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岸·曾经】抗日英雄任大贵(坠子书) ——《贱狗传》第五部
第一回:罗县长校场点兵,古佛寺两党约会
(白)
八路军准备打一场大仗,联合国民党部队歼灭日寇,欲知祥情,听我细细道来。
(唱)
会听书随我到北山去,上北山还去望仙坪。
咱今天不把别人表,单说说县长人一名。
眼看着半夜子时到,罗县长办公室还亮着灯。
罗县长得到可靠情报,字字行行写的清。
日本人要把给养送,必经之路是赵家坪。
这一回要把辎重劫,夺给养一定要成功。
八路军人少不够用,还要合作国军的兵。
把任务给了抗日大队,任务一定要完成。
任大贵担任大队长,离不了相杰士人中精英。
他二人就把任务领,计划方案怎样行。
鼓打二更要行动,找国军合作走一程。
一路辛苦且不表,相家堡不远面前停。
他二人进了古佛寺,已经是半夜天三更。
今天不把别人找,专找相鸣德人一名。
相鸣德祭奠母亲刚完毕,县政府送来信一封。
他急忙打开书信看,字字行行写的清。
古佛寺共军来约会,时间今晚天三更。
国共两党要合作,截获日本辎重的兵。
任大贵就是总指挥,他的命令要服从。
把日本辎重来截获,战利品二五来分成。
相鸣德看了不怠慢,急忙来到待客厅。
他把孝衣全脱下,带着两个勤护兵。
他们三人不怠慢,走大步来到古寺棚。
寺院门外抬头看,想起当年事一宗。
父亲经常对他讲,古佛寺来路很有名。
昔日有个赵匡胤,他统一乱世是英雄。
该了国号名大宋,全国人民享太平。
那一年,三月三,五台山来了三位高僧。
白马寺庆典回来转,麻姑原下脚步停。
高僧说这里风水好,建一座寺庙更威风。
村里开会做决定,筹集资金先把地征。
征用土地三亩整,画好了图纸就动工。
有钱人家出银两,没钱人就出劳力工。
用了三年六个月,一座寺院新建成。
他们三个把寺院进,古寺院里黑洞洞。
四大金刚前边坐,十八罗汉分西东。
自从鬼子把村进,罗汉的人头地下扔。
两个护兵吓了一跳,一惊一乍喊出声。
相鸣德边走边回想,父亲的教导记心中。
父亲经常对他讲,夜晚不要沾神灵。
夜晚神仙阴气重,伤了人身了不成。
三人走到大殿门口,静悄悄地没有声。
院里没有一个人影,不由心里有点惊。
相鸣德走着心暗想,莫非共党有隐情。
虽说两党已合作,侯县长对共党还有敌情。
经常他对鸣德讲,对共党警惕不敢放松。
他把手枪握在手,又暗示两个勤护兵。
步枪上了顶堂火,又把步枪端手中。
鸣德要把大殿进,进去磕头求神灵。
如来佛就在正殿坐,满脸带笑喜盈盈。
恳求佛祖多保佑,保佑我合作能成功。
准备低头把门进,屋里出来人两名。
前边走着相杰士,大贵在后紧跟踪。
他们二人空着手,相鸣德警惕才放松。
相杰士我俩是平辈,论年龄该把三哥称。
大贵当年把羊放,他的为人我知情。
看起来是我多虑了,错把朋友当疑兵。
相鸣德上去施一礼,三哥三哥叫几声。
又把大贵兄弟叫,你可是抗日大英雄。
大贵转身还了礼,又把大少爷口内称。
叫得鸣德红了脸,你这样称呼可不中。
那都是过去老陈事,现在咱们是弟兄。
也不知贵军咋安排,抓紧时间来说清。
他五人来到后院里,偌大的后院冷清清。
坐南向北有个大戏台,戏台盖得很威风。
东西长短三丈二,进深两丈还有零。
戏台两边刻有对联,篆体大字刻得清。
上联是唱响民间人和事,下联是演绎朝野奸与忠。
三月十八古庙会,四邻八乡来把戏听。
男男女女来看戏,男左女右分得清。
男女中间隔条路,一条小路南北通。
小路北头五个台阶,台阶上一个大卷棚。
望族乡绅卷棚上坐,寻常百姓坐不成。
自从鬼子来扰乱,戏院变得冷清清。
今夜晚他们来开会,国共合作除害虫。
大贵今天来主持,把方案说与大家听。
(白)
