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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东篱】最亲的是包谷(散文)


作者:足行两行泪 举人,3079.4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544发表时间:2022-06-15 15:48:44
摘要:“包谷”,作为绿色食品,也作为主粮之一,哪怕在最困难的年代,它也风风光光地存活着。对于生活在十有九旱的高山人来说,它就是赖以生存的朋友。正因为此,我与它的缘分从儿时就开始了,直至今天……

【东篱】最亲的是包谷(散文) 从小到大,有一种作物让我太喜欢。小时候是天天吃、顿顿吃,为的是把肚子填饱了,活下去。吃得腻味了,就开始讨厌它,很劲儿地讨厌它。现在倒是不必吃了,反拿它当宝看。一点也不夸张地说,我体内自始至终都涌动着它旺盛的基因。
   在农村糊口的三大主粮中,它虽比不上大米那样白花花好看,也比不上面食那样能做出品种繁多的花样来,却是滋补我身体实实在在的珍馐美馔。
   从情感上说,最亲的还是包谷。
  
   一
   我们住的老屋座落在高山上,意味着与它的缘分将必然不浅。这其中的道理就是高山上水源不充足,种不了水稻,那些旱田旱地种包谷的机会反倒就多起来了。
   等这一年才有一次的包谷丰收季到来时,包谷多得堆满了仓。当然这包谷的丰收,基本上是每年如此的。堆满了仓的包谷,不正是“又获丰收”的明证吗?这个时候,任何一个庄稼人是没有不去忙活的道理,也包括我们这些还没长大的娃儿们。
   春天还没过完,包谷秆上的包谷就在慢慢长出“包子”来了,红红的缨须鲜活地垂在空中,过些时日渐渐地在变得干枯,直至老朽。每个包谷的壳也跟着变黄,连包谷秆也无力再把青色留住——它那如刀的叶与秆更加发黄。根据这些判断,“树”上的包谷到了该掰回的时候了。
   这期间,远道而来的候鸟功不可没,它们飞越千山、不辞辛劳地在白天黑夜“包谷、包谷……”地鸣叫着。这一声比一声急的催促,安有不赶快去成熟之理?
   成熟了的“包子”,仍挂在“树”上那是危险多多的。早年间“树围子”一晚上就会糟蹋掉很多,后来又增加了老鼠,它的破坏程度一点也不压于树围子贪心造成的后果。当然,也还有些家里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贼娃子”,也在时时惦记着它。
   抢收包谷就成了一段时间里最要紧的事。
   全队男女老少,集中火力先出现在这个地里,后又出现在了那个地里。掰的掰,背的背,像我们这些娃儿们一背篼背不了多少包,只跟着大人们从包谷树上往下掰包谷就可以了。当肩上的背篼驼不动了时,就把那些“毛包子”统统倒在地头,返回到地里又去掰。遇丽阳高照,包谷叶就会使坏,在手上、脸上、脖子上割出了横七竖八的条条口子来。
   尽管对每一行每一苗包谷秆都掰过了,再经过双双火眼金睛的逡巡之后,掰得不可谓不彻底,但仍有疏漏。当我们隔段时间再去包谷林里仔细搜索时,基本上都会有惊喜的发现。它成为私有财产、被我们拥有时,是会兴高采烈一阵子的。
   一批包谷掰回来,统一堆到生产队晒场的还都是些“毛包子”,只有等撕了壳,才变成一包一包光溜溜的“包谷棒”,等再除去了更里面的核,才成了“包谷米”。
   石板铺成的晒场,要是平时空无一物时,感觉已经够辽阔了,哪知“毛包子”全倒在上面时,又显得是那样的小气。全队男女老少把那堆得像山的包谷围成圈的时候,人们便坐在自己带来的地板凳上开始撕包谷了。
   撕好的包谷倒进一个大筐里,屋顶上有根垂下来的绳儿,牢牢地固定着一杆大秤——那是生产队唯一的用来称粮的大秤。每个人撕出来的包谷过秤的斤头,是作为拿工分的依据。
   那时,老包谷与嫩包谷,我是分不仔细的,免不了会把它们混装在一起。在分回家的包谷中,母亲发现了不对劲,就会怪我做了好事!我便也会怼上一句,那么怪,刚好我们分回的包谷就是我撕的了!
