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岸·星】生活中的小确幸(散文)
生活中,只要留心观察,你会发现,那些小确幸无处不在,如空气一般包围着你,令你时时流淌着兴奋的泉水。
一
女儿读高中,刚进入高中时,还有些不甘心。她本想着冲刺天佑班——最好的班级,最后因4分之差,进入了次重点。9月开学,至今一个多月。这些时间里,她努力拼搏,比其他人多划了许多次桨,预习高一上学期的课程,提前完成部分作业,还得到老师的表扬。上个星期,学校举行月考,她的成绩有了很大的提升,从原来的全县150多名,如今百米赛跑冲刺,超过前面许多优秀选手,最终考出84名的好成绩,小确幸!
二
儿子迷上捡瓶子,周末不用上学,有空时,总要拉着我四处去溜达。爷俩骑着电瓶车,东边转转,西边转转;南边看看,北边看看,从小区到街道,从街道到工地,从工地到垃圾堆……都留下我们“勤劳”的身影。这不,前方一个塑料瓶,绿色的包装,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我们看见了,赶紧骑过去,停稳车,弯下腰,捡起来。哈,又有一点收获,小确幸!
三
前几日,睡觉时扭伤了背,肩胛骨处酸痛。站在那,坐在那,都还好,一旦动起来,需要转身,疼痛就不请自来,从肩胛骨出发,袭遍全身,传至大脑,嘴里忍不住喊起来“哎哟”。四十多岁的人,还时不时咧着个嘴,像个小孩子一样嚎叫,真有些尴尬。没有办法,来到药店,买了“龙虎”牌扭伤膏药,贴上去,睡上一晚,好了一些,只是皮肤又有些发痒,时不时想挠两下,手的长度不够,就在墙上蹭。过了两天,咦,不疼了,不痒了,小确幸!
四
刚刚写了一篇文章,算不上精心构思,只是无聊时,打发一下时光,回忆了许多往事,追寻了许多记忆,抒发了一些感慨,最后写出《我的外婆》,3000多字。写完之后,认真朗读两遍,修改一下错别字、病句,看看没什么问题,投稿到《江山文学网》的《云水禅心》社团。很快,“梦在何处”进行了编辑,当天申报精品,晚上9点钟一看,没有那颗代表精品的红豆豆,内心有些失落,看来写作能力欠缺,得不到审核组的认同。第二天下午四点多钟,再一看,居然“红豆”出现了,还获得了4.97V币,大致相当于2.5元人民币,小确幸!
五
现在,暂时离开教育岗位,离开耕耘二十多年的校园,没有站在三尺讲台上,不再触摸粉笔,不跟学生打交道,似乎有些不太习惯。以前,总记得那些调皮的孩子,不听我的话,自干自的事,上课做小动作,下课疯狂地奔跑,回家不做作业,处理过多次,找过家长多次,都无济于事。他依然是涛声依旧,拿着旧船票过着今日的生活。每次看到他,都忍不住呵斥两句。这两日,中午时分,太阳和煦地挂在天空,我去街上散步,刚好遇到他。他一脸热情,远远地跑过来,高声喊句“老师好”,居然记得我,不记恨于我,小确幸!
六
每天晚上,接女儿放学成了我最重要的任务。手机里设了闹钟,21点32分准时响起,拿起钥匙直奔家里的小轿车,启动后出发,来回一趟二十分钟,把女儿安全送到家,才恢复一点自由。虽然算不上什么大事,但每天必行的功课也像孙悟空头顶的紧箍咒一样,时时框住了我,不能走远,到点即走。这天晚上,正在上班的妻子发信息过来,打开手机一看,上面写着:今天下班早,女儿我接。呵,一下子心情放飞,像长了对小翅膀,小确幸!
七
儿子最近学拼音,由于之前在幼儿园没有接触,他学得有些吃力,掌握不了,读不来,分不清“bpdq”,容易混淆,复习了三五天,还是结结巴巴,每次都要在心里默念上数遍,才迟疑地喊上一句“b”,喊完还用小小的眼睛看看我,似乎在求证对错与否。我有些感慨,这拼音怎么就这么难,难如登天,都三五天还是老样子。只能慢慢来吧,这事急不得。某天傍晚,晚霞染红天空,儿子高兴地对我说:“爸爸,我已经分得清了。不信,你试一下。”再一试,果真会了,对答如流,没有错误,像一个小天才,小确幸!
八
爸妈在乡下,年龄都有些大了,一个生于1949年,一个生于1950年。妈妈的身体不好,年轻时落下疾病,生儿育女时没能好好坐月子,照样洗衣做饭、下田插秧。年轻不觉得,年纪大了问题多多,不停住院,前年更是彻底瘫痪在床,需要爸爸一日三餐送到床前。估计,中年男人都有一种莫名的担心,怕三更半夜响起的电话。哪怕半夜设置勿扰模式,我也不敢屏蔽爸妈的电话,照常可以正常打通,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一觉睡醒,电话铃声没响,没有任何消息,爸妈健康,不用担心,小确幸!
