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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江山·见证】【星月】来之销烟的情书(散文)


作者:牟瑞霞 秀才,1131.42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517发表时间:2025-07-15 22:06:04

这是迄今为止我见到的最特别的生日礼物!一封凝固的情书!
   其时,我正在一个偏远的林场做技术员。
   一年前,我从一所省重点林校毕业分配到了县里。同来的同学们当听到人事局的主管人员介绍说:我们今年这批毕业生按照规定,分配的去向是林场的时候,就地就有几个同学挖门子找关系转了行去了刚刚成立的银行等好单位。
   我虽然学业优秀,但没有门子,只好听天由命地服从组织分配,来到了一个条件非常艰苦的林场工作。
   看到同学们欢天喜地地留在了城里,又先后坠入爱河,情意绵绵双双对对挎着恋人出入电影院等休闲场所,我的心里很不是滋润,非常的苦恼郁闷。
   林场条件艰苦,没有职工宿舍,我只能在办公室里放张床。
   白天这里是同事们的办公室,烟雾缭绕,各种气味杂陈,晚上便是我的寝室。出来进去只有我一个人,形单影只。在这里别说找到真爱了,想找一个同等学历的人唠唠嗑都没有,再说了又有谁会到林场里来找女朋友呢?当时想把工作调动到城里难于上青天。
   没有爱情,没有前途,所以工作干的也不开心,总觉得生活处处不如意,夜晚我像一个忧郁的诗人似的趴在窗台上,冲着繁星闪烁的夜空发呆!
   要知道八十年代的一名中专生也是了不起的人才啊!我总觉得在这里没有我发挥才能的天地,没有施展才华的空间。毕竟这是一个相对在文化和生活方面都比较落后的林场,我能有什么作为呢?我这一辈子算毁了,甚至悲观地想,这一辈子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只能和岁月一起终老。因此终日里郁郁寡欢!
   正当我苦闷至极的时候,在林场里我遇到了几年没有见面的好朋友小珠,她是我高中时下一届的学妹,我们曾在一个寝室住过一年。
   原来她的家就在这个林场。
   久别重逢,自然亲热异常。我们一下子融入了久别巧遇的兴奋中,他乡遇故知,这恐怕也是我毕业分配以来遇到最开心的一件事了。
   她把我请到了家里,见过叔叔阿姨,我俩就猫到小珠的房间私聊了起来。
   女孩子见面自然有许多话题,我们回忆起许多中学时让人啼笑皆非的故事,回忆起许多离别多年牵怀难忘的同学,互相介绍了分别后各自的情况。我们谈了很多,从中学时有趣的往事一直谈到工作后新遇到的烦恼。
   几年不见,小珠还是从前的样子,如花的容貌,水汪汪的大眼睛,文静又安详。只是比过去消瘦了许多,过去的小圆脸现在变成了瓜子脸,不过更显秀美了。中学时小珠就是一个不善表达、高雅温吞的女孩,要不然我们也不能成为好朋友。
   小珠羞涩地告诉我她恋爱了,从她脸上洋溢着情不自禁的快乐,我看到她非常地幸福!学妹小珠都有了心上的人,而我还是剩女,心中不禁滑过一丝丝的悲凉!
   当时,正是我人生的低谷时期,我正因为分配的不如意而陷入深深的苦闷中不能自拔。觉得自己的人生算是完蛋了,在林场没有什么前途,更谈不上什么造就,摆在我面前的前程是一片灰暗,没有什么光明可言。
   由于自卑我甚至屏蔽了自己所有的社会关系,不跟同学们来往。即使到县里开会办事,碰到同学,便仓惶从别的岔路躲掉。我把自己牢牢地封闭起来,然后在身上裹上一层厚厚的茧,像准备度过寒冷冬天的蛹。
   正当我向小珠大吐苦水之即。
   蓦然回首,在小珠的书桌上,我看到了一件造型唯美的艺术品。霎时,我直觉的呼吸急促,仿佛空气凝结了一般,我的血液好像不流淌了,也许是流淌的太快太猛了,反正我就是感觉呼吸困难,身体僵硬,我久久不动地凝视着小珠书桌上的那尊雕塑。
   在我看到那尊雕像的一瞬间,我的感觉就是这样。
   真的,在我看到那尊雕像的一瞬间,感到所有的血往上涌,脸热的发胀发烧,向上涌的血推动着我的泪腺,我的眼睛湿润了。
   太美了,精美绝伦的美,我轻轻地捧起雕像,情绪肯定很激动,我能够感觉到自己情难自控的样子。
   这是一件美到令我窒息的艺术作品,它不仅感动我一时,而且感动了我一生,我终其一生都在为这件艺术品上的两位主人公喝彩祝福!