   等包谷撕得一包不剩了,就开始往家家户户上分了。嫩包谷不多,就首当其冲先分它;老包谷是“大头”,分到一家一户去的老包谷,作为了一年的口粮。剥它、晒它、再把它磨成面,那就复杂得多了;最后才分的是包谷壳,属于养牛户的专供。
   我们家养了一头大牯牛,耕田耙地都仰仗它。每次分包谷时,我们就比那些没牛可养的家庭,要多分出些包谷壳来。这也是我最讨厌的地方了。
   我是长子,自然这“背老二”的诨名非我莫属。只能放个最小的娃在晒场里看守,母亲与我,有时也有背不了多少的小妹就开始往家里运输。家离晒场的距离有两三里远,还有一段长长的上坡路。背完嫩包谷,再去背老包谷,最后去背包谷壳的时候,一“背架子”的包谷壳倒是显得不怎么下坠的沉,面对那“庞然大物”,腿脚都有些打颤了。
  
   二
   那时,包谷作为各家的口粮,自然是怠慢不得的。
   对于它的保管,有种方法让我感到了新鲜。后来,我离开家乡去了外地,见到的是把它的壳系成头发辫子状,吊在屋梁上来保存的“怪象”。听说只有当它的主人想吃时,它才会被取下来。但在我生活的川北农村,保管它的办法好像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一次性把它剥好晒干,储存在木柜子里。至于哪种方式好保存,我没做过这方面的比较。我知道,用我们那种方式保管,隔三差五就会搬出来在垫席里晒,不然就会被虫子先吃了。是不是盆地太潮湿的原因,也就不得而知了。
   在我记忆中,我们家好像只一年有过辫成辫子的事。母亲从娘家屋弄回来一个新品种,说什么叫“九子包谷”。它扁平得像脚的形状,而且每粒包谷米上都长了“刺”——许是这个原因而得名的吧。说是专门拿来炒爆米花吃。它产量低,稀罕得其他家里还没种过……坏处就是极易被虫蛀,放在通风的地方要好些。母亲就把它辫起来悬空吊着。用这办法保管那少得可怜的“九子包谷”,的确也没让它长出什么虫来,那有些怪模样的包谷被我们炒了很快就吃完了。
   作为全家一年口粮的“老包谷”,一下子涌到家里来,像我们那种地盘很小的家庭,年年都要被考验一次。街沿里、堂屋里,就连我们住着的屋子都堆得到处都是。大人们看看天色,胆子还是没那么大,有一年,我们分回来的包谷全堆在院坝里,结果半夜来了场大雨,等我们起来抢收时,全都漂浮在水面上了……那年的包谷生了霉,我们吃的时候老有一股霉味儿。人家说那不能吃了,可我们全都把它咽下了肚。
   从生产队背回来的那些包谷,父母亲还得亲自动手把它们选一遍,每次还会选出不少的“嫩子”来。嫩包谷一剥就是一泡水,晒干了也没什么名堂,不如与其他嫩包谷在还没干的时候就一并“处理”了。
   我们家对嫩包谷的处理办法,就是趁它还淌浆的时候,先把它剥下来,剥不下来的就用刀削,然后拿到“手磨子”上去推细,做成包谷面馍馍吃。奶奶经验最丰富,每次她都要先“和”几下,说用那种办法可以把那皮皮“和”得相生些——吃的时候就看不出来有多粗了。
   单靠嫩包谷本身的甜味儿,根本诱惑不了已经吃腻了的我们,那就得拿来几粒“糖精”化成水加进去,有浓浓的甜味儿就好下喉咙了。
   当然,那包谷面馍馍也还可以做成一种咸味儿的。把南瓜擦成丝,放点油盐简单地炒一下,磨细了的包谷泥在外,南瓜丝在内,这样做出来的包谷面馍馍叫“脚脚”——是另外一种口味。
