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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不住相


作者:花枝俏 白丁,0.0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61发表时间:2025-09-20 11:47:33
摘要:魂魄行了凡间的礼称谢,罢了便大笑而去,香风瑞霭在他身后渐行渐远,只是那万里佛国依旧绽无边莲华,霞光瑞气,魂魄依旧不曾回头。他行得轻快,朝暮远远的随着霞光送他,而他竟是行得愈发年轻,白发退尽,乌发相生,慢慢的显露出住持的模样,旁的魂魄皆侧目看来,他不觉,依旧行着,像是要行至山穷水尽处,见万里生灵。

佛说,人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蕴炽盛。
   佛成为佛之前还不是佛,他在菩提树下坐了八十一年,从襁褓小儿坐至白发暮年,看遍万物为尘世的万卷繁昳与纷杂琐碎所裹挟,在即将乘鹤而行羽化归西之时,万里佛国绽无边莲华,霞光瑞气,笼罩四大部洲——只见菩提树顶浮现须弥山悬于彩雾祥云中的虚影。凡世间的人都抬起头来——那是诸天神佛归位的华光。
   每位集大成者都要修自己的禅,悟自己的法。佛也不例外。
   佛身为人时叩问阿傩、迦叶二尊者,以何悟得广大智慧,登彼岸无极之法。二尊者授禅语道:向来悟得八般苦,六尘不染能归一,无底船儿难过海,今来古往度群生。佛抬首看向二尊者,问,凡人肉体凡胎,如非欠大功德者,何以受八苦助修行。尊者颔首不答,只待虚影随幻境消散。
   佛在菩提树下睁眼,耳边回荡二尊者的禅。
   住持挠着头上的虱子,哈哈大笑道,既为悟得八般苦,哪须亲身上阵,自讨不快。佛大悟,起身向住持行礼谢道,大师明觉聪慧,必将早日悟得大道,功德圆满。住持大笑摆手,说,人生得意须尽欢,有好酒就行,我不稀罕那玩意儿!
   于是佛盘坐回了菩提树下,思量起所谓的八苦。
   八苦之首,名“生”:人在轮回里蹉跎一遭,沾了因果,又入了轮回。兜兜转转,历尽艰辛,却鲜少有人能功德圆满修成正果。佛刚睁开在尘世的第一眼,其母亲便在阵痛中撒手人寰,只留扑鼻的血腥味和裹在襁褓嗷嗷大哭里的娃娃。佛的父亲觉得这孩子天命过刚,时运过煞,便千里迢迢将佛送到住持门下,美其名曰给孩子求一身灵通之气。只是送走了就再没接回来过罢。
   佛便一直盘坐在菩提树下,钻研佛法。
   佛捻转手中的佛珠,心中暗念,人经历一世苦难后洗去前尘,再度生而为人,重历苦难再度修行,“生”位居八苦之首,为一切苦难的源头。顿时,佛只觉醍醐灌顶,体内的气源源不断直冲关窍,耳边似有金钟环绕,梵音不绝。佛睁开眼,心似灵台镜,神色清明。
   佛放下佛珠,借着浑身的明净继续盘坐着修禅悟法。
   许是心中过于澄澈,“生”之苦无处遁形,佛得以洗净灵台苦味,平气和神,出生时满床的血渍也变得一团和气,在眼前淡化成光影。只是这光影未免太过神奇,它变幻着色彩,仿佛变幻出了佛第一次睁眼前的景象——稳婆们在焦急地给躺在床上的女人加把劲儿,丫鬟们忙碌地进进出出换着热水和汤药。但是这些似乎都对床上的女人没什么影响,她嘴唇干裂,脸色惨败,高高隆起的腹部下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只是神色未免过于平静,仿佛丝毫没有受到阵痛的影响,看淡生死,看破红尘。
   屋子里极致的动与静冲击着光影,幻境在如此冲击下逐渐淡化,却依旧苟延残喘的存在着。
   女人就这样淡淡地捱着难产的阵痛,淡淡地看着周围吵闹又焦急的一屋子人,淡淡地等到了新生儿的降临,淡淡地在不止的啼哭中早登极乐。吵闹的婴孩在一言不发的父亲怀中拳打脚踢,光影受不住此等冲击,愈发黯淡了——但是思绪不会停止。佛回忆起后来府里边宫人在茶余饭后提起女人,说她这辈子有了很多人穷尽几生都求不得的事,却还是过得这么苦。另一极有声望得老宫人回答道,她就是这辈子求得太多啦,这欲望积得多了,一旦烧了起来可不就把人给烧没了么!
