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秋】花椒
花椒,是芸香科、花椒属落叶小乔木多年生植物。位列调料“十三香”之首,素有“调味之王”的美誉。具高茎,枝有短刺,叶为小叶片,叶片对生,无柄。
传说三皇五帝时期,有一处临江小镇,住着一对小夫妻,椒儿和花秀。有一年,神农到临江察访民情,碰巧在他们家吃饭,觉得菜中有一股芳香醇麻气味。仔细一问,才得知里面放有一种从“宝树”上采回晒干磨成细末做成的香料。之后,神农分别取花秀和椒儿名字的第一字,为树命名:花椒。
我第一次对花椒的感觉不是大好,可以说是厌恶。小时候在慈祥外婆家门前的花椒树上,学着妈妈的手法小心翼翼的试着摘花椒子,可无论我多么小心,稚嫩的小手还是被花椒树上的硬刺刺得鲜血直流。少不更事的我迁怒外婆:“外婆,花椒有刺,我不喜欢,把它砍了”。二个月后,妈妈从厨房端来一盘炒熟的狗爪豆放餐桌上。顺手从菜厨上取来,装有茶油浸的上次在外婆家摘的花椒的玻璃瓶。当母亲把瓶盖打开的那一刻,一股从未体验过的芳香从瓶中飘来,沁人心脾。这种芳香随着金黄色的茶油的下滴,已融入狗爪豆中。放了芳香醇麻花椒油的狗爪豆堪比狗肉,色香味俱全,好吃得很。从此我对花椒由厌恶变喜爱,从那时起就开始喜欢带刺的,比如花椒、玫瑰。
花椒同玫瑰一样,虽带刺,但并不妨碍人们对它们的喜欢。曾几何时,花椒同玫瑰一样,也是人们的定情信物。《诗经·陈风·东门之枌》有诗云:“视尔如荍,贻我握椒”。就讲到一个男子在舞会上收到姑娘送的一束花椒作为定情物的故事。
花椒有刺的主要原因是为了保护自己,抵御食草动物和昆虫的啃食。这些刺实际上是花椒茎上的一种特殊结构,科学上称为“皮刺”,它们尖锐、硬质,能有效抵抗动物的啃食。这种适应性进化的结果是花椒为了更好地适应环境而发生的演变过程。花椒的刺不仅具有防御功能,避免被大型动物或昆虫啃食,还具有警戒作用,从外观上吓唬那些贪吃的小虫子。此外,花椒的刺也是适应环境的一种方式,例如在干旱环境中,花椒的刺可以减少蒸腾面积,保存体内的水分,从而在恶劣环境下生存下来。原来如此。
几年前岳父从亲戚家带了一棵品质优良的花椒苗给我。我把它栽种到我屋旁的菜园的西南角上。它适应环境的能力特强。没几年就长高了,现高过二米围墙,有些枝条已伸出围墙外。不是红杏,红椒出墙,啥事没有。花椒从去年就开始挂果。从此有了自产自销的花椒,那花椒浸的花椒油品质一流,醇厚香麻,是餐桌上菜肴的“点晴之油”。
跟我家花椒油有一拼的是家乡镇上队长鱼馆的秘制花椒油。队长鱼馆供应的菜肴是纯柴火灶烹调的鱼。鱼的大小根据用餐人数而定。被烹调好的鱼放入秘制花椒油去腥增鲜。此时的全鱼佳肴,犹如大自然的杰作。队长鱼馆将新鲜的食材、独特的花椒油调味和独到的烹饪方式完美融合,带给你前所未有的味觉享受。此馆仅凭此道菜已经营了几十年,与花椒的贡献是分不开的。附近乡镇好多人都慕名而来,甚至来热水洲旅游的外地游客也顺道前来,为的是吃上一口队长鱼馆独特口味的全鱼。
花椒带刺,我也喜欢。我们要做个象花椒一样有棱有角、适应性强的自然人。在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竞争环境中谋得自己的一席之地,然后芳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