   但不管是哪种口味的,外面都用桐麻叶包裹着。桐麻叶的大小正合适,一匹叶子就包一个包谷面馍馍。蒸之前它是青青的本色,蒸熟后,那桐麻叶就变成黑乎乎的暗色了。后来,桐油没用处了,就砍光了桐麻树,桐麻叶也就没有了,改用了桑叶。桑叶要好几匹连起来,才能当一匹桐麻叶使用。
   旺季里,嫩包谷做出来的馍馍顿顿都端上桌。有蒸出来整顿整顿地吃,有熬出一锅酸菜稀饭来,再把包谷面馍馍切成片、炒出来下饭吃,也有把磨细了的嫩包谷泥捏成圆子、煮进酸菜稀饭锅里吃,还有把嫩包谷米搭在稀饭锅里,增加稀饭的干度吃……都怪那个年代没有冰箱,不像今天这样,可以把嫩包谷米冻着,一年四季都能吃到它。那时候没办法啊,只能采取突击的办法消灭它,才不致把辛苦种出来的包谷给糟蹋了。
   处理老包谷的办法,工序就复杂得多了,也费时得多。有太阳的天气,一大早要把那些个包谷棒弄出来晒,中午骄阳下还要不停地去翻动,目的是使那些包谷棒尽快晒干,晒干了好把“棒子”上的包谷米剥下来。遇到雨天或者阴天,我们街沿和堂屋的地下,凡是有空地,都要派上用场,能摊开来让丝丝风吹,总比捂在那里的好。
   为使包谷米能顺利从“棒子”上剥离下来,全家人围在一起,狠劲儿地突击剥包谷。面对一整个“包谷棒”,一开始是难以打开局面的,同时也为增加进度,就先用锥子在每一个“棒子”上凿开一条“路”,其他人就好沿着那“路”下手了,速度就可因此提高出一倍来。最先,父母怕锥子伤着了我们的手掌心,并不愿意将锥子交到我们手上,只是后来在增加了锥子的数量后,我也开始试着在“包谷棒”上去开路了,终至我也学会了这门“手艺”。
   父母为了调动我们的积极性,也为了驱赶那该死的瞌睡,就事先在我们做事的地方,用柏树枝点一堆不能燃起来的火——他们是想让那些烟子在我们周围转着圈,遍地的野蚊子就不会有平时那么嚣张了。
   其实不然,山里的蚊子岂是一缕两缕的烟子就能驱赶的走呢?有时,旁边准备着的蒲扇也能起些小作用。
   看到我们手上慢下来了,父母准备好的故事就会轮番开讲。讲得我们眯着的眼睛睁开了,讲得我们没再那么头昏脑涨了……
   等包谷都剥完了,包谷米都晒干了,全都装到木柜子里去了,该是奶奶施展她“磨”功的时候了。
   她常常因此成了一个全身扑满了包谷面的“白人”。
   用石磨磨出的包谷面,再用细筛子筛过的那部分,是我们多数时候煮在酸菜稀饭里去的内容。连我上初中时蒸在口缸里的饭,也离不开包谷面加红苕南瓜酸菜,其间也偶有些充数的丝瓜坨坨、豇豆节节加进去……这些无疑是构成了我初中三年没多少“长进”的午餐菜谱。
  
   三
   在农村呆得久了的人,对农事只有熟悉的份,不应有陌生的道理。初中毕业以后,面对升学无望的窘境,我放弃了好高骛远的想法回到了“广阔天地”,关于种包谷的一些常识就是在那时候掌握的。
   用土办法种出来的包谷,每一个环节都离不开人在其中“劳作”的影子,我印象中包谷的种子是自己“造”出来的——每年丰收时就把满仓的包谷专门挑选出来保管。真正的良种是从那些满仓的“大包子”那头的大米粒中选育而成的。
   预留地是在红苕轮子上的红苕被挖走以前就预留出来的,旁边隔着一米多宽的行距种的则是麦子。一块地里套种些不同的作物,这在时间的顺序安排上与苗杆的高低间搭配上,自然成了那时运用得最广的科学种田法。不说有经验的老农能掌握,就是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后生”也是知道的事实。