   光影仅剩的几点零星光斑也碎去了。佛觉得这光影是被欲望给烧碎的。
   欲望是万般苦楚的起源。色阴炽盛,四大不调,而有疾病之苦。受阴炽盛,领纳分别,使诸苦转本加极,想阴炽盛,想相追求,而有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诸苦。行阴炽盛,起造诸业,而有老衰之苦。识阴炽盛,起惑造业,三世流转,而有生死之苦。刹那间,佛光普照,禅音环鸣。佛说,此为五蕴炽盛,八苦之源。
   住持手靠竹杖,目光徘徊在菩提树下,继续挠着头皮。
   住持这人佛一直捉摸不透,自打佛有记忆起,住持就常坐靠在寺庙台阶边的门框上,就着一壶老酒假憩。偶有金黄色的阳光透过树梢,携着发了黄打了卷的菩提树叶落在住持身上——只觉佛光降世,瑞霭香风映佛门。佛一向觉得住持此人是隐居半壁的得道高僧——毕竟几十年过去,人世间朝代都换了一番,住持的模样从未改变,但他一身破烂的百衲衣和不离手的好酒着实不符高僧风范。
   佛还不及台阶高的时候,曾问住持为何要来庙里剃发修行。住持摸着佛光溜溜的头,讲很久很久以前的往事。
   到底是多久远的往事呢?那时候朝代尚未更迭,寺庙这儿只是块无人开化的荒地。
   皇帝家的两个儿子为了万人之上的那个位子争得死去活来,朝堂内风起云涌,形势诡谲。约莫争了数十年之久,争到原本位子上的那人“寿终正寝”了,大儿子棋差一招,二儿子荣登皇位。大儿子“自发”请愿,去了远离皇都的山野,立庙修行,替江山社稷和黎民苍生祈福。
   年幼的佛抬起头,追问道,那然后呢?
   然后啊,然后我在这寺庙里边待了几十年,待到外族打进来换了个姓当皇帝咯。住持左手敲着佛的脑袋,右手就一酒壶喝得酩酊大醉。菩提叶继续打着卷飘落,把佛的思绪也卷入了这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梦境。梦中的住持继续给佛讲着大儿子和二儿子之间的明争暗斗,梦境外的佛依旧端坐在菩提树下,听住持一壶酒接一段话的娓娓道来。酒香随菩提树叶一路逆流,从门口飘回树上,修补好这个打散的梦境。菩提叶泛着黄的卷儿慢慢舒展,变得青葱翠绿,最终变成了嫩芽的模样,只留树间一抹绿色。
   酒香氤氲了整个梦境,佛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只剩耳边的声音继续萦绕。
   住持跟年幼时的佛讲,人世间所有的因果都讲究一个圆与缺,大多的人都盼着圆圆满满,殊不知缺亦是轮回的常态。佛用一双肉嘟嘟的小手绞着住持的破布衫子,接着他的话说道,就如同那皇家大儿,对于实在求不得的皇位放一放也未尝不可,切记不可让非此生所属的事物成了执念。住持哈哈大笑,就着酒壶说道,是也是也,孺子可教也。笑罢,住持转过头,转向端坐于菩提树下的佛,问,明白了?
