到路边沟里头,待它挣扎爬出水,成了名副其实落汤鸡。
   芦花鸡见大公鸡狼狈的模样,歪过头,鸣鸣自得地梳理着丰满身体上亮丽的羽毛。
   水芹挑着粪桶跨岀院门坎,瞥眼见到大公鸡怏怏不快地离去,洒了一路的水渍,乐了,随口骂的却是芦花鸡:“再不下蛋抱仔,过年把你杀了。”
   芦花鸡知道,村庄人不杀抱蛋的鸡母,待到老死后,找棵树,在旁边挖个坑,再将它们入土为安。而不下蛋又不带鸡仔的母鸡,最终命运准是上饭桌。它原本打算跟主人去菜园子觅食,听主人这么一呵斥,打个寒战,不去了,折回院门口趴下,东张西望不知想些啥。
   水芹骂完芦花鸡,抚抚依旧还是平平坦坦的肚子,叹口气,在村庄人眼里,自己曾经也是个不会下蛋的女人,招惹来不少的闲话。
   水芹前面走,后面有人跟。
   南方人不养马,有马的村庄先人准是北蛮子。水芹一听马蹄踏岀的碎步,就知道那是村庄老光棍刘柱的马,跟他一样吊儿郎当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程路,水芹浑身不自在,有如茫刺在背。下了坡,在石拱桥上,她干脆放下粪桶,在桥沿边坎上坐下了。
   刘柱牵着一匹枣红马,马背驮着筐,筐里装着满满的桔子。他是一人饱全家饱,一人饿全家饿,平日种着几分水田吃粮食,若要活钱,只得指望父亲死后留下的一片桔子园,今天是山外小镇的赶墟日,该是拿桔子去换钱的日子。
   刘柱一路跟着看风景,不是山,不是水,而是端双三角眼离不开水芹的后背,一副猥琐的样子。水芹甩来甩去扎成一束的长发,仿佛挠得他心坎痒痒的。水芹那个风情万种的身段,胯骨以上正三角,肩胛以下倒三角,中间那段腰身不粗不细浑圆浑圆的,腰一扭,摆动了全身,弄得他眼光撩乱像醉了酒。他见水芹不走了,也吆喝马儿止了步,酸溜溜说道:“天冷还去滚草皮。”
   水芹不想搭理他,她知道,刘柱这人色心大,色胆小,但只要女人跟他搭上腔,准是满嘴风流话,从来听不岀正经。
   滚草皮,也是当地人土话。滚草皮的不是马儿牛儿和羊儿,滚草皮的那是人,是一对对没有缘分没有名分却有情分的男女。
   十八铺,有一怪,女孩系不牢裤腰带。这也不能怪她们,她们虽然没文化,祖宗却传下了口语的文化,村庄人哪怕不识字,那《诗经》背岀来也是字正腔圆的,“窕窈婌女,君子好逑”从小就刻到骨头里。
   十八铺先人,是皇帝扩疆拓土时,征用整个部落或同族的宗亲为伍南下的讨伐兵,所以有条不成文的民规,女的可以招外来婿,但却不嫁本村郎。
   后人继承了北方氏族粗犷不拘小节的血统,对男女间情儿看得淡。他们从小同在村庄一起耍,有青梅,有竹马,懂事了,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儿郎不钟情,只好偷偷地相好,若是干柴燃起了烈火,胆子大的,干脆跑到野外去,天作被褥地为席,当地人嬉称这种偷情叫滚草皮。山外人偏偏看上十八铺女子品种好,个个都是俊俏的模样,没有嫁不出去的女子。若是她们找到如意郎君倒也罢,否则,时不时会偷偷跑回娘家与旧情人相会,免不了到野外滚草皮。