   冬天霜冻季节,自从红苕挖走以后,那些空地就裸露着了。腊月间学校里放了寒假,我就带着打点短工的目的,去挣挖预留地的工分。细皮嫩肉的手尽管磨出血泡来了,可那时的心里还保留着一份幻想,要是初中毕业考上了中专,就能永远地脱去农皮,像这样的粗活重活岂不就可以不干了吗?!但自从彻彻底底结束了学业后,反倒无望地放下了包袱。
   去挖那些只有靠人工才能完成的预留地,就成了我再也无法逃避的事情了。把下面的土层挖上来,早挖早“受益”,冬天的严寒会让那些冻土块变得疏松。等包谷播种的时候,施上牛圈里粪草腐烂后的农家肥,再挖一遍,细细的泥土就相当适合包谷发芽、健苗直至长高了。
   包谷种子朝土里播下去是个细活儿,大人们是不可能让我们这些生手染指的。记得一开始包谷米并不需要侵泡,等有个小芽儿了才去播种——那时的种子还没那么娇气,晒得干干的就丢进了土层里,只有等它们在地底下侵润得差不多了,才开始自然发芽,小苗儿破土而出。
   趁包谷苗儿幼嫩得还没什么抵抗力时,土里早就潜伏好了的土蚕,可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菜”,每天早上可都有萎了的小苗儿倒下去。每每用根小竹笺去扒,准会在包谷苗儿蔫了的地方,逮住一个肥家伙在那儿睡大觉呢!每每出现这样的情况,生产队又会安排人去补种。从其他地方弄些苗子去补上,也不是不行,只是以后长出来的苗子,就没有从那原地方生长出来的苗子那么健壮了。
   当地里的包谷苗子长得有地板凳那么高时,等移走了多余的弱苗后,就开始追肥了。农家肥倒在田头,一撮箕一撮箕地提到地里,将其施到每株苗子的根部,上面再用细土盖严,等着它的肥分慢慢发挥出来。
   这一开始家家牛圈里的农家肥,还一点没问题的供得上农作物的生长,到后来为了追求更高的产量,就在雨天时把化肥施在每株包谷苗的根部,弄得有些弱苗被直接“烧”死了。
   经过这一连串的劳作后,包谷苗儿长成了“林子”,就开始扬花授粉,直到走向成熟。
   等收走了杆上的“包子”后,包谷秆就沦落成了包谷草。包谷草是牛的粮食,数九寒天里,牛半是吃下,半是拿来垫背取暖。
  
  
   后记
   人到中年的我,算是与包谷打了一辈子的交道,结下了不解之缘——尽管还没到老年,提前说这“一辈子”之类的话,可能还为时尚早。但凭着年轻时候对它情感的延伸,相信以后与它的交情,也不至于会浅到哪儿去的。
   偶有从大街上炭炉子烤着的嫩包谷摊前经过时,那诱人的带着小时候吃过的一种味道,腮帮子就会莫名鼓动,在旁的妻子说又馋了不是?!我则经不起眼馋嘴馋的诱惑,索性去买一包来解馋,啃得满嘴黑乎乎的。
   前年在菜市场的一处摊位前,发现了渴望已久的新鲜包谷面,一下子买回了好几斤。
   妻子说我心口子那么厚,咋不给人家留点呢?
   嗬,你怎么知道我买完了?我惊异于她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真给人家买完了?她瞪大了眼睛追问。
   人家就只有那么多。再说即便打上灯笼火把,也难碰到有这么好的包谷面。你看白得耀眼,黄得金黄……
   吃了一年后已所剩无几了。白天妻子上班,我下岗后闲赋在家,我怎么也要每天拿一顿来作主食吃吧?有时是酸菜包谷珍珍的原味儿,有时是加点蒜苗放点油的咸味儿,每日都要见它一面,已成习惯了。
   前不久,小区新开了一家土特产品店,我到店第一眼就发现了有包谷珍珍卖。但那里没包谷米卖,回家我给妻子说怪有点遗憾的。
   不想她却说,你真是的,吃了五谷,还想吃六谷啊?