   朋友们肯定好奇,这是一尊什么样的雕像,让我如此激动,反应强烈呢!
   我想就其造型来说,每一个八十年代的青年见了心情都会和我一样激动万分,当然它的价值在我眼里超过了钻石和黄金。
   小珠无限深情地告诉我,这是她八六年过生日时,她的未婚夫——一位正在老山前线浴血奋战的炮兵班长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八七年我二十四岁,在我二十四岁的人生履历中。通过杂志、画报、电视、电影也见到过许许多多的雕塑,在电视里也收看过介绍世界各地著名的浮雕群,意义非凡的雕塑,如数家珍的也能说上几件像我国的秦始皇兵马俑,敦煌莫高窟的泥质彩塑,龙门石窟的泥质彩塑,人民英雄纪念碑群像,还有陈列在四川的大型群雕收租院等……
   谈到雕塑,古希腊雕塑和古罗马雕塑最有代表性。其实我们国家自古以来就有用青铜、花岗岩、大理石和各种石料雕刻雕像的风尚。还有我国的大师们用到一种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材料——粘土,用粘土雕塑出来的艺术品更是享誉海内外。
   这些世界各地名扬四海的雕像,就其艺术造型而言,有的高贵细腻,有的粗犷奔放,有的形象逼真,有的摄人魂魄,有的巧夺天工,有的小巧玲珑,很多是出自大师之手,每每观之,如触其形观其态,震撼灵魂,流连忘返;就其质地来说:有价值昂贵的象牙、黄金,纹理清晰的大理石,也有用花岗岩、普通的石料、石膏、水泥、木材、树根、粘土等价廉物美的材料制作的。
   艺术家们精湛的技艺,巧妙的构思,匠心的独运,深邃的思想,无不给人留下难忘的印象。
   然而,最使我难忘的,给我以震撼的,让我醒悟的,使我的心中涌动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崇高的、神圣的感觉的却是一尊用炮弹皮做成的雕像。
   就是这尊让我感动泪奔的雕像,它让我看到了自己灵魂深处那个被鲁迅先生毫不客气地挖出的“小小的我”来,那个怨天尤人、不思进取抱怨生活、消极蹉跎的我来。
   生日礼物的通体都是用炮弹皮做成的,闪着金属的光芒,它的长与高大约有四十公分。它的底座是用炮弹帽做成的,结实坚固象征着祖国的大地。
   炮弹帽的上方,是一位共和国的年轻军人的半身像,骄傲的领章帽徽把军人的脸庞衬托的更帅更加神圣不可侵犯。小伙子的脸庞是刚毅而英俊的,目光是坚定而深情的。
   整个军人的面部表情始终带着一丝牵挂、一种刚毅,一份责任。
   军人的脸微微地仰向夜空,噢!原来在军人的上方是浩渺的夜空,飞星传恨,星星闪烁着柔情的眼睛,为军人搭起了一座星星桥,一座能看见远方爱人的星星桥,一座能通向远方爱人心灵的星星桥,桥上正走来他日日夜夜思念和舍命保卫的可爱姑娘,一个梳着“山口百惠”头型,身穿西装的美丽姑娘。
   姑娘也脉脉含情地凝眸仰望璀璨、深邃的夜空。
   在神秘宁谧之夜,在辽阔的星幕下,朦胧的月光中,一双深情的眼睛盈着千万道柔波,脉脉流盼着,微微启动着朱唇,似在倾吐着对前线恋人的挂念和祝福!又好像对着星空给自己的爱人唱着那首婉转、深情、缠绵的《望星空》。
   果然,姑娘唱起了《望星空》,绵绵相思情,拳拳少女心,星星听到了,月亮听到了,军人听到了,这深情的祝福,缠绵的爱情在深邃的夜空中飘荡,忽远忽近,飘飘渺渺,柔肠百结,如诉如泣!
   星仙子感动了,无数颗星星架起了一座飞桥,连接着一对有情人。
   星星桥连着军人和姑娘,姑娘在这一头,军人在那一头,军人守卫着姑娘的安宁和幸福,三个遒劲有力的望星空大字像军人的那颗忠贞不愉的心凝聚在星星桥上,永远照耀着家乡的姑娘,家乡的恋人,也永远地守护着爱人的美梦不被骚扰。
   姑娘在这一头,军人在那一头,中间隔着的是祖国的万里锦秀江山。姑娘在家乡积极参加祖国的建设,军人在边境保家卫国,教训侵略者。他们虽远隔几千里,但情相连,爱相依,爱情使两颗心是如此的相近,思念又使两颗心如此地遥远!
   浓浓的思念化作对祖国星空的遥望,对和平安定生活的期盼!对纯洁美好爱情的忠贞和坚守!