   刘柱见水芹把头扭一边,厚着脸皮道:“猫儿狗儿吃食都知道时时尝尝鲜,只守着猛子多没有趣味。”
   “呸。”水芹鼻梁旁的雀斑泛起淡红色,恼怒道:“小心猛子撕烂你的嘴。”
   “死心眼。”刘柱看讨不到便宜,摇摇头,叹叹气,牵着马儿朝前走。
  
   三
   石拱桥下的这条河,绕着山岗打个转转向东流。河水浅得数得出河床上码着的鹅卵石,一个个像乌黑的铁蛋蛋,上头还漂着长长的苔丝,剪不断,理还乱,怀有心事的人看到它们缠缠绵绵绞一起,心更烦。
   桥头一堆牛粪似乎还在冒热气,水芹知道是猛子先她岀村庄,这几天,他都在翻耕河边的那块田,要赶在春季插秧前抢出一茬萝卜来,送到县城的酱菜厂。
   猛子是水芹的哥哥,这个哥哥是村庄老铁家的儿子。老铁男孩生了一大堆,看着就发愁,娶媳妇,盖房子,这些都是父母欠他们必须要还的债。水芹那时还没岀生,老铁家听水芹父亲说想抱一个养,爽快地把猛子过继给了他家改姓陈。
   猛子大水芹五岁,水芹是粘着他长大,兄妹俩特别腻,村庄人都惋惜,如果不是先人有规矩,准是一对夫妻的胚子。
   水芹少女时没心没肝没有肺,只知道哥哥对她好,她也对哥哥好,却没想到猛子对她有想法。
   水芹十八岁那年,村庄来了个打家具的细木工,人也长得俊,村庄人玩笑来,玩笑去,还真的把木匠玩笑到她家当了上门的女婿。
   水芹结婚后,开了窍,见猛子失魂落魄的,猜出他心事,也觉得猛子在心里头的份量要比木匠重,但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何况祖宗的规矩摆在那,不敢再往深处想。
   刚结婚那阵,木匠像公牛似的,常常没日没夜地整她。第二天起来,准见到猛子生成熊猫眼,黑岀一对大圈圈。她知道,房子的隔墙板不厚道,一声一息都毫无保留地传到猛子的耳朵。
   眼看猛子三十了,不肯娶媳妇,父亲急,母亲急,水芹心里头也急。还是木匠操了心,那年冬天他到邻省帮人打家具,领回一个娇滴滴女人。猛子跟那女子成亲后,水芹搬到老宅住,木匠也把父母从山外接到十八铺。
   木匠婚后不久,开始对水芹不冷不热的。水芹没有往坏处想,以为是没能怀上胎,惹得木匠不高兴。直到前几年,木匠到省城承包木工活,借口工地需要个煮饭的,把那娇滴滴的女子也带去了,说得倒好听,说是为家里盘活钱。但,他们这一去就是三年没回家。
   村庄小,又闭塞,鼻屎大的事,都要扎堆议论好几天,直到折腾出另一件新鲜的事儿来。水芹也听到从省城打工的人回来有闲话,说是木匠和那娇滴滴的女子打工打到一个床上去了。
   水芹半信半疑的,找到猛子:“三年了,你就不想媳妇?”
   “想她干嘛。”猛子毫不在乎,没有表露岀一丝夫妻的情份。
   水芹问:“你没听到村庄人在编排些什么?”
