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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消逝在时光里的人民剧院(散文)


作者:快乐一轻舟 进士,6532.1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598发表时间:2023-08-26 23:54:44

【流年】消逝在时光里的人民剧院(散文)
   最近,已经被拆除两年的老东明县人民剧院像凤凰涅槃,在东明县的微信、抖音、快手里展翅飞翔。
   乱飞的,只是它的外壳,或者更准确地说,只是它的前脸儿。当中五间三层楼,左右各两间两层楼。砖木结构,竖长窄窗,窗与窗之间有方棱柱。一楼有三个大门。顶层正中间有四个楷书大字:“人民剧院”。它是上世纪五十年代建造的,典型的苏式建筑。据老人讲,它建造于大跃进年代,三个月,平地起“高楼”。
   那时候,小县城里没有楼房,三层楼高的“人民剧院”鹤立鸡群,成了唯一的“高楼”。“高楼”起来了,成了小县城最富丽堂皇的建筑。因为政治需要,“人民剧院”也曾经改名为“人民会场”。许多年,它都是小县城“人民”艺术享受的唯一场所,也是举行各种大型政治会议的会场。
   剧院坐北朝南。从一楼大门进去之后,由南向北倾斜下去,大概有三十多排连椅,二楼上,也有十几排连椅。每排连椅,大概可以有三十多个座位。如果坐满了观众,大概可以容纳一千五百人左右。
   舞台在最北端,长方形的舞台前面有一个半椭圆的乐池。乐池,大概是模仿苏式剧院的结果。如果举办歌舞晚会,需要西洋乐器伴奏,乐器伴奏的人可以坐在乐池里吹拉弹。
   七十年代中期,曾经搞过一次人口普查,我参加了。在我的印象中,那时候,小县城的常住人口大概七千多人。在一个七千多人的小县城的剧院里,要演戏,只能是中国戏曲。中国戏曲的伴奏很简单,几个人,坐在舞台后侧一角,根据演员表演调整节奏,根本用不着乐池。如果开大型会议,更用不着西洋乐器伴奏。再说了,一个贫穷落后的小县城,哪里有西洋乐器啊?所以,那乐池,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没有派上过用场。
   我曾经跳进乐池,空荡荡,往里走,黑乎乎,有些瘆人,沿着幽暗的通道再往里走,走到舞台后门口,才可以看见惨淡的光亮羞答答地踅进来。
   后来,随着苏联“老大哥”变成了“苏修”,常年空荡荡的乐池被遮盖了,机械模仿的痕迹也就被屏蔽掉了。
  
   二
   人民剧院里面表演最多的戏剧,是豫剧和大平调。好些年,小县城里,只有豫剧团和大平调剧团。
   豫剧团的台柱子是马凌云,国家一级演员,唱旦角。1963年以前,东明县属于河南开封地区管辖,所以,马凌云是豫东是赫赫有名的花旦。
   她台风极好,不管是《西厢记》里的红娘,还是《苏三起解》里的苏三,袅袅婷婷,踏着碎步,从后台走出来,身姿窈窕,宛若西施再现。莲花指,舒长袖,风情万种,回眸一笑百媚生。念白如莺燕啼鸣,清新悦耳。唱起来,温婉细腻,婉转流畅,行云流水。而且,她往往有即兴表演,时不时插科打诨,博得观众会心一笑。
   当时,她是小县城里许多男人暗恋的“情人”。走到大街上,许多男人的眼光探照灯一样追着她,好些男人恨不得伸出长臂把她拉到自己身旁,拥进怀中。
   我二十岁左右的时候,在大街上偶尔看见素颜面世的她,虽然弱风摆柳,姿态妖娆,毕竟已经四十多岁,徐娘半老,白净的脸上有散碎麻子,还有隐隐约约的雀斑,走在大街上的她,普通中年妇女一个。恍然觉得,白天大庭广众下的她,与夜晚舞台上聚光灯照耀下的她,根本不是一个人。舞台上的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七仙女”、“玉观音”。
   不过,马凌云经历也十分坎坷。
   我看过一个资料,上面记载她的亲口发言。说是上世纪五八年反“潘复生(当时的河南省省委书记,被定为‘右倾机会主义分子’)”时,她因为说粮食不够吃,就说她是“潘复生”的孝子贤孙,遭到批斗,“首先把我的上身衣服脱去,让学员拧我。这样还不解恨,又叫我脱去下身衣服,让学员拧我的下身。”她作为一个女性的人格尊严,完全被卑劣下流凭借政治意识高地而意淫和玷污。
   后来,古装戏剧成了“破四旧”的对象,她更倒霉,曾经挂着一块大牌子游街,牌子上写着“牛鬼蛇神”、“黑戏子”大黑字,更有些男人一叠声地大喊:“打倒女破鞋!”给她扣上“破鞋”的帽子,似乎会让一些平时里对她望尘莫及又非常性饥渴的男人特别解恨。
   一直到八十年代初,马凌云才重新走上舞台。她培养了很多弟子,东明豫剧团衰落后,她的一些演艺水平精湛的徒弟被开封市豫剧团调走,并且发展很好。例如女弟子朱巧云,早就是开封市豫剧团的台柱子,现在还担任着团长。从东明县调过去的张月荣等人,也是开封市豫剧团的重要演员。
   大平调剧团的台柱子叫“小黑牛”,本名郭盛高。他是真“牛”,国家一级演员,在豫东同样声名显赫,还当过业务副团长,团长。
