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山.见证】【晓荷】祝愿金榜题名(散文)
“十年寒窗今出剑,万缕青衿寄凯旋。”不经意间盛夏的钟声敲响芒种的大门,扑面新风盈怀,阵阵欢畅藏胸,片片期许入心,炙热烘烤中逢迎的丰收繁忙万韵千姿,是陆游笔下的“四野皆插秧,家家麦饭美”,更是白居易诗中“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在这万千喜悦菱歌的收获氛围中,最令人牵肠萦怀的还要数寒窗十载剑指凯旋的鏖战高考场面。
三天前,市委市政府满藏诚挚祝福的高考加油短信,像划破寥廓苍穹的那道闪电穿云钻雾般骤然而至,涤荡寒窗苦读的煎熬,厘清度日奔忙的辛酸,呈奉苦尽甘来的希望;短信虽简关怀满满,是新一年芒种劳作的丰收提示,更是下一载追光逐日的山河奔赴;自收到来自党和国家关注学子成长、关爱家庭伴牵、关切腾达昌安的那一句句温馨助力后,所有的奔忙都开始搁浅,为高考学子加油,为高考家长助威,为高考车辆让道,那平日里不舍一秒的繁忙到芒种高考时节全都变成一种暖心润肺的真情呵护。
二天前,鲜花朵朵寄语翩翩,远隔千山万水尤在咫尺促膝,每一个温馨可亲的陪伴都带着满满的期许祝福山河不阻时光不负,或通过微信传递温情,红包如雨鼓励沓来,星河倾泻祝福纷至,锦囊渡人心经载道,时空停滞山河凝聚,所有的繁星点点都变成憧憬助力的最美缱绻;近邻庆喜浓情扑面,散发着沁脾泛香的束束花蓝醴酒贻甘,3枝向日葵(代表“三元及第”)簇拥着2枝(节节高升)在尤加利叶(清新活力)的映衬下,鲜艳灿烂芳香绕梁,像一束冲破云层的金光,在祝愿莘莘学子利剑破局扶摇直上,外侧绑扎的金黄色缎带耀眼夺目,衬花的娇美、夺绿的缠绵、抢香的纷芳,无不浸透着“日向朝辉,魁星点斗”寓意,满满都显折桂夺魁之气;2枝百合(百事合意)点缀着株株红豆(鸿运当头)围裹黄金球(圆满成功)光彩照人,心如百合澄明,运如红豆炽热,终得黄金般硕果的美好祝福再登峰巅,墨绿色包装纸沾染金色流苏,满满都是稳操胜券之意;5枝香槟玫瑰(勇气与温柔)环抱着粉色绣球(圆满)再点缀上满天星(梦想璀璨),于温馨中饱藏着曼妙,在清新中展露着力量,浸细微中倾注着期盼,凝香燃脂与爱同行,再包装上淡粉色雾面纸包裹,系银色铃铛(象征“听见好运”),柔和劲道风铃声声,满满都是前程似锦之势。
一天前,操劳忙碌的考生家长疲累奔赴。暮色沉沉灯光摇曳,微凉的夏雨淋洒着人影零落的街巷,一两个身着黄色荧光背心的清洁工人持帚拎簸精心捡拾清扫着路面,不顾路脏、不嫌天凉、不管身倦,绷扎着只露双眸的口罩夜奔昼赶地维护着城市的光洁;三两只乱蹦的花猫围窜在鱼贩盛满下水的水池边舔砥着美食,余光灵动传情地递送着相安无事的弱弱乞怜,那份淤积漫布的恐慌和争抢饕鬄的贪婪相搏相残,充斥着芒种收获的不安;它们哪里知晓,此时的世界已经温情弥漫,所有的忙碌都在碾轧着比驱赶危逼它们抢食求生更有意义的奔赴。带着墨镜的家长仿佛忽视了馋猫们的哄抢,手持高考备战的食谱,心中充满虔诚忌讳,凡是跟高考相左犯冲的讲究统统谨记,避开葱姜蒜等“刺激性”调料,转而选购清蒸鲈鱼(寓意“鱼跃龙门”)、山药排骨汤(取“扎实稳健”之意),甚至按网传“状元食谱”准备蓝莓(提神明目)、香蕉(缓解焦虑)。
食材遴选回家,考生妈妈特意用红绳绑住电饭煲把手,念叨“牢牢握住好兆头”;爸爸偷偷查阅《黄帝内经》,刻意在晚餐的小米粥搭配百合莲子,既能安神又不积食;客厅换上绿萝(“步步高升”),书桌摆上文昌塔摆件,甚至长按黄历调整台灯方向至“利考位”;屋舍内回归少有的寂静,菜上桌、鱼上席、汤上位,鲜艳的色泽中鲜少见油腻,清淡的口味中多有余香,精致的烹饪中满藏匠心,轻轻地拿起慢慢地放下,是在向神灵祈福,又像是在向学子助力,没有平日的唠叨跋扈,没有以往的针尖麦芒,没有惯常的颐指气使,唯高考是从,全是一场敛声屏息的极致。
