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晓荷·过往】垂钓||一道靓丽的风景(散文)
春夏之交的南湖,阳光明媚,桃红柳绿,靠近沃尔玛和老一中一侧,垂钓之人密密麻麻,三三两两,有蹲在堤坝绿草之上的,也有站在高高的栏杆旁,一根根钓杆,一个个塑料水壶,一只只小圆桶,上面开一个口子,就变成了盛鱼的鱼篓子,和着岸边、长廊上来来往往的走湖行人、钓者、观钓者,织就了一幅众钓游客乐的温馨和祥画面。
一尺、二尺水深处,一个个钓者都向湖中伸出钓竿、伸长脖子,聚精会神地注目露在湖面上,白色的、红绿黄相间的彩色浮标,时不时会传出一声声惊呼,好大的一条鲫鱼,哇,一条大头餐小、还有带黄色的锂头鱼。
你看,那里有一位甩竿钓客,一条大头鲢正在被提上岸来,足有一尺余长,白色的鱼肚在阳光下格外靓丽、鲜活,猩红的血在不停地往外渗出,正在红色的长廊上疼得活蹦乱跳的。旁边的观钓者,还提醒钓者,鱼儿要从长廊栏杆间隙逃进湖中。这位钓者却不慌不忙,等鱼儿脱了钩,他继续往前走,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这条鱼儿随着观钓者的目光,居然一蹦三跳地用尽洪荒之力,咕咚一下又掉进了湖中。我追寻着鱼儿在水中溅起的浪花,看到经过生死一劫的鱼儿,正在慢悠悠地向湖中间游过去,好像刚才的惊魂一刻不是发生在它身上。此刻,我心中的失落感渐渐地散去,竟为这条鱼儿重获新生之后的淡定自然,而充满快乐。
这条鱼儿,不比用饵料钓起来的。不是因为贪婪饵料的美味才上当的,它是无辜的,只是想在水中自由自在地嬉戏,却不料搅动了甩杆者沉入水中的钩线,被钓者突然用力一提钓竿,两枚锋锐无比的铁钩瞬间刺进了鱼儿身体,不管鱼儿如何挣扎,终究还是利不过人力捕捉的游戏。
万幸,这条鱼儿碰到了这位钓者,居然死里逃生,重获自由回到了赖以栖息的湖中,一边疗伤,一边再生。
你再看,那里有一位小伙子,左手拿着一个弹弓,右手在裤兜里掏摸着弹珠,眼睛专注地看着湖中正前方,一条、二条、三四五条鱼儿正向湖边栏杆处游来。
陡然之间,只听见嗖的一声响,一颗弹珠从年轻人手中飞射而出,在鱼群中炸开一朵朵雪白浪花,四溅而起,刚才的一群鱼儿刹时遁寻得踪影全无。
有游客对年轻人说:“你可用一根带钩的线,随着弹珠用力向鱼群弹射过去,再顺势把线拽紧给拉回来,能钩到鱼儿。”
年轻人微笑着讲:“他只是好玩,并不是想钓鱼儿。”
难道,年轻人只是想享受弹珠射入鱼群那一刻时的快意,看着鱼儿被突袭时的惊慌失措,以及四散逃走时窘态,还是?
是啊!我是看不懂刚才那位甩竿者的心理,辛辛苦苦钓上来的鱼儿,却放任它常回归到湖中去;更看不懂这位年轻人,只是图一时快感,却不惜用尽力气去一甩弹珠,惊扰一群鱼儿自由自在的春梦。
那里还有一位甩竿钩客,正看向湖中一群群游鱼,难以下手,在自言自语地说:“不好不!”要用B竿,他手中是一根带转盘甩竿,应该是矮了。只见他飞快地跑到岸边停放电动车的地方,换过了一根鱼竿,两只铁钩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闪闪发亮。
没过多久,他就在用力拉着甩竿,钓线蹦得紧紧的。
只听见游客讲:“是钩到鱼背了,这条鱼跑不了,而且还是条鲫鱼。”
等到鱼儿被拉出水面,挣扎的力气就小了,只见甩竿者把鱼竿往上一提,鱼儿就上来了。就在他想抓住鱼身去取钩的时候,却被蹦跳的鱼儿身体上脱落的鱼钩划破了手指头,鲜红的血水顺着手指头不停地滴在长廊地路面。
看钩者,疼得眉头紧锁,嘴里不断地发出呲呲声。
鱼儿的血和钩者的血,很快就融为一体,慢慢地向湖中流去,和湛蓝的湖水三位一体了。这难道是冥冥之中的鱼儿,在向钩者反噬吗?
我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用甩竿钓鱼。这位钓者,在这同一个地方,一共钩了三条一斤以上的鱼,大的有两斤多。
有游客讲:“这个地方应该有个泉眼,或者是石岩里的缝,鱼儿在这里打窝、扎堆,身体搅动了甩竿者沉入水中的钩线,浮标就如鱼儿上钩一样,一沉一泛,甩竿者就突然往上一提,铁钩就挂住鱼儿了。有的挂在鱼背,有的挂在鱼肚,有的还挂在鱼尾,有的甚至会挂住鱼的头部。总之,只要挂住了,任凭鱼儿挣扎,鱼儿只会被鱼钩越扎越深,逃不掉的,最后只能成为美味盘中餐。”
钓客,通过一根钓竿,一根长线,一钩饵料,或者是赤裸裸的、锋锐无比的、向上吡呀咧齿的两根铁钩,沉入水中,守候那些自由自在生活的鱼儿,一个猝不及防,鱼儿就成了餐桌上的美食。
垂钓、观钓其实都是一种文化。远的就有姜子牙直勾钓鱼、“愿者上钩”。在渭水之滨,不挂饵料,钓竿离水面三尺高,结果还真钓来了一个周文王。如今繁华盛世,人民安居乐业,用不着姜子牙去直钩钓鱼,愿者上钩。但是垂钓、观钓倒是一种生活,能怡情养性,年轻人还能缓解压力。尤其是一些离退休的老人,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垂钓,同时分享着垂钩时乐趣,丰富自己,也不失是一种垂钓文化,给美丽的湖岸留下了一道靓丽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