   他是“红脸王”,表演豪放,念白字正腔圆,唱起来雄浑苍劲。上世纪五十年代,他主演的《百花亭》,曾经进京汇报演出,受到过文化部长田汉的接见。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又率团进京演出,火爆京城。他的《收姜维》《反徐州》,在老一辈东明戏剧观众里被视为经典。
   他特别擅长“呕腔”,往往在句尾或者段尾用假嗓高亢绵长地“呕……”起来。他的“呕腔”,起伏跌宕,荡气回肠,具有极强的穿透力,坐在剧院后排,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呕腔”停止以后,往往全场掌声雷动,经久不息。我看过他什么戏,已经记不清楚了,那一口“呕腔”,现在想起来,却记忆犹新,音犹在耳,绕梁三匝。
   从“破四旧”运动开始,有好些年,他没法演戏。无从演戏的他,走在街上,中等身材,紫红脸膛,“泯然众矣”。然而,依然迈着常年练功形成的八字步,依然稳健有力,依然昂首挺胸,气宇轩昂。
   只要允许演戏,允许马凌云和“小黑牛”登台演出,东明县的两个剧团便红红火火,人民剧院自然也跟着轰轰烈烈。
  
   三
   全国大兴京剧的年代,豫剧团和大平调剧团被砍掉,新组建了京剧团。京剧团招了一些新演员。原来两个剧团的一部分老演员去了开封,一部分做了新演员的辅导老师,大部分改了行。
   新演员里,就有我两个同学。一个女的,一个男的。
   女的,是我初中同学,我们俩都在学校宣传队,排练节目,唱歌跳舞。初中毕业以后,有一天,她找到我,说要报京剧团,问我报不报。我也知道,如果考上京剧团,几乎是鲤鱼跳龙门,天天在泥巴地里摸爬滚打的农民,就会摇身一变,变成在大舞台上粲然亮相的演员,挣工分的人,就会摇身一变,变成挣工资的人。可是,我还是一心想继续求学读书,就告诉她,我想上高中。
   后来,她考上了京剧团,我上了高中。再后来,她在舞台上风光无限,我高中毕业回乡务农,在黄土地里摸爬滚打。
   大兴“样板戏”的时候,她在人民剧院的舞台上扮演《红灯记》里的李奶奶,《沙家浜》里的郭奶奶。八十年代以后,扮演古装戏里的青衣。年轻姑娘扮演奶奶,脸上得画皱纹,得穿老年人戏装,但是,年轻的质地,是皱纹和老年戏装覆盖不住的,举手投足之间,青春气息就会四处飞扬;一张口,年轻女性的音质和音色自然流淌。
   有时候,灰溜溜的我,坐在下面,仰头看她在舞台上聚光灯下扮演戏中人,唱念作,风流蕴藉,光鲜靓丽,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忍不住扪心自问,我当年的选择究竟对不对?如果当初我和她一起报考京剧团,也许现在能和她一样,在舞台上风风光光呢。
   战国时期的孔子站在河边,看着滚滚流淌的河水,曾经慨叹:“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时光也像流水一样,日日夜夜奔流向前,无法倒退。我的人生也无法倒退,当年选择,不管对不对,都成了过去式。她的现在式,就是演员;我的现在式,就是农民。这已经无法改变。越想,越自卑,自卑自贱的潮水,在心里汹涌激荡。
   好在,后来,我当了亦工亦农合同工,进了工厂。又好在,邓公英明决策,恢复高考,借着时代东风,我考上了大学,当了老师,也跳了龙门。
   八十年代中期,京剧团也解散了,很多演员被迫跳了槽。我那位女同学,进了一家医院,当医药费结算员。当我隔着窗口交医药费的时候,发现坐在里面的是她,心里真是感慨万千。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过几年,我俩的人生就发生了巨变。那时候,我在她面前,没有了自卑,却有了隔膜。默默将钱递进去,一言不发,接过取药单,转身而去。
   也好在,后来,她从那家医院又上了护士学校,毕业以后,进了省城一家医院,一直当到护士长。她的人生,虽然有起伏,毕竟结局还不错。
   我的那位男同学却有些坎坷。
   上高中没有多少天,他退学考进了京剧团。也赢得了在人民剧院演出的机会,可是,几年过去,始终都是配角,只能围着主角打转转,所以,偶尔看戏,也没有看清楚哪个是他。更不幸的是,练武功,翻筋斗,摔坏了腿,没办法再登舞台了,只能搞后台服务。
   再后来,京剧团解散,改行到了建筑行业,工资很低。没多久,腿疾恶化,到北京、上海等大城市,去了不少著名大医院,最终保住了一条腿,却落得终身残疾,出门只能骑车。五十左右,就从企业病退,养老金很少,家庭生活很拮据。亏得孩子长大以后成了才,晚年生活才有了保障。
   过去偶尔遇见他,总是情绪很低落,让人想起霜打的茄子。
   听说,有一次,他到一个家庭富裕的同学家里做客,看见人家家里的豪华摆设,想到自己的困窘,竟然大放悲声。
   现在,他似乎想通了,凡是同学聚会,必然高歌几段,当年的样板戏唱段,古装戏唱段,都能唱,而且,唱得慷慨激昂,有时候,还在同学群里发点儿自己唱戏的视频,晒一晒,同学们点赞,他高兴。只是,不知道,当年在京剧团和人民剧院的经历,在他的心里,究竟留存什么样的记忆?记忆里的情感色彩又如何?