   不管怎么说,我心中还是很有些满足。至少不用再担心包谷珍珍随时会断货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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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包谷是南方人的叫法,在东北都叫玉米、苞米,磨出的面叫棒子面。包谷在我们中国有着非常广阔的种植面积,是几种主要的粮食作物之一,我与足行老师的感同身受,小时候,就是吃包谷长大的,身体至今都强健,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与吃包谷有关。因为包谷适合山地生长,它便是丘陵地带不二的选择。农村里的日子是非常清苦的,有时候会觉得这份清苦,过多的是一种折磨。吃不饱的日子里,不是没有吃的,有,是野菜添加到主食当中来,是一些不常吃的东西,随着季节的脚步,加入到饭碗之中来的。如果真的到了包谷收获的季节,吃饱肚子是没有问题的,可是,日子要一天天的过,也不能那么铺张着吃,那样会太奢侈,太浪费。吃包谷面的吃法,也是发挥极大的想象力。身边有什么可以入口,便把什么添加到里面来。日子就这样被一天天地打发过去了,我们一天天地长大了,包谷永恒不变地在田野里一茬茬地长大着,收割着……现在回想着那些吃包谷的日子,便觉得现在日子的甜。也许要吃上千般苦,才好去回味人生。记得有一次去外地,见街头有玉米煎饼卖,忙去买回一些,没想到,竟然这么好吃。小时候吃煎饼时的日子,一下子有回到了眼前。这时候,怎么都想不到,这样的粗粝会是一种换口味的方法,大鱼大肉吃腻了,粗粮反而是调节肠胃的最好食品。老师文章的最后,有同样的感慨,我不觉心里聊以自慰。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人,才能有这个想法,而现如今的年轻人,断然没有这种态度的,没有经过那样岁月磨练的人,该怎样走未来的路呢?不敢想象。非常喜欢老师的文,回忆之中有自己对生活的看法,如同在聊天一样,往事如清澈的山泉一样流淌而出。感谢赐稿东篱,谨祝文丰笔健,精彩不断!【东篱编辑:枫桦】【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202206220004】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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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枫桦        2022-06-15 15:52:01
  那个年月走来的人,没有谁没吃过包谷。感同身受,我与足行老师一样的经历,便对包谷的感情很深了。推荐阅读!
回复1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2-06-15 20:53:37
  谢谢老师编发文稿,详尽的编者按给阅读提供了帮助。祝夏日安好!
2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2-06-15 18:09:12
  昨天我们这里下起了一场酣畅淋漓的雨,知道我去干什么了吗?驱车去崮山村,和朋友看雨润作物,其中就有绿啃啃的苞谷,那份葱茏的绿,是浓绿的色彩涂抹的,绿得太浓稠,撕拉不开的感觉。我对苞谷有着很深的感情,苞谷粉碎后烀和香喷喷的粑粑,那才是人间最美的东西。足行老师是从农村走出来的人,对岁月深处的东西挖掘很到位,苞谷,穿起了岁月故事,故事摇曳多姿,美得令人窒息了啊,这种淳朴的美,简直就像纯粹的粮食酿制的酒,有劲。
怀才抱器
回复2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2-06-15 20:58:37
  读社长的简评,如与长者谈心交流,和缓的语气,流动的思想,娓娓道来的讲述,验证了相通的感受与感悟……晚上好,夏安!
3 楼        文友:红花草        2022-06-15 22:51:51
  包谷可是好东西,水煮嫩包谷,很香很好吃,每年我都要煮好几次吃的。老师的这篇文章,我也是感同身受,我们这里的包谷粑粑有的也用桐子树叶包,有的是用芭蕉叶包的,好吃,我爱吃,但我没学会是怎么做成粑粑的。好文章,看着也解馋,学习点赞!
回复3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2-06-16 09:00:00
  红花老师,早上好。我们那里做的包谷粑粑是用嫩包谷做的。嫩包谷也不是刻意让它嫩的,掰老包谷的时候才会有。嫩包谷比较减产,要做出粑粑来吃,也是一种必须为之。
4 楼        文友:白玄        2022-06-15 23:00:42
  玉米,我们这里叫“包萝”,在困难时期是奢侈品,父母在自留地种几株给孩子解解馋,我们孩子把玉米树梗都当甘蔗吃了,甜甜的,回味无穷。文章描写具体实在,感悟深刻透彻,生活气息浓厚,感情饱满真挚,写出了一个时代的缩影。问候作者,学习欣赏。
回复4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2-06-16 09:03:54
  对,我们老家也种有自留地,里面种有杂七杂八的东西,其中就有包谷,肚子饿了就去掰一包回来烧了吃,一般大人会干涉,说那叫浪费,今天的人们是不以节约为标准的。谢谢老师分享您的体验。
5 楼        文友:李湘莉        2022-06-16 10:44:45
  足行老师的文总是那样接地气,语言质朴灵动,真是耐人寻味!好文!湘莉拜读学习点赞!遥握问候,谨祝写作愉快,精彩纷呈!
回复5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2-06-16 13:52:00
  谢谢老师到访留墨,祝平安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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