   佛灵台空明,恍如大彻大悟,他朝住持行礼道,明白了。
   住持见罢,转身继续给年幼的佛讲皇家里勾心斗角的故事。住持说,当年为了能在朝堂上争取得一席之地,他与一素未谋面得女子结秦晋之好。大婚当日,龙凤双烛燃春泪,鸳鸯二喜交颈缠。他挑起新娘子红艳艳的面帘,见如花如玉的面容在烛火的映照下斑驳易碎,仿若上好的瓷器悬于丝线之上,下一秒就磕了裂了。门外宾客们把酒言欢,言笑晏晏,而他只觉初入侯门新娘子的身上弥漫着紧张和不安,忧愁与无望。
   正所谓,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住持一直都知道,当年他娶过门的那个女孩子也曾有过青涩的童真与遥遥不可期的爱恋。菩提树叶走了一个季节的轮回,嫁为人妇的女孩子倒在了刺目的鲜红与婴孩的啼哭中。那个出生在血泊中的孩子被他送去了相隔山海的寺庙,去陶冶情操。年幼的佛正色道,故事中的人具是可怜人,或有所求不得之事,或与有所恶之人相称。酒香已经完全模糊了梦境,眼前所见愈发朦胧。
   但周围细碎的声响皆入耳来。
   声音急速旋转起来,缠绕在佛的耳边。仿若敲响了九九八十一遍的金钟,经久不散;又仿若有人急速的耳语,怨憎会求不得,怨憎会求不得。庄重的禅音细密地编织成缕,夹杂在其中的酒香忽然间遥不可及了起来。成了缕的丝线逶迤在地,如一张巨网将梦境包裹起来,佛身处其中,却又仿佛被排斥在外。逆流而上的酒香断了源头,佛找不到酒的来向,思绪也随之截了头。佛睁眼时,他依旧坐在菩提树下数着佛珠子的个数,住持依旧拄着根竹杖看山风,菩提树叶静静的落,酒香继续不急不缓的从远处飘来。
   一切似乎都按照既定的规则发展着,佛说,此乃缘分。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时间如流水般淌过去,流得最快的地方是佛的头发。幼时光滑圆润的头顶没能抵挡得住头发的疯狂生长,长久未剃的头发渐渐浓密,愈发浓密的黑发又变稀疏,最终有如一把秋天的山茅,在风中稀稀拉拉地摇晃。佛到底还未能悟得八苦,就已半截身子离了凡尘。而住持却如红尘之外的客人,模样从不曾变。佛问住持,为何阻拦自己剃发净尘。住持说,没必要,你心不诚。
   岁月在佛身上留下的痕迹越来越明显,他身上的青涩气不再,但一身仙风道骨之气却愈发浓厚起来。但一身的气质也挡不住时间的侵蚀,该走的人还是得走,自打一个极度严寒的冬天过去,菩提树被雪压垮了一半枝干,再到春天来看这树就像一个秃了半边头的老者,经历了一场大病后苟延残喘地支撑着。佛依旧风雨无阻地坐在树下,从远处看来竟是分不清这枯槁的皮肤与嶙峋的树表哪个更为憔悴。
   又捱过了第二年的第一场雪,佛却是抵不住严寒,倒在了寺庙的床上。
   住持没有管他,也不是不想管,只是回天乏术罢了。佛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眼前是走马灯一样的幻影。他心中格外的平静,并没有对死亡的畏惧,只是心里惋惜,惋惜自己走过八十年的岁月却未能悟得八苦,永登极乐。菩提树的树叶也不落了——早在秋天的时候,叶子就泛了黄打了卷儿,细而脆的叶柄支撑不住秋天的重量,率先断了开来。佛看向窗外,只见菩提树虬曲的树干上没有一点绿色,只剩干枯的枝桠伸向天空,最末端却又无力垂下,仿佛在昭示什么。
