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静】又到期末考试时(散文)
天气晴好,阳光灿烂,窗外的夏景是那么明媚,粉墙黛瓦的建筑上面,依然被勤劳的人们运来土,种上庄稼,长长的豆角攀爬在架子上,一根根垂吊着,又到了收获的季节,正如学生的期末考试。
现在的孩子,似乎对期末考试失去了些敬畏之心。某些人早早地到了学校,却疯狂地玩耍起来,铆足了劲,到处奔跑,将笑声传播得很远,刺破了校园的宁静。现在的教育也许陷入了极端,崇尚所谓的快乐二字,大考大玩,小考小玩,不考更要玩,反正就是一玩到底。至于今后的人生,没有几个孩子会去关注!
一大早,鸟儿的歌声还没停歇,郑老师火急火燎地跑来,已经湿透了衣背。大家都在猜测,肯定又是跑步来?谁叫她是一个爱锻炼的人,没事就在学校里甩手迈腿,跑个不停,像只小蜜蜂。
郑老师一脸苦笑:“哪有时间去跑步,刚才学生在厕所里打闹,把一名女生的手撞了,去诊所后,医生建议去医院拍片,才能确保无忧。这不,又联系了家长。家长赶到,让孩子甩甩手,动动胳膊,并无大碍。”原来,郑老师为班级事务缠身,为学生受伤而头痛,为学生胳膊的问题忙前忙后,才有被濡湿的后背。或许,滴落的汗水就是期末考试前的一个节奏吧!
当然,大部分学生认真学习。他们在老师的组织下,已经整齐有序地坐在教室里,桌子上摆放着书籍,坐得端正,眼睛盯着课本,嘴巴念念有词,读得津津有味。虽然这些句子已被读了几十遍,但再多一遍也无妨。不是有句话:“临阵磨刀,不快也光。”确实,临时抱佛脚,总比坐以待毙强。
那位男老师,慈祥温和,一脸笑容拍拍角落里男生的肩膀,开玩笑似的问:“小胖,打算考多少分啊?”小胖抬着头,睁着可爱的双眼,天真地回答:“三个100分。”虽然我们知道,数学和英语,两门考一百分应该不是特别难的事。现在的试题都偏简单,为了让孩子有个快乐的暑假,避免鸡飞狗跳的“战争”场面。不过,无论如何,语文要考100分真是难如登天。不是你不够细心,而是作文的评价机制就让评卷老师畏手畏脚,极少开满分的先河。三个100分,这愿望有些高。虽然希望渺茫,但逆流而上,此心可嘉。
老师一声令下:“要上厕所的赶紧去,马上进考场了。”呼啦啦,无论有没有尿意,大家都跑向厕所,兴奋与紧张交织,内心七上八下。拿着文具前往考场,紧张已经如空气般包裹着大家,教室内空空荡荡,连张废纸片都没有留下,地面干净得出奇;大门上贴着某某考场、考生名单,如临大敌;桌子全部转向,开口处背向学生,防止作弊,右上角贴着号码纸,需要对号入座。
预备铃声响起,监考老师来了。虽然之前,考了太多试,基本都是任课老师自己监考,现在换了陌生的面孔,陡然之间增加了压力。老师站上讲台,用鹰隼一般的眼睛环视四周,清清喉咙,告诫大家:“同学们,认真考试,遵守考纪,不要偷看。现在除了必要的文具,将其他无关东西放至讲台桌旁边。”
同学们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似乎如溺水的鱼儿,还想挣扎一秒。一秒后,大家齐刷刷地把东西归到一处,又坐回位置,鸦雀无声,连最调皮的“黑皮”都像打了一针镇定剂般,坐在那儿,拿着笔,等待着老师发卷。
老师却不着急发卷,看看学生的准考证,对照学生的照片,防止有替考之类事件的发生。其实,这种事少之又少。校园讲究诚信,如若教学生撒谎,那就相当于打自己脸,扇自己耳光!老师多少有些清高,大多不屑于此。
终于,发下试卷,老师再三提醒,预备时间只能写名字,检查试卷是否存在问题,却不能答题。虽然如此,但总有学生钻空子,在草稿纸上算一算,等下直接往上抄就行。
悦耳的铃声响起,如冲锋的号角,大家像得到命令,一个个奋笔疾书。成绩好的,成绩差的;会做的,不会做的,都用力地答题,尽力地思考,倾力地追赶速度……似乎,想抓紧每一秒,早早把题目答完。其实,大可不必,现在的考试时间与试题数量配比都相当科学,只要稍有点余力的孩子,不存在答不完的情况。
难题总归还是有的,不能人人都是一百分,那出卷老师就该打屁股了。你看,坐在第二排的男生穿着校服,愁眉苦脸的样子让人揪心,皱起的眉头拧成了疙瘩,苦瓜形状的脸庞真让人怀疑下一秒,眼泪就要掉下来;后面的女生琢磨着偷看一会,她的眼睛忽上忽下,瞟东瞟西,好似在看老师,但富有经验的监考老师都知道她想做什么,咳嗽一声提醒一下,实在不行就走过去敲敲她桌子;前面的男生右手握着笔,右手的食指塞到嘴里,慢慢啃起来,或许手指上那丝丝的咸味能给他带来灵感……
考场上的学生,千奇百怪,见多了就不足为奇。只要不跨越偷看的界线,至于其他小事,大多睁只眼,闭只眼,得过且过即可。
滴滴答答,时间如水,很快到了考试下半场,所剩时间不多,教室里“嗡嗡嗡”,隐藏着涌动的暗流。做完的人,业已检查了一遍,各种小动作纷纷登场:用笔哗哗哗对着课桌一阵猛发泄,似乎课桌就是他的仇敌;拧开矿泉水瓶,倒点水在绿色的盖子上,再对着嘴猛嘬,发出“吱溜”的声音;右手指尖巧妙配合,将一支笔呼呼转起来,啪的一声又掉落在地……监考老师如临大敌,眼神警告,敲桌制止,出声呵斥,才短暂地将考场恢复原有的状态。
幸好,距离考试结束不过几分钟而已,再次看看学生的姓名与座位号,铃声已不知不觉响起。老师一一收齐试卷,数清楚数量,不敢少了任何一张。哪怕是空白的,也照着顺序放好。要不然,发生试卷遗失,可是要被追责的。
一场考试结束,另一场即将来临。匆匆上厕所,学生依旧坐在原来的教室,老师却换了考场,同样的故事场场上演,年年相同,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正如,阳光永远那么明媚,照着长长的豆角。微微的风吹来,豆角拂动。一眨眼,期末考试就伴随着我们走过了许多年,直至长大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