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璞】谨言慎行话修养(随笔)
修养,乃是人的第二个太阳,是一个人品格的体现。没有伟大的品格就没有伟大的人。修身养性提高品德是做事的根本。修养是人生的终身主课。谨言慎行就属修养之列,而且是一门不可或缺的课题。
做人应该正直,出言要慎重,说话不可太随便;举止要稳重,行为不可太轻浮。忠恕平和待人,讲话勿刻薄,处事忌鲁莽,养德远害。俄国的车尔尼雪夫斯基说:“要使人成为真正有教养的人,必须具备三个品质:渊博的知识、思维的习惯和高尚的情操。”其中,思维的习惯,就是要有理性思考与自控能力,切忌自以为是、狂妄作为。
人要善于自控。自控,是人生的“稳压器”。一毫之善,与人方便;一毫之恶,劝君莫作。爱给人评头论足,好显示自己的人,同一个人的修养有关。爱抢着讲话与表态的人,流露出的是以我为中心,处处想显示自己。由于在表示自己看法之前还未考虑成熟,随心所欲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把不该说的话也一股脑儿地捅了出去,结果必然出“毛病”。讲话之前没有掂量一下出口之分量,感受一下讲出去的话对人是否有利,所以话一出口,也难免造成对他人的伤害。我就遇到过这样的事:那还是在上世纪50年代末,我所在的连补进了几名新兵,连长在晚点名后,与新战士交谈,看到一名战士表情沉闷,就问哪儿不舒服?这时,那位新兵的同乡插嘴说:“他父母吵架还动手打人,正闹着离婚呢,于是他很担心!”话一出口,那位被连长问话的新兵捂着脸就躲了起来。从此,与原本友好的同村人,反目不说话。后经指导员疏通做工作,说话冒失的战士检讨自己,“不能在公开场合随意说话、泄露他人的隐私”,作了诚恳道歉,才恢复正常关系。
如何说话、批评、提意见、沟通信息,确实是一门语言艺术,需要学习修炼。有的人能把话说到“点子”上,言辞恳切,很有分寸,即便是批评也能使人心悦诚服,乐于接受,这就是“三思而后言”——想着讲的结果。有的人就只顾自己说得痛快,认为有理,就直通通地予以发泄,因缺乏思考,效果就会适得其反。还需知晓的是,有的事情是属于一级组织该出面处理的,就应反映给组织,不要由你来指手画脚逞能显示,如这样,不仅解决不了问题,反而遭人唾弃,引起反唇相讥,这就是“无思而盲行”——出力不讨好,自讨没趣味。评说必须注意影响,这是起码的常识与为人之道。
语言是思想的外观,是交际的工具。“想着讲,想好了再说”,是净化语言、加强同志之间友谊和团结的手段。心理学家认为,口头表达受复杂的生理和心理活动制约。只有具有较高文化修养的人,思想和情操才会高出一筹,说话才会有艺术魅力,说到对方的心坎里,真正起到作用。所以,说话与作文一样,用理智与幽默代替信口开河“乱放炮”的毛病十分重要,必须字斟句酌,考虑对方的感受;不要以为有“理”,就气势汹汹骄横傲慢咄咄逼人,那是没有修养的鲁莽行为,必定无济于事。
还有一点需要说明的是,谨言慎行,想着提问题、作批评,不等于圆滑隐瞒观点,取悦于人。该坚持原则的要坚持原则,该批评的要批评,只是要注意表达的方式方法,注意说出来、写出去的效果。总之,做人处世是否妥当,是否会得到予期的希望,并不是随心所欲的想入非非,而是需要重视自己的人生修养。修养,是使人成为人才的通途,它的目的是使个体的人具有人类先进人物的精气神。尊敬他人,是每个有修养的人的共同特点,绝不能丢失,任何时候都要设身处地地想到言行的后果,尽力做个具有高雅情操、有修养的人,受人尊敬的人!
最好能记住美国的爱默生的话:“修养的本质如同人的性格,最终还是归结到道德情操这个问题上。”做一个正直的人、善良的人,就必须把灵魂的高尚与精神的明智结合起来,在道德层面思考问题。良心是由人的知识和全部生活方式来决定的。谨言慎行,具有良知的交际,才能开辟广阔的天地。
(2024年7月26日于北京市朝阳区军休十五所,作者系88岁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