   但愿,他能彻底走出过去的历史阴影。
  
   四
   我也在人民剧院登过舞台。
   从小学,一直到高中,我都是学校宣传队员,在老师的指导下,根据政治形势需要,跟其他同学一起,排练一些歌舞或者三句半、小舞台剧一类的节目,时不时到人民剧院舞台上演出。
   第一次登上人民剧院大舞台,是什么时候?表演的什么节目?已经记不清楚了。记得清楚的是,有一次,演出完,没来得及洗脸,回到家里,我娘已经躺在床上,当她看见我描眉涂彩的脸,笑着说了一句:“俺三儿化了妆真好看。”
   我听了,有些害羞,心里却像抹了蜜。
   不光是我娘。有一次,与我同在宣传队的一位女同学,演出以前,在一起化妆,化完妆,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也说了一句,“你化了妆真好看。”说得我脸上发烧,心里却暗自窃喜。
   上初中的时候,有一次,差点儿在人民剧院舞台上丢了人。
   那一次,和三个同学一起,表演三句半。
   四个人,敲着锣铙镲家伙什,上了台。站好位,停下锣铙镲,按预先设定好的情节,我向前跨几步,身子前倾,一只手捂着耳朵,张口要说第一句台词的时候,看见下面黑压压坐着许多人,一紧张,脑子一片空白,预先背得滚瓜烂熟的台词,飘到九霄云外了。
   愣怔了几秒,怎么也想不起来台词,没办法,胡诌吧。“哎!您要问俺,演点儿啥?告诉你,俺哥儿四个,来段三句半。”
   好在,第二个同学很机智,接着就说了下一句,我忘记台词的失误,不显山不漏水,遮掩过去了。
   表演完了,走到后台,迎头碰见指导老师王兰青老师,笑着说,“好啊你!忘了台词,还能随机应变,糊弄过去。也真有你的。”
   她没有严肃批评我,让我觉得很侥幸。
   我也在人民剧院演过样板戏《智取威虎山》。不过,只是其中一个片段:《深山问苦》。
   冰天雪地里,杨子荣等四人穿越深山老林,沿途侦察,访问了躲藏在深山的常猎户父女。常猎户的女儿常宝,闻知杨子荣等人是中国人民解放军,进山剿匪,为民除害,她怀着深仇大恨,控诉了座山雕的滔天罪行。在常猎户父女的帮助下,杨子荣得悉威虎山的山路和土匪一撮毛的行踪。为最终剿灭威虎山土匪奠定了基础。
   在那个片段里,我既没演杨子荣,也没演常猎户,只是演了其中一位侦察排长。整个片段下来,不但没有一句唱词,念白,也就俩字,除了一声“到!”还有一声“是!”再没有别的了。但是,整个片段下来,也得撑着精气神儿,挺胸昂头,精神饱满,演出解放军战士的威武气概。如果稍有一点纰漏,也会砸场子。好在,演了几场,我还真没出过纰漏,也就没有丢人砸场子。
   扮演杨子荣的同学,声音洪亮浑厚,音域宽广,确实具有歌唱素质。可惜,演完样板戏,却灰溜溜走出校门回了老家。原因是,他是农村青年,年龄偏大,上高中以前,在家里订了婚,被学校查出来,劝退。我们那一个年级,与他同样的,劝退好几个,我们班里就劝退了俩。他们的高中生活,因为订了婚,戛然而止。
   他的名字,我想不起来了。如今,也应该七十多岁了,也不知,他现状如何?