   我把这尊爱情的誓言小心翼翼地捧在眼前,仔细地欣赏,用手抚摸着那怕一处极细微的刻痕,直到热泪盈眶。
   雕像上的姑娘和小珠非常的像,这说明雕刻这尊雕像的军人心里眼里都是小珠,早把她的一频一笑融入到自己的生命里了,不然的话他怎么能仅凭着记忆就把自己的爱人雕刻的如此神似又貌似呢!
   我想到了这件雕像的主人,想到了来自老山的报告,想到了那些因为去打仗而失去爱情的军人。我好想问一问小珠,当得知自己的爱人本应该复员回来和她完婚过上平稳幸福的生活,然而他却坚决要求延期复员而去云南前线作战时,她是怎样想的?
   听到我的疑问,小珠的表情是那样的平静而安详,就像那山野中悄悄流淌的小溪,只是为了给口渴的人们及飞翔的小鸟提供水源,也是为了让大自然更加美丽。
   她跟我说:她很想跟自己的爱人在一起,而且永远地厮守在一起,能朝朝暮暮地在一起。可是她的军人爱人说了:他不能容忍自己身为军人,却在敌人来犯的时候,像个逃兵一样躲到后方,过自己的小日子,他不想做一个旁观者,他是一名军人,军人只有在战场上才能证明自己对祖国的忠诚,军人只有在战场上英勇杀敌才能实现自己的价值,军人也只有选择战死沙场,自己心爱的姑娘才能在和平中幸福地活着……他延迟转业的决心关乎责任、关乎忠诚、关乎信仰也关乎爱情,爱人决意要留在部队和战友们一起出生入死,亮剑老山,还侵略者以颜色!
   为国家荣誉而战!
   为军人的使命而战!
   这铮铮的誓言决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也决不是故作高尚之态,这是一名八十年代共和国军人伟大的情怀,伟大的责任!
   小珠的表情还是那样的平静而坚强,她坚信自己的爱人能平安归来,回到她的身边,她同样坚信强大的祖国一定能打赢这场正义之仗,因为正义在我们这一边!
   听到这里,我分明看到小珠的眼睛里泪光闪烁。
   突然,小珠一把抓住了我的双手,那颗坚强的心终于绵软了下来,她脸上的泪水瞬间肆意漫流,小珠撕心裂肺地趴在我的肩头哭了起来,我的眼泪也流了下来。我把小珠紧紧地搂在了怀里,任凭她在我的怀里哭泣。
   小珠抖动着肩膀:“霞姐,我好怕好怕呀!我怕炮弹不长眼睛,我怕再也见不到他,我怕失去他……每天,我都提心吊胆,最怕看到有吉普车开进办公室的大院,我怕是武装部的人来送阵亡通知书……白天有工作干还好熬,到了晚上,爸妈怕我担心出病了,一直拉着我看电视到很晚,才放我去睡觉,可是我能睡着吗?电视里到处都在播放来自老山的战况,到处都有英模报告团在演讲……我不敢看也不敢听……我就盼着他来信,只有见到他的信了,知道他还活着,至少写信时还活着……”
   小珠啜泣着告诉我:他爱人一米七八的大个子,人长得帅极了。前几月老山下了几个月的连阴雨,战士们只好在水没到小腿肚子的猫耳洞里生活,猫耳洞里潮湿不透风,许多战士得了湿疹等皮肤病,他的爱人身材高大可见在猫耳洞有多憋屈,身上溃烂不堪,奇痒难耐。
   这些困难战士们都能克服,关键是战斗打的很惨烈,越军经常袭击我军阵地,许多战友都牺牲了……
   那么在这样艰苦的战争环境里,支撑这些军人活下来的信念是什么呢?那就是后方的亲人们,他们为之保卫的亲人们,他们要让自己的亲人,自己的爱人过没有战争扰乱的生活,过和平的生活,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也是终极的目标!
   我细细抚摸着雕像的每一个纹理,那刀法不是很娴熟而且略显粗糙,但这件生日礼物却意义非凡,它不仅是军人对爱情的表白,更是军人对爱情的誓言,同时也表达了军人的爱,军人的情,军人的美好愿望。是军人送给心爱姑娘的一枚军功章。
   这尊《望星空》的雕像,我敢肯定不仅仅是炮兵班长自己一个人的杰作。
   试想,在战斗的间隙,在潮湿不透风的猫耳洞,在生和死的边缘,在销烟散尽的夜晚,遥望星空,思念家乡,思念亲人的又何止他一人,他的身后是同班的战友,同排的战友,同部队的战友。
   战友们通过这件生日礼物把自己的情思,自己的思念融入那一刀一刀之中,融入军人面部的每一个细节当中,也许他们的手被锋利的炮弹皮划破了也在所不惜,我分明在雕像上看到了战士们的鲜血,战士们的情意,战士们的泪水和战士们对祖国亲人的祝福!