   “知道,也相信他们不是在乱嚼舌根。”猛子淡淡回应她,照旧吸他的烟,仿佛事不关已。
   水芹可沉不住气,戳了一下猛子的脑门,恨恨道:“这顶绿帽你戴得倒安逸。”
   “一对狗男女,我犯得着气。”猛子被她这么一点,呆一会,似乎更开心了,干脆把她还不知道的都告诉她:“那女的来没多久,就跟木匠滚草皮了。有一回,在刘柱家的桔子园被我看到了,回来逼问她,她供了。木匠在没跟你结婚前,就跟她相好了,那时她正要嫁人,木匠帮她打陪嫁的家具。”
   水芹恨得背不过气,第二天,带着公公、婆婆上了路,但没告诉他们原委。她气呀,这个没良心的,自己在家帮他伺候他爹和娘,他却逍遥自在地跟那女人过起野鸳鸯的生活。她不想他回头,也不想当冤大头,她要把公公、婆婆还给他,跟他一刀两断了。
   当水芹找到那家工地时,人们告诉她,不久前,木匠跟那女人到新疆包地种棉花,谁也不知他们的落脚处。水芹本想把公公、婆婆送回他们山外老家去,但一想,他们膝下只有木匠这棵独苗苗,两个老人都是病秧子,于心不忍,把他们又带回十八铺,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四
   水芹还坐在石拱桥边坎上,太阳出来了,拂面而来的河风没有了寒意。
   河两岸,几月前还是青纱帐似的芦荻,远远望去,现在变成淡黄一片。那荻花,像清澈的河水,在风的鼓动下,起伏着一道道波浪,闪烁岀亮晶晶的点点,有如新打出的稻米在筛子里抖动。有些荻花还离开了穗头,被吹到半空中,又如小雪粒似的悠悠扬扬落下来。
   水芹痴痴地望着它出神,想起了那件不知该不该发生的事情来。
   那是去年吧,比现在这个季节更早些,其实水芹当时根本没想到,守了十多年的空房,还会跟猛子发生那样的事。
   那一天,是傍晚,夕阳涂满了大地。当时荻花正抽穗,一朵朵,水嫩嫩油亮的紫,芦荻还没变成白茫茫的一片雪花色。水芹挑着从田里头打好的谷子刚走岀田埂,猛子已经牵着马在小路上等她,一声不响地接过她担子,把两个谷筐系好架上马背上,见天色还早,在芦荻丛边坐下掏岀纸烟吸起来。
   水芹也挨着他坐下,说:“哥,这几天辛苦了你。你明天别来,我行。别让村庄人嚼舌根。”
   猛子乜了她眼,狠吸一口吐出来,望着浓浓的青烟说:“随他们说,又不是过去,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

共 6165 字 2 页 首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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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小说用细腻的笔触讲述了山岗上一个叫十八铺的小村庄里发生的一段故事:水芹十八岁那年,与走村木匠结婚了。没想到,婚后几年,小木匠就带着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跑了,只把自己年迈多病的爹娘留给了水芹。水芹也曾经想过去找木匠回来,结果却是二人已经跑到新疆落户了。无奈的水芹,只得一边独守空房,一边照顾自己名义上的公婆。几年之后,水芹与青梅竹马的收养哥哥猛子暗生情愫,两人情投意合,水乳相融,正当他们准备去办结婚证的时候,水芹又被摔了一跤的公公绊住了脚步。这一绊,不仅仅是形式上羁绊,更是水芹心里的牵绊。小说故事独特,人物鲜活,既有对历史的追溯,又有对现实生活的冲击和突破,令人深思和玩味。推荐阅读。【编辑:上官欢儿】【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106270003】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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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上官欢儿        2021-06-27 14:21:20
  小说情节紧凑,故事性强,水芹的形象生动鲜活,如在眼前。问好岩刀老师,感谢老师对八一的一贯支持,期待老师更多佳作,祝老师创作愉快。
上官欢儿
2 楼        文友:岩刀        2021-06-27 15:41:14
  谢谢上官老师精确到位的编按,辛苦老师了,社团给了我业余生活的充实,是我要感谢江山,感谢八一。问老师好,夏安!
3 楼        文友:木文子午        2021-06-27 18:24:20
  食色性也,水芹无错。
记录时代特色,反映历史痕迹;记录生活现实,反映百姓心声;记录风土人情,反映生存状态。
回复3 楼        文友:岩刀        2021-06-27 19:10:53
  谢谢老师留评,拙作除了描写村庄古朴,还想在人性上有所尝试,望老师多多指教,指出不是之处。问好老师,夏安!