   扮演小常宝的,是个初中生,却和我们高中生一起演出。她姓魏,爸爸是武装部政委。模样漂亮,肤色白净,一双大眼水灵灵,清纯秀丽。性格外向,爱笑,一笑俩酒窝,笑起来,声音像银铃叮当。排演节目的空暇时间,她的笑声几乎不断。唱起来,声音清脆而柔美,格外悦耳。整个宣传队的同学,还有指导老师,都特别喜欢她,大家都不喊她的本名,直呼“小常宝”,她也爽快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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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人民剧院,仅看题目就立刻回到了旧时光里。在那个年代,科技、文化设施不够丰富,人民电影院是颇为高级的公共文化生活场地,几乎每个城市都有。在那个风狂的年代人民剧院也被红卫兵作为批斗大会的场所。是极具时代代表性。跟随作者笔端,读者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年代,在泛黄的旧时光里,依然清晰可见当时阶级斗争白日化的生活场景。文革时期女性地位处于弱势地位。马凌云就是惨遭迫害的一个时代的代表性人物。她所经历的无不带有这一历史时期特有的政治化痕迹。在那个时代,人们都生活在一个茫然失措的大环境中,该如何选择还是生活中女性的实际表现,由其在“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的动荡时期,很难说怎样选择才是正确的。好在作者有一颗执着的求学之心,始终坚持自学,终于迎来了“恢复高考”光明时刻。虽然与沉浸式体验人民剧场舞台上的女同学失之交臂,也曾有过一段精彩的舞台生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时空交错,终究莫负少年情。作者最终赢得了桃李满天下的云锦人生。与人民剧院有关的,马振华,王留根,冯金生这三个人,都不是演员,却在剧院上演了不同的人生片段,演绎了时代悲喜剧。这三个人被历史洪涛袭卷裹挟在一个巨大漩涡里不能自主地起落又沉浮。时光流转,东明县这座以“人民”命名的剧院,这些于舞台方寸间求生存的人们,他们或是玉石俱焚,或者于岁月沉淀中收获。正如作者所言“社会犹如大熔炉,有的人,可以在大熔炉里越炼越精萃。老冯大哥(冯金生)就是在社会这个大熔炉里摸爬滚打,不断学习,与时俱进,淬炼成精品的人。”人生悲喜皆匆匆。人生苦乐参半,生老病死是自然而然,而又是必然而然的自然规律,我们无可辩驳。每个人都在起落无端、断续无迹的生活道路上行走。人生中入世与出世、理想与现实……都无法摒弃痛苦与快乐。人只有在悲喜中锤炼,才能让人类的真善美特质得到永恒!人生苦乐皆有缘,体验就是一种快乐,经历是一种积淀,如此,这样的人生才厚重。人民剧院流金岁月 ,虽然剧院早已彻底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到它是文化记忆,历史的痕迹。散文以白描的手法,循着历史的足迹,在时光的齿轮中触摸生活的纹理。真实地记录了那个时代戏曲文化和人文精神的印迹,形神兼备,活灵活现,如那时的老电影一样,令人回味,值得品读。【编辑:素心若雪】【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308280008】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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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素心若雪        2023-08-27 00:05:50
  堪破了人生悲喜,方得从容,认识了人生苦乐,方有潇洒。轻舟大哥好心态,好文章。我们的生活步履始终走在一条荆棘密布的路上。但轻舟大哥从来不会退缩,一如既往地挺起脊梁,秉持初心,书写自己的烟火文章。“富贵贫贱乐,男儿亦豪雄”快乐大哥其人其文,无疑是这句话最生动的注释。遥祝秋祺顺遂!
视与荷般静,原同梅样清。
回复1 楼        文友:快乐一轻舟        2023-08-27 08:09:42
  谢谢,深夜编审,太辛苦了。是的,一座旧建筑,蕴含许多人的记忆,积淀时光印记。
2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23-08-28 21:55:55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赐稿流年,期待再次来稿,顺祝创作愉快!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回复2 楼        文友:快乐一轻舟        2023-08-29 12:24:07
  谢谢社长鼓励,共同享受码字快乐。
3 楼        文友:闲云落雪        2023-09-02 11:12:12
  我对我们县城的人民剧院也有很深的印象,而且这种印象全是来自大哥文中所说的审判犯人。我那时还在一中读书,学校组织去看公审大会,那场面给我很强烈的视觉和心灵冲击。人民剧院在我心里仅有这一种形象,因为我从来没在那儿看过戏。
   人民剧院只是一个载体,大哥通过它,反映时代变迁和个人命运,是一篇非常厚重的富有悲悯情怀的佳作。
闲云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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