现在全国都是国共合作,王垣县也不例外,今晚研究的是,王垣县国共合作以来的对日作战的第一仗,必须要打胜,要让鬼子知道中国人民团结一致共同对付小鬼子的。这一次的主攻任务是八路军,国军是堵截溃败日伪军的残兵败将的逃跑路线,要把送辎重的日伪军一网打尽,截获所有的粮食、武器以及全部辎重。
任大贵同志详细讲述了这次的作战计划和行军路线,根据情报人员的提供,时间是正月十四后半夜,黎明前到达作战地点,再做安排。
大贵的说话水平使相鸣德大开眼界,对大贵刮目相看,这个大贵,那里是当年的放羊娃,这明明是能杀善战的八路军军官,远远超过我这个专业学校毕业的高才生。
第二回:日伪奉命送粮草,国共合作劫辎重
(唱)
今天不把别人表,说一说日本太君叫皆藤。
王茂据点当领导,率领一群日伪兵。
半年来经常打败仗,死了不少亲信兵。
炮楼几次被端掉,粮食军械都抢空。
特工队长相鸣魁,怎么死的无影踪。
上级几次送辎重,被八路袭击落了空。
眼看军粮不够用,没粮食怎样来养兵。
老百姓都把粮藏起,每次扫荡都扑空。
人人家里光又净,下乡抢劫也不中。
皆藤得了跌脚病,两个脚脖肿又疼。
几个军医来看过,吃药打针不见轻。
他骂军医是饭桶,不配日本帝国的鹰。
眼看粮食要吃净,上级来了通讯兵。
通讯兵,把信送,字字行行写的清。
正月十五送辎重,让他们派兵去接迎。
一门大炮战备用,十二箱炮弹要点清。
轻机枪,送一挺,十八支步枪打冲锋。
大米白面四十袋,点心饼干和花生。
萝卜白菜姜和蒜,油盐酱醋并大葱。
猪肉羊肉各两扇,鱼肉罐头八百瓶。
王垣北边古绛县,皇军总部派来兵。
把物资送到交界处,皆藤派人去接迎。
这都是秘密来行动,不能透露半点风。
皆藤他照着清单往下看,心里不住喜盈盈。
这些物资很重要,全体士兵吃半冬。
就怕八路来捣乱,就怕八路埋伏兵。
他一边看一边想,这副重担谁担承。
细考虑,慢决定,迎接方案考虑成。
中队长,名松井,他的头脑最聪明。
带领日军一个小队,附加伪军二十名。
迎接队伍他率领,浩浩荡荡出了城。
八路军,爱夜行,早晨的警惕肯定松。
正月十五,六点鈡,一支队伍西北行。
今天不到古绛去,一笔勾销话不明。
今天若到古绛去,中了八路计牢笼。
不但物资要不上,叫他有命活不成。
记下了皆藤且不管,把书拆开另改更。
要问我单表哪一个,再说大贵大英雄。
他是第二中队长,手下带兵几十名。
今天奉了县长命,舜王村后排战争。
这次作战任务重,交给大贵来完成。
相杰士阵前为参谋,互相合作分工明。
斧子本是副队长,提前悄悄察地形。
行军路线已确定,时间地点把握的清。
相杰士是个本地户,大贵对地形也不生。
战斗结束怎样撤退,他们心里明似灯。
正月十四后半夜,八路军悄悄出奇兵。
一路辛苦且不表,舜王村不远面前停。
二排大贵来带领,埋伏路西树林中。
三排斧子来带领,藏在村北灌木丛。
罗县长领着第一中队,等着救援和接应。
国民党军队也来到,尧贤村北扎了营。
坚守日军退路口,叫他来了活不成。
大贵布好口袋阵,单等日军入牢笼。
(白)
今天这一仗,任大贵(大贵)同志是总指挥,他带领一、二排负责打冲锋,各部队到达指定地点,附近的村里鸡叫二遍。战士们隐藏在冰天雪地里,黎明的寒风,刮到脸上,和小刀割的一样,生疼生疼的,战士们没人叫苦,咬着牙坚守在阵地上。
大贵看了看怀表,快九点了,不见敌人踪影,莫非是情报有误,或者是行动走漏风声,战士们都有点沉不住气了,不能性急,一定要坚持,坚持就是胜利。
又过了很长时间,前方的侦查员跑来报告,日军从北面的山脚下过来了,正向我们的方向来了,大贵双手握着两把手枪,一声命令:“准备战斗。”
(唱)
好一个鬼子头目名松井,骑在马上喜盈盈。
小鬼子前边大步走,后跟着伪军二十名。
五辆马车拉着辎重,浩浩荡荡多威风。
浩浩荡荡往前走,进了八路的包围层。
敌人靠近五十米,战士们准备打冲锋。
