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灵】猫性的改变(随笔)
其实当初的时候,我对饲养宠物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可是孙女不知何时喜欢上了猫咪,并让她爸买回一只蓝猫,并起名叫“Nemo”。又因她考上南传到南京上大学了,我儿子儿媳上班没时间饲养,于是这个任务就顺其自然地落到了我这个退休人员的肩上。养就养吧!反正也不是头一次了。早在我退休之前就发生过一回先斩后奏买狗狗的事情,这次不过是旧戏重演罢了!
那还是在我临近退休的时候,孩子们曾买过一只八哥小狗儿丑丑。养了几年还真是养出了一些感情,甚至有时达到了形影不离的程度。遗憾的是,后来被偷狗贼弄走了。为此我还专门写了近万字的怀念文章《我家丑丑》发布在《江山文学网》上。昨天去三河家园原来的住宅,邻居小张还问起丑丑的往事儿,平添了几分伤感!这不,时隔七八年后,孙女考大学之前又买了一只小蓝猫儿,喂养时间虽不算长,但小猫似乎也与主人养成了一种依附关系,常常是我坐卧在哪里,它也待在哪里。有时我在沙发床上迷着了,它便卧在床跟儿静静地等待,我到楼道抽烟或外出散步,它也在门内静静地等候。这是它和丑丑的共性。它们的个性差异是猫的天性好动,除了给它规定的沙发床、餐桌、厨柜等几处外,就没有它上不去的地方,而且每当你打扫卫生或者是干点儿什么修旧利废之类的活儿,它也忙的上蹿下跳不亦乐乎。而狗狗就相对稳重多了,我家丑丑便非常老实,你给它一个垫子便相当于画地为牢,卧上去便是一夜,从不乱跑乱窜。即使我开车带它外出,有时我停车郊外树下喝茶,它便一直卧在坐椅下静候,有时一待几个小时。但每天早晨它便早早地到你床下打招呼儿,接下来就得带着它外出放风、拉尿、散步。而猫咪却从来没有这个奢求,拉尿问题从来都是自己在猫沙盆里解决。
去年冬天的时候,我们计划到海南去过冬。但在那边是住别人新装修的房子,一是由于办飞机托运宠物手续很麻烦,还得办动物检疫手续什么的;二是人家是新修的房子,又怕它抓挖坏了人家的沙发和家具,于是决定将它临时寄养在曲沃县一个朋友家里。
然而,自从3月初我从海南返回来后,曲沃朋友把它送来,这只猫相比以前老实了许多,猫性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现在也不上下楼乱跑了。过去它是经常趁机从步行梯跑到楼上楼下,有时迷失了楼层越跑越远,我还得在二十几层的楼梯里漫漫去找。
现在它基就在家里或本层楼道这个区域里活动。有时把它放在楼道里,它就卧在一个地方,下巴搁在两支交叉相扣的前爪上,一待就是许久。比如昨天晚上。我坐在楼道椅子上抽烟喝茶,它就背对着西侧的电梯门,半卧半坐面朝着我愣神。这时电梯从楼上下来,到我们13层的时候,不知何故电梯门开了一下,但无人上下,电梯里有个女孩看见它感到稀奇,便冲它惊奇地吆喝:“吆?吆?——嗨!”前两声没动静,可能是第三声加重了语气的分贝“嗨!”这才使它感到了威胁,夹起尾巴跑回了家中。
当然,有时也能听到它低声的哼唧声,开门一看它正在认真地撕扯那块儿废弃了的绸纱布(原来覆盖打印机和电脑的红绸布),卖猫的行话叫作“踩奶呢!”据说所谓的“踩奶”是猫咪回忆小时候吃奶时的行为,可能是想念猫妈妈的一种表现形式!在家里的时候,有时也能偶尔见它抱住它睡觉的棉垫子“踩奶”。但是只要我在楼道里坐着,却从来不见它“踩奶”。要不就静静地卧在一个角落,要不就在我坐的椅子旁看我喝茶抽烟。我想“踩奶”或许就是它孤单感的一种表现形式?但它却不知母亲是谁,又在何方?而它的母亲是否还记得曾经有过它这么个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