4 楼        文友:木文子午        2021-06-28 11:02:10
  人性很宽泛,吃喝拉撒睡玩乐,成家立业,等等,都是。其实你想描写人之性,文中体现了,一些语言也很直白。人之性,可以描写,要符合国情,简单直白,但不忘含蓄。我国不提倡性文学,所以只能简单含蓄。
记录时代特色,反映历史痕迹;记录生活现实,反映百姓心声;记录风土人情,反映生存状态。
回复4 楼        文友:岩刀        2021-06-28 11:13:19
  老师说的及是,这方面描写尽量做到含蓄,所以我才用当地土话“滚草皮”来概括有关那方面的措写场面,刻意抑制,写性,但不赤裸裸。谢谢老师雅评,问好,祝安!
回复4 楼        文友:岩刀        2021-06-28 11:38:19
  老师是不是觉得“四十女人如狼似虎”这话太白太俗了,我要求编辑老师将它删除改写。谢谢!
5 楼        文友:木文子午        2021-06-28 13:24:32
  可以不改,这是现实。整体上,性描写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记录时代特色,反映历史痕迹;记录生活现实,反映百姓心声;记录风土人情,反映生存状态。
回复5 楼        文友:岩刀        2021-06-29 10:38:06
  这是水芹第一次跟猛子滚草皮,事情发生后,原本想杀死猛子的心也没了,躺在他怀里,抚摸着被她咬伤抓伤的伤痕,心里还有一种说不岀的满足。除了猛子给她带来身体的欢娱,还有报复木匠背叛她带来的快感。
   水芹是四十岁的女人,正是村庄人说的如狼似虎的女人,第一次反抗过他,第二次是半依半就顺着他,第三次是她约猛子躲到十八铺山岗上那座不知有好久历史的烽火台。这一次,被刘柱跟踪了……
  
   —————————————
   老师,您的留评给我很大的触动,虽然保留原文便无伤风化,但其实这种花边是画蛇添足了,而且俗,是俗气那种俗。老师不愧是纸媒编辑的眼光,谢谢,希望一如既往地对我的文学指导斧正。问好,夏安!
   现已改成如下:
  
  
   这是水芹第一次跟猛子滚草皮,事情发生后,原本想杀死猛子的心也没了,躺在他怀里,抚摸着被她咬伤抓伤的伤痕,心里五味杂陈的。
   水芹第一次是反抗过,第二次半依半就了,第三次是她约猛子躲到十八铺山岗上那座不知有好久历史的烽火台。这第三次,被刘柱跟踪了……
6 楼        文友:小猪她爸        2021-06-28 16:10:33
  一段哀怨的故事,欣赏水芹,尽管那是个相对封闭的小村庄,毕竟我们已经进入新时代。人的情感不一定是一条线,应当丰富起来,活得像自己。拜读大作,受益匪浅。
一本正经说胡话,嬉皮笑脸吐真言。
回复6 楼        文友:岩刀        2021-06-28 16:32:05
  谢谢老师关注留评给予勉励,江山是个大学堂,愿与老师互相交流互相学习互相促进,问好老师,夏安!
7 楼        文友:绿池朱华        2021-06-29 16:52:00
  情节曲折生动,引人入胜。语言流畅,细节描写细腻。在丰富的心理描写中展现了人物高尚的心灵。
不妄自尊大,也不妄自菲薄。人生很短,活好这一世,做真诚的自己。
回复7 楼        文友:岩刀        2021-06-29 17:03:10
  谢谢绿池朱华老师留评勉励,向老师学习,问好,祝夏安!
8 楼        文友:巧眉        2023-08-23 21:56:24
  好文笔,品读学习。
大巧若拙大辩若讷
回复8 楼        文友:岩刀        2023-08-24 06:28:06
  谢谢老师鼓励。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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