   终是无力回天,回光返照。佛却在这一刻悟得了何为“病”,何为“老”。
   佛的脉搏逐渐有力起来,有力得不像是一个行至暮年的老者,反倒像是一个精力充沛的年轻人,能够立马从床上爬起来,去阳光明媚的演武坪上打一场马球,去渺无边际的沙漠草原上射一对双雕。佛突然把很久以前的往事都想起来了。他突然想起自己并没有完完整整的在菩提树下坐八十年,他也曾鲜衣怒马游走长街,也曾为了争夺皇位与亲弟弟反目成仇,也曾迎娶过一个好看的新娘子,奈何这个新娘子还有个在宫外的心上人。
   新娘子的这个心上人在先皇帝仙逝后给了他致命一击。
   新娘子入门前是京城里边数一数二的美人,虽然数一数二一词于她而言略有虚浮,但显赫的家世让她成了炙手可热的名门贵女。新娘子有个竹马,只不过她将竹马看作竹马,竹马却未必将她看作青梅。新娘嫁给佛后身上像是渡了金,浑身的贵气挡都挡不住,只是神色常年的冷了下来,心神常常游离在宫墙外的那抹绿上。宫里的老人在背后偷偷议论着,说她傲气太重了,不好相与,还说她贪权慕利,欲望太重。但这茶饭之后的闲谈终究是人死灯灭,那些赞美或是诋毁的言论随着新娘子躺在血泊中闭上的眼而离去了。佛的思绪卡了壳,他喃喃道,原来此所谓“爱别离”。
   佛最终还是回忆起了自己棋差一招、一无所有后,在寺庙度过的数十年光阴。
   佛突然觉得很孤单,一直弥漫在风中的酒香没有了,像是陪伴自己好几十年的好友不辞而别。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佛爬起来想找住持在哪儿,他突然很想见到他,就像一个在黑暗里踽踽独行的游者想找到半缕朝阳。可是佛找不到了,佛又回过神来了,他修行的第二年,年迈的住持在床上睡了一觉,便没有再起来。于是佛把他葬在了菩提树下,或许住持能够顺着菩提树的生长,去见一见佛国的圣光。
   那这些年的酒香又是从哪儿传来的呢?佛依旧独行在黑暗中,需要一个人来指引方向。
   回光返照的那缕光似乎要淡下去了,佛竭力回想着自己所走过的岁月中的重重叠叠,却架不住逐渐沉重的眼皮。时间在佛的眼角留下鱼尾般的痕迹,这印记深刻得像是有人用最锋利的刻笔重重地镌刻上去,再不曾消退的。鱼尾的尾向眼皮延伸,漫过纷杂琐碎和万般繁昳,最终延伸到心口,鲜红的跳动的心脏也随之裂开了漂亮的纹路,这纹路仿佛华丽的枷锁,将心脏束缚得严严实实,不透分毫。心跳得慢了,最终竟是酿酿锵锵地停了,在它停下来地前一秒,佛听得梵音四起,名为“死”。
   于是佛圆满的闭上眼睛,待八苦算尽后魂离肉体,直升佛国。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蕴炽盛。至此经年,佛从懵懂小儿至耄耋老人,八十一载的时光在岁月面前摧枯拉朽,只剩零碎的细腻在梵音中沉浮。佛的魂魄脱离肉体,顺着梵音一路向西飘去,明明眼见着只是寻常的速度,却偏偏在瞬息内行至通天河处,那儿自有接引他的摆渡人。他回首看向菩提树的方向,弥留之际竟是生出了一丝留恋。摆渡人摇着一只无底的船儿前来接引灵魂,他站立于船檐之上,向下竟是能看到汹涌的江水从船底翻卷上来。
   摆渡人道,此所谓“无底船儿难过海,今来古往度群生”是也!还请新佛上船!