九
岳母生病了,时隔半个月就要往医院跑,医院简直成了半个家。一人得病,全家遭殃,除了金钱的资助外,还要投入时间和精力去服侍。岳母的身体状况与日俱下,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脾气变得格外差,没有一个好脸色,没有一句好话。特别是面对岳父时,不是批评就是指责,不是指责就是埋怨。虽然岳父会照顾到她是病人,忍住不发火,但家里总有纠纷不断,不是因为饭烧得不好,就是因为孙子不吃饭,还有拖地后地上有水,吵得我不得安宁,都不愿意回家。这天推开门,家里安安静静,岳父母开开心心,没有吵架,还能坐下来平静地交流,小确幸!
十
妻子在步行街上班,担任店长。店长的工资要比店员高一些,但压力肯定更大一些。每月,总公司都会下达任务,完成多少,方有奖励;完不成,扣除部分工资……经常回家后,她都在为业绩担忧,总想着拉点顾客,晒个朋友圈,打个电话,卖上几套衣服出去,拿点奖励,好贴补家用。每个月底,她更是发愁,有点吃不好,睡不好。这个月,才二十多号,居然业绩已经顺利完成,她不用担心,我也可以开心,小确幸!
十一
这一年,婺源创建全国文明城市,我借调到创文办工作,负责图片资料的上传。因为我来自教体局,所以教体局的部分任务落到我头上,这无可厚非。每月都有数张图片,需要写新闻,需要举办活动,需要拍摄图片,还不一定通过审核。如果打回,还得重新再来一遍。每次上传任务后,都提心吊胆,生怕过不了审,白忙一番。紧赶慢赶下,二十号之前全部上传任务,过了两天,再一看,通过了初审,通过了终审,已经归档,小确幸!
十二
天天在食堂吃饭。的确,食堂干净卫生,价格便宜,只是味道不太好,难以下咽。看看菜单,几乎每天都有重复:豆泡烧肉,豆泡鼓胀胀的,肉只有一丁点;肉末豆角,大锅烧起来的豆角煮得特熟,只是失了原来的感觉;炝白菜,听名字就知道不好吃……再说,吃了这么长时间,久吃而腻,对厨师的手艺忍不住摇头。中午,拿着碗刚走到食堂门口,同事就跟我讲:“今天菜不错,有牛肉,味道很好。”一听,食欲大开,小确幸!
十三
我爱跑步,每天不跑个五公里,就感觉有什么事没干,双脚还隐隐的酸胀。当人习惯了一种行为后,肌肉会有记忆,它就会提醒你,该干啥了。只是,最近老天爷不给力,经常下雨,每天早上爬起来,隔着玻璃朝着窗外一看,乌云密布,阴雨绵绵,不太适合出去跑步,很容易摔跤,衣服也会湿。这天起来,天亮堂堂的,地面干干的,赶紧换上运动鞋,套上护膝,下楼跑步,一路风景真美,树苍翠,鸟鸣唱,小确幸!
十四
爱写作,写作中总会有拦路虎,遇到一些问题百思不得其解,身边没有共同爱好的人可以探讨,打开电脑查百度同样没有答案,只能吊在脑海中,像十五个桶打水,总横亘着,盘旋在那,久久不落下。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如同临死的人,却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天天都在恐惧中生活。干脆放下它,不再搭理,去新华书店买本《特别关注》合刊,花费36元人民币,从285期到287期,篇篇都有点意思,没事时翻一翻,挺好。英国作家凯西·伦岑布林克有篇文章《运用感官写作》恰好讲到我疑惑的这个点,用对比的形式告诉我们要关注外部世界,而不是头脑中的东西,一下子豁然开朗,小确幸!
十五
十几年前,呆在乡下中学,认识了一群可爱的同事。当年的感情很纯,没有竞争,只有推心置腹,一起上课,一起批改作业,一批周末出去玩……2010年,我离开那所中学,跟那群同事少了许多联系,彼此的人生走上不同的轨道。虽然有同一个县城,但遇到的机会很小。两日前,我坐在妻子的店门口,看着儿子,陪着他玩耍。远远地,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正是当年的他吗?大家很熟,从握手到拥抱及聊天,没有任何生疏感,回忆往事,感慨现在,畅想未来,似乎又回到了过去,小确幸!
十六
老话说,人生不如意者常八九。其实,大到工作,小到生活,无处不存在着许多小确幸,只要你用心:白云在飘荡,河水很清澈,小青虫在蠕动,眼睛能看见,耳朵能听见,吃饭有味,睡觉不醒……且让我们沉下心来,看看这美丽的世界,品味生活中的小确幸,让嘴角乐成一朵朵花,短暂的人生太值得,我们的日子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