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水】时间之上(散文诗)
一
我被什么惊扰着?是暮鼓还是晨钟?是午夜的滴露还是黎明前曙色?
慢慢地,我睁开睡眼,眼前依旧黑暗,好似从黑暗又坠入到了黑暗
然而,还是可以庆幸的,朦胧的睡眼里映入了你的样子?看到一个你,简简单单,安安静静的
或许,那就是我自己吧?想不通的是,为何总是寻寻觅觅着你?问你,你却不答,只是微微在笑
二
透过那些微笑,看见,你的目光可以放远,但是,无法阻止的就是微笑里的花开,与一份自信吧
尽管黑暗,周围都是暗的影子,树木花草水塘幽幽山谷高高山巅峻岭草地丘陵
有那样的时刻的,是的,你我都只是幻觉吗?
是我站在你的面前,还是你立在我的面前?恍惚间,你我的影子重叠着又分离着
三
我在发问时,你也皱起了眉头,然而,我已经紧贴着墙壁立定
热血里有一种沸腾,激发着自己,好似腾空跃起,只是,无论如何,我都会看见,那个自己,站在那里,好似站立的千万年那么久吗?
想不到的是,我竟然,可以扭动,可以回转身,可以飘飘飞起来,可以,落在地面,也可以飞舞在半空,更可以凌空飞舞
四
是你吗?给我飞舞的机会,给我可以歌唱的机会,还有,给我一个空间,可以诉说,最起码,可以诉说给你,你在听,是吗?
你举着花朵,鸢尾向日葵玫瑰都是我喜欢的花儿,你轻盈的一握,那花茎摇曳着,花瓣滴下露珠儿,滴落在了湖水池水江河湖海里,随着波涛细浪翻滚流远
五
然而,看着水流,好似它们有它们的方向,也有它们的来处
而,你却与我一样的迷惑不解,好似同我一样,在寻找着,在不断发问:我们从那里来,又要去往何处?
我们是从前的我们,还是我们就是现在的我们?那么今后的我们,又是什么样子,又将会在何方?
六
你说我们之间一定有谁存在的,一定就说那个存在,才让我们有了彼此,才会有了相间或是分离甚至我们可以永远或是只是一瞬间
我听出来,那是因为有了时间的概念,有了你我之分,有了天地,有了山川河流树木花草还有了动物,更别说日月星辰
七
秘密森林或是朗朗乾坤日月星辰之下,行走着的也许只有我们共同追寻的她,她是美丽的也是慈祥的更是有着无穷力量的
我好似就是从她的指尖飞舞出来,或许他有千变万化,唯有不变,就是她的模样,我可以一眼认出的,是吗?
八
或许,又是一种幻觉吗?我好似在黑暗里触摸到了她,她鲜活她也冰冷,她千人千面,还是无法捉摸?
此刻,有声音响起,鸟声树木婆娑花草摇曳雨声雷声万籁之声
传入你我耳鼓,不断震动着的声波频率,一样吗?
九
或许有人描绘许多种她的来,祥云朵朵,鲜花齐放,万彩交辉,车辇上彩旗飘飘,众目睽睽
仙子们,为她托着长长的裙摆,花童们为她扬起一瓣瓣花瓣,鸟儿们为她歌唱着,树木们为她舞蹈
那么,林间的小鹿儿羚羊犀牛象群们还有遮天蔽日的鸟群都在为她而舞蹈而歌唱着,是吗?是吗?
十
我和你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吗?我问着你时,你微微含笑,你说,不是的,那就是不是她了
她向来安然的,甚至不会惊扰任何的谁,无论一朵花还是一株草,或是山峦大海,亦或是陆地
谁都不会受到打扰的,也不会让谁有感觉,不会有人知道的,此刻,林风阵阵,花香四溢,黑暗在渐渐消退吗?
她静静地来,静静地走,她的光彩永远都隐藏着,好似不存在,又无时不在,好似没有来,又随时而来
十一
我竟然说出她时,她早已在那里,她和蔼的就如老友,就如亲人,她的来,让我安逸,让我好似感受到了世界的复位,尽管黑暗犹在,可是,光明却在不远处的,我坚信着
我为她的出现或是永存儿欢喜,因为,我总是向阳而生,喜欢飞翔,飞在蓝天上,自由自在
十二
其实,没有陷入黑暗之前,那些白昼,黑夜,或是叫做岁月,我好似被我的工作琐事缠绕着
许多时候,我都在忙忙碌碌,但是,没什么的,她不会因为我的忙碌或是某个时刻的暂且忘记而离开或是再也不出现的
她依然就在我和你的周围,她在云端在林间,她在海上也在陆地,她在不周山,也在昆仑山,在高峰在低谷在海洋在川上,更在小小的无人知道的小山丘
十三
既然,感觉到了她的存在,你我不必要再次徘徊下去,也该轻松去追寻你我的方向了,走出眼前的暗,是吗?