车子早于前一周就刷洗保养完好,宾馆也是精挑细选最便捷的位置,提前规划反复推演,就如同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对垒大战,连路线的远近、通过的红绿灯、卡用的时间、出现的“最坏情况”都精准计算详细在册,车内备齐证件复印件、文具套装,若遇堵车立即联系交警,出示准考证可优先通行。替考生备用内衣裤(若遇雨天淋湿可换)、穴位按摩贴(贴在手腕内关穴缓解紧张)、暖宝宝(空调考场保暖)、空白草稿纸(供考生临时梳理思路),甚至连怎么迎送高考学子的装扮都置办的别有意境,父亲着红色T恤,母亲穿红色旗袍,搭配红色鞋子、红色发饰,甚至红色口罩,“全线飘红”暗示寓意“开门红”“旗开得胜”。
丰富的寓意满藏着情义,考究的准备彰显着期许,仿佛这场久迎苦等的高考是丰盈人生的全部。无论十年寒窗多苦,不说三年高考多难,甭提高考前夜多累,所有的努力都在这场事关孩子前途命运的人生大考中缟素无色,唯有不计前嫌奋力奔赴,人生才更有意义。
儿子的高考在四年前的那场声势浩大的“新冠”疫情之后,我们的逢临略显得更苦更卓绝一些。在做足上述所有的高考准备之时,我们为儿子的这场奔赴之旅定制了为期三个月的备考计划。租赁幽静的学生公寓陪读,房间不大设施齐备,屋舍很小布置温馨,装修简单色调偏暖,为了隔绝闹市噪音,我们还加装了断桥铝双层隔音窗,玻璃上粘贴凸凹不平的面纸,完全隔离光的辐射和音的传导;仿校园风的高低铺满显校舍风味,一层的学习间光暖风透,一台风速舒缓的“美的”版小风扇灵动地旋转,给学习的氛围凭添温馨曼妙;隔壁的卫生间可调控水箱内24小时烧备热水,订制的一个与儿子身形相仿的浴盆放置中央,妻子负责洗刷清毒,我则蹲守在一旁监督儿子学习,随时准备对接网课老师、端送营养补给、查漏纠改错题,陪同儿子在备战冲刺的道路上戮力打拼;凌晨的闹钟响起,我扶上授课完毕昏昏欲睡的儿子走进温度适中的浴室,孩子在舒缓的催眠曲中尽情享受,困意夹杂着疲惫让他身心俱累,我恰当其时的搓背按摩搀杂着水温的舒适惬意让孩子关爱备至幸福满满。
上学时,我和妻子早早起床,妻子烧粥热水给儿子置办换洗的衣裳,我则骑车迎寒给儿子购买心怡的餐台,庆丰包子、茴香肉饼、永顺炸鸡、老贾煎饼,每天都换着花样给儿子带来不一样的口味和惊喜;记得有一次儿子入睡前念道了一句想吃德克士手枪腿,这让我心慌神伤,不知道如何去办,在我的意识中,早晨七点钟很少有外卖“洋早餐”开门营业,即便有也得排队等待,先是手机上查,后又是电话咨询,最后徒步到附近网店查证,反反复复折腾了一整夜,最终在离公寓很远的地方高价购买到两只与炸鸡腿无二的德克士手枪腿。
暖心的孩子看到通宵未睡的我眼睛湿润,满是感动,挣扎着全是困倦的惺忪双眸失声痛哭,那早的送学我们没有交流,孩子一路沉默,我们相识良久珍藏着关切挥手道别。
灵性一旦被激发,潜能一经被催生,感恩一下被点燃,所有的期待奔赴瞬间变得势不可挡,孩子的高考冲次势如破竹,最后的决战愈战愈勇,两次全市的摸底成绩节节拔高,所有的付出展现到赢取高考的辉煌都是通过一次次可喜的分数呈现,我们开心孩子快乐,所有的奔赴拼搏都倍感值得。
最终,我们在旗袍开道旌旗护卫中目送这个心怀山河的高考学子走进考场,经过漫长煎熬的苦心等待,我们迎来不负韶华的激情奔赴。期许声声、感恩阵阵,我们在众亲友的见证下拿到中国人民公安大学网络安全专业的录取通知书。
这是最美的祝福兑现,这更是最真的幸福缱绻。山河无语时光有声,所有的努力都是最好的见证;今朝又迎高考季,明天见证题名时,愿莘莘学子心中有乾坤,笔下有昆仑,所考皆所会,所梦即所得,下笔握星轨,交卷定昌图,满含锐气流光奔赴最美的山河。愿寒窗十年苦读的追梦学子都能蟾宫折桂取得最好的成绩,愿所有高考家长的浓情陪伴都能不负时光,收获最美的期盼;大战在即,胜负未定,我们每个人都是星空仰视的江河,加油高考学子,成功皆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