   所以说这件特殊的生日礼物更可能是军人们集体的创作,集体的智慧,集体的情思,集体写给后方爱人表达忠贞爱情的无价情书。
   无须再问,我读懂了小珠眼中的话,我也读懂了这件生日礼物的内涵,这件生日礼物不就是军人们对小珠选择冲锋陷阵军人作爱人高尚行为的最高奖赏吗?
   此时,灿烂的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在雕像上也在小珠的身上现出灿灿的光束来,直耀人的眼,这光束也照进我灵魂的深处,让我很羞愧。
   它把那些积尘横扫出来,暴露在阳光下,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到有一种感情在升华,在积聚,它撬开了我紧闭的心灵之门,点燃了我的思想和感情,从而启迪我重新思索人生的真谛及人所存在的价值。
   这力量来自军人那充满使命感的眼睛,来自姑娘那朴实无华的情愫,来自蓝天、星空和人类追求和平的美好愿望。
   透过雕像展示了当代军人那晶莹剔透向往美好爱情和勇于牺牲的伟大情怀。
   虽然,这尊雕像不是出自于艺术家之手,构思及刀法也略见粗糙,但它的思想价值却是任何雕塑所不能比拟的,它使我嗅到了当代军人勃勃的生机;看到了当代军人的风采和风度;表现了当代军人高尚的爱情观,没有祖国的繁荣昌盛,那里有小家的幸福安宁。
   它带着一种情,一种爱,一种不可遏制的激情使我顿悟出了许多道理,令我的内心深处震荡澎湃。透过雕像,谁又能说我们的军人不懂得爱情呢?谁又能说他们不懂得生活呢!正是他们,为了让更多的人生活幸福,为了保护那些得到爱情的人,为了让柔和的阳光照耀着每一个生活在爱情里的人,每一个充满爱情的家庭,每一个幸福的爱情结晶——孩子们。他们才毫无怨言地选择去流血,去牺牲,去赴死!
   所以说八十年代战斗在老山前线的军人才配得到真挚的爱情,得到小珠们至死不瑜的爱情。
   谁又能说他们不是我们八十年代最可爱的人呢!而我们生活在后方的人们,又有什么理由哀叹自己的得失呢!而不好好地生活工作呢!
   在这尊雕像面前自己显得是那么地渺少和卑微。
   我为有小珠这样一位理解军人的好朋友而感到自豪,同时也为那位能得到小珠海枯石烂般爱情的军人而庆幸,庆幸他被理解和爱戴。
   我被一种伟大的情感鼓荡着,它激励我去奋进,去讴歌,去创造……我久久地凝望着它,久久地凝望着它……
   啊!这封来自老线前线的特殊情书,它像金子一般闪闪发光,它让我重新找回了迷失的自我,找到了生活的方向,定位了人生奋斗的目标!
   我感谢这封来自硝烟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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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作者因为工作的不顺丧失了生活的信心,直到遇见了她的同学小珠,看到了那尊用炮弹皮雕琢的《望星空》雕像,不仅是军人写给爱人的凝固情书,更是八十年代军人情怀的缩影。在猫耳洞的硝烟里,战士们用带血的手刻下对爱人的思念,把对和平的渴望、对祖国的忠诚都融进刀痕里,粗糙的工艺下藏着最滚烫的真心。​作者从自卑苦闷到被这份深情震撼、重拾生活勇气的转变,读来格外有力量。小珠的坚强与脆弱,军人们舍小家为大家的抉择,都让人眼眶发热。在物质匮乏的年代,这样纯粹的爱情与崇高的信仰,比任何金银珠宝都珍贵。这不仅是一个感人的故事,更是一段不该被遗忘的历史注脚,让我们看到和平背后那些默默守护的身影。​一篇充满正能量的散文,讴歌了那些为了祖国和平默默奉献,付出乃至牺牲的最可爱的人。倾情推荐,好文共赏!【编辑:淇水碧柳】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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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淇水碧柳        2025-07-15 22:08:01
  一篇充满正能量的散文,讴歌了那些为了祖国和平默默奉献,付出乃至牺牲的最可爱的人。是他们感化了对生活感到不如意的作者,让她对人生有了新的认识。
与文字相伴,把柴米油盐的生活过出诗情画意。
2 楼        文友:牟瑞霞        2025-07-16 15:11:06
  高明艳大姐的精彩点评:霞妹,这最特别的生日礼物一一 一封凝固的情书。在你的笔下生辉,是心灵的呼唤,是崇高的见证。看后让人动容,令人激动,泪湿衣襟。[强][强][强][玫瑰][玫瑰][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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