然而,总是在就要出发前,你我产生分歧,一个向东,一个要向西,各自背道而驰的想法,令我们立刻撕裂开来,无法达成统一的思想,再次上演一场唇枪舌战
十四
她却催促我,赶紧行动吧,趁着天色尚早,要知道,转眼就是黄昏,日暮
林间,忽然风儿变得猛烈,乌云也从天边扑来,瞬息万变的天气,令林间的野兽们骚动不安,犀牛们奔向水塘边,羚羊们也好似想借此修整一下队伍,几个就要生产的羚羊,大腹便便的样子,已经很难行动,却不知,这是野兽们垂涎与它们的眼睛在它们的身上逡巡着
十五
很快,有多的动物好似趁着压近的乌云黑暗,在水塘边痛饮一次,然而,鳄鱼与狮子虎豹却早已隐蔽在暗处,窥伺着弱小动物的举动
此时,我才懂得,原来暗的森林,白昼一直回来到的,只是,魔在我你身上下了魔咒,让我们看不清光亮,感觉不到白昼的光临
十六
要知道,水塘,这是林间唯一难得的水塘,动物们就是依靠着它渡过了我炎热与酷暑,渡过了我春季少雨与严寒带来的危机
很快,一只小小的斑马被鳄鱼拖下水去,又很快一只羚羊也被狮子含在口里,一直母羚羊也被拖入水中
十七
乌云继续涌来,翻滚着的乌云好似大敌压近一样的浩荡,我与你此刻,不再争论,面对着强肉弱食
生存法则,在动物间,好似表现的太现实,太令人感觉一种惨不忍睹
那些秃鹫盘旋在空里,在等待着残羹腐肉,它们会吃得津津有味,胃口大开
其实,生死之间,时时上映,一只鹿病死了,一匹狼老死在途中
十八
此刻,斑马妈妈在寻找着小斑马,它觉得太奇怪了,只是一个不留神,小斑马就不见了
而,小羚羊却在哭喊着妈妈,它还很小,需要母亲的乳汁喂养,或许,突然间,就已失去母亲,一切都是无法预料的
十九
一直都是不忍心听到那样的呼唤的,那声音太残忍,让我无法接受,若是可以,我要倒退那样的轮子,让旋转的轮子从新旋转
于是,看到立在我面前的她,我说出心意,没有回答,只能前行,倒转万万不能
二十
我说,很不公平,她依然面无表情,那姿态,好似再说:没有比她更公平的了,她对谁都没有缺斤短两,她对谁都是一视同仁
她,太公平太公正,且一丝不苟,如此安静,总是静静的
或许,只是,想唤起人们对她的珍惜吧,因此,会令人猝不及防,后悔莫及
二十一
或许,耽误的太久了,犹豫了太久,因此,身心会疲惫的,你不再与我争执什么了,夜晚,月亮升起时,我们和平共处着,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规划着行走路程
我们可以出发了,我们已经蓄积了很久的力量,我们可以的
二十二
再也不要去追问什么,也不要去顾及什么,只要我们坚持行走,一直向前,我们就会走出这一片禁锢我们的森林,黑暗也会渐渐隐退,一个光明灿烂的所在,会出现在眼前的
二十三
我与你终于合二为一,不再分裂,当我与你完全一致时,光明已经向着你我召唤着
黑暗渐渐消失在眼睛遥远的天际,你不再纠结什么,听从着我心里的所想所思
此刻,林间的动物们植物们一个个都抬起头来仰望着,它们也看见了她吗?
二十四
她一直存在着,一直就在左右,向着远方,似流水淙淙,日夜不息不止
那一刻,我你兴奋地留下泪滴来
她没有任何表述,悄悄地旋转着轮子,继续向前,依然紧迫
二十五
我和你,那一刻,开始合二为一,达到了统一
前行吧。飘飘而来的仙子,落地旋转俨然是一位美丽的女子,自报奋勇,前面引领着
此刻,天空翻卷起乌云,滚滚的雷声也随即在空里响起,很快瓢泼大雨泼了下来
然而,我没有止步,象群羚羊群犀牛群狮子虎豹一群群,就连小小的蚂蚁蜜蜂也结成群,积极行动起来
此刻,该是庆幸,你我没有彼此丢失,趁着她的轮子旋转,出发吧,向着光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