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晓荷.烟火】小年与大年(散文)
今年过年与往昔不同,因为大女儿一家要回泰来县城陪80多岁的婆母一起过年,他们决定把小年儿当大年过。
腊月二十三这天晚上,大姑爷买来了海鲜等食材,早早过来准备菜品。同时邀请侄女燕儿一家三口参加聚餐,大外孙女还买了好多烟花。
为了体现过年的气氛,我特意用刀剁了羊肉馅,包饺子。小女儿下班回来说:“哎呀,还包饺子啦!”侄女一家过来,侄女也惊讶地说:“二娘,还包饺子啦!”我说:“过年了嘛,必须包饺子,而且是新鲜的羊肉芹菜馅饺子,喜气洋洋嘛!”
晚餐开始了,摆了一桌子菜。只见我的两个外孙女和侄女家的阳阳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一会儿笑,一会儿特别神秘地互相使眼神。突然,他们三人同时起立,要出去吃烤肉!我拦住说:“别着急吃烤肉,先尝一尝新烀的羊排和羊肉馅饺子,然后再去吃烤肉。”孩子们很听话,坐下来品尝几口羊排,尝几个饺子,就去吃烤肉了。他们说:“吃完烤肉回来放烟花。”
看着三个高高大大的小青年,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只觉得没过几年,孙辈都长大成人了,阳阳最小都20岁了,一米八二的个头,直溜的腰板,好帅气的一个小伙子!他们三人也有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给孩子们一个空间,让他们开心地过个小年儿。
孩子们出去以后,我们这些大人们开始聚餐。大女儿说:“今天人真全,过大年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啊!”我们互相敬酒,回顾一年的过往,畅谈一些趣事,笑声不断。尤其是侄女夫妇几次给我们老两口敬酒,赞许大家庭的和谐与温馨。我们也感激孩子们对我们的尊敬和厚爱。在微醺之时,接到大外孙女的电话,她们要在小广场放烟花了。侄女和大女儿都去陪孩子放烟花了。我们在北阳台的窗户边就可以看到烟花。我告诉侄女,多拍几个视频,发给我们看看全景。
我一边洗碗归拢剩菜,一边透过窗户看那些高高升起的绚丽多彩的烟花,心中升起一种特别的幸福感。把小年当成大年过,这是孩子们的孝道,他们为了两方老人都照顾到,采取这样一种形式补偿不能与我们一起过大年的遗憾,我们老两口非常理解,也非常感激。孩子们营造的节日气氛让我们感到温暖至心底。
烟花在天空中散发着奇异的光彩,像神奇的火花在高空绽放,那么耀眼夺目,震撼心弦。我又想起在七八十年代,那时候孩子们都小,每年都到我家过年。老伴买了几串小炮仗,等到大年三十的晚上,分给六个小孩,五个女孩每人分十几个小炮仗,专门给他小侄子一整串小鞭。小侄女们说:“重男轻女!”我老伴当年就是个孩子头,他领着孩子们放炮仗,那小炮仗也没有多大声响,他就找一个旧水桶,把点燃的炮仗仍在里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孩子们欢呼跳跃着,开心不已,我们大人们也是憋不住笑出声来。
转眼之间,几十年过去了,孩子的孩子都读研、读大学了,今天的孙辈儿不在为几个小炮仗争执不休了,而是大大方方地放起了烟花,今非昔比啊!孩子们长大了,我们在孩子面前才感到我们已经老了。但是,我们却享受着时代赋予的丰厚的福利,深感幸福满满。
除夕马上就到了,小女儿买来了鲜活的鲍鱼和螃蟹,大姑姐家的外孙女从鲅鱼圈寄来的大虾和生蚝,四样海鲜分别装盘,又炖鸡、炖鱼、猪手、炒菜等整整十个菜,小女儿和小外孙女陪我们过大年,一样地快乐爆棚。饭前放了一挂鞭,送走龙年的邪气,迎接蛇年的吉祥。我们把视频发到幸福一家亲的微信群里,互相晒晒丰盛的酒菜。
新春晚会开始了,一边包饺子,一边看春晚。我们包了猪肉西芹和韭菜鸡蛋馅的饺子,小外孙女选了十枚硬币清洗干净,又找出几块糖块,分别包在饺子里。按照每年的习俗,大约在晚上11点左右就开始煮饺子,热菜,又摆满一大桌子,等着蛇年的到来。饭前,老伴和小女儿到外面又放了一个有上万头的长鞭,仅鞭炮的盘就有一个大锅盖那么大。老伴说:“响响亮亮又一年!一杯酒喝两年,必须等到12点以后再把酒喝干。”随着春晚的热闹气氛,也随着外面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和烟花的光亮,我们也开怀畅饮,说着祝福的话,期盼蛇年吉祥安康。
年夜饭的饺子与以往不同,因为饺子里有财运和甜蜜。小女儿第一个吃到了钱,紧接着又吃到一枚。她说:“哎呀,我都不敢再吃饺子了。”我说:“该吃吃,吃到的钱越多越好啊!”我把小女儿吃到的两枚硬币拍下来,发给在哈尔滨过年的小姑爷看,并说:“蛇年一定涨工资了!”小姑爷发个呲牙的表情回应。不一会儿,小外孙女吃到了一个甜饺子,我逗她说:“蛇年是你的本命年,会有甜蜜的事情啊?”小外孙女笑着不语,马上又吃到一个钱饺子,好开心!祝福小外孙女蛇年吉祥顺畅!紧接着老伴和我都吃到了钱饺子,大家开心地笑着,吃着,不用刻意在盘子里寻找钱饺子和甜饺子了!
在春晚的欢呼声中,我们快乐地跨进了蛇年,一同举杯祝愿,期盼新的一年顺畅、安康!年夜饭在12点半结束了。收拾完碗筷已经下半夜1点多了,春晚已经结束,鞭炮声也渐渐停息了。虽然又困又累,心里却是满满的幸福。当我疲惫不堪地躺在床上时却又难以入睡,思绪联翩:眼前总会出现早年过年的影响,像连续剧一样一集一集地闪过。儿时过年的期盼,成家时过年的辛劳,以及这一个多月以来的清理、洗涮、购物、准备等等。
其实,时间没有感情,也没有休止,它就是那样不停地运转,一年四季。是人们根据四季轮回赋予了时间以节令,人们又随着人类的希冀赋予每个节令以不同的意义。人们也随着这些节令逐渐变老。
时光,如此宝贵。为了生活的丰富多彩,为了人生的价值,把无情的时间变成有情的岁月,这是人类的智慧使然。我们赋予时间与欢乐,我们就是欢乐的;我们赋予时间以绚丽,我们的生活就会充满奇异的色彩。珍惜时间,让我们的激情、智慧充盈在每一分、每一秒,我们的生活就会充满阳光,充满幸福与甜蜜。
过年,集聚了中华民族的智慧,闪烁着人类对于美好生活不懈追求的心灵之光!
忙年、过年,虽然很累,但是这个过程是最有意义的,累也值了!尤其是我们过了一个热闹的小年,又过了一个欢乐的大年,想一想都开心!
2025年1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