个个握紧手中枪,单等队长下命令。
敌人靠近四十米,憋着呼吸都不敢哼。
步枪上了顶堂火,上紧刺刀耀眼明。
敌人靠近三十米,大贵猛然叫一声。
一个打字说出口,战士们就像一窝蜂。
子弹如同大雨下,手榴弹不停往外扔。
松井中枪落了马,从马上摔到地溜平。
大腿受伤没有死,一瘸一拐指挥战争。
利用大车做掩护,开枪还击打的凶。
八路军,几十名,一声喊杀往外冲。
这时候敌人机枪响,子弹如同下雨星。
大贵不幸挂了彩,急忙趴在地溜平。
战士们散开快隐蔽,敌人的机枪放了空。
大贵扔出手榴弹,敌人的机枪哑了声。
又听队长一声令,手握大刀往前冲。
一个个战士红了眼,杀敌如同刀切葱。
眼看敌人全歼灭,忽听不远有枪声。
顺着枪声往外看,斧子倒在地溜平。
有一个鬼子没有死,他打死斧子命丧生。
相杰士跑到鬼子后,一刀下去一个大窟窿。
现在鬼子歼灭了,斧子为国尽了忠。
伪军一见心害怕,一个个逃跑无影踪。
他们逃跑南沟底,相鸣德领兵杀得凶。
埋伏此地把他们等,果然来了对头兵。
一阵厮杀获全胜,歼灭汉奸二十名。
这里好比华容道,相鸣德好比二关公。
伪军好比曹孟德,想得活命万不能。
激烈战斗结束了,最多用了十分钟。
(白)
这一次的国共合作,非常成功,日本、伪军全部歼灭,五大马车战利品一点不少。国军战士没有一人受伤,八路军牺牲一名副中队长,中队长任大贵受了重伤。
政府秘书相鸣德明确表示,战利品怎样分配有抗日政府县长罗培民说了算,这次八路军必定是主攻,又牺牲了一名副队长,损失惨重,双方没有异议,大家草草掩埋了斧子。
夜长梦多,害怕王茂的鬼子上来报复,相鸣德带领国军撤回县城,八路军绑了临时担架,抬着大贵,拉着战利品,回根据地去了。
(唱)
相杰士前边把队领,后跟着八路几十名。
担架上抬着任大贵,五马车辎重跟着行。
大贵睡在担架上,心里暗自细想情。
别的战士都不想,想起斧子好弟兄。
斧子原籍河南省,中牟县有个康家营。
父亲是个巧木匠,老母亲娘门本姓董。
二老爹娘多行善,所生他弟兄人两名。
给他起名康斧子,锛子是他兄弟的名。
那一年黄河打开口,两岸百姓不安宁。
往南冲了八百里,往北五百还有零。
那一天半夜正睡觉,小房就被大水冲。
洪水冲走他的父,又卷走小弟才十二冬。
斧子凭着水性好,救出来母亲人一名。
他母子山西去逃命,一路讨饭往西行。
他母子来到沇河口,饿得他跌倒地溜平。
眼看他母子要饿死,多亏救星刘贤庭。
把他母子来救下,店头村里脚步停。
母亲给人把棉花纺,斧子放羊度光景。
八路军下乡把兵征,斧子报名当了兵。
我二人都是外来户,同病相怜一脉通。
我二人本是两个姓,好比一母同胞生。
我只说并肩来作战,互相之间有照应。
谁料想今天打一仗,斧子兄弟就牺牲。
他的母亲见了我,我对老人怎样应承。
单等全国解放了,我把老人接家中。
我替兄弟来行孝,一日三遍问安宁。
老人若是百年后,我替兄弟去送终。
大贵一路心暗想,混混迷迷入梦胧。
有心叫他们慢点走,又怕鬼子追来兵。
拉一拉弦子紧一紧板,望仙不远面前停。
战利品交给罗县长,一件一件点得清。
一门大炮战备用,十二箱炮弹没有开封。
轻机枪,有一挺,十八支步枪打冲锋。
大米白面四十袋,点心饼干和花生。
萝卜白菜姜与蒜,油盐酱醋带大葱。
猪肉羊肉各两扇,鱼肉罐头八百瓶。
战利品,先入库,再说大贵人一名。
大贵伤口发了炎,一阵一阵钻心疼。
体温高烧四十度,伤口恶化要生脓。
混混迷迷不睁眼,连叫几声不会哼。
今天有人来抢救,取出子弹没事情。
今天没人来抢救,一时八刻呼吸停。
眼看大贵就要死,我看他也难活成。
有心叫他死了吧,八路军还有啥威能。
人人都说他不该死,谁来搭救活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