   佛问,渡了此河,便是红尘百般不再入眼,万象生灵皆若云烟否?摆渡人答,是。佛又问,吾乃悟八苦以入佛门否?摆渡人亦答,是。佛闻此大笑,似是洒脱,似是释然,这笑声像是碎了琉璃万顷,珠光遍地。佛说,既如此,还请阁下转述佛祖,小僧自觉八般苦楚皆未悟得圆满,以此立佛之身必得问心有愧,小僧甘愿入轮回再历人生以悟红尘!
   摆渡人面露惊讶之色,却又心下坦然,他道,自鸿蒙初始,便常有得天地梵音引领,却不愿皈依我佛之人,还请新佛为在下解几个惑,如此方能斩断此生与佛之因果,再入轮回去也。
   佛双手交握,行尘世凡人之礼,道,愿尽所能。
   问,何谓“生”?
   生乃万千之喜,虽说凡事扰人,但唯有生才可体味世间万象。
   问,何谓“老”,何谓“病”?
   老病皆凡事之常态,此乃生于世间的缘分与因果。
   问,何谓“死”?
   死是生的尽头,亦是生的起点。生生不息,轮回百态。
   问,何谓爱别离,何谓怨憎会,何谓求不得,何谓五蕴炽盛?
   此为缘分,此为因果,此为无常,此为阴阳二道。如此上着,皆为人生。
   摆渡人也笑了起来,朝佛说道,如此便是在下寡陋了,阁下顺此河而去,行至尽头,便是黄泉,阁下向那孟婆讨一杯水喝去也!
   魂魄行了凡间的礼称谢,罢了便大笑而去,香风瑞霭在他身后渐行渐远,只是那万里佛国依旧绽无边莲华,霞光瑞气,魂魄依旧不曾回头。他行得轻快,朝暮远远的随着霞光送他,而他竟是行得愈发年轻,白发退尽,乌发相生,慢慢的显露出住持的模样,旁的魂魄皆侧目看来,他不觉,依旧行着,像是要行至山穷水尽处,见万里生灵。
   八千里外的皇帝从榻上醒来,上了年纪的他再也不现年轻时的意气风发,他看着床下跪了一地的孩儿们,问,朕的皇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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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作者以佛家八苦为脉络,创作出一篇充满哲思的小说,令我眼前一亮。恍惚之间,似于冥冥中照见自己人生的发光之处。这部作品艺术气息浓郁,内涵深远,将生命的种种无奈刻画得淋漓尽致。 “生,不染世俗尘埃”,是每个人无从选择的起点。正如我那句话,“浑浑噩噩追风去,轰轰烈烈追少年”,仿佛一幅流动的画卷,亦像是对于生命初始最深刻的注脚。少年时期的不安与欲望渐渐显露,而社会亦如万花筒般纷繁复杂。那股蠢动的诱惑之力,几乎无人能完全避开。世间圣土本就不存,唯有内心澄明,方能于喧嚣中觅得一片宁静,让理智照亮欲望的重围——这个阶段,实乃人生至关重要的修炼场。 至壮年时期,佛家的睿智与包容仿佛与我们同行。“树欲静而风不止”,正是此时最佳的写照。整个人生仿佛处于一场无形的风波之中,财富与权力的角逐在所难免,有人得意,有人失意。但也正因如此,才有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的豁达与放下,一种从激荡中产生的放荡不羁的坦然。 立于风口浪尖,却能“静卧于榻看世界”。在灯红酒绿、芬芳醉人的繁华之中,还能留心欣赏一缕阳光的澄澈——这或许是我们最高的追求,也是繁忙生活中难得的沉思时刻。 “三月飘絮如凌雪,清静一生追暮年”。老去的叹息中尽是人生的无奈,却是每个人都必须面对的终章。“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但愿我们能在这样的年华里,为自己、为家人,留下如“佛说”一般的虔诚祈愿,过好每一天,珍惜每一个人。 感谢老师为弱水书写美丽动人的文章,期待佳作。【弱水:李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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