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晓荷·烟火】二姐的婚事(散文)
这次我回东北,很让我惊喜地是遇到了老邻居孙兰兰的二姐回娘家。二姐见到我一刻,高兴地一把搂着我不住地问我:“最近咋样呀?过得好吗?结婚了吗?”从她的问话中,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关心。
其实想想我挺愧对二姐的,因为二姐处的第一个对象刘哥,就是我给搅黄的。
二姐和刘哥是通过二姐单位人介绍,两个人好上的。二姐是一名代课老师,她和老婶同在村里学校教学。男人叫刘雷,是一家工厂的保卫科的干事。孙兰兰上面有两个哥一个大姐一个二姐。两个哥早几年就结婚了,都搬去了城里。而她大姐也远嫁到外地了,而她二姐高中毕业就做了我们村里的代课老师。她比孙兰兰大十岁。我那时经常去孙兰兰家玩,刘哥每天下班也会来孙兰兰家。据孙兰兰说两人已经订了婚,刘哥也给她二姐买了女式自行车,她姐骑的那台就是。
经常去孙兰兰家找孙兰兰玩,我会经常遇到刘哥。刘哥看着人很随便,梳着很长的头发,流里流气的样子。我每次去兰兰家,他都会趁二姐不在跟前时,喜欢上前摸我脸,就连孙兰兰在跟前他也不忌讳。我曾和兰兰说过,兰兰却说那是她刘哥稀罕我。她刘哥也经常摸她呢。“什么她也摸你?他那是故意耍流氓!”我对兰兰说。兰兰却说:“你可别瞎说,我刘哥人可好了,经常偷偷会给我一些钱呢!”
我听了兰兰的话,更加认为她刘哥不是什么好人。刘哥更不让我喜欢的是,有两次当着我和兰兰的面竟然把二姐按在床上,手脚不安分地乱摸。兰兰二姐不停地挣扎,嘴里喊着:“干什么呀?注意点!”我懒得看下去,就跑回了家。
回家说给奶奶听,并说起了他摸我脸的事,奶奶听后一个劲骂着刘哥不是东西。并告诉我如果他再有下次不能默认,要学会保护自己。
奶奶那么说了,我更加确信刘哥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再去兰兰家时,刘哥再用手摸我脸时,我会用眼睛狠狠瞪他,并对他喊道:“臭流氓!拿开你的脏手!”在我几次对他怒吼下,他再也不敢对我动手动脚。但他总是趁二姐家里没人时,当着我和兰兰面对二姐动手动脚,二姐似乎很不配合。有一天,他醉醺醺来到二姐家,一头扎进二姐房间并关上房门,紧接着传来两个人的吵架声。只听二姐说:“什么?不领结婚证先和你试婚,那我可不干!必须领证咱俩才能在一起。”刘哥说:“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这么迷信,你不同意也不行!”两个人越吵越厉害,还听见两个人在屋里厮打动手的声音。我和兰兰站在院子里,隔着窗户往里看,看见他把二姐按在炕上,二姐努力挣扎着。兰兰这时带着哭腔问我咋办呀?我一着急就要回家找奶奶,但跑了几步又想想返了回来,我随手抄起窗台上的砖头,狠劲对着窗户就扔过去,玻璃碎了,刘哥吓得一激灵一下摔在地上。二姐这时爬起身,惊慌地喊我俩进去。我俩进屋才发现,刘哥光着身子,不知为啥躺在地上一个劲翻着白眼,手脚抽搐着。二姐对我喊着:“快,快去你家喊你奶奶呀!”
那时奶奶在村里很有威望,大事小情都能做主。我玩命地跑回家叫来了奶奶,奶奶见状,慌忙脱掉刘哥的臭袜子给他塞到嘴里,又猛劲掐他人中,一会功夫他醒了过来……
那天后,二姐和刘哥解除了婚约,但从此后,二姐也成了剩女。因为在我们村里订过婚的女人,无论啥原因分手的,名声就不好了,再想嫁人也不容易了。兰兰和我在一起时总会说起她二姐,都会说是我害了她二姐。如果那天我不砸她家玻璃,她刘哥就不会犯病,她二姐早就和她刘哥结婚了。不光如此,她还说她经常听见她二姐,躲在房间里哭的声音。村里人说啥的都有,她也不去学校教学了。我去她家几次,二姐见到我也不如从前那样对我热情了。兰兰也慢慢疏远了我,不再让我去她家,让我经常觉得感到很是内疚。奶奶看我闷闷不乐的样子就劝我说:“没有啥内疚的?你做得对!咱们算是帮她了。如果她结婚后才发现姓刘的有羊癫疯那个病,不害了她了吗?”
奶奶开始四处张罗给二姐介绍对象,但每次给介绍去了她家,二姐都会把男人撵出去,哭着喊着说,她再也不会谈恋爱也不会结婚了!
直到我们来承德,二姐也没再搞对象。但奶奶惦记这件事,她说这是她心里的一块病,不给处理好了她于心不忍。
我们来承德后的一年冬天,家里拉了一车大同煤块。开车的司机是个很帅气的小伙子,冷不丁看长相和刘哥有些相像。小伙子人很健谈,奶奶看天已经黑了,就热情地留他在家住一宿。晚上,奶奶和他聊起家常,他说他家是山西的,家里父母都去世了,他还有一个妹妹在东北上师专,马上也毕业了。说是毕业后,已经决定留在东北找工作了,因为男朋友家就是东北的。他常年跑运输,供他妹妹读书。他还没有女朋友。奶奶听后,就有意思想撮合他和兰兰二姐。就问他如果娶一个东北闺女,让他去东北发展他愿意吗?他一听乐了,他说他妹妹以后就留在东北了,他放心不下的就是他妹妹。他都想好了,他跑完这几趟拉煤活就会去东北发展。奶奶一听绝对有戏,急忙给老婶打了电话,让老婶去了兰兰家找她二姐。经过老婶反复做思想工作,总算做通了二姐的工作。选好了日子,奶奶特意坐着老叔开的火车,领着小伙儿回了东北。俩人见面后,彼此都很满意。没过多久,二姐就结了婚。结婚时,奶奶做为主婚人给他们俩主持了婚礼……
看到二姐对我如此热情,言谈中我也了解到现在二姐过得很好,男人不光对她很好对她父母也好。她现在和男人在城里开了一家养老院,专门接纳那些不能自理的老人。她说,她男人也说了,他要多做善事,多做好事!尽自己的能力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他父母虽然不在了,就当给自己的父母尽孝了。他俩还在城里买了两室一厅的房子。今天他们回来就是准备接她父母去城里住的。二姐说,多亏当初我们一家帮了她,才有了她今天的幸福生活。她要感谢我奶奶以及我那年对她的出手相助!才让她过上了好日子!
看着二姐脸上洋溢的幸福的笑容,我打心眼里为她感到高兴,并祝福二姐在以后的日